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看,心知不妙,大人今天气性怎么这么大? 鹤安指着几人:“你们一起上。” 就这样,几人将鹤安围在中间,勉勉强强维持了一刻钟,第一个被打下台的江恒,几人中,他功夫最差,平时只负责收集情报。 剩下三人虽勉强维持,但多少都被捧了一顿,江臣忍不住求饶:“大人,我们若犯了错,要不还是罚跑吧,再打下去,要伤筋动骨了。” 正说着,一个黑影闪了过来,长臂一伸,将眼看躲不过鹤安拳头的江齐扔下靶场,剩下的江明、江臣也借机躲了下去。 此刻,练武台上只剩两人。 季凌川打了个哈欠,看了眼天色:“再等一会天就亮了,你这是抽的哪门子疯?” 他正睡得香呢,就听士兵来报,说丞相大人来校场练武了。 大半夜的练武,不如说是抽风。 鹤安二话不说,抬手就打,两人自幼关系极好,师承一脉,功夫的套路不相上下,打起来更加势均力敌,酣畅淋漓。 这一打就将近两个时辰,堪堪打了个平手,两人满头大汗,季凌轩搂住鹤安的脖子:“不打了,累死了,洗澡去。” 一听洗澡二字,鹤安一把甩开他的胳膊,骑上马飞奔而去。 季凌川拉住落后的江明:“你家大人这是抽哪门子邪风?” 江明摇了摇头。 “不可能,这一肚子火气,都发我身上了,就这京城之中,谁敢将他气成这样?”季凌川嗤笑一声:“还是大半夜的,不在家陪夫人,到我这来找茬……等等……” “你们相府后院,莫不是乱套了?”知道柳月如的个性,想必是与新妇人闹起来了吧,鹤安这人,谋略一等,但面对女人,可就未必喽。 江明否定了季凌川的猜想:“我们少夫人通情达理,从未与柳姑娘起过争执。” 季凌川:“……” 季凌川不大相信,一定是江明在给他家大人遮丑。 ** 转眼到了四月,天气回暖,孟素秋本想带她去量身定制几件换季的新衣,派去畅春园请人的丫鬟却回来说,阮清欢不在院中。 鹤齐章提着个鸟笼,正要出门,被孟素秋拦住:“老爷,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清欢出门的次数有点多啊。” “嗯,我前两日看见她,听说是忙城东的铺子。” “铺子?” “好像是,要开间当铺。”鹤齐章解释完要走,又被拉住。 孟素秋不愿让儿媳抛头露面:“你说说这孩子,咱们相府家大业大的,还用她为生计发愁,做生意这事,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找她说去呀,找我有什么用?” 孟素秋气得夺过鸟笼,数落道:“一天天的,你就知道遛鸟,一点正事都不放在心上。” 夫人一生气,顿时将鹤齐章那点锋芒压了下去:“夫人,儿子儿媳的事,咱们就少操心,她们爱干嘛干嘛去呗。” “那可不行。”孟素秋面露不悦:“若是清欢给我生个孙子出来,兴许我一高兴,就由着她了,可她要是这么忙起来,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啊?” 孟素秋关上房门,将老头子拉得近些:“我听陈婆说,儿子昨晚生气出了府,你说,她们俩是不是吵架了?”
第018章 偷偷养面首 “那谁知道呢,儿子像你,脾气倔得不行,要是像我,那还敢和夫人顶嘴呀?” 孟素秋:“……” 本来挺严肃的问题,经他的嘴这么一说,实在让人绷不住,又气又无奈:“你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有点正形,咱们鹤家可就一根独苗,我不管,我得抱孙子。” 鹤齐章见夫人是真担心了,哄道:“行行行,等下午安儿回来,我探探他的口风。” 听他这么说,孟素秋这才放他出了府。 花园中,孟素秋坐在湖心亭中赏鱼,心中却一直惦记着昨晚的事。 到底得生多大的气,安儿会带着江明几人半夜出了门? 也不知是不是儿子顾意防着她,今日江明几人一个也不在,让她想打听打听都抓不到个知事的。 陈婆给她倒了杯茶:“老夫人不要担心,年轻夫妻,有个吵闹拌嘴也正常。” “这我知道,但总得知道,是为什么吧?”孟素秋摇头,当初这门亲本就是期期艾艾促成的,她这心里多少有点疑虑。 正琢磨着,外面隐隐传来说话声。 “这话可不敢再胡说了,你再瞎说,看我不打你。” “姑娘 ,我真没瞎说,那都是我亲眼看见的,您没瞧见,近来大人总是生气的样子,说不定,这事,大人也知道了。” “你……你这嘴呀。” “姑娘,我只是替大人鸣不平,相府这样门地,少夫人这事传出去,大人岂不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花园墙外,传来柳月如的说话声,像是刚从外面回来,但这话,孟素秋却听出七八分意思。 等到两人走远后,孟素秋抬眼看向陈婆:“你怎么看呢?” “柳姑娘自从进相府以来,小技两不断,夫人想必自有定夺。” 孟素秋看着茶盏内飘进一片树叶,这茶便要坏了味道,不能喝了。 本来是担心的神色,此刻却变成了厌烦。 可柳月如虽不讨喜,但他的哥哥的确是忠勇之臣,与安儿的兄弟情义很深,按说对柳月如照顾一二,是人之常情。 怪只怪,她自己早前许了愿,只要儿子娶亲,她便到庙中去祈福还愿,若当时她在府上,绝不会同意柳月如住在相府,大不了安排到别苑也好。 那样,也就没有现在这样让人糟心的局面了。 别人家的儿子二十岁左右都当爹了,自家这个二十六了,才好说歹说成了门亲事。 