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摄政王主持朝政。” 君后的脸再次黑了几个度,仿佛被季语白当众扇了两巴掌。宗人府代表的是皇亲国戚,也就是宫玉家宗室的力量。 而朝臣们代表的是民心。 宗室和民心皆归于季语白,相当于,季语白架空了宫玉珠的权力。 君后紧紧攥住拳头,无能狂怒,却又不得不忍住。 他心底悔得肝肠寸断,他自己将脸给丢到季语白脚下任她踩进烂泥里。 季语白抬起清冷的脸,语气沉稳大度,对着福贵道:“皇上累了,扶皇上回寝宫休息。” 接着对皇帝道:“您先回去休息,臣替您处理这些事。等处理完了,给您变新的戏法,怎么样?” 宫玉珠一听脸上笑开怀,接着又忍住道:“两个。” 季语白哄道:“您是皇帝,都听您的。” 福贵带着宫玉珠离开。 君后自觉没脸忍气吞声也起身打算离开,稻岁过去给他拍拍衣裳,他满脸不悦从台阶上走下来。 季语白嘴角一勾:“请留步。” 接着季语白对着宫廷侍卫道:“君后年岁见涨,宜颐养天年,将他送去宫外皇庄别苑修养,吃穿用度照常!” 君后闻言铁青的脸炸开,声音像一支箭划破长空,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你,你!你要软禁我!” 季语白抿住的嘴微微张开:“君后慎言,本王是请您修养身体。” 君后冲到季语白身前,揪住她的衣领,逼视:“本君不去!”
第64章 ◎落幕◎ 君后乃皇帝嫡亲父亲, 又是她的岳父,本来大家相安无事。 他可安度晚年,过着天底下最尊荣的生活。然而, 君后听信陶香名的谗言几次三番对朝堂上的事指手画脚,如今更是疯狂,以男子之身带着宫玉珠上朝听政,为祸朝纲。 朝堂是宫玉家看似是宫玉家的朝堂,实则是天下的人朝堂,每一条政令都关系到百姓的福祉。她不可能为了媚好君后,做出出卖天下的事。 统归君后与她成了死敌, 不如一招致命,以绝后患。 “速速来人。”季语白决然震开君后,重新走上宝座台阶,转身对着底下侍卫说道, 侍卫们步伐统一, 步步逼近。 君后跌坐在地上, 花容失色。接着她起身跑到镇国公身边, 除去季语白之外,镇国公的威望最高,君后揪住她的胳膊衣袖:“你是先皇钦定的辅国大臣哪,季语白欺君罔上,你就这样干看着不管吗?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就你就不怕先皇梦中来寻你问罪吗?” 镇国公半张脸浸在寒冰水中,她道:“季国公此举确实不妥--” 君后一听, 脸上浮现欣喜, 他朝着众臣道:“你们听到了吗?哈哈哈” 镇国公甩开君后的衣袖, 君后身形不稳, 摇晃一下。镇国公往旁边侧一步,接着用无情的声音道: “先祖有令,男子后宫不得干政,违者当庭杖毙。” “严重者,诛九族,其所生女除族谱,贬为庶人。” “摄政王倒是轻罚了。” 君后的脸色变得青白交加,人差点倒了,头顶朱冠应声落地,还是稻岁扶了一把,才勉强站稳,他失了方寸去找周侍郎,哪只周侍郎料到这情况,早几步就退开了。 他眼睛看向张少卿,声音锋利像刀尖抵在耳朵上:“您是太师,是先皇亲选德才兼备的辅国重臣,您这样放任季语白把持朝政,欺负孤儿寡母,对得起先皇的嘱托吗?” 周侍郎淡淡道:“君后,切勿妄言多思。” 君后大失所望,忍不住的放声大笑起来,形状疯癫:“胡寺卿你是大理寺卿最熟悉法典,季语白公然蔑视皇权囚禁一国之君后,这到底符合哪条典律。你还不速速招人过来拿下季贼!!!” 一个筐子里出现一个烂橘子,不过三天就会烂掉一筐橘子。 君后是郦朝的烂橘子,原先还留有三分薄面,希望君后能安分度日,享受晚年,然而他,目光浅薄,听信陶香名的话,一步步染指朝政,践踏季语白对他的孝心。 为了宫玉珠、为了朝臣、为了天下百姓,她带着生死予夺的气势道:“君后犯疯病,来人带他下去治病。” 侍卫披着甲胄威风走进,一左一右架住君后往外拖。 君后气疯了,撒泼起来,头发衣裳凌乱不堪,威严掉落一地,口不择言:“季语白,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没有我力保,你女儿第一月的时候就流产了。哈哈哈···” “我真是眼瞎啊,当初把桑儿选了你来嫁!” “我咒你痛失所爱、骨肉分离不得好死!” 大殿内上空飘荡着君后疯狂的声音,如冤魂索命,经久不散。这些声音留在季语白的脑海中,品出了奇怪之处,好像话里有话。 “宫玉桑孕一月时候,出现过流产症状吗?可,太医那时,从未提过这个。” “宫玉桑是她自己抱回家的,怎么就变成了君后先选择了她!” 这些事情让季语白感到混乱,她的混乱只持续一小会,无凭无据还是先别妄加揣测。 当日,君后被押送去皇庄别苑,陶家一众人立刻如秋风扫落叶被请(赶)出皇宫内院。 张少卿因需要忙科考一事,周侍郎代为承担宫玉珠教养之责,主要宗旨,如何做一位仁德君主。 两日后,科考正式开考。 张少卿忙得像陀螺,而季语白则清闲不少,她只需等考生们角逐出殿试名单,在大殿上与皇帝钦点状元、榜眼、探花即可。 有次季语白回府看女儿时候路过贡院门口,她远远的与张少卿打了声招呼,被她幽怨的眼神搞得抿嘴直笑,赶忙绕道远去。张少卿是主考,考试期间吃喝拉撒都在贡院不得离开,跟蹲号子似的。 