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溺乖巧点头,主动钻进单珹怀里撒娇求抱抱。 周骇看到这一幕啧啧称奇:“你俩到底谁是Alpha,谁是Omega啊,妹妹也太会撒娇了,这谁扛得住!” “你也让孟医生给你撒个娇。”钟溺心满意足地被单珹充满安全感的信息素环绕着,回头心情颇好地挑了挑眉回敬周骇。 “持霄撒娇?算了吧,这辈子我是没希望看到了!” 周骇感叹,一边小心翼翼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孟持霄,突然唇角一勾,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扑进”孟持霄怀里,夹着嗓子猛A告状:“嘤嘤嘤,持霄哥哥,有Alpha欺负我!” 钟溺:“……” 单珹:“…………” 孟持霄:“………………” 一阵诡异的寂静过后,孟持霄脸色可疑地红了红,他撇开脸,推开明明和他差不多高还非要往他怀里挤的“猛A”周骇同志。 “乱……乱喊什么。”孟持霄难得卡壳,背过身连检查仪器都没拿,转身就走。 “喂喂!持霄哥哥~等等我啊~”周骇帮着拎着孟持霄的东西,招呼也都来不及打,就也跟着孟持霄追了出去。 而被周孟二人一脸懵逼留在客厅的钟溺和单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钟溺眨巴了下眼,望着哥哥说:“哥哥,孟医生好像挺喜欢周博士的。” 单珹揉揉钟溺的后脑勺,“嗯”了一声,又说:“周骇也很喜欢孟持霄。” 轻抵在自家哥哥温暖的怀抱中,后脑勺不自觉也主动在单珹的掌心轻蹭,钟溺心里还在想着孟持霄的那句“饮食AO”。 如果钟溺没有记错,自己之前九十八辈子认识的孟持霄,似乎也提到过“饮食AO”这个词。 过去那些辈子的孟持霄从不跟钟溺聊自己的感情问题,但钟溺就是隐约有些预感,孟持霄心里应该有自己喜欢的人,但因为某些原因,他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对方。 而如今孟持霄对待感情的态度,倒是与钟溺之前九十八辈子认识的孟持霄越来越像了…… 单珹在带着钟溺搬来瑜珹盛世顶层居住的两个月间,只离开过这套房子两次,一次是去公司,一次是回单宅。 同样的,一共就两次出门,单珹两次都像带着自己的贴身行李一般,也都“随身携带”着钟溺小同志。 他们的生活,有条不紊,按部就班进行着,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和谐。 钟溺坚决不同意再次完全标记单珹。 就算是刚好撞上单珹的发热期和自己的易感期,钟溺也咬牙坚持着只临时标记,而单珹体内的生殖腔,钟溺一次都没敢再碰。 钟溺会在自己的易感期搬出单珹衣柜里的所有衣物给自己搭窝筑巢,她害怕自己失控,不许单珹待在房间里陪她一起。 可就如同钟溺不同意再次终身标记单珹,不愿意哥哥冒着身体亏损的风险怀宝宝一样,单珹在寸步不离陪着钟溺的这件事上,也异常坚持,丝毫不让。 钟溺咬紧牙关在单珹的衣物堆里缩成一团,单珹就躺在那堆自己的衣物外,隔着衣服轻轻环抱着钟溺。 他会在钟溺难受时,挣扎时,从各种光怪陆离分不清虚幻与现实的梦境中半梦半醒时,温柔地唤钟溺“宝宝”。 他会给钟溺顺背,摸摸头,会在钟溺意识不清时,亲手给钟溺喂饭喂水,又在钟溺焦躁不安时,给钟溺讲故事哄她入睡。 钟溺易感期顺利过去,当她真正清醒过来的清晨,她看着满床的单珹衣物,被她糟蹋得乱七八糟。 