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韩惟也想不明白老太太此时竟然扒着门缝儿偷听两人的墙角。 韩惟当真又气又无奈,偏偏感觉着自己的身体在渐渐不听理智使唤,竟要被老太太这直接粗暴的招数拿捏得死死的。 他耳朵灵敏,听得出来老太太仍在外面,知道今日若是不闹出半分动静,怕是绕不过去了。 韩惟决意翻起身,将桌上两只红烛吹灭,又合衣躺回来。 “走了吗?”秦柔一动不动,垂眸望着自己的鼻尖,其实不问也知道,必然是没走的,老人家宁愿冻出毛病也非得等着听到什么动静才愿走。 韩惟没应。 秦柔也没再说话,可她听着自己的心开始砰砰砰地狂跳,秦柔捂住胸口恐怕韩惟识破她的慌乱。 可她没想到韩惟忽地竟翻身上来,男子身上特有的气息完完整整把她包裹住。 这张精致的脸突然逼近秦柔眼前,好像下一秒他长长的眼睫便要触碰到自己的鼻尖。 “你懂吗?” 懂?懂什么?秦柔听到他在自己耳边低语,懵了,根本反应不过来,她本能地轻轻用手抵住韩惟的胸膛,仿佛害怕他再近一步。 可她的指尖轻轻落在韩惟身前,在韩惟眼里,便是推拒了。 韩惟其实感觉得到她的紧绷,看着身,/下的秦柔水汪汪的眼里写满懵懂和惶恐。 她不愿意。 他自然不肯勉强她。 “先把老太太骗过去。” 话语刚落,韩惟便将秦柔从被子里捞出来,双臂将她环紧,往旁边一歪,抱着她往被子上面打滚。 韩惟的发在秦柔修长的颈上划过,秦柔觉得痒,咯咯笑了两声。 “笑得好听,可以再笑两声。” 秦柔听见他压抑着情绪在自己耳边低语,瞬间脸上氤氲起潮红,攥起拳头准备砸他,却被他反手握住。 韩惟感觉到怀中女子的柔软之处,为数不多的清晰意志在的攻势下快要消失殆尽,可到底让老太太安心回去为先,韩惟知道她不会配合,也装不出来那样的声音,索性一用力,在她胳膊上轻轻一拧。 秦柔忍不住“啊!”了一声,眼角快要浸出眼泪。 听着夜莺娇啼,看着她潮红的面庞,韩惟瞬间丧失了理智,双手紧紧将她箍住,不许她动弹,用嘴封堵住她微微张开的小口,还安慰自己是怕她情急之下说出什么不该老太太听的话。 只一瞬间的呆滞,便是放任他攻城略地了,等着秦柔反应过来,他已放肆品尝着舌尖的柔软甜美。 此时秦柔越躲,越反抗,越像是一场追堵游戏,只会让他更痴迷发狂。 月色在今夜也是魅惑缠绵的,秦柔挣脱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享受着他唇舌和指尖的疯狂。 这是一种她从来没有过得奇特感受,即使隔着重重衣物,她身体的每寸皮肤依旧在他指尖划过时忍不住得战栗,甚至渴望着这样霸道却轻柔的爱【抚能触及她的每一寸皮肤。 她渐渐觉得自己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只想像一只藤萝将他紧紧缠绕住,随他霸道的倾占自己。 秦柔知道她完了。 她竟然有这样的想法,若今夜就这样放纵了自己,放纵了他,便再也舍不得他,再也舍不得这里了。 秦柔忍不住轻轻泣出声,她也不知为何。 秦柔感受到他离开了她的唇,在她耳边闷哼重重的喘息,她也终于得空娇3,·喘两声,此起彼伏的喘息告示着局势仍旧失控。 他的唇轻轻含吮住她的下颌,又往下半含半吮一路缠恋着她的脖颈,她觉得痒,却不愿意他停下。 秦柔控制不住自己,配合得轻轻仰起脖颈,却正好看到窗外的黑影离去。 理智趁机进入了她的大脑,她突然有些怕韩惟只是做戏,做戏做的的忘了情,也怕自己明知是做戏,却做戏做的动了心。 