除了张少卿之外,季语白还遇到过陶亦萧,说来这事就很奇怪。 那日,她回府路上,突然窜出一个人,香风刺鼻,陶亦萧像是特意守在那处等她似的。 季语白心里十分厌恶陶亦萧,话都不想多说一句,叫人赶走完事。 第二次,又遇到陶亦萧,他大声嚷嚷要见自己,急切表示有重要的话说。 季语白绕道离开。 第三次,季语白回府看季优,在宫门口再次遇到陶亦萧。季语白心里暗想,莫非真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她转头对白灵道:“你等会去问问他,到底有什么话,你转达给我便是。” 白灵不屑道:“他们陶家能有什么重要事,无非就是趁着科考未结束捞把官职呗。” 季语白沉吟:“你先去问问吧。” 白灵满厢不情愿点点头:“好吧。” 马车轱辘,停在了皇宫靠边地方,等候白灵。 半个时辰后,马车车身摇晃一下,白灵撩开门帘进马车。 季语白掀开眼皮问:“他说了什么?” 白灵气呼呼的道:“什么都没说!” 季语白心下感到惊奇,他追我三次马车不会是为搞锻炼吧?她想想道:“你去将他带过来。” 白灵脸皱起来,气的脸都红了:“我去的时候,人不见了。我找了几圈都没找着人,您说说,他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故意耍我们。” 不无可能,毕竟陶家连撺掇君后临朝听政一事都能干出来,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她可能低估了陶家的愚蠢。 他想用这种方式,吸引她注意,可就大大的错了。 季语白道:“以后见到陶亦萧乱棍赶走,不用汇报给我。” 白灵道:“是。” - 惠和苑偏殿。 陶亦萧被捆绑了手脚,堵住嘴巴,扔在冰冷的地面,地上的灰尘染得他漂亮的衣裳蒙上了灰灰的颜色。 他惊恐万分的看向坐在太师椅上,表情闲适的宫玉桑,口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宫玉桑撑着脸,嘴角露出温和的笑容,眼底充溢阴鸷,语气不急不缓:“表哥,真是调皮。我还有一天出月子就被你逼着动手了,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陶亦萧呜呜呜的直流眼泪,挣扎起身,朝着宫玉桑磕头,额头磕出红血迹,看着十分可怖。 宫玉桑吃吃的笑:“这个时候求饶晚了吧。” 他偏头道:“红竹,你给我说说,他最近都干了什么?” 红竹行礼,拿出一沓书信,声音如一把凌迟的刀,一点点割陶亦萧的皮肉道:“他自被摄政王赶出宫后,递了四次威胁您替他哥哥科举舞弊的信。您这里行不通后,他恼羞成怒,转而向季国公及夫郎递送信,被我拦了十来次。 至于递给摄政王的书信更是不计其数。 书信除外,还有买通宫人传话见摄政王,这些都我一一拦下来了。 与此同时,他还日日蹲守在摄政王必经之路上。我苦劝多次,他与我躲起猫猫,甩开我三次去见了摄政王,这一次直接引起了摄政王的怀疑。” 青竹自夸道:“幸亏我路过眼尖手快,将他敲晕带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青竹的武艺高于红竹,红竹内务高于青竹。 宫玉桑接过红竹手中的书信,轻轻翻过一封,接着脸色巨变,每一封里都暗示着他做的过那些事。 用五石散诱季语白。 服用堕胎药。 还有查找青衣令秘密。 每一件事都足够季语白恨宫玉桑三辈子。 宫玉桑将书信放进火盆里烧毁,火舌将书信一点点舔舐干净,他的脸上映着半边红,留着半边白,如同地狱修罗可怖:“表哥,你说我该如何感谢你?” 陶亦萧泪如雨下,裤子上逼出尿渍,腥骚味与他惯用的香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呕。他不住的磕头认罪,口中呜呜呜。 宫玉桑靠在椅子上,轻轻笑起来,声音清脆动听:“我孕期时因要保胎,像个瘫痪的人,什么也无法做。你那时候,欺我、辱我、气我,还想抢走我最喜欢的鱼鱼。 为了保胎,我只能一忍再忍,连脾气都不敢轻发。这就让你以为我是个任你随意揉捏的脓包,导致你变本加厉。 你陶家被鱼鱼赶出宫时,我曾派红竹告诫过你,只要你不再作妖,我们相安无事。 但,你不听啊! 君后,教过我,对于不听话的人,要么收他为心腹为自己所用。若收服不了-- 那就杀了以绝后患。” 青竹道:“殿下,陶亦萧别让他死的太轻松了。他在宫中时,磋磨死了三个伺候他的宫奴,宫奴的尸骨就被他埋在枯井下。君后偏袒,这三桩冤案一直未曾伸张!请您为死去的宫奴做主。” 宫玉桑指了指陶亦萧,对着青竹道:“他好像有话要说。” 青竹摘掉了陶亦萧口中的布团,陶亦萧哆嗦的嘴唇一个字一个字的抖出声音:“你·不能杀我,我母亲发现我出事了,会···追查真相的。” 宫玉桑笑了起来:“她一直缩在君父别苑中,与君父商讨着如何规避祖制帮陶金春和陶金夏升职。有大半月没回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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