“是,姑娘。” 夏莲买完东西回来,发现少夫人像换了个人似的,一改之前闷闷不乐的样子,一路笑呵呵的回了相府。 相府门口,阮清欢与鹤安撞了个正着,鹤安以为她会躲着自己,没想到她大方的朝自己摆了摆手:“欢迎夫君回家。” 鹤安:“……” 看着她蹦蹦跳跳进了内院,鹤安却皱起了眉:“今日府上,可有事发生?” 江明一直跟着相爷,并不知发生了何事,叫来江臣一问,也没什么特别的。 鹤安深吸一口气,这丫头怎么一会一个样?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鹤安回了书房,将各处整理的证据又看了一遍后,生气的拍在桌子上:“这些分明就是故意敷衍了事,一点用处都没有。” 江明:“今年卢城的雨水比去年还早,看情况不容乐观,若再引发大的洪灾,怕是去年临时修筑的堤坝承受不住。” “将这些往太子府送一份,明日,我去太子府上转转,另外,盯紧梁国,一旦卢城受灾,便会影响军械粮草的供给,只怕到时梁国会借机进犯。” “是。” 处理完积压的事,鹤安靠坐在椅子上,本来因为户部的事正心烦,一想到阮清欢灵动俏皮的模样,心情竟莫名放松了许多:“吩咐下去,今日,在畅春园用晚膳。”
第016章 夫人就这么怕我? 几个丫鬟往畅春园送晚饭时,忙活了半天阮清欢和夏莲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看着桌上铺着的装修手稿,阮清欢累得直了直腰:“怎么样,如果门面装修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显得很气派?” 夏莲好像不认得少夫人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不敢相信这些居然是夫人画的。 只顾惊讶,不倒忽略了她脸上蹭的墨渍。 见夏莲半晌不语,阮清欢疑惑:“不好看吗?” 阮清欢又低下头,仔细看了看细节,虽说算不上雕梁画栋吧,但这样的装修绝对抓人眼球。 “少夫人,您从前,不是最讨厌画画吗?” 夏莲自小在她身边伺候,小时候,夫人请了画师教授小姐作画,小姐每次不是倒翻砚台,弄坏画架,要不就是将宣纸弄皱…… 久而久之,夫人便放弃了让她学画的想法。 “那是以前,因为用不着,所以没兴趣,现在不是用得着了吗,自己会省得求人。” 将笔放在笔山上,阮清欢下意识抬手擦了擦额头:“明个你就去找个工匠,将这图给他看看,若能装出这个样子,便订下来。” 夏莲的目光从画中抬起,在看到少夫人额头上一条长长的墨渍时,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少夫人你……” 突然进来的丞相大人打断了夏连,她立马正色起来见礼:“大人” 鹤安敛眉看向阮清欢,只见她眼中闪过一抹意外,愣怔后还是笑了笑:“劳烦夫君了,将饭菜送到这里来。” 夏莲站在一旁向阮清欢使眼色,阮清欢半天也没领会她的意思,最后看她一个劲指着额头,猜想可能是夏莲头不大舒服。 “这里没你的事了,如果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吧,明天还有正事呢。” 夏莲:“……” 鹤安憋着笑意,待夏莲出去后,看着一片狼藉的书案和满地的纸团,再看阮清欢花脸猫一样的脸:“你都干嘛了?” “没什么,就是画了张画。”阮清欢也不藏着,看了眼铺在桌面上的画稿。 鹤安将画稿拿在手中,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眼中闪过一抹惊艳:“这是你画的?” “是啊,东街有间铺面到期了,我准备开间当铺,当铺嘛,门面当然要阔气一点。” 鹤安拉着她来到桌边,而后摇了摇头,又来到盆架前,亲自弯腰帮她洗手:“相府中馈还不够你管的?开那样的小铺面也赚不了多少钱。” “那可未必,今天也许只是个小铺面,明天说不定就变成大豪商了呢,退一万步说,能赚些银子,自给自足也挺好。” 鹤安手上动作一顿,好心情瞬间少了一半:“自给自足?” 他的声音明明不大,但阮清欢还是听出了不高兴:“不是,别人经营生意是为了自给自足,我堂堂丞相夫人,怎么可能为那点钱折腰呢,不过是为了有个营生,不至于太烦闷。” 鹤安将她的手擦干:“明天我会同母亲说,让她将府上中馈交给你掌管。” “不是,这太急了点吧,我才十八,年纪还小呢……”在迎上鹤安冷凝的眸子后,剩下的话全咽了回去:“那,好吧。” 却之不恭这个词,用在现在,最合适不过了。 鹤安那个死出分明就是在说,你再拒绝试试看? 正腹诽他专横,就见鹤安往她的盘子夹了些菜,有青菜也有肉,阮清欢脑子有些跟不上了,他这是啥意思? 自打嫁进相府,像这样两个人吃饭,还是头一次,事出反常必有妖,鹤安在打什么主意? 鹤安给她夹菜的动作十分自然,让人觉得他俩好像就是寻常夫妻一般。 窗外传来微风拂动树叶的声音,连带着阮清欢的心绪也跟着乱了,外面黑漆漆的,孤单寡女共处一室…… 想到之前那晚的尴尬,阮清欢的脚指头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再看鹤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也不知他是真忘了,还是故意装作不在乎。 感受到她的目光,鹤安放下筷子:“夫人就这么怕我?” “没有啊,大人这么好的人,我怎么会怕呢,我是尊重您,才不敢逾越半分。” “尊重?”