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完毕,季语白着人送了一份厚礼去皇庄别苑给君后。 这边满月宴结束,白灵扶着季语白回房,在皇宫住了几个月,忽然回到自家房间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好似这里什么声音在驱赶她。 她往后退开一步道:“去殿下院子里。” 今日,刘太医给宫玉桑诊脉,确认身体修养好后,从皇宫接回了平阳公府。 白灵道:“可主君说这三月您最好与殿下分房睡。” 季语白喝了酒,脑子有些打滑:“为什么呀?” 白灵道:“可能是怕您见色起意,打扰殿下修养吧。”她非常友好的建议道:“您要真缺男子了,我们后院不还有玉双、柳潭、舒雨吗?” 季语白脑子清醒几分,一直忙着旁的事情,忘记将这些侍君遣散了。 她想起白灵曾今做过的那些事,立刻道:“你别将侍君叫来,我答应了桑桑以后只有他一个的。明日你去给他们安排去处。” 白灵明显的不屑,小声自言自语:“您就是图个新鲜,我还不知道您。” “叽里咕噜什么。”季语白指着宫玉桑的院子道:“走,我们去桑桑那里。” 跨进院子,熟悉感扑面而来。 她可能不是不熟悉自家卧房,而是卧房里没有宫玉桑,令她觉得有些陌生吧。 走近屋子,热闹谈笑声传来。 她张眼一看,宫玉桑坐在座位上,脸上带着温和宽厚的笑容,眼中压着两丛幽火:“诸位都是伺候过语白的人自家兄弟。” “红竹,去房间挑拣几件好看得到玉簪子给他们。” 那些侍君们听到有东西赏赐,纷纷拜谢:“谢大殿下,我等祝季优小王爷长命无虞,您和摄政王夫妻恩爱,白头到老。” 季语白: 我还是走吧。 “摄政王,您回了呀?”玉双双眼发光,声音雀跃。
第66章 ◎看风景◎ 宫玉桑看过来, 浅浅淡淡,连问好都省了,而他眼底那团幽火顺着他的视线流到季语白头顶, 在他脑袋顶上灼灼燃烧。 玉双活泼跑到房门边上,眼睛弯成小月牙:“殿下这里的茉莉茶好香哦,您要来一杯吗?” “刚席上喝了不少酒。”季语白摇摇头,忐忑看向宫玉桑,虽说女子三妻四妾是正常,这莫名的心虚到底是闹哪样。 她厚着脸皮走进门,宫玉桑殿中数十个侍君的视线齐齐的看过来, 里面充满殷殷期待,这些期待好像一层层将她的衣裳剥了下来。 季语白感觉上朝都没这么大的压力,稍稍搜索记忆每一位都至少与她有过三段香艳的画面。 “白灵给您煮了醒酒汤吗?”柳潭询问,他的嗓音清冷, 眼中的温软却快溢出来。 “喝过了。”季语白及时扯谎道, 眼睛溜到宫玉桑身上, 宫玉桑与她错开眼睛, 偏头与座下舒雨叙话。 舒雨似不情愿与宫玉桑聊天,却碍于身份不得不作答,一双眼睛滴溜溜的随着季语白移动而移动。 “您以后还会住在府上吗?” “妾房中放了您最喜欢的插花,您什么时候过来看一看?” “妾新学了一支外族歌舞呢?一直等着时间献给您。” 数十位侍君许久未曾亲近季语白,心中的饥火燎了原,也不顾及这里是宫玉桑的地方,巴巴的凑了过来, 寻东问西。 没话题找话题聊。 季语白有些头大委婉的一一拒绝, 收获满屋子的怨念眼神。 侍君们仍然不放过她粘在身上, 她实在抽不开身, 眼睁睁看着宫玉桑说了声累了,头也没回的往卧房走去。 季语白心里烧起一团焦急的火,脸拉下来,道:“我今日累了,诸位请回去。” 玉双忽闪的大眼睛顿住:“哦。” 柳潭眼中掠过一模受伤:“是。” 舒雨眼中的光熄灭,抬高下巴,什么也没说,第一个离开殿中。 侍君们遗憾离开,季语白急忙走向卧房。 通往卧房路上的灯笼全被吹黑了,往常总会亮着一盏灯的卧房,黑黢黢伸手不见五指。 季语白推开卧房的门,吱呀一声,她唤道:“桑桑,睡了吗?” 房间没有回应,她将脚缩进屋子里,反手关上门,试探着往床边摸去。手探入床幔中,摸到一个温热的躯体。 人还在,她放心不少。解开外袍,陷进床上,从后面紧紧抱着宫玉桑的腰,对方不拒绝不主动。 心知对方生了气,这些时日以来,她多待在皇宫,私事国事像一辆又一辆的车子朝着她撞,她每日忙得脚不沾地,遣散后院的事她忘了,也不能完全怨她吧? 她今日喝了不少酒,有些醉了,想着想着就有了睡意。 哎,今日他正在气头上,也听不进话,明日再哄哄吧。 这么想着,抬起腰头伸到宫玉桑脸旁,对着他脸颊亲一口,湿润粘在嘴唇上咸味落在舌尖。 糊涂的脑子瞬间清醒。 她伸出手摸到宫玉桑的脸上,满脸滑溜湿润。 宫玉桑,哭了! 季语白有些着急了,知道今日不说个一二三,睡不了觉了,她解释道:“别哭啊,我没骗你。自打跟你成婚,后院的侍君我是一个都没碰过。过几日,等我忙完了朝廷上的事,就遣散他们。” 宫玉桑:“唔唔唔~” 几缕哭声从宫玉桑紧紧咬住的嘴角溢出来,声音小但挠人心。 季语白慌了:“那明日明日遣散他们。” 宫玉桑仿佛再也控制不住,哭声从嘴角漏出来:“唔唔唔~” 季语白满脑子都是官司:“这,总不能今晚吧。明日,我保证明日一定处理这个事情。” 