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景满脸疑虑,想着她定是不舍:“此事关系江南稳定,陛下有意让我前去,我不得不去。” “娇娇乖,我早去早回。节前定回来陪你。” 虞文娇抿了抿嘴,伸出指头摇了摇:“不行!” “我要和你一起去。” 霍文景张嘴本要劝她,这下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虞文娇顿了顿,神色如常:“江南危机四伏,我放心不下你。再说了,我很久都没见舅舅了,我也想去看看江南的山水。” 她没给霍文景拒绝的机会,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趴在他身边撒娇:“你就带娇娇去嘛,我保证听话。” “我身怀武艺,能够自保。再说了你定会好好保护我的~” 她松开手,霍文景已经意识到她的念头,拒绝道:“娇娇乖,那里着实是危险,你若是想去江南,明年…” 虞文娇就知道他才不会那么多好哄,眉头蹙了起来,薄唇轻抿:“霍文景!” 但凡叫他全名,虞文娇就是生气了。 他现在也不敢再辩驳,听着她说:“你要是不让我去。你前脚出了城门,我后脚就出院门。” “我自己去!” 霍文景不敢赌,怕她当真尾随自己去了,那更加危险。 无奈之下,点了点头。 虞文娇就知道这人轴得很,非要假装生气才行。 但见到他紧皱眉头,一脸担忧的样子,又于心不忍,起身半跪在长椅,把霍文景推到扶手边。 “你舍得叫我一人留在府里?还是说怕我去江南扰了你的美人?” 她突如其来的挑逗让人不知所措,霍文景紧张的吞咽一口:“我自是舍不得…可是…” 虞文娇又俯下身,勾起他的下巴对视,柔情动人:“那便没有可是。我不想与哥哥分开~” “你带上娇娇去,时时刻刻都能见着我,都能抱着我。” 霍文景耳尖红的难够滴血,努力隐忍克制着自己。 虞文娇见他紧紧捏着软垫,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昨天她跟霍文景确认过了,未成婚前,他是不会真的动她的。 思及此,虞文娇愈发大胆:“哥哥不说话,我就当你应允了。” 话落,她低头亲吻在霍文景的额间。 霍文景身体微怔,僵硬的手悬在半空中。 随即虞文娇低头,贴着他的额头,鼻尖相抵,说话时有意无意的慢慢靠近他柔软的唇。 霍文景也不想与她分开,只能随了她的心意。 但这番挑逗对于血气方刚的他来说,属实是震撼。 霍文景依恋的靠近,轻轻的吻着她,满是情意,手也渐渐扶上她的后背… 良久。 霍文景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怪会磨人的小妖精!” 暧昧渐渐退去,虞文娇这才想起过几日便是宫宴日。 因为宋启睿受罚,现在很多事都在悄然发生改变,其中的变数定然很多。 此番进宫,她要见一见,是否会有什么可疑的人。 毕竟宋启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陛下除掉,那必然是陛下身边的人。 见她陷入沉思,霍文景有些担忧:“娇娇在想什么?” 虞文娇抬头与他对视上,坦然一笑:“想着那套衣服最衬我,我穿着最好看。” 霍文景想到女孩招人的身段和倾城的容貌就一阵头疼。情敌太多,他好难! 他打住了还在思虑的女孩,打横把她抱起,床榻上走去。 “睡吧,哥哥哄你。” 虞文娇趴在被子上,央着他讲故事。 隔天她起来的时候,霍文景已经走了。 兰月打了水进来,把昨日王灵玉和林雪的惨状一五一十又说了一遍。 虽然她们没有声张,但这么大的动静关注的看客自然也多了起来,昨日傍晚正好有人路过伯爵府。 这事传着传着,也就人尽皆知了。 王灵玉受了大辱,回去不仅没有被安慰,反而被骂一顿,说她不知检点,风口浪尖还要瞎跑。 再看林雪,她府上最是重男轻女,她连哭闹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自行领了跪家祠的惩罚。 她心里愈发的恨毒,怨恨虞文娇跟自己作对,恨她拥有如此多的东西。 恨她被自己心上人宋启睿所爱,却从不珍惜,而她只能跟在虞文娇背后,被人比较,被人嘲讽。 她的怨恨由心而起,不比任何人少。 反之虞文娇则懒得顾及她们,若是诅咒能够有用,她早就跪地虔诚祈祷了。 她收拾一番,就去找了祖父。这一家子还是祖父说话有用些。 果不其然,她表明来意后,本来笑容满面的虞安顿时皱起眉。 “娇儿不胡闹,那景小子是去办案的,你去太危险,不行!” 虞文娇知道,对付霍文景那套在祖父这里行不通。 于是徐徐图之:“娇儿是想去江南同舅舅见一面的。这才想着跟文景哥哥去。” 她缓步走向虞安,搭起他的手:“祖父,若是我和母亲去,也不见得你会放心。” “倒不如我和景哥哥去,你知道他的。无论如何他都会护着我。” 见虞安神色有些松动,她又轻声道:“祖父~我空有一身本领,都没能出去瞧瞧,岂不是辜负了祖母的心意。” 提及妻子,虞安有些晃神,她这孙女几乎是与慕念霜一模一样。 她的霜儿出自医学世家,也是心怀大义,逍遥自在的人。 思来想去虞安还是松了口,增派了几名暗卫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危。 又命人打了把含光剑,让她贴身带着。