鹤安敛眉:“妻子该如何尊重丈夫?” “当然是……”阮清欢深吸一口气,脑子飞速旋转:“第一,要尊重相公以公事为重的生活习惯;第二,要让相公注意身体,多多休息;第三,不能经常打扰相公,最好不叫不露面的那种。” 一口气说完,顿了下:“大人放心,这些,我都能做到。” 鹤安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阮清欢,你是我夫人,不是我同僚,更不是我下属。” “所以啊,我要做的比同僚和下属更好。” 鹤安深吸一口气,放软了语气:“我知道你年纪小一些,可能刚成亲有点不适应,我可以给你些时间,但前提是,不能太久。” 阮清欢一听,高兴都写到了脸上:“真的?” 阮清欢想问,不能太久是多久? 但想想,还是算了,那样有点得寸进尺。 鹤安见状却不大开心,他的退步是让她知道,自己愿意包容她,但这至于让她如此高兴。 阮清欢是真真切切松口气,鹤安虽说性子直男了些,却也算是正人君子,定会说到做到。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阮清欢今早还想找鹤安聊聊这事呢,后来因为阮家她又陷入了犹豫,没想到鹤安竟先开了口,让两人相处的关系得到了缓解。 除此之外,还见到了想念的人,等到城东的铺子再开起来……是不是一切就会朝着她期待的样子慢慢发展下去? 事实证明,阮清欢想多了。 用完晚膳,下人陆续过来送热水,鹤安自然而然的抬起手臂,院清欢一时没反应过来:“大人,要练功吗?” 鹤安:“更衣。” 阮清欢:“……” 古代封建女子伺候男人这一套,她的确不太擅长,但有些事,不能太矫情,否则会招人烦的。 不情不愿的将鹤安外衣脱下,费了小一刻钟的功夫,鹤安将她的笨拙看在眼中,反倒心情大好。 终于脱完了,阮清欢如释重负:“大人请吧。” “你也一起。” 阮清欢:“……” 这货说话不算数吗?
第017章 她们俩是不是吵架了? 直到看见镜子里那张脸时,阮清欢伸手就要夺:“你怎么刚才不说,我就说嘛,明明已经洗了手,墨香味怎么还这么重?” 没想到,自己一头一脸全是墨渍。 好吧,古有沾墨吃饭,今有以墨洗脸,也算难得的用功了一把。 不等阮清欢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鹤安抱在怀中,踏进浴室。 阮清欢慌了:“大人,这不太合适,还是您先洗,等你洗完我在洗……噗通……” 阮清欢一时没注意,喝了好几口水,最后还是被鹤安提了起来,他明显生气了:“你怎么这么不老实?” 阮清欢更生气:“你都要占我便宜了,我还得乖乖等着吗?” “我是让你先帮我擦背。”鹤安眸色一暗:“不过看来,夫人是想和我一块洗啊?” 阮清欢闻言愣住,声音低了下来:“那你直接说不就要好,像刚刚那样,搁谁都会以为,你想图谋不轨。” “阮清欢……”鹤安让她这么一闹,担心加生气,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她刚刚那么一跃,好在直接掉到了桶里,若撞到边沿,此都都见血了。 阮清欢立马噤了声,唯唯诺诺的想从桶中爬出来,看着水面飘起一丝残墨,估计这会儿脸都洗干净了吧? “那个,我命人来给你换水。” 念她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胆小害怕可以理解,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还是让鹤安心中不快,干脆扯着阮清欢一起坐进了浴桶中。 阮清欢:“……” 他身上的简衣湿了,粘在坚实的胸膛上,本就丝薄的料子透出一片麦色的坚实的肌肉。 八块腹肌,不过如此吧, 明知看了不好,可阮清欢的眼睛还是不听话的多瞄了两眼。 “还不动手?” 啊? 动手? 他说的可以等一等,是让她先动手? 阮清欢的脸顿时通红,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但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也不失一个好办法,先混过两年再说? 这么想着,她缓缓松开环抱在身前的手,往水下伸去…… 纤细柔软的指尖划过他的胸膛、小腹……鹤安的眸子阴沉的像要吃人。 就在阮清欢想继续探寻的时候,一把被鹤安抓住,暗哑着嗓子道:“阮清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废话,她这不是被逼无奈吗? 明明一脸心不甘情不愿,还不得不继续的表情,鹤安真有点看不透她了。 被他握住的手越来越紧,阮清欢疼得皱眉,负气道:“不是你让我动手的吗?” “我说擦背。” 阮清欢:“……” 这一夜乌龙不断,最后以鹤安离开畅春园告终,阮清欢则暗自庆兴又熬过一天。 相比阮清欢的如释重负,江明、江齐、江恒和江臣就倒霉了,刚睡着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只听屋外传来大人的声音:“滚到校场去。” 漆黑的校场内燃起了火把,练武台上,江明先上台与鹤安比试,没过十招便被打下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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