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咱们现在这样猜也猜不明白,不如就去那条街上转悠转悠,打听一下,说不准会有新的发现。” “可是表小姐,您这还病着呢。” “好了好了。”燕璇现在只想查明真相,便是腿心子里疼,也想赶紧去。 花容拗不过她,看她为自己的事情这么上心,心里说不出的感激。 燕璇抱着她道:“你把我当闺女照顾,我自也把你当亲人对待,我一定帮你弄清楚这件事情,不会让你白白受了欺负。” “欸。”花容又不禁抹了抹泪。 两人乘车出去,倒也不算远。 到路口,她们下了马车,燕璇与花容走过去,花容有些怯,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她就再也没来过这条街了,街上的人估计都不认识她了,可就是怕被人认出来,她不想连累燕璇一起被人指指点点。 燕璇倒是不在意这些,反正被人说上一两句也不会掉块肉。 燕璇决定先去祁家肉铺瞧瞧,若没有别的发现,再向其他街坊邻居打听。 祁家猪肉铺子不小,在一众铺子当中非常显眼,但燕璇和花容没想到,祁金金也在那案板之后,帮着卖肉。 奇怪了,她不是跟着程六文离开京城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燕璇有心上前询问,可看着祁金金一脸凶相,劈砍猪肉的模样,她又有些害怕,看了看,燕璇决定先往猪肉铺斜对面的茶楼去。 要了个靠窗的位置,给了小伙计一块银子,问他知不知道那祁金金是何时回来的,程六文又哪儿去了? 小伙计年纪不大,不认识花容,得了银子,便就一股脑儿都告诉了她们:“祁家姑妈是一个月前回来的,听说她家死得只剩她一个了,她靠着卖身乞讨才得以回来。 当时她一身脏兮兮地在肉铺前认爹认哥,差点儿被祁家老爷子打出去。 待看出真是自己的女儿,听闻她这些年的遭遇,老爷子笃定说她是被鬼跟了,赶紧让人请了道垣子来看。 道垣子一番掐算,说这是祁家姑妈年少时欠下的债,如今小鬼已经长成了大鬼,轻易解决不了。 道垣子坐地起价,老爷子本想拒绝的,可又怕女儿要是被缠死了,女鬼恐还会跟上祁家人,为了一大家子,他还是咬咬牙花了一大笔买命钱给道垣子帮他们除祸。 道垣子在街头起坛作法,手持桃木剑,脚踏七星步,又是做法又是念咒,什么门道看不出来,只知道他一通做法之后,凭空掉下了一支骨头做的笛子,道垣子说这是女鬼的法器。 他夺了女鬼的法器,将女鬼收进了八卦镜中,只等七七四十九日,女鬼就会化作一摊脓水,从此灰飞烟灭。 他还叮嘱说,祁家姑妈现在身体太过虚弱,恐怕还会招来别的鬼,最好日日在肉摊上忙活着,沾点肉铺的血煞气避鬼,还真别说,自从道垣子开坛做法后,祁家姑妈的面色,肉眼可见地变得红润了,人也好似年轻了好几岁,可也有人说这是在家里吃好了喝好了的缘故。” 燕璇听完,默默擦了擦嘴,那支骨笛原来是鬼笛,她还放嘴边吹了呢。 根据伙计这些话,会是祁金金年少时欠下的债,符合小鬼长成大鬼的,好似只有花容那个被煮了的女儿了,是她阴魂不散跟在程家人身边报仇吗? 也是,那样惨死,又怎么能不报仇呢?看来得赶紧想办法将女鬼从八卦镜里面放出来才行,可这要怎么做呢?她也不会呀。
第43章 花容(三) 燕璇又拿出一两银子,对伙计说道:“你帮我往外找年老长辈打听打听,打听一下祁金金年轻时和程六文之间的关系。” 伙计虽不知这漂亮小姐打听祁家姑妈做什么,但为着银子,他还是赶紧点头应下了,这就下楼帮她打听去。 伙计年纪小,人脉广,s要打听这些个,不过几句嘴皮子的事,不多久,便打听到了。 燕璇让花容给他倒了一杯茶。 伙计忙忙推却:“不用不用,小姐吩咐的我已经都打听清楚了。祁家姑妈年轻时精明能干,程六文也是年少有为,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在这条街上,总有人把他们两人相提并论,打趣着说要给他们做媒。 到两人成婚年纪时,还真有媒婆上门来给他们做媒,只可惜程六文被靖国公府一个管事相中了,比起卖猪肉的老丈人,靖国公府里的管事可不强上许许多嘛,程六文也不是傻的,自然娶了那管事的女儿,好与靖国公府攀上点关系。 只不过呢,管事女儿娶进门,这精明能干的祁金金,程老婆子也不想放过,厚着脸皮上门替小儿子求了亲。 程九两哪比得上哥哥程六文,祁家人又不傻,可架不住程家舍得给聘礼,祁金金也愿意,最终祁老爷子还是松了口。” 听伙计说完,燕璇下意识看了眼花容,花容对于祁金金和程六文之间的事情似乎没有什么触动,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燕璇又给了小伙计一两银子,让他帮忙去给祁金金传句话:“道垣子已经伏法死了,下一个就是你。” “道垣子死了?” 官府结案没那么快,道垣子和林荷生的案子还没有张贴公布出来,小伙计自然还不知道垣子已经伏法。 “嗯,他就算今天不死,明天也得死。”浑身骨头都碎了,早晚的事了。 小伙计不知内情,此时听燕璇说来,只觉得恐怖,还以为是燕璇害的,战战兢兢询问:“道垣子怎么得罪姑娘了?祁家姑妈又怎么得罪姑娘了?” “他们不是得罪我,是他们自己做了亏心事。” 