第19章 救人也杀人 翌日,清晨。 林雪满脸愤怒的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镜中自己毫无血色的脸,眼中厉芒尽显,再无佯装的一丝柔弱如水。 她恨虞文娇那个蠢材!怎么能够那么好命,受尽宠爱,上次居然让她躲了过去。 到底是自己出师不利,但她怎么会每次都有好运气。 下次就不一定能躲过去了。 她恨意浓浓,因为虞文娇她失去的太多,受到的惩罚也太多了。 想起宋启睿,她心又空了。 而虞文娇与她不同,这边起了个大早,预备去净山寺拜佛。 自从重生以后,她心有所念,隔了段时间就会去拜佛。 静山寺内,虞文娇虔诚祷告,烧香拜佛。 临近午时,她乘着马车从山上下来。 半道上听见一人呼救:“有没有大夫!快来救救我家老夫人!” 声音带着些许哽咽,透着无尽恐惧与哀伤。 虞文娇蹙眉担忧的往外看去,掀开帘子就见外面一辆马车停滞在原地,侍女在拦截过路的人,嘴里一直喊着:“求你们,救救我家老夫人…” 侍女见眼前这辆马车十分气派,必然是显贵之人,所以冒死上前求助。 她张开双手拦下马车,跪在地上哀求:“我们是国公府的,我家老夫人晕厥过去了,求求贵人相助!” 兰月下意识回头看自己小姐,她眉头紧缩,只思虑片刻,点了点头。 虞文娇这么些年的医药学习绝不能做到见死不救。 兰月搀扶着小姐下马车,两人一道往路边的马车去。 侍女焦急的半掀开帘子,老妇人僵硬的瘫倒在马车上,眉头紧皱着,神情痛苦。 虞文娇没有犹豫,跨步上了马车,跪坐在老妇人身边,立马为她切脉问诊。 脉象虚浮,嘴巴紧闭,是有心悸之症。 虞文娇从袖口翻出药瓶,把急救丸放在他舌下含着,取出银针扎在她的天灵穴和虎口处,连施了十几针。 侍女担忧不已,但眼下无能无力,只能依靠这个年轻的小姑娘。 她虽然心里怕极了,现在只能选择相信她。 为老妇人施针后,不出一刻她就渐渐转醒,恍惚的眸光努力瞧着眼前的女孩。 侍女惊讶的捂住了嘴巴,震惊于她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高强的医术。 虞文娇抬起头来,深邃的眼睛看着老妇人。 好一阵子,见她已经渐渐转醒,忙又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递给她:“服下吧。” 老妇人很是相信她,没有迟疑,乖巧的含住药丸,努力咽了下去。 侍女见状连忙跪下磕头,边磕边哭着喊;“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虞文娇淡淡的摇了摇头:“我只能护住你这一时无恙,马车轻缓些,赶紧回府请大夫来详诊。” 她倒是没注意侍女说的国公府,处理完这事,她也就下了马车。 目送几人驾车离开,虞文娇也乘着马车去了军营方向。 霍文景连日以来,忙着军中的事,连爬墙头都没时间了。 虞文娇心疼他,特意借着宫日宴前夜,来接他回府。 马车停下后,虞文娇斜靠在马车内,研习自己的医术。 兰月时不时掀开帘子看看,远远瞧见模糊的身影来了,好奇出声:“小姐,人都出来了。” 一眼望去,并没有看到霍文景的身影。 虞文娇安放好手中的医典,掀开车帘看去,为首的几人身后跟着一群人。 记起昨日霍文景回来告诉她,军中风纪不严,塞进去了不少世家公子。 虽看着是走正规渠道挑选进来的,但昨日练兵明显能察觉到他们的散漫和颓废。 与同期入营的寻常百姓,操练起来全然不同。 这些人多数都是为了进去,来日寻个机会用军功为家族换些荣誉地位。甚至为免他们辛苦,还派人一同入营,好能够照顾他们。 如今留守京城看管军营的,便是林海松,林雪的父亲。 思及此,虞文娇并不想见他们。 她放下帘子,在车上耐心等候。 外面渐渐传来人群交谈的声音,想必都是都在这儿等着车驾来接。 几日没多想,霍文景日日骑马而来,定然不会坐这车驾。 门口只一位车夫,顶多是跟他们一样的人,这便没有顾忌太多。 一男子的声音传来:“那该死的霍文景,日日操练谁受得了!” 其余人搭话的声音传来:“南少说的是,大家本就是官场上的人,许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都过去了。” “谁说不是呢!他这种人没点乐趣,怕是不能人道,才这样折磨我们!哈哈哈哈哈…” 他们口中的南少,是南江。 南江是太尉府的小公子,他继大兄被暗害后,是家中唯一的嫡子,自是受尽宠爱。 几人听了他的话,更加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 紧接着,就有人为附和他说:“对了,听说了没。二皇子在侯府行淫秽之事,把身下的妓子当成了虞文娇。这明晃晃的挑衅霍文景,当真是笑死人了。” “啧啧啧,要我说呀!虞家女那身段,那容貌,是我也恨不得娶她回府,当个美娇娘。想必真正床上,定是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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