怀中的宫玉桑转动过来,即便是黑夜里,她看不到对方的眼睛,也能感受到宫玉桑的眼睛正在注视着她的脸。 宫玉桑哭着问:“我自诩容貌在上京城无人能出左右,你院中能找到第二如我一般的么?” 季语白放柔语气:“找不到。” 宫玉桑继续问:“我母皇只有我一个儿子,乃唯一的皇子,这样的身份你院中有第二个么?” 季语白:“没···” 宫玉桑又问,语气比上次快:“我知书达理孝顺公婆,满京城交口称赞,这样的脾性你能在院中找到第二个么?” 季语白心里道,可你善妒啊! 这话她现在拿出来,岂非火上浇油,她小声哄道:“找不到,绝对找不到!” “这样的我抵得你满园春色,有我一个不够么?!!!”宫玉桑终于发出了灵魂拷问。 季语白莞尔一笑,耐心哄道:“够了,够了。” 刚不久前,宫玉桑还说什么自家兄弟,佯装大度。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你答应的遣散他们?是不是骗我的!”宫玉桑一字一句说道,字字泣血。 宫玉桑嫉妒和怨恨都像变成了石头,一颗一颗朝着季语白头顶砸来,她感到脑子疼。从前听闻男子们会无理取闹,那时候,她不知道世间险恶,只道自家的夫郎是个体贴温柔善解人意的,当个笑话听了。 “没骗,真是忘了!”季语白节节败退,不住的哄着:“这玩意骗你,不过夜就被知道了么?我是真心想这样做,只是,你也知道近来事务繁多,一时忘了也是正常的吧。” “借口!” “······” 季语白深深的感到无奈,她一个头两个大的问:“你到底想如何?” 宫玉桑:“那你证明给我看。” 听到有转圜,季语白差点立刻缴械投降,但又怕宫玉桑提出太多难办的要求,不安问:“你要什么证明?” 宫玉桑凑在她耳旁,温热呼吸喷在耳垂,他用极为干净却好似蛊惑的声音说道:“要你!” 灵魂都被这话给震出来了,季语白不敢相信的问:“我?” 话语进入耳朵后被大脑剖析,另一层意思,飞快的展露出来。季语白脸上发热,泛起红,辛亏是大晚上看不到。 “父亲说不满三个月--” 话音未完,宫玉桑就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口,手指灵活的勾住她衣裳的布带,轻轻一拉。大半的圆润的肩头露出来。 季语白下意识的往床边倒,想跳下床。 宫玉桑察觉到季语白的意图,单脚跨坐在季语白腰上,奔放将她摁在床头,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清浅的笑,像小刷子似的挠挠耳朵。:“给我?” “等等,不···不--”季语白当然可以震开对方,只是,又怕力道掌控不好伤了他。 一方顾忌,一方肆意。 顾忌的那方就吃亏了,处于下方。 宫玉桑的吻技十分高超,将季语白吻得七荤八素,她手指不知何时勾住了裤头,就那样一拉扯:“那我自己动手了。” 宫玉桑简直! 简直! 太辣了! 吧~ - 夜色朦胧暧|昧,到了凌晨天边亮起鱼肚白,朝霞渐渐替代了夜色。 季语白是听到敲门声才醒来的。 “摄政王,主君请您去祠堂一趟。”白灵的声音从门缝里传进来,听着有些同情的意味。 宫玉桑半边脸藏在被子下,呼吸均匀还未醒来,浓密乌黑的头发铺撒在枕头上,脸颊还残留着昨夜的糜艳,叫人心驰神往。 季语白轻轻捏捏枕头上的头发,算是打声招呼:去去就回。 她蹑手蹑脚下床,穿好衣裳,打开门随同白灵一起先去管家处。 走到一半路程时候,她转头对白灵道:“你去房门口等殿下醒来,他醒来后,你套好马车送他去东城门。就说我在那等他。” 白灵:“您不同他一起出府吗?” 季语白:“不了。” 白灵好奇:“为什么呀?” 季语白:“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白灵很是不认同:“您不说便算了。” 季语白找到管家说出自己想遣散后院的意思,管家倒是见惯了风风雨雨,很快表示立刻着手去办。 愿意离府的便打发一笔银两,不愿离府可去平阳公府治下庄园做事,以后若有看对眼的人,府上会给他们出一笔嫁妆。 解决好这件事,她快步跑去祠堂,将将到祠堂门口, 季父站在神龛旁,脸上含着怒火。 季语白将伸进去的脚缩回来,问道:“父亲有什么事吗?” 季父脸色发沉:“有,你昨日去殿下房中了。我都说了,殿下还需修养一段时间,你怎么就这般忍不住呢?” “误会 。” 好大的冤枉。 “你进来,我好好跟你说道说道。”季父招手:“刘太医说了,殿下难产亏了身子,得需两三年才能补养好。房事方面要节制···你···” 这种床笫之间的事不足为外人道,季语白很是不好意思,往后退几步,飞身爬上屋檐对着季父道:“父亲,我想起御书房还有事没做完,这件事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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