她躺在单珹的衣服堆里,怀中还紧紧抱着单珹的一只手臂,甚至嘴里还含着单珹的大拇指。 单珹就安静睡在钟溺的身边,呼吸均匀,脸上淡淡的倦色依旧深重,手上、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钟溺意识混乱时,忍不住在他身上啃出来的印记。 一个Alpha的易感期,除了没碰单珹的生殖腔,钟溺哪哪都碰了哥哥。 “我真是狗!”钟溺看着单珹满身印记,心疼后悔得不行。 两个月时间很快过去,钟溺一点都感受不到被拘束的苦闷压抑,她喜欢待在有单珹的地方,只要有单珹在,钟溺哪里都喜欢待。 有一天,钟溺和单珹正坐在瑜珹盛世顶层套房里开放式厨房的岛台吃着饭,钟溺吃了一筷子牛肉,嚼了两下,蓦地顿住。 单珹就坐在钟溺对面,他桌前的白米饭干干净净,菜都还没碰过,问:“怎么了?” 钟溺摇了摇头,嘴里的食物太多,她说话不清:“唔,好笑咬到蛇兔了。”(唔,好像咬到舌头了。) “咬到舌头就咬到舌头,怎么还有好像咬到?”单珹好笑回话。 钟溺两眼都快憋出眼泪了,她涨红着脸,含着满嘴食物站起身就往卫生间冲。 单珹在身后叫钟溺,钟溺都没敢回头。 钟溺打开卫生间门,第一时间反锁卫生间,而后打开马桶盖,乌拉一口将嘴里、胃里的食物悉数吐出。 过去了好半晌,单珹在卫生间外敲门:“钟钟?” 钟溺跪坐马桶前回过神来,她盖上马桶盖冲水,同时回应单珹:“哥哥,我漱个口!” 钟溺从卫生间出来时,单珹还站在卫生间门口。 单珹盯着钟溺的脸色认真地看,钟溺自觉张嘴给哥哥检查。 “喏,咬到这里了,好疼呀。”钟溺吐着舌头,指给单珹看。 单珹看到钟溺舌尖确实有个小伤口,绷紧的面色才稍稍缓下来,他捏捏钟溺好不容易养回了一点的脸颊肉:“又没人和你抢,嚼东西慢一点。” “嗯,我知道了。”钟溺垂着眼,乖乖回话。 到了晚上,钟溺刷完牙准备洗澡,脱衣服时却不小心把盥洗台上牙刷杯带倒了。 牙刷杯轱辘轱辘从台面滚落,钟溺弯下腰还没捡到杯子,浴室门被豁然打开。 钟溺保持着俯身捡杯子的姿势,下意识抬头看向浴室门口。 浴室门口,单珹单手抓在浴室门把手上,面色紧张,胸口微喘。 钟溺傻乎乎地对着门口眨了眨眼,浴室门发出“砰”的一声。 “抱歉。”单珹蓦地重新关门。 钟溺低头看看自己:“……” 唔,她刚刚好像,没有穿衣服QAQ 洗过澡后,钟溺披着浴袍,连浴室里提前放好的睡衣都没穿出来就钻进被窝。 单珹已经靠坐在了床头,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钟溺凑过去,看见书的扉页写着:《0-3岁,全球亲子睡前读物精选TOP100》。 钟溺:“…………”哥哥还真把她当三岁宝宝在带呀? 钟溺抢了单珹手中的书扔到一边,凶狠异常地亲吻哥哥的嘴唇。 单珹纵容钟溺的所有行为,任由钟溺真的像只小奶狗一般窝在他怀里,到处啃咬他的唇、下巴、喉结、锁骨…… 单珹的睡衣被钟溺扯得乱七八糟,直到钟溺的手碰上单珹的睡衣纽扣,单珹抓住钟溺的手。 “宝宝,今天不行。”单珹胸口起伏不稳,气喘吁吁中途叫停。 钟溺呆了呆。 哥哥居然……拒绝了她? 钟溺垂头丧气将自己塞进单珹怀里,单珹呼吸刚平复了点,捏了捏小丫头蔫了吧唧的后颈。 “怎么了?不高兴?” 单珹完全没有受刚刚“赤诚”相见钟溺的影响,钟溺两个月都没有跟哥哥厮混过了,刚亲了哥哥几下,哥哥居然拒绝了自己。 “没有不高兴。”钟溺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口中却嘴硬道,“哥哥不喜欢,拒绝我是应该的。” 