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性放荡,养了两个女人在西东两个城郊供你淫乐,这点没错吧。 放心你过世后,你母亲不会说任何话,反而还会极力遮掩此事。 明日上京城会传出,你与奸妻通奸被另一个奸妻碰到,两奸妻争风吃醋下一人失手捅死了你和奸妻,行凶者见状自|杀而去。” 陶亦萧全身颤抖,连话都说出来,眼前的漂亮艳丽的宫玉桑,哪里像养尊处优的单纯可欺的皇子,分明是一头披着羊皮的恶狼。 他悔得肝肠寸断,找了许久,才勉强找回声音,吐出几个字:“求··你··别··杀,我··再··也··不···敢了···” 宫玉桑仿佛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欢快的声音从口中溢出来,陶亦萧觉得彻骨寒冷,他跪走到宫玉桑脚边,俯头去舔宫玉桑的鞋面,以极卑贱的姿态讨好宫玉桑。 “晚了。”宫玉桑舔舔贝齿,如同嗜血的鬼怪,抬脚踹在陶亦萧的胸口,砰的一声,陶亦萧砸在地上。 陶亦萧脸色灰败,宫玉桑想起什么问:“对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吧,这件事除了你、陶姨母知道,还有谁知道吗?” 陶亦萧头摇成拨浪鼓:“没·没有!” 宫玉桑轻巧一笑,眼底黑云浓郁:“你撒谎!” 陶亦萧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流:“没有,真没有了。” 宫玉桑身体微微前倾,问:“你身边伺候的人呢?全都不知情吗?” 陶亦萧失去方寸:“你与季语白结亲,两人感情好,宫玉珠皇位才能稳固,君后、陶家才能安然无恙,这点我是明白的。我威胁你替我办事,只是吓唬你,绝不敢将此事扩大告诉第三人。 孰轻孰重,我还分得清楚。” “很好。”宫玉桑放心靠回椅子,舌尖一卷:“表哥-- 来世见。” 宫玉桑对青竹道:“青竹,人你去处理,不要再像兵器库的事件一样露出马脚。” 青竹:“是。” 宫玉桑:“红竹,你暗查一下陶亦萧身边伺候的人,确保无一人知晓那些事。” 红竹:“是。” 陶亦萧瞪大了眼睛,眼底流出疯狂与绝望:“宫玉桑你骗我!你这黑心肝的,屠戮亲缘,不得好死!” 青竹上前扇了一巴掌,用布团再次堵住他嘴巴脏话,陶亦萧嘴角流出鲜血,眼睛暴突,似要用眼神将宫玉桑瞪死。 宫玉桑看向外面的泛着蟹壳青的天色,款步朝着卧房走去,身上的阴戾如衣裳一层层剥离。 鱼鱼,我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成为我们之间的绊脚石。 ··· “桑桑,你怎么出来了?”季语白从府上回宫,刚踏入惠和苑便见到宫玉桑独身走在院中回廊上,手中捧着一盘甜豆糕。还在月子中的他,经过补药的滋养,气色大好,容光焕发。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最后一颗糖◎ 宫玉桑先是一愣, 眼中闪过慌张,紧接着连人带盘子扑到季语白怀中,在她肩窝蹭两下:“青竹、红竹都不在, 我饿了去厨房找了些吃食。” “青竹向来不着调,红竹怎么也变这样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季语白弯腰打横抱紧宫玉桑往卧房走,边走边带着些训导的语气:“你还在月子期,刘太医说了,要好好卧床休息。青竹、红竹不在,你怎么不叫阿香跑一趟!” 宫玉桑撒娇的窝在在季语白胸口,感受心脏跳动的搏动敲打脸盘, 令他倍感心安:“阿香不惯伺候我,对我喜好不熟悉。” 季语白目光落在宫玉桑手中的甜豆糕上:“阿香又不是智障,不可能连盘甜豆糕都拿不好吧。我知道了!” 宫玉桑手指抱紧了盘子,指尖压出白痕, 小鹿般的眼珠子映着季语白。 季语白定定的看着宫玉桑的脸, 那上面有一丝心慌快速掠过, 虎着声音道:“你在床上躺久了, 欲要下床走动。见我不在,便找借口支开了青竹红竹。 下次不可以这样哦!” 宫玉桑指尖松开,他别开脸,佯装据理力争:“月子期只剩最后一天了!” 季语白抱着宫玉桑跨进房门,将他轻轻放在床上,语气放低,声音假模假样晕染几分薄怒:“听话, 你与旁人不同。除去月子期, 还需加修养半月时间, 才能完全恢复。” 宫玉桑不满嘟囔一声:“我感觉身体好了。刘太医最喜危言耸听, 发热这种小毛病都能说得像重病不治,健康人都能给吓病。” “桑桑。”季语白话语不多,意思足够明显。 “不要嘛。”宫玉桑满目的星光,撒娇的抱住季语白的脖子,两唇相印。 光线在宫玉桑的睫毛上像个小精灵似的跳跃,好闻的香味混着些许药草香萦绕在鼻尖,季语白呼吸一窒,闭上双眼,沉浸在了这个缠绵吻中。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松开。 宫玉桑的唇染上了殷红的色彩,像伫立在晨光中的水蜜桃桃尖的那抹红尾,饱满晶莹引人采撷。 月子期他恢复的很好,看不出来是生产过的男子,不仅如此,还平添了一股成熟韵味。 面对这样特别的男子,谁能拒绝他的要求呢? “撒娇无用。”季语白冷面冷心的说道。 宫玉桑无奈极了,垂下脑袋,捏起一块甜豆糕,送到季语白口中:“鱼鱼真是越发霸道了。” 季语白嘴角牵出一抹笑容,很快笑容淡开,不叫宫玉桑看出来,她道:“你好好听刘太医的话。