风从小窗吹下来,秦柔突然觉得有些冷。 秦柔感觉到他正在解自己颈下的纽扣,闷哼一声“不要。” 他显然没有停下,秦柔忽地握住他的手,双眼迷离地看向他“老太太走了。” 韩惟动作一滞。 两人视线相接,片刻的凝视却有些长久。 许是天窗开着有些冷,韩惟的那股火亦被浇灭了半分,理智略占上风。 韩惟慌张错开视线,他本只是想做做样子骗走老太太,他承认他刚才确实失控了甚至此刻仍在失控中。 类似的场景,他在心中念过无数次,梦过无数次,梦中的她就像刚才那样让人着迷,他如何能不疯魔。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想要她,想要她做他的妻。 只恨自己当时是什么鬼迷了心窍,竟然同她签什么劳什子协议,早在她说夫君随心所欲时,他就该真的随心所欲,也不至于到如今,两人的关系依旧亲近却疏远,就像刚才的情形,却依旧被她叫了停。 韩惟看着身下明明动了情却依旧维持着距离的秦柔,觉得真的好像随时都要失去她一样。 他伸手,抚住她的脸,这副皮囊这样娇嫩,仿佛稍稍用点力,就会捻破,他摸着她,感受着她,生怕她就这样消失。 秦柔看着他的眼神渐渐恢复理智,却越来越复杂,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问道“怎么了?” 他摇头。 秦柔道“我今日有点乏,所以才……”她其实真的没想好,她还有好多顾虑。 韩惟无奈勾了勾嘴角,突然想到她被他掐了一下,问道"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他问她时,依旧在她身上,秦柔觉得不好意思,侧过头不这样瞧他,“疼,你先下来。” 韩惟翻身躺在她身侧,平复了会儿心情“不好意思,我……弄疼你了。” 秦柔忍不住笑了笑,这话有歧义,在这样的夜里听着让人想入非非,秦柔没答他,侧身向里躺着。 躺着半日见他没再说话,便阖上双眼,像这样睡着 。 韩惟觉得自己身上染着秦柔的甜香,缠绕弥漫在他周围,就没这么好睡得着了。 他整理整理衣服坐起来,走到两只红烛旁,用蜡台轻轻在自己的臂膀处划了一个小口子,猩红的血色在床上开出妖冶的蔷薇。 * 第二天,老太太到底还是放两人出来了。 今日已是老太太寿诞,不一会儿便会有客来,即便如此,两位老太太仍然是要教育他们几句的。 韩老太太早前儿就遣人去瞧过了,见了红,两位老人家自然相顾无言。 一是明明是皇家赐婚的正经夫妻又郎才女貌,郎情妾意,怎么非要到今日才坦诚相见。二是幸好见了红,否则连韩老太太都要怀疑他家孙儿是不是真如外人所说的有龙阳之好了,不幸中的万幸啊。 韩老太太不知道两人是闹什么别扭,仍是叹口气“你啊 ,也不知道在转些什么念头,这么标致的媳妇儿你若还有不满意,日后还敢去那种地方,我就打断你的腿。” 韩惟低声应着。 秦老太太又道“丫头,你也是,是我把你骄纵坏了,不知道怎么和夫君相处了。” 两人乖乖听着垂训,不敢多做解释,只怕越解释越生气。 “老太太别生气,我和相公很好。” “最好是这样,否则我这寿诞也不用过了。”韩老太太叹口气。 “罢了,你们今日也要待客的,去吧。” 两人应付过去,放松地大出一口气。 可今日早起后,两人连瞧都不好意思瞧对方一眼,这会儿出了门,秦柔只去忙她的戏台子,韩惟便从对面走出去门外迎客了。 老太太的寿诞京都众人有交集的都愿意来,一是韩向格外重视这次寿诞,要给韩家面子,二是寿诞在京郊庄子,不少公子小姐愿意来这边玩闹。 连姜家今日都在受邀名单之列,她父亲没来,姜茵自然是不肯错过这个热闹,与秦洺一道来了庄子。 远远地姜茵便看到韩惟在门外迎客,姜茵向着旁边的姜茵轻轻冷哼了一声“今天你的好姐姐,可有好热闹瞧呢!” “怎么说?” “你等着看就好。” 秦洺不明所以,可她心里却是希望姜茵最好说到做到。