单珹闻言笑了笑,又问:“今天晚饭也没怎么吃,现在饿不饿?” 钟溺中午吃饭时“咬到舌头”,午餐便没再吃下去,晚上也同样因为“舌头有伤”,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她摇了摇头:“不饿。” “跟哥哥说说,哪里不舒服了?”单珹用自己的脸去贴了贴钟溺的额头,钟溺额温正常没有发烧。 单珹太了解钟溺,钟溺中午的一点异常,单珹就注意到了,只是钟溺当时眼神慌乱,单珹才没有逼着钟溺多说什么。 “我是不是让哥哥很不省心?”钟溺沮丧地问。 单珹因为钟溺的缘故,两个月只出过两趟门,时时刻刻都要陪着钟溺、注意钟溺。 钟溺晚上洗澡,不过不小心带倒了一个牙刷杯,单珹听到动静,那么着急地开门进来查看情况。 钟溺知道的,无论单珹表面态度多么镇定自然,她就是让哥哥操心了。 单珹一直一直,在为钟溺忧虑操心。 钟溺咬着唇埋头在单珹脖颈间,单珹揽着钟溺瘦削的后背拍了拍:“我们钟钟这么乖,怎么会不让哥哥省心?” 钟溺前额抵着单珹的胸口,不说话只一个劲摇头。 单珹轻哄钟溺:“有哪里不舒服,不要瞒着哥哥,哥哥比你大这么多,你拿不定主意认为天大的事,到了哥哥这里也就都变成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哪怕钟溺向单珹坦白了活过九十八辈子的事,钟溺在单珹眼里也永远是个孩子。 单珹抚摸钟溺圆圆的后脑勺,再次问:“中午的时候,进卫生间是为什么?” “吐出血了?”单珹轻声询问。 再生障碍性贫血的重症阶段,病人内脏也会无故出血,一个人如果消化道出血,肠胃受到血腥味刺激就有可能引发吐血。 单珹尽量把“吐血了”几个字问得语气平淡,轻描淡写,可钟溺感觉到哥哥抚摸她后脑勺的力度在说这几个字时力道重了许多。 像是怕握不住什么,而下意识收紧手掌。 “没有吐血。”钟溺老实摇头。 午饭时,钟溺当时正嚼着一口牛肉,突然觉得一阵反胃。 她第一时间也是害怕和自己的病有关,反胃的感觉让钟溺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嘴中那块牛肉,却也不敢当着单珹的面吐出来。 后来钟溺跪坐在马桶前将中午吃的所有食物悉数吐了个干净,她自己观察过,虽然反胃反应剧烈,可她吐出来的呕吐物里并没有携带血丝。 “就是头晕,胸口闷闷的,没什么力气,有时候明明是自己喜欢的食物,吃起来也感觉恶心想吐,闻到味都想吐!” 钟溺将自己这些天陆陆续续出现的新症状,一一老实交代出来。 她一心以为自己病情加重了,完全没注意在自己提到“恶心想吐”等关键词时,单珹一瞬间不太自然的古怪面色。 钟溺仰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单珹:“哥哥,你不让我说死,那我说‘走’行吗?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我真的‘走’了,哥哥还会再找其他Alpha吗?” 钟溺想起孟持霄说过的“饮食AO”。 被完全标记过的Omega,终身都无法接受除标记自己的Alpha以外任何人的信息素。 信息素禁锢着他们体内的生殖腔再也不会为另一个人打开,可生理意义上的“终身”真的就是终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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