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安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阮清欢紧张的笑了笑:“要不,你先到外面等我?” “外面?”鹤安眸光阴冷:“本相连自己的房间都回不得了?” 阮清欢:“……” 他今天,是故意来找茬的? “不是……我现在……不方便……啊……” 不等阮清欢说完,鹤安已经来到浴桶旁,一把将她从水中扯了起来,吓得阮清欢一阵惊呼,凉风好像直接吹进了脑子里,蒙圈的一匹。 “你有什么,本相没看过,你在怕什么?”鹤安捏住她的下巴,凑上前来:“还是,你心里有别人?” 阮清欢:“大人喝醉了,你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鹤安现在的样子恨不能吃了她,阮清欢的身子忍不住颤抖,几天没露面,他今天是怎么了? 不顾她湿漉漉的头发打湿他的衣袍,鹤安将人抱在怀中,有力的手掌钳住她的腰,以免像上次一样掉下去。 被鹤安触碰的地方好似着了火,阮清欢奋力挣扎:“鹤安,你醉了,你先放开我。” 将她扔在床上,阮清欢快速逃下去,想拿屏风后的衣裳,却被鹤安不费吹灰之力拉了回来,脸色更加难看:“你果真想逃?” “我没有。”阮清欢心中打鼓,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胡乱解释着。 “没有?”鹤安再次松开了她,眼神越发危险。 这下,阮清欢不敢跑了,但双眼却气得通红,任由鹤安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凭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阮清欢双手紧握成拳,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惹怒一头野兽,她尽量放平语气:“大人,我到底干了什么,让你这样生气,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鹤安有着将猎物掌控在手心的自信,反倒坐在床上,将阮清欢拉到自己怀中:“夫人做了什么,却要来问我?” “如果,大人不喜欢我做生意,我可以不做。”阮清欢想了半天,除了近来在忙城东的铺面的事,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了。 鹤安的手不安分的拥着她:“如果我说,让你做我的夫人呢?” 阮清欢闻言,眸光缩了缩。 她的不回答让鹤安本来熄灭的怒火又升了起来,认为她想逃,一定是为了别的男人。 “大人先消消气,我给您倒杯茶。” 脱离鹤安的掌控,阮清欢先是穿上了简衣,接着倒了杯茶,递到鹤安手中又道:“时候这么晚,我去为大人准备些宵夜。” 虽然尽量稳住脚步,但她迫不及待想离开的样子,怎么逃得过鹤安的眼? 眼看就要摸到门框,却被鹤安一把按住,将阮清欢抵在门框上,霸道又带着怒意的吻住她的唇。 她身上的简衣本就丝薄,只听“嘶拉”一声被鹤安扯碎。 阮清欢彻底蒙了,好不容易挣脱开一些:“鹤安,鹤安,你清醒一点……” 随着他衣衫的掉落,阮清欢的心落到了谷底,他已经失控了,带着满腔怒火,恨不能将她撕了一般的怒火…… 可她到底干什么了,让他如此生气? “啊……” 惊叫声响徹整个畅春园,旁边的院子自然也听的到。 守在门外江明、江齐互看一眼,默契的退到了院门外。 夏莲听到声音慌张的披着衣裳跑过来,敲门喊着阮清欢:“少夫人,你怎么了?” 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大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滚……” 夏莲惊住。 眼泪忍不落下,阮清欢却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 这一刻,他突然冷静了许多,眼见她痛苦又隐忍的模样,鹤安有些心疼:“你该听话。” “你他妈混蛋。”撕裂的疼痛下,阮清欢落下泪来。 鹤安:“……” 活了二十六年,敢这样骂他,她是第一个。 旁边偏院中,丫鬟兴奋道:“姑娘,你看吧,一定是阮清欢偷人的事被揭穿了。” “都是她自找的。”柳月如得意一笑:“只是,大人脾气也太好了,只打了一下?” “这种丑事被捉了现形,想必被打,她也不敢开口。” 就在两人得意之时,突然发觉,隔壁院中的哭声有些不对…… 天边泛白,夏莲在门外哭了一夜,眼见厨房的人来送热水,江明劝道:“你看看你,哭什么呀。” 夏莲突然站起身,狠狠的剜了江明一眼,接着就是一脚踩在他脚背上,抽噎着去为夫人准备衣裳。 江明疼得直咧嘴,暗道真是好人没好报。 昨天房中闹腾了一夜,听着少夫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夏莲只恨自己没用,不敢闯进去救人。 江明一瘸一拐的跟上来:“行了,别哭了,这都是正常的。”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夏莲搬出了在说书先生那听来的台词。 江明:“……” 他招谁惹谁了? 阮清欢强撑着从床上起身,鹤安将她拥在怀中:“听话。” 阮清欢一句话也不想说,抱住他的胳膊就是一口,鹤安皱着眉头,却没有闪躲,在她松开时,小臂上留下一个血印。 “解气了?” “是大人解气了。”她想立刻离开这个房间,却再次被鹤安拉了回来,这下,阮清欢崩溃了:“鹤安,你就是个混蛋……唔唔唔……唔……” 骂完却像泄了气一般,坐在床上大哭起来。
