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有点累,没注意到祁君的目光,闭着眼睛就想睡觉,一歪差点歪到锦君怀里。 胤趁机搂着她,南嘉睁开眼,礼貌对他笑笑,起身坐好,胤却面无表情看着她,捉住她的右手。 袖子宽大,两人的手隐在袖中,胤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擦,就是不放。 第75章 算是表白 胤握着她的手,就是不放。 余光祁君喝得正尽兴,眼光时不时漏到这边,南嘉瞥了胤一眼,将手抽出。 祁君看了南嘉一眼,似笑非笑道:“温隗夫人似乎和锦君靠得很近啊。” 胤正准备说话,南嘉找了一个非常舒服的姿势坐着,直接抢过话头,看向祁君:“怎么,祁君吃醋了?” 众人:“……” 她和锦君之间哪点儿破事儿估计不可能瞒住,她也没有打算刻意去瞒。 这年头礼崩乐坏的事儿多了去了,差他们这一件。 在场都是快乐阈值特别高的诸侯,私底下不知道玩得有多花呢,她这点儿事估计还入不了他们的眼。 说到祁君,南嘉这回贴他的脸输出,他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出来:“夫人真是有意思。” 不管有没有吃醋,大国国君都不会承认,追究起来又显得自己没有肚量,估计还会被人以为南嘉说的是真的,所以一笑置之。 他一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人情世故嘛,懂得都懂。 南嘉舒适地喝了一口酒,笑看着祁君:“我非常明白祁君的心情,谁叫我长得美呢?” 她看起来好像很烦恼的样子,续道:“然而再看也没用,我注定是你们得不到的女人。” 人有时候适当地自大一点是好的,恶心别人的同时可以驱赶很多自视甚高的色中饿鬼。 祁君半笑不笑地轻哼一声,摆出一副“谁稀罕”的表情,不再与南嘉纠缠。 南嘉开怀地笑了。 锦君被其他诸侯敬酒,他一一礼貌地回过,席间没有再与她交流。 过了一会儿,南嘉有些晕眩,外出透气。 接近黄昏,天色昏暗,南嘉折了一朵桃花,懒懒地把玩,想着今后在芦国的计划。 江为父已经开始查她了,但她一点也不慌。 她其实挺期待江为父查到她真实身份的那一刻,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她要报仇,不摧毁他的自信,摧毁他一切的骄傲,怎么叫报仇呢。 南嘉想,这可能就是她的价值所在,她和原身融为一体,得到她的一切,也承担她的责任。 只她还有一点放不下,那就是阿静,到现在也没找到她。 她辣手摧花了一阵,正要再折一枝花,横过来一只修长的手握住她的。 她都没有听到脚步声,胤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在了她的身后,锦袍玉带,身量颀长。 南嘉想抽回手,没抽动。 不远处,诸侯喝酒的声音清晰入耳,推杯换盏的声音不断传来。 胤明显不想放开她,扯过她的手,一把将她拖进回廊的转角处,一个反转,她的身子被他压在了墙上。 “怎么不投怀送抱了?”他轻哼。 南嘉抬腿想踹他,胤却趁她抬腿,把一只腿顶入她的两腿之间,他的膝盖顶着她,轻轻摩擦。 那一夜的感觉滚滚而来,南嘉又开始晕了,脸也有点红,不是羞红的,是生理反应。 主要他越来越骚了。 胤以前可不会做这样的事。 南嘉诚实且理所当然,低声:“我这不是吃饱了吗……你把腿拿开。” 胤被她气笑了,睡完就不认账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好啊,你像昨晚那样叫给我听。”他低头凑近她的耳边低语,“叫几声我就放你走。” 明明是有些瑟情的话,他的声音却很清和。 他对她用的是“我”,而非“寡人”。 叫。 南嘉睫毛扑闪,瞳孔中的随意而镇定的神色有一点点开裂,抬眼间眼神流转看到他,眼尾带着淡淡的媚。 很多时候她像个男人,脸皮有点厚,也不避讳谈床上那点儿事,显得大大咧咧。 直到那一夜,她发现自己的叫声前所未有的柔和媚。 她下意识觉得这样是不好的,毁她形象显得她不够狠不够强硬。 她强迫自己清明了眼神,“锦君现在和登徒子有的一拼。” 胤从小到大做惯了正人君子,唯独对她有些小嗜好,都是被她逼出来的。 他知道这样不对,他也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可晴欲实在难收。 他发现她在回避这个问题,偏生这样的回避最容易让他起为非作歹的心思。 “怎么,才过了几日,就忘了怎么叫?” 低沉的声音,上挑的尾音。 他没有协迫她的意思,但是她当了真。 南嘉最喜欢这种对抗性的交流,这是她的舒适区。 “要我叫也不是不可以。”她笑。 他们说的都是很禁忌的话,两人的嗓子都不自觉地压低。 她忽然挪近了一点,头仰起一些角度,贴到了他身上,鼻尖碰上他脖颈的肌肤,有一下没一下地挠他,感觉到他身子开始绷紧,呼吸也急促起来,才开口,近乎是在他耳边说。 “你先叫。” 瓮声瓮气的,有些娇。 胤压下嗓子,声音更低沉,“叫什么?” 晴欲压下了他的理智,他不知不觉开始跟着她的思维走。 “就是那样喘着叫。”南嘉应声,抬起左手环住他的脖颈,柔软纤细的手指滑到他的喉结处,轻轻摸了几下。 “什么?”胤的心跳得飞快。 “就像这样啊,”南嘉说着,仰起头,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柔柔地发出一声,“嗯~” 猝不及防,胤几乎是立刻有了反应。 