小伙计还是听不明白,不过看在钱的份上,还是按照燕璇的话语,去了祁家肉铺,与祁金金说道:“祁家姑妈,有人让我告诉你,道垣子已经伏法死了,下一个就是你。” 祁金金听完,手中的刀子差点儿砍到自己的手上,她惊慌问:“谁说的?” “一个姑娘说的。” “姑娘?”心中有鬼的祁金金,自然而然又想起了被道垣子收走的女鬼,直觉道垣子已经被女鬼杀死,下一个就是她了。 “姑娘说了,只要你当众将你当年所做的事情说出来,她就饶你一命,不然的话,她一定会让你全家陪葬。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去下花街打听打听,看那道垣子是不是无故失踪不见了。” 祁家人当然不会轻易相信,这就让人去下花街打听,然而他们也和伙计一样不知道他牵扯到另一桩命案,已经被收押进了衙门,衙门没做公布,他们哪打听得到。 他们去问,周遭邻居只说道垣子失踪了,昨儿官差来找他都没有找到,也不知他究竟犯了什么事情。 祁家人一听,果然怕了,不过祁金金还是不愿说出来,毕竟这种事情一旦当众说出来,她就算侥幸不入狱,日后也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 燕璇叫来小伙计,又让他去传了一句话,给祁家人一个时辰考虑,一个时辰过后,他们要是还不开始说,她就开始大开杀戒。 燕璇看着伙计说完,便就离开了。 燕璇带着花容,往一旁酒楼买了五条鲜鱼,提溜着去了永安坊,寻到了那正在晒太阳的花太岁。假装喂猫,燕璇与它说了条件,让它帮忙弄五只死老鼠扔去祁家。 只要见了尸体,见了血,她不信心中有鬼的祁家人还不怕。 有鱼有商量,花太岁喵喵应下,等燕璇再回到祁家肉铺,那祁金金果然已经跪在门口坦白了,祁家其他人远远避着,唯恐和她牵扯上。 从祁金金口中得知,她打小就喜欢同会经商的程六文,程六文对她也颇有好感,只可惜他们两人有缘无分。 程六文娶了花容后,她心中颇为苦闷,恰好这时候程家找了人来替程九两和她说亲。 程九两是个什么货色,街坊邻居都知道,她父亲不允,可她魔障了,只想着就算嫁不了程六文,也要嫁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程九两。 看在她执拗,程家又舍得出钱的份上,她父亲终于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她只想将程九两当作程六文来相处,可没想到程九两比看着还要不中用,又傻又怂,那东西也不行。 男人不举还算是个男人吗? 她还不如嫁个太监,就算是太监也会些个摆弄人的招儿呢,那程九两每次将她撩拨得欲火焚身,却又不能让她爽,叫她一腔子火气无处发泄,脾气愈发暴躁了起来。 再看程六文他们夫妻俩,日也好,夜也好,天天晚上折腾的床板子咯吱咯吱胡乱叫。 她实在气不过。 突然有一天,她听人说起肩挑两房的事儿,她心下一动,顿时有了主意。 她与婆婆说,婆婆也觉得香火不能断,于是就将此事与程六文兄弟俩说了说,让程六文帮着弟弟移花接木往她肚里下个种儿,冒做弟弟的儿。 那时花容刚怀上孕,前三月大夫不让碰,程六文也正憋得慌,听母亲这么说,也就应下了。 当天晚上,婆婆找借口去照顾怀孕的大嫂,她偷偷摸进了婆婆的房,程六文早来了,也不知谁先动的手,他们抱着,亲着,亲密交缠着,她放肆地唤着:“相公……相公……” 他也极尽狂野地放纵着自己,回应着她的要求,他们俩在婆婆的床上折腾了一次又一次,一直到她浑身使不上力气才松开。 那之后,他们隔三差五便会在婆婆的房里幽会。 慢慢地,他们不再局限于晚上,只要大嫂没看见的时候,他们就会偷偷滚在一起,有时候在厨房,有时候在柴房,有时候还会在院子里,便是婆婆和程九两发现了他们鬼混,也会帮着他们一块儿遮掩,隐瞒。 只可惜,这种好日子没有持续太久,她就怀孕了,婆婆和程九两一改原先的态度,不许他们再来往,尤其是她丈夫程九两。 可经历过这种美好的事情后,她哪还能继续守活寡?她更加舍不得程六文了。 程六文也舍不得她,花容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丫鬟,学了几分小姐做派,在床上哪有她这么浪,哪有她这么野,哪敢和他无羞无耻快活呢。 于是乎,他们俩想方设法背着众人又搅和上了,然而这种事情,她怎么也瞒不过程九两这个枕边人,程九两很快发现他们又搅和在一起,便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不许她再接近程六文。
第44章 花容(四) 眼看着花容生下孩子,他们夫妻俩愈发蜜里调油,她心里着急了,她怕程六文不要她了,心急之下,她想出了一招。 她找人哄骗程九两说:“吃新鲜的人肉能治病,能补运,你只要去杀一个人,就能治好你的病,补全你的运。” 程九两初时不太信,可架不住他实在太想治好病,补好运了,他也想像哥哥那样有本事,又会做生意,又能管住自家骚浪的媳妇儿,让她迷迷瞪瞪,呜呜哎哎叫着他亲亲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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