第020章 就是怀疑我有私情? 鹤安后悔了,看着她身上深深浅浅的印记,心生怜惜。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许这样对两人都好,不必再相互猜忌。 如果她安心做好丞相夫人,他便可以放下一切,不再追究。 将阮清欢抱起的一刻,看着床单上的落红,鹤安皱眉:“夫人辛苦。” 阮清欢咬着唇,这货到底是什么奇葩,这种时候,是怎么说出这几个字的? 江明隔窗通传,鹤安烦躁道:“今日所有事都推了。” “这件……恐怕不行。”江明一脸为难。 “说。”鹤安以为是太子那边急召有事,却听江明说,是京兆府来的人。 “京兆府的事,向来由刑部主理,让他们去找刑部侍郎。” 江明:“大人……您一会还是出来一趟。” “你怎么变得吞吞吐吐的,有屁快放,要不滚蛋。” 江明太难了,但再拖下去,大人怕是要闯大祸了,只得言明:“京兆府派人来送信,让您去接回小舅子。” “什么?”阮清欢一听,直接从浴桶中站起来,顾不得多想,起身便要更衣。 鹤安忙跟了出去。 ** “哎呀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呐。”京兆府尹赔着笑脸,说着好话,哄了一个早上,就是哄不走这尊大佛。 没有办法,只能让人去请丞相大人了。 说到底,这还是季将军扔给他的好差事,这下闹的,怕不好交差啊。 阮清舟冷着脸坐在椅子上:“王大人张口闭口捉奸,敢问,我和哪家小姐有奸情啊?”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搞错了,搞错了。” 阮清舟不急不徐:“既如此,那我坐在这儿,等着王大人为我拨乱反正,还我清白。” “这……” 王大人憋出一头汗,没有办法,只得又叫人去请季凌川,否则一会承相大人问起来,他不好回话呀。 这边的马车上,鹤安哪还有昨晚盛气凌人的样子,被阮清欢一瞪一个不吱声。 “所以,我弟弟被关到京兆府,全是拜你所赐?” “夫人,昨晚我喝醉了,此事是季凌川的错,是他失察才搞成这样。” “那你昨天又是恐吓,又是吓唬的,就是怀疑我有私情?” 鹤安清了清嗓子:“不全是,我就是觉得,你老想逃开我,有些生气。” 阮清欢一夜未睡,再加上早饭没吃,又气得够呛,只觉脑子晕呼呼的。 眼下首要是将清舟接回来,剩下的账,等日后慢慢算。 终于到了京兆府,阮清欢险些从车上闪下来,好在被鹤安抱住:“夫人小心点。” 阮清舟见姐姐脸色不好,眼睛通红,心知定是因为昨晚闹出的事,生气的看向鹤安,一副想打架的架势。 鹤安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清舟回来,为何不到相府坐坐,你姐姐想你呢。” “姐夫这话说的,若没有我这事,还真不知道,我姐姐竟是谁都能栽赃污蔑的呢,那什么季凌川,就是他让京兆府抓的我。” 阮清欢见弟弟没事,放下心来:“被关了一夜,你怎么样?” 阮清舟虽没受多大苦,但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倒没事,但这事,必须查清楚,是谁散播的谣言,居心何在?” 他从府尹口中,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陷害。 鹤安叫来府尹:“查清了吗,谣言的源头?” 府尹大人一脸为难,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可见其中有蹊跷。 见府尹大人想拉着鹤安私下说,阮清舟不干了:“王大人,我是当事人,有什么话,不该当着我的面说吗?” 鹤安闻言:“王大人,查到什么,只管说便是。” 王大人几番欲言又止,又骑虎难下,只得回道:“这谣言,就是从相府传出来的。” 鹤安:“……” 阮清欢:“……” 阮清舟直接气笑了:“姐夫,这出戏,不会是你自导自演的吧,我听说你在成亲当晚就接进府一个姑娘,莫不是想借机休了我姐姐?” 越说越气,阮清舟直接要动手,被阮清欢拉住:“不可能是他。” 鹤安稍感欣慰:“此事,我的确不知。” 阮清欢却不想袒护他:“不是你做的,不代表你不知道背后之人。” 说完,拉着弟弟离开了京兆府。 坐在马车上等鹤安的功夫,沈清舟气得吹胡子瞪眼:“姐,你就这么任由别人欺负了?” “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报官,我在京兆府立了案子,他们就要查,到时候让这造谣诽谤之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沈清欢已经猜出是什么人在背后算计自己,柳月如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她的哥哥却是英勇猛将,一旦将事情闹大,柳家的名声便毁了。 而刚封了柳氏忠勇之家的皇上,也一定不希望看到这一幕。 “不将事情闹大,不代我不追究,只是方法不能通过官府,明白吗?” “哼,柳江将是东召的英雄,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阮清舟叹气:“说到底,还是鹤安不知检点,招蜂引蝶。” 越说越气:“要不是江南雷雨不断,耽误了行船,我定能在你成婚前赶回,一定不让你嫁给鹤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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