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大殿下!”青竹惊喜的抱住红竹。 “云王,是云王!”镇国公等人听到声音也纷纷跑到窗口,你争我抢的探出头,同样惊喜。 很快她们笑不出来,云王拿着一把寒光粼粼的匕首,架在宫玉桑的脖子上,拿宫玉桑当人质。 张少卿喃喃道:“不对!皇上去哪了?” 镇国公一拍窗沿:“定然是被这贼子藏起来了。” 云王落网,季语白站在窗口对着守城兵将,放声吼道:“关城门。” 守城兵将闻言,隔开还未来得及出城的百姓,将城门合上。 另一边,季语白转身紧忙跑下楼,镇国公紧随其后,身旁的奴仆举着伞跟在身后。 来到云王身前不远处,紧忙搜寻被围住的数十人,目光从她们身上一一掠过,她目光留在宫玉桑脸上,那张脸早已斑驳不能看,唇色发淡,脖子上残留淤青,这几日人削减了不少,这几日在云王手底下吃了不少苦。 季语白心中的思念在这一刻如浪潮|喷涌而来,化为满心的愤怒。 宫玉桑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人,轮不到旁人来欺辱!!! “桑桑,别