他攥起拳头。 踮起的脚放下,她又埋进他的胸膛,舒舒服服仰着小脸看他:“先喘一个给我听听,礼尚往来。” 他怎么可能叫出来,他是男人,绝不可能那样叫。 她的手还搁在他的喉结处轻轻揉着,撩得他又难受又快慰,却还是想靠近。 南嘉忍着笑,发现新大陆一般,说:“不会叫啊,那你说,说南嘉~胤爱你爱得快要死掉啦~求你亲我一口叭~” “说得走心一点哟。” 他不会说的,他才不会说。 他为何要说这个,现在是他挟制她,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他想把她的两只手扣在头顶,强势地让她臣服于她,却发现自己被她抓住了…… 她手心微凉,胤闷哼一声,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在哪里,哪里还抓得住她的两只手。 南嘉好开心,这会儿她不想走了。 她轻轻抚弄着他,抬头看他的眼睛,说话间带着笑,“胤,你可是锦国国君啊,目空一切,不要玩不起呀。” 胤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好像他又回到了最初见她时的样子。 为什么?他总是在她面前失态,在她面前动怒,在她面前变坏,又在她面前妥协,在她面前经过理智与欲望的天人交战。 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他可以忍十八年,这是为什么? 因为是她。 “南嘉。”胤呼吸变得不规律,紧紧贴上她,“南嘉,我爱你……” 南嘉心里怦然一下,手顿住,接着又紧了几分。 他低头啃噬她的嘴唇,边和她吻着,边握着她的手,解开玉带。 胤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在她耳边轻轻续道:“……爱得快要死了……” 南嘉道脸快速变红,似乎要冒出热气。 “求你……” 她被他滚烫的手捉住,慢慢往下引领。 他弯下头又封住她的双唇,她本就大胆,此刻指尖带着凉意,一声闷哼从他喉间溢出,他越加用力吻住了她的唇,反复舔着她的唇齿。 她像是遇到一个新奇的游戏,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把他折磨得难以自持。 胤被她刺激得急躁地勾起她的舌,也伸手解开了她的衣带,恨不得把她碍事的抹胸再扯破一次。 粗重急促的呼吸缠绕,心跳一阵重过一阵。 他越来越烫,南嘉觉得自己在靠近一团火。 胤也觉得自己心中有团火在燃烧,催促她:“南嘉……” “手好疼。” 南嘉圈不住了,要收回手。 “忍忍,嗯?”他的声音哑得可怕。 他按捺不住,按着她的手,力道失控,她的手被他攥得极疼。 不知过了多久,南嘉像是被热水浇了,抬头见胤狭长的眼睛半张半阂,其中一片幽暗。 两人刚整理好,南宫乞术就在不远处低声唤南嘉。 “夫人,芦国有消息了。” 南嘉来不及与胤多说什么,却见胤拉住了她的手,南嘉感觉自己的手心似乎还在发烫。 胤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就是以前他绝对流露不出来的那种温柔,“你就这么走了。” 很快,两人要各自回去了,只怕有段时间不能见面。 他站在她面前,长身玉立,南嘉看了眼他清明的眉目,神态自若,手心却一阵发烫。 “等我的书简。” 她说完,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锦君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见她走近南宫乞术,又见南宫似乎靠她太近,皱了皱眉,伫立良久,唤来子伯服。 “她身边的人,寡人要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子伯服应诺离去。 “皇子快要造反了,但是他还在犹豫。”这边,南宫乞术靠近南嘉,低声透露。 南嘉点点头,“那就让他赶紧下定决心。” 南宫乞术问道:“夫人的想法是?” 她看了自己差不多痊愈的左肩,“我不是受伤了吗?再发个烧也不是不可以吧?” 第76章 76 是夜,南嘉与南宫乞术和公中漱等人商量了计策,依旧如常就寝,至五鼓,托言感寒疾,不仅不见好,还愈演愈烈,恰逢诸侯苏汾会盟已毕,温隗夫人因病,在路上走走停停,不能及时回高津,实则暗中与南宫乞术登车而回。 同时,高津俱传温隗夫人有病,各遣使来问安,俱称夫人只是偶感风寒,两月后便到高津,宫中无有知其悄悄返回者。 公中漱修书道:“夫人新掌权,百事未举,忽感此疾,正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众人信以为真,纷纷叹息而去。 皇子,石之如阳二人闻温隗患病无法短时间到达高津,暗暗欢喜,于是打算在半个月后,兴兵伐芦。 范夫预先修书密送于南嘉,并将赍书于石之如阳之人杀了,南嘉启缄看毕,重加封固,别遣人假作皇子所差,送达皇子。时值三月下旬,南嘉索有回书,以四月初五为期,要立一面旗于城楼,便知接应之处。南嘉得书,便知自已抓到了皇子造反的证据。此时,奚良率车二百乘于庐陵附近埋伏,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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