满京城,除了鹤安,便只剩季凌川了。 这两崽子,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 “你去查查柳月如,看看她最近在干什么,顺便让她知道,我在查清欢。” 陈婆会意:“是,夫人。” 回了客房,柳月如将买回的小东西摆在桌上,胭脂水粉,簪子首饰,虽说这些东西好看,但花了这么些银子,多少有些心疼。 不由得感叹了句:“哎,这京城的东西,可真贵。” 丫鬟见状劝道:“姑娘仔细,但也得分时候,等阮清欢被赶出相府,您更得好好装扮,若真能得丞相大人青睐,那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便享之不尽,用之不完呐。” 柳月如闻言,点了点头:“你且盯着点,刚刚咱们的话老夫人定是听到了,她一定会去查阮清欢,等她抓到阮清欢的把柄,可比咱们说一万句都顶用。” 有一天鹤安知道了阮清欢的丑事,还不得气得将她浸猪笼啊,光是想想,柳月如都忍不住得意 ** 鹤安在太子府一直留到深夜,就卢城赈灾一事,商定出了应对的办法,按说事情定了,可这两人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太子打量着两人,瞟向翘着二狼腿的季凌川,眼见季凌川朝他使眼色,料想事情的症结出在鹤安身上:“要不,你们二位留在府上用过晚膳在走?” 季凌川:“……” 太子这话说的,太没诚意了。 鹤安却很不会看时机:“也好。” 太子:“……” 他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他今日答应太子妃,要听她弹琴呢,看看时间,已经晚了一会。 季凌川摇头,三个大男人,顶数他有骨气。 太子表面一本正经,背地里快将太子妃宠上天了,鹤安装着对新夫人不在乎,天知道,他为何大半夜去校场撒风。 拉起鹤安出了太子府,季凌川难得动了恻隐之心:“别说兄弟不够意思,走,我请你喝酒去?” 八珍楼,二楼的雅间内,一桌子好酒好菜,季凌川特地叫了个弹琴的姑娘,悠扬的琴音配着美酒,倒也惬意。 季凌川倒酒,鹤安就喝,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 季凌川数落道:“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听说过怨妇,还没听说过怨夫,今儿我可见识着了。” 鹤安拿起酒盏一饮而尽,季凌川给他满上:“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鹤安抬眸,盯着季凌川看了一会,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没事。” “咱俩之间,你就不用装了,这么多年的情义在这呢,你要真有啥丢脸的事,我保证给你保密。” 鹤安依旧不说话,一杯接一杯的喝,脑子里都是阮清欢的样子。 这时,琴音停了,外间传来说话声:“你们听说了吗?相府的新夫人竟敢在外面偷偷养面首。” “胡说,听说过公主养面首的,还没听过官夫人有这么干的。” “是真的,听说还给买了别苑呢,就在东街桂花巷。” 卧槽? 季凌川和鹤安几乎同时抬头,两人的神色却不一样。 季凌川满眼同情,鹤安则满腔怒火。 这种时候,总得说点什么,不然,季凌川觉得,鹤安搞不好会冲动杀人:“那个,这些谣言没凭据,不可轻易相信,你先别冲动。” 鹤安想的则是,阮清欢之所以这么抵触和他亲热,是不是真因为心中有别人? 豁然起身之间,带翻了桌子,季凌川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该带他来。 喝个酒的功夫,怎么就惹出这么大的事? 鹤安一把扯过季凌川:“东街,桂花巷,你记住了吧?” “记住了,我现在就过去,放心啊,指定给你查明白的,你可别冲动,听见没?” 鹤安扯着季凌川往门口一扔:“快去。” 心中的恼火借着酒意越来越盛,琴娘见状想上前安慰一番,被鹤安厌恶推开,快步回了丞相府。
第019章 他今天,是故意来找茬的? 春夜漫漫,外面下起了小雨,窗着后窗望去,可见几株伸到窗前的柳枝。 阮清欢在东街忙了天,累得够呛,但心情却好的很。 得知鹤安不在府中,她也没了顾忌,在浴室中悠闲的泡澡解乏:“夏连,今日收拾铺子弄了一身灰,你也回房洗洗吧,然后早点歇着,明天约了工匠,要早些出门。” “是,小姐,你有事的话,您叫我。” 阮清欢打了个哈欠,想着等鹤安表妹入府时,想办法找个借口回阮府住些日子,顺便给母亲一个大大的惊喜。 盘算着回去时要给母亲和祖母准备些什么礼物好呢,阮家家财丰厚,什么也不缺,一家人单凭礼物贵重,反而拿不出手。 一阵夜风吹来,阮清欢灵机一动,天气渐渐热了,那她就给母亲和祖母绣两个扇面,这样等天热扇风时,她们便会想到自己。 正想到高兴处,浴室的门突然被用力撞开,阮清欢吓了一跳。 回头就看到喝得醉醺醺的鹤安,眸光暗沉的看着她,阮清难心一慌:“夫君,您回来了,我这就洗好了,马上让人给您备醒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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