第39章 韩惟在庭外站着恭候各府贵客, 待客的礼仪倒是没有丝毫错处,只是一座冰山似的,旁人想多攀谈两句, 他接过话头三言两语便把话题终结了。 这些京都贵人在人精里混多了,哪里还遇到过这样的冷场高手,可看在韩向和皇帝的面子, 到底也没放在心上。 何况谁不知道他那脾性, 今日能见到这位在庭外待客已是破天荒头一遭。 韩惟倒也不是不给众人面子, 可他素来不喜欢这种应酬, 那些听着顺耳却百无一用的客套话, 他这张嘴说出来不但不讨喜, 甚至让人觉得背后发寒,反倒适得其反, 这样冷冰冰, 他自在, 旁人听着也自然。 韩惟才将许太傅送进庄子,阿方抽间隙过来,“公子, 这里有封信, 刚才一个小丫头送来的, 说是要我亲手交给你。” 韩惟低头瞧了一眼, 这信折子他认得,每次节庆, 她就惯常给自己写信问好, 可自从他成婚以来, 便很少收到她的信,该是为了避嫌。 韩惟正忙着待客, 不及多想,只放到袖笼里。 与此同时,秦柔则在园子里听着名伶唱戏,因老太太喜欢,秦柔着人排了一遍又一遍,今日走台前,又特意陪着他们清嗓子。 秦老太太是金陵人,秦柔特地吩咐请人唱昆曲。 唱白蛇记,群英会的都是在京都唱过一阵子的名角,唱功自不必多说,让秦柔意外的是那个唱昆曲的姑娘。 看着年纪不大,十五六岁,长相清丽文秀,眉目轻轻蹙着,像藏着的故事,唱的这昆曲也比秦柔往日听得凄丽哀婉几分。 见秦柔看向她,她走两步,缓缓行了个礼,举步轻摇,仪态端素,倒没有伶人身上惯常带的那种娇矜傲物的作派,“少奶奶。” 秦柔瞧着她温婉一笑“你是金陵人?叫什么名字呢?我听昆曲儿听得少,倒没在京都见过你。” “我叫婉容,是京都人,小时候去秦淮学了昆曲儿,如今在南苑唱些曲子为生,少奶奶是天人,哪会往南苑那种地方去,自然不会见过我。” 婉容看着秦柔明眸皓齿,笑起来娇而不媚,耀如春华,刺得她心尖儿疼,垂眸半颔首,不敢去瞧那少女眼里的灼灼春华。 秦柔听她言语里多有些自怨自艾的态度,便道“姑娘不必妄自菲薄,姑娘唱得一手好昆曲儿,靠着自己的手艺吃饭,岂不比我这种靠着祖荫混日子的人要强,不怕在今日说些难听的,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若真有了那一日,我们这些人未必比姑娘体面。” 婉容没料到她竟这么说,忍不住抬头略含诧异地痴痴看向她。 秦柔见她如此,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这姑娘不是一般人家出身,想是家道中落,才沦落秦淮,只得柔声道“我听闻南苑是听书听曲的地方,里面都是些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因有南苑王的名头在,里面的乐师伶人便是天子呼来不上船的傲气都有,往日我不信,今日听了姑娘的曲子,才肯信,我若有这样的本事,也要傲气些,这么想来,还要多谢姑娘愿意给我家祖母捧这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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