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蹊谨黑着脸,十分不悦,“我若是没拦着你,你此时该在水里扑腾了。” 姜知棠自知理亏,不敢说话。 所幸纸鸢掉得不算太远,就在方才他们坐的大船旁边。 陈蹊谨掂量了下距离,觉得自己以轻功飞过去应该可以拿到。 没想到自己当初练得功夫不仅能保命,还能给人捡纸鸢。 有趣地想着,他给姜知棠留下一句:“等我。”随后,跃上水面,借着船当踏板飞向纸鸢,身形灵巧地弯身拿到了纸鸢。 当飞身回来时,姜知棠兴高采烈地朝他奔来。 “谢啦!没想到你看着弱不禁风的,身手竟然如此好!” “弱不禁风?” 原来他在她眼里是弱不禁风的形象吗? 他也没有计较,将纸鸢从身侧递给她。 姜知棠接过纸鸢,毫无意识地转身。 然而,她没想到,这一举动又给她带来了不小的轩然大波。 陈蹊谨只觉得腰间有股力量随她而去,一个不备,竟险些被她带去。但也因惯性的原因,他踉跄地往她身上倒去。
第26章 另有所图 陈蹊谨在捡纸鸢时,为了方便遂将纸鸢置于身侧,却不料纸鸢的断线与自己的玉佩勾缠在一起。 二人都不知晓此事,姜知棠一个转身,竟生生将陈蹊谨一同带走。 陈蹊谨只觉得腰间有股力道在拽着自己,一个不察,身子向前倾斜,与姜知棠紧密地贴靠在一起。 眼看姜知棠要被自己撞到,他又不得已伸手搂住她的腰。 一时之间,彼此的呼吸声分外清晰。 这是什么情况? 毫不知情的姜知棠被身后的人突然搂住,惊恐地瞪大了眼。 此时身后,温琢与陈蹊云也刚好下船,撞见这一幕后,温琢很有眼力见地欢呼道:“哇哦~” 陈蹊云神色压抑,眼里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姜知棠一听这声音,连忙想要跳开身子。可被她这一动弹,线还没解开,陈蹊谨又迫不得已地往前。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只能出声稳住姜知棠的情绪,“你先别动!” 听出身后人的急切,姜知棠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很听话地没有再动。 没有她的动弹后,那纸鸢的线很快便解开了。 一遭解放,陈蹊谨便从容不迫地往后退了几步。 姜知棠感受身后瞬间空落落了,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陈蹊谨,随后带着春晓落荒而逃。 走时竟也还不忘带上食盒。 回去的路上,姜知棠坐在轿子里,急不可耐地打开了食盒,当看到里面是清脆香甜的脆梅后,愣了一下。 春晓也不由得感叹到:“没想到五殿下心思如此细腻,竟然知道小姐还馋着那梅子。” 姜知棠的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瞬间晕开,嘴角忍不住勾起,明明很开心却还是忍着问道:“春晓,你觉得五殿下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还是很好奇,陈蹊谨的性格是否和自己所看到的一样,原书里自己姜知棠就被他装出来的爱意骗得很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得好好观察才行。 春晓回到:“春晓只是一个丫鬟,怎敢有资格对五殿下评头论足。不过……”她顿了顿,“要论五殿下的品格,小姐不是最清楚的吗?” “我?” “是啊!小姐先前不是经常提起五殿下吗?有时候为了见到五殿下,还特意跑去书院气太傅呢。” 她顿时震惊万分! 原来在自己没来之前,姜知棠就已经喜欢陈蹊谨了! 还以为自己是穿到了俩人感情还未开始的阶段呢,没想到,这姜知棠都已经对人情根深种了! 还好自己来得早!不然到后面真就嫁过去了,可怎么收尾啊! 那么,根据这几天自己对陈蹊谨感情的异常来看,很有可能是受了这具身体的影响。 所以陈蹊谨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好意是不是也有目的呢? 姜知棠看向手上被咬了半口的梅子,顿时食不知味。 她怏怏地将她丢给春晓,整个人像蔫了吧嗒的茄子似的,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好奇怪! 她在失望什么? 之后几天的时间她都泡在府里,吃了睡,睡了吃,闲暇时刻不是逗鸟便是吓春晓。 日子倒也充实。 对于陈蹊谨的感激之情,她也派人写了几封感谢信,甚至专门找人定制了牌匾连带着信送往陈蹊谨府上。 如此高调的行为不让人察觉都很难。 陈蹊云看完信上面的内容后,生气地朝陈蹊谨问道:“五哥你当真喜欢上那女人了?” 陈蹊谨一言不发地看着信纸上的字,其中一句:此事牵连重大,为保你我平安,此后相遇即是缘,一句安好便足以。 他捏着手中的被子,指尖微微泛白,心里不悦。 好一个相遇即是缘,安好便足以。 这么快就打算与他撇得干干净净了。 原来她与别人也没什么两样,都不过视他为灾祸之人。 “当初你明哲保身,而今却为了她得罪太子。因为她,你受得苦还不多吗?” 陈蹊云见他始终沉默,更是气得忍不住喊到:“五哥!” “允年。” 