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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这古代人天天这么早起为何没见困过。 翌日寅时，谢清羽又是在丫鬟的叫声中醒过来的。 一番洗漱打扮后，谢清羽避开清秋殿的人，叫来了白芷。 “白芷啊，我那护膝呢，拿一对来给我绑上。” 白芷应声将昨日放好的“跪的容易”拿了过来，“小姐，您要的护膝。” 谢清羽接过，撩起裙摆将之绑在膝盖上，这才出了房门。 来到上书房，就见房内已经坐了几个小孩，个个衣服华贵。 看了一圈，谢清羽找了个角落的位子正准备坐下。 就听一粉色衣裙的女孩说道：“那个位置是妤茵姐姐的。” 在谢清羽进来时，就引起了几人的关注，听女孩如此说，一个个的全都看向角落里的谢清羽。 “不好意思，请问哪些位置才是没人的呢？” 听说自己要坐的这个位置是别人的，谢清羽这才略带歉意的询问。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那些都没有人坐。” 粉衣女该指着屋里的几个空座位如是说道。 “谢谢。”谢清羽道谢后，挑了一处坐下。 “你就是故去镇国公之女，被皇兄封从五品千总的那个谢清羽？” 谢清羽看向问话之人，点头：“是，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问话的是另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孩，听谢清羽承认之后，回道：“我姓赵，名唤钰萱，家中排行十九，当朝皇上是我皇兄。” “原来是十九公主，清羽见过公主殿下。” 听女孩是当朝公主，谢清羽赶忙见礼。 “不必多礼，刚才说话这位是雍亲王之女，赵若希。” “她身后那位是她的伴读，御史大夫之女，杜羲和。” “我身后的这位是我的伴读，丞相府嫡女，郑芸舟。” 赵钰萱点头后，向谢清羽介绍起了屋里的几人。 几人互相见礼后，就见屋外又走来了一行人。 经赵钰萱解说才知是赵熠天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分别是大皇子赵时煜，二皇子赵时书，三公主赵妤茵。 以及他们的伴读和伺候的宫人。 原本以为都是一同授课，待夫子进来了才知，男女是分开学习的，学的内容也不尽一样。 怪不得明明几人一同前来，进来的却只有三公主赵妤茵和她的伴读王诗雯，皇子世子却都没见着。 “今日来了一位新的同窗，乃是将门之后，故去镇国公之女，你们都互相见过了吗？” 夫子是一位年约三十的男子，进来后他就开口询问。 “回夫子，见过了。”几人一同回答。 “既如此，那就不过多介绍了，今日你们先温习一下昨日的功课，待会儿我来考教。” “是。” 夫子将学习任务交代下去后，这才来到谢清羽身旁，问她此前的学习进度是什么样的。 谢清羽哪有什么学习进度啊，不过好在她醒来后为了更了解这里，看了不少的书。 这个朝代的字和繁体字差不多，她初中的时候报了一个书法兴趣班。 虽然后来高中课业繁重，没怎么练了，但字还是大致都认识的。 也因这一因缘，这也就方便了她在这个世界的阅读。 自知道要进宫读书后，谢清羽就让绿竹把她之前的书拿过来读了读。 虽不说倒背如流，但大致还是有些印象。 所以此刻谢清羽丝毫不慌，“回夫子的话，此前学过千字文，百家姓，目前刚接触《四书》。” “嗯，不错不错，你写几个字来看看。”听了谢清羽的回话，夫子觉得这进度也还行，于是让谢清羽写字看看。 “是。” 谢清羽提笔，看着打开的书籍，随便写了几个。 谢清羽当时学的是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田英章几人的正楷，所以此刻写的也是正楷。 因着许久未练的缘故，写的不太如意，但对这七岁的身体而言，这字已是极好的了。 甚至还赶超赵钰萱等人。 看着谢清羽的字，夫子又是连连点头。 这谢将军的女儿没有辱没他的名声，小小年纪写的字就已初见风骨。 不错，不错啊，谢将军生了个好女儿。 要知道，他教导的这几人中，谢清羽是最小的那个，写的字却是最好的。 可惜了，若是个男儿身，谢将军也就后继有人了。 想到这儿，夫子又摇了摇头。 不是他看不起女子，实在是大环境如此。 虽说开国将军以女子之身为赵国打下了万里江山，女子的地位也提高了不少。 但百年过去，木晓岚的影响已经淡去，女子的地位又下降了不少。 不过，这谢家之女目前是圣上亲封的从五品千总，且授武德佐骑尉。 将来说不准也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 不说像木晓岚一般成为人人敬仰的大将军，但小小的成就或可能成。 第十七章 练武场 谢清羽并不知道夫子只是看了她写的字，就想了这么多。 听夫子叫她坐下后，谢清羽就坐了下来，看夫子提问。 学习的日子总是无聊的，听着枯燥乏味的课，谢清羽差点昏昏欲睡。 