半月后,我带你出去踏春游玩。” 宫玉桑手指停顿,甜豆糕从手指尖掉落,他开心得像个小孩子抱住季语白:“啊?真的吗?” “你可不许骗人。”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吧。” - 日子从指缝中流逝。 季语白对宫玉桑细致温柔更甚从前,季国公夫妇两人也因宫玉桑添了小孙女,对宫玉桑更为看重,时常派人到皇宫询问宫玉桑的饮食如何、身体如何。 宫玉桑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亲情,他仿佛踩在了棉花上,柔软舒服。 这日,平阳公府张灯结彩,庆季优满月。满月本该三十天的时候办,因宫玉桑需要加修十五天,所以便放在四十五天办。 满月宴上,有一定名号的达官贵人都来了。 甚至连云王也到场了。 季语白从奶娘那抱出,逗弄肥嘟嘟的小女儿,拿手指戳她的脸蛋:“你是谁家的女儿,怎么长得这么可爱呀?” 季优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回应,很高兴的样子,接着嘴角流出一股晶莹的涎水。 “是不是最喜欢母亲呀?” 季优圆溜溜的眼睛眨呀眨,听不懂话,但知道有人在跟她说话,口中咿咿呀呀发出声音。 季语白看着十分欢喜:“今日你父亲回府了,你见过他了吗?” 忽然,季优脸色憋红,急切的挥动手臂,显得很焦躁。 紧接着:“哇···哇····”惊天动地的嚎啕大哭。 “这是怎么啦?怎么提到父亲就哭啊!”季语白手忙脚乱抽出一条手帕,给她擦擦嘴巴:“是不是饿了呀?” “母亲给你拿块荷花糖啊。”她捏起桌上的荷花塘就往季优嘴里放,季优嘴巴啜了两口,哭声小了许多。季语白觉得自己做对了,正高兴着。 后脑勺传来钝痛,紧接着季父的阴恻恻声音传来:“季语白!” 手背跟着一痛,手心的糖被拍开了,季国公脸色极其不善的看着她,她讪讪道:“母亲,父亲,你们打我|干嘛。季优饿了,我给她喂点糖止饿。” 季父额角青筋跳动:“你这小混蛋,孩童半岁以前肠胃虚弱只能喝奶水。你喂糖做什么?!” 季语白揉揉后脑勺又摸摸手上的手背,可怜兮兮说:“她哭了呀?” 季国公报过季优,打开尿片,那里湿漉漉的。季国公瞪眼道:“孩子是尿了。去去去,去敬酒去!又没带过孩子,搁这添什么乱。” ······· 这就是隔辈亲吧? 季优没出生前,季父舍不得动季语白一根手指,季优出生后,她时常被季父打。 听到季国公喊她去敬酒,她脚底抹油挨个上每个桌敬酒去了。 宗令正与云王在说话,宗令义正严词,恨铁不成钢:“你贵为王爷,怎么能这么没有上进心。我年级大了,需要个人来接替宗令的位置,庆郡王年岁小,沉不住气。我要有合适的人选,哪能一直来找你。” “你潇洒、舒服了,想想你的那些亲眷们个个都还为国事操劳呢。” “明日,你必须得来宗人府报道。” 云王举着酒杯乐呵呵的笑,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完全没将宗令的话放在耳朵里:“我瞧着庆郡王年轻有拼劲,挺好的呀。” 宗令牙痒痒:“只要不是你,你瞧着谁都好。” 云王哈哈笑起来:“您老当益壮,还能干个十年八年。” 季语白走上前,宗令和云王的话头止住:“敬在座诸位一杯。” 云王、宗令满桌回敬:“敬。” 季语白行礼离开,宗令又拉着云王劝个不停。 今日敬酒任务繁重,她没时间听这些,眼中落进几个熟悉的身影,她走上前:“欣衣、怀忧、佟雅我敬你们一杯。” 胡欣衣、莫怀忧、佟雅克己守礼回敬。 季语白轻轻一笑,大概是喝酒的缘故,脸部没有平日里的清冷,多了些人间烟火的柔和。她道:“不必多礼。” 她转头道:“欣衣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去偷先生的酒被捉的那次吗?” 胡欣衣被开启了某种回忆,肩头不再那么紧绷,笑起来:“哪能不记得!先生气的打了我们一人十个手板子,下手真狠。手掌都打肿了。” 季语白道:“父亲将我领回家好,又打了我三个板子。疼死了。” 胡欣衣道:“才三个板子!!!我那次被母亲打了一百板子,罚跪了一晚上呢!” 莫怀忧抢话道:“你们以为我好呀,回去我姨母,发我抄写家规三千遍,我最烦读书认字了,那简直就是受酷刑折磨。现在想来都怕。” 佟雅笑起来:“你们算什么,我母亲罚我吃了一个月的素菜,真的水煮白菜,一点油花都看不到。我每日饿的前胸贴后背!” 季语白道:“难怪你那时候,天天抢我点心吃。” 胡欣衣道:“也抢了我的。我后来每日带两份点心去学堂,我母亲还担忧不已,请了大夫过来看看,我是否积食。” 莫怀忧道:“哈哈哈。” 几人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快了的童年。 季语白真诚道:“我们几个是从小混学堂混大的,是穿同一条裙子的友谊。不论我位置有多高,我们之间的关系永远不变,我再敬你们。” 胡欣衣几人相互看一眼,眼底闪过感动,接着,胡欣衣给几人倒满一杯酒,几人朝着季语白举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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