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田蜜发话,熟练的语气看来没少办这事。 “你还不信你三兄,专门受了人看着呢。绝不会放跑了他。”田老三打包票,“要是人跑了我再给你抓回来。” … 粮仓。 刘铜和刘铁生两人被绑的严严实实的,连手带脚都被谷底你在房柱上。 两人上下摩擦,嘴里嘟嘟囔囔叫嚷。 唔~防、赖、卧。(放开我!) 窝活蜜姐儿、港盯亲。(我和蜜姐刚订亲。) 说曹操曹操到! 粮仓的大门吱呀一声,发出刺耳的噪音,刘铁生心下大喜。 有人来了。 光亮很好的射进来,让他观察到进来的一行人。 大舅子、二舅子…领头的女子站在一起也不遑多让,个头高挑。 五官——分明是他的提亲对象。 田蜜上手把他嘴里的布塞薅掉。 这一出真是惊呆了刘铁生的大牙。“怎么是你!” 田蜜左瞧右瞧眼前这男子肥头大耳,眼神不善,丑的她眼疼。 直接给他一巴掌,把他打的耳朵轰鸣,“刘铁生,可知我缘何找你?” “你这娘们敢打我?” 啪!又是一巴掌。 “打的就是你。” 看的周围的汉子蠢蠢欲动,“蜜姐儿这事我们来,嘿嘿嘿。” … 哎呦,哎呦,呻吟都不敢放大声,生怕再惹了这凶婆娘。 地上刘铁生和刘铜被打的浑身黑紫,放下衣服任谁也看不出。 田蜜撇了一眼,刘铁生脸上分毫无伤,回头成亲也好交代。 两人瑟瑟发抖,身体蜷缩成一团,拼命的将身子往柱子后头躲。 刘铁生真没想到终日打雁反倒被雁啄了眼。 他怎就找了个这恶婆娘,以后的日子他要是寻到机会,定要让她好看。 田蜜看出他的心思,狠狠的踹他一脚,一脚把他踢出去老远,语气狠戾:“以后安分守己,别让我知道你在外头沾花惹草。” 顺着他的衣服望下三路看,“池年那边再让我知道你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姑娘,我看你那二两肉是不想要了。” 冰冷无情,他这是说了个什么人家呀! 那眼神让刘铁生彻底歇下心思,真是家门不幸。 他还以为铜子骗他,池年怎么会出现在田家。 没想到池年这女子是真心黑,他还没找她的茬,就在她的算计下就娶了个母老虎。 日后危矣,他和刘铜两人一瘸一拐相互搀扶着怎么看怎么心酸。 刘寡妇看见他们不着调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就是得找个人管住他,成天胡乱厮混成什么样子。 * 锦绣布庄。 宋余背了她一路,刚开始池年还打起精神找几句话。 没过多久,宋余就感觉背上有个脑袋一点一点,最后趴在他身上呼吸均匀。 宋余没做打扰,两人不遮掩饰的行为倒是引起许多人的注意。 “小两口感情真好!” “想当年,老婆子我也不缺人背…” “去去去,一大把岁数了,你不嫌丢人,我还替你臊的慌…” 很快来到府城里最大的布庄,宋年轻声唤醒池年。 她眉头紧皱,不耐烦的驱赶耳边的苍蝇。 “小笼包,烤鸭,玉米肠…” 耳朵一动一动的,也不嫌吵,眯缝着眼打量,这条街人来人往,都是买布首饰。 “到了。”宋余慢慢把她放到地上。 看到绸缎庄,双眼一亮。 今天可是他答应池年添置衣裳的日子。 五颜六色的布料,绫罗绸缎,勾线织花,只有她想不到,没有她见不到的。 利落下身,精神大振,蝴蝶翩迁往里进。 “掌柜的,给我挑几身适合我的布料。” 池年之前一直穿的都是去年的衣服,随着身材抽条,衣服大都发紧。 后来宋余给了她几身妹子的衣服,她穿倒是宽松,可毕竟不是新的。 又有哪个女子能拒绝如此冲击力的收买,池年在心里决定不计较刚刚他粗鲁把她叫醒的事情,她可是最大方的人。 喜滋滋的,池年看花了眼也不嫌麻烦从如此多花纹面料中挑出两匹。 “郎君,这匹如何?” 那些面料在宋余眼里毫无任何区别。 他眼睁睁的看着池年从葱青色的斜纹印花,挑到闷青色的斜襟勾花,不说一摸一样,也像了个九成九。 又从紫色那叠布料中,挑挑拣拣,从中间选出一匹淡粉色丁香染色的绸缎,他真的不理解,难道一匹布还能翻出花来? 面上不显,抿住嘴又看了两眼,憋出几个字出来,“一样、好看。” “衬你。” 池年心里头寻思,果然这种问题不能问男生,他难不成是眼神不好? 哪里一样好看,池年嘀嘀咕咕,布料、版型都不一样,明显闷青色那匹布上身更贴合身材,棉麻面料更透气。 那紫色她一上手就觉得肤色黑了两个度,趁的她肤色又黄又暗,就这还衬她,把她衬成一个村姑对她有什么好的。 …算了算了,还是给他几分面子。 池年善解人意的开口,“掌柜的,这匹闷青色的给我包起来。” “还有那提花织段的红鲤成衣也算上。” 池年朝掌柜的使了个颜色,“我郎君结账。” “哎,这位客官这边请,前台结账。” 宋余看她得意的小眼神,也没拆穿。从布袋里掏出衣裳的银子,还剩几个铜板,他心里有了数。 两人同行,宋余朝一旁开口:“来支糖葫芦,多撒点糖浆。” 池年看他跟看什么稀罕物种似的,又回过神专注的盯着手里的糖葫芦。 拆去外包糖纸,咔嚓,糖衣脆滋滋作响。 池年满足的弯着眼,眉眼如画,“多谢郎君。” 吃的哪里都是,嘴巴一圈都是糖浆,池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残留,宋余看不过眼拿手绢将她嘴边擦拭干净。 真是小馋猫。