比在现世读书时还难挨，毕竟现世的时候还可以中场休息，这里却是直接从早上一直上到中午才下课。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谢清羽与几人道别后，这才出屋朝一旁送来饭食的绿竹走去。 “小姐，累不累，先喝点热茶。” 还未走近，绿竹就询问起来。 谢清羽确实也渴了，接过杯子喝了下去。 “下午还得去练武场练习骑射，咱找个地方小憩一会儿吧。” 谢清羽放下茶杯，看向一旁跟着来的小英子，问道：“小英子，这附近可有什么休息的地方。” “回七小姐的话，上书房没有。不过，练武场那边倒是有观看台，在观看台内可以休息休息。” “那便去练武场吧。” “是，七小姐随奴才来。”小英子点头应是，转身在前头带路。 练武场离上书房位置不远，不多时就到了。 入目的是开阔的平地，左侧高台旁放着一排排的兵器，不远处支了几个靶子，平地四周是一排排的屋舍。 看样子，小英子说的观看台就是那些屋子无疑了。 随着小英子步入台阶，登上楼宇。 “七小姐，这边走。” 小英子一边回头，一边引路。 “观看台平时一般没人，七小姐可随意挑选一处歇息片刻，快未时时直接去练武场即可。” 谢清羽一边点头，一边观察四周，这观看台上不仅有桌子椅子，还有软榻。 谢清羽让小英子绿竹两个也找个地方休息后，找了个靠着窗边的软榻躺下，准备闭目养神。 不成想外面突然一片喧哗，扰了她清梦。 “小英子，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是，七小姐。” 小英子应声后，快步出了房门，往声源处走去。 很快小英子就回来了，却原来是几个公主郡主和各家小姐。 一听是几个同窗，谢清羽继续躺下，“无需理会，都各自休息吧，下午还得继续上课。” 说罢又闭上了眼睛。 好在接下来并没有其他声响，谢清羽美美的睡了一觉后才从软榻上起来。 随意用帕子沾了点清水擦了把脸，这才带着小英子和绿竹往练武场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不少小孩在练武场站着。 除了早上的同窗，还有之前见过的大皇子二皇子等人。 原本这个世界的女子只能学些四书五经，女训，琴棋书画，刺绣，礼仪等。 但因为建朝初期出了个开国将军木晓岚，女子的地位也随之拔高。 也能像男子那般学习文治武功，甚至封侯拜相。 是以，皇宫里所开设的上书房和练武场，除了皇子世子之外，公主郡主也可以在里面上学。 还有的就像谢清羽这样被皇上特批的，以及皇族子女的陪读。 不过可惜了，虽然有了女子也能在朝为官的制度，但大多数人都还是沿用旧制，大多只让自己的女儿在家学习琴棋书画，出嫁后相夫教子。 是以民间就算有女子书院，学的也都是琴棋书画，女红，礼仪等。 木晓岚之后再无木晓岚。 虽然男女皆可学，但因着男女有别，上书房和练武场就分为了男班与女班，分开教学。 所学内容是一样的，却又不大一样。 大抵是男班学得深一些，女班学得浅显些。 再有就是女子相较于男子，多了一门女红的课程，被安排在了申时。 也就是说，女班一天的课程分三段。 早晨到中午是琴棋书画的时间，下午两个小时学武，两个小时学女红，然后下学。 而男班早上是文治，下午则是武功。 武功都在练武场练习，只是分开教学。 女班学女班的，男班学男班的，内容大致差不多，但女班肯定没有男班学的精。 和早上的文化课一样，夫子一上课就让众人做热身运动，然后来到谢清羽身旁询问她是否有开始学习武术。 文化课因着学过毛笔字，还能说学过，武术自然不能说是学过的。 谢清羽恭恭敬敬地行礼，然后回答：“回夫子的话，学生还未开始学习武学。” 因为谢清羽是将门之后，夫子不禁多问了一句：“作为将军府嫡女，不应该没接触过吧。” “父亲原本想回来后亲自教导，是以并未给学生请老师。” “谁知父亲是回来了，却回来没几天他就撒手人寰。府中也因为忙着为父亲奔丧，学生学武的事也因此搁置。” 听谢清羽这般说，夫子瞬间愧疚了，心中也是万分感慨。 谢承桦一世英雄，为赵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此次最后一战更是赢得漂亮。 然，在与敌军交战之际，受了箭伤。伤口倒是不大，重要的是箭上还有毒。 此毒军中无人能解，好在战役已结束，手下将领迅速派人将之送往京城。 原本送回京中，想着京中能人居多，定能救下。 却不成想因为中毒太久，毒素已经蔓延至五脏六腑，在将军府呆了没几天，就驾鹤西去了。 将军府也因此变成了一门寡妇，无一男丁支撑门楣，前两天还出了被人打压之事。 若非上达圣听，圣上彻查，这将军府的日子未必好过。 叹了口气，夫子道：“如此，先练站桩吧！” 夫子站到谢清羽身旁，一边做动作，一边开口：“两脚分开，与肩同宽，脚尖微微的内扣一点，膝盖微微的弯曲，屁股微微的往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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