他终于缓缓开口,眼神冰冷地望着他,毫无情感可言,“你误会了。” “我救她不过是君子所为,无关男女。” 陈蹊云却嘲讽道:“是吗?可那天受太子欺辱地若不是姜知棠,你还会出手吗?” 他紧张地盯着他的眼睛,似是要将他望穿,他怕极了那双清如止水的眼里沾染了不该有的情欲。 他的五哥,高贵如莲一般气节的五哥,绝不能被姜知棠毁了。 陈蹊谨回望他的双眼,坚定地点头。 如此这般,陈蹊云揪着的心才陡然落下。 但他仍然没有松懈,姜知棠——他必然不能再让她扰乱陈蹊谨了。 院内寒风凛冽,竹叶瑟瑟作响,仿佛在哭诉寒风的无情,枯叶飘零,慢慢地席卷一团,最后洒落在那刻有公子无双的牌匾上。 若非为了完成皇后娘娘给的刺绣任务,姜知棠不得已出门。 听闻隔壁镇上有个绣女的女红不亚于当初的姜知棠,于是她马不停蹄地赶到镇上。 然而绣女在前些日子嫁给了一个苏州富商,昨个儿已经关了裁缝铺,高高兴兴地跟着富商去苏州享福了。 姜知棠晚来了一步,听到这个消息后,气得破口大骂。 正巧此时,身后一个热烈的声音喊到:“小棠儿——” 小棠儿是在喊她吗? 姜知棠疑惑地转身,果然看到一身红衣的容缨骑马奔赴而来。 “郡主?” 她惊喜地看着容缨下马,热情地将她抱住。 经过那次的事后,她与容缨经常串门,成了无话不谈的好闺蜜,感情愈发加深。 俩人聊得话题也分外合拍,对于姜知棠说得那些来自现世的新鲜事也不疑有他,听得津津有味。 更是扬言要姜知棠带她去那个叫现世的地方看一看。 这种事当然不可能啦。 所以姜知棠总是给单纯地容缨郡主画大饼。容缨郡主也是真性情,竟丝毫没有察觉这背后的离谱性。 这几日她因忙着在府里闭关,一直未出门。所以能在这里碰到容缨,姜知棠也显得尤为兴奋。 “你怎么在这?”她问。
第27章 坦白 容缨回道:“这不是下个月就是皇后娘娘的寿辰了嘛,我寻思着没啥可送的,就听说皇后娘娘喜欢绣织,又刚好听说这镇上有个绣女女红不错,所以就来了。” 姜知棠一听,浅笑,心想着可不能让她知道我也是来找绣女的。 然而下一秒容缨就问:“你也是来找绣女的?” “不是啊!” 她立马否认,随意捏了借口,“我就是四处转转。” 容缨大为不解,“你这都转到隔壁镇了,也太能转了吧!” 姜知棠立马尴尬地打着哈哈,“这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做嘛!” 容缨听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毕竟自己也闲得很,前几日闲着没事干寻思着整几瓶酒小饮,没想到失手把她家老爷子的酒窖给砸了。 至今还不敢告诉任何人呢。 “什么!!绣女搬走了!” 当姜知棠告诉她这件事后,容缨扼腕长叹,可不一会儿又突然两眼发亮地望着姜知棠。 她道:“瞧我这记性,我倒是忘记了,听说小棠儿的女红也不错,不如……” 姜知棠一看这眼神顿觉不妙,完了! 这是把主意打在她身上了!先不说到底会不会女红的事,而今她自己都有一块烫手山芋还没解决呢! 可自己要是不答应,容缨会怨她的吧!她把自己当朋友,自己却连这点小忙都不帮,这不是寒人家的心吗? 可她确实没这个技术帮啊! 要不直接告诉她吧! 可万一她把这件事传出去了怎么办? 要是传出去了,所有人都会唾弃自己,怀疑自己的,到时候万一有人顺着蛛丝马迹察觉自己并不是姜知棠可怎么办? 古人这么迂腐,肯定不会相信穿越这种事。指不定把自己当成女巫给架火上烤,完了还给胸上插几把桃木呢! 只是短短一瞬间,姜知棠就想到了种种后果。容缨却已经将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 等说完后,发现姜知棠一直苦着张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禁担忧自己是不是要求太多了。 “小棠儿,你怎么了?” “容缨……”姜知棠吞了吞口水,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她。 毕竟相比起干完全没有把握的事来说,早点摊牌摆烂或许不会那么痛苦。 “容缨,其实我不会女红。” 她咬了咬牙,还是紧张地坦白了。 容缨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不会就不会呗,又不丢人!我也不会啊!” 她粲然一笑,将姜知棠心底的焦虑吹得一干二净。 “你…不会怀疑我吗?” “有什么好怀疑的!不会女红你就不是姜知棠了吗?那我要是哪天突然知书达理了,我爹还寻思着我不是他女儿,估计那老头还真巴不得那一天呢!” 她忿忿不平地说着,姜知棠不知不觉笑出了声。 真好啊!身边竟然有个人能如此坚信自己! 顾虑解除了之后,姜知棠便承认自己也是来找绣女的,目的是为了完成皇后娘娘的锦帕绣织一事。 容缨听后,有些惋惜,“你也送刺绣啊!那我便不送了吧!不然太没新意了。” 她容缨不喜欢与别人做同样的事。 姜知棠却苦恼道:“这人都跑了,能不能完成还不一定呢!” 她们边走边说,来到桥上时,身旁经过两个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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