第19章 019 夫君好帅(修) …… 酸酸甜甜的,池年只觉得自己在蜜罐子里上下翻滚,咬一口酸的牙疼,下一秒就好似蜂蜜弥漫唇齿间。 “让让,让让。” 一辆马车疾驰,马车即将擦过池年的身旁,带起一阵风,碰的她手一疼,手指疼痛的反射张开,手背被碰的红肿甚至带着浅黑的淤青。 红彤彤的糖葫芦串在地上滚了一圈灰扑扑的泥,池年眉心一蹙,不能吃了。 “还有多久才到?”周宛如撩开帘子向外看,不耐的询问车夫。 周宛如今天是偷跑出来用去大相国寺求姻缘的借口找媒婆相看的。 周宛如他爹还以为自家女儿不知道他的算盘,不过去趟寺庙求求姻缘,也算全了她的心愿。 头戴面纱,正准备去寻个有本事的媒人,不惜自损八百也要把自己的名声搞臭,大不了她不嫁人,找个赘婿。 她那不争气的弟弟,哼,这诺大的家业还不是她自己的。 池年气急了,真是暴敛天物。无名一种怒火,由心而生。 凭什么糟蹋食物?凭什么连一匹马也欺负自己?凭什么自己异魂离乡终生不能回?凭什么呢? 她不顾后果,猛劲的直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跑的虎虎生风,空气直灌进喉咙达至气管,导致她肺部生疼。 “前头那辆车,给我站住!” “站住!” 往马车前一站,脸上的身情透露着惊恐,她还是有些怕的。 马头嘶鸣,她的耳朵嗡鸣,大脑一片空白,她又要死了吗? 危机时刻,宋余紧赶慢赶才追上池年,顾不得指责,猛的紧拉着她的胳膊往路旁空地躲。 又气又怒,这女子什么时候才能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最起码两人名义上是夫妻,他又如何能不管她。 不过是一公道,他自当为她讨回。 嘎吱,马夫来了一个急刹车。 马车摇摇晃晃,车厢里晃的周宛如头晕眼花,身体往前倾,好在丫环及时扶她一把,这才没有磕到。 周宛如眉头一皱,差使丫环去外边看看。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耽误了自己的大事。 丫环一下车,就看到马车前头站着一女子,还有三分眼熟,逼着车夫赔钱。 池年麻木的还没晃过神,身体发颤,嘴巴不停,不顾周围人的视线,盲目的脱口而出:“你赶车不看路吗?” “你撞掉我的糖葫芦,赔我!” 池年委屈巴巴,眼眶湿润,糖葫芦真的好甜,但她现在心里很酸涩。 郎君买的,她的糖葫芦。 车夫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之前路人看到马车上的车标不说躲得远远的,哪怕被撞了也只能认栽。 这年头,贫民的命也是不值钱的,还有活不下去的故意被马车撞了来赔钱。 车夫心里暗笑,讹人也不看看啥地,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车夫看着面前两人,面相虽好但衣服也不是甚绫罗绸缎,定是贪心不足的贱民。 车夫语气嚣张,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赔钱?我看你是来讹钱的。张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家的马车?” 翻了个白眼,“这可是县令千金的马车!去去去,赖在这没有好下场。” 动手挥马鞭,甩到地上,扬起一阵凌厉的风声,糖葫芦被他打的稀碎。 “还不赶快走,真是没眼色!” 池年倔强的立在车前,发丝垂在脸侧,看的宋余心里难受的紧,糖葫芦就那么好吃,身体的安危都不顾。 “你赔!” 丫环再认真一看后头那位俊俏男子,正是前几天自家小姐拦着非君不嫁的正主。 那个榆木疙瘩的小小状元郎,丫环撇了撇嘴,这男子真不识趣,她家小姐哪里不比这村妇好,要家世有家世,要美满也不比、眼前这女子,嗯,差。 这几日小姐正忙着没空理他们,谁知好巧不巧的竟撞上了。啧,撞枪口上了。 丫环看好戏似的,立马转身火上浇油,“小姐,前头有个人拦了咱府的马车不让走。” 周宛如转眼笑的灿烂,语气温和的道:“哦?” “还有人不认得周家马车?” 丫环屏住呼吸,已经料想到后头的腥风血雨。低头谦卑地说道:“是个村姑,还有宋…宋郎君。” 周宛如盘了一圈玉石菩提串,细眉上挑,“有意思。” 真是冤家路窄,这是以为自己不会秋后算账?有胆量舞到自己面前,就不要怪她做事不留情面。 周宛如戴上面纱,丫环搀扶她下了马车,打起油纸伞。 弱柳扶风走上前去,笑盈盈地道:“这位姑娘,咱们又见面了。可还对我有印象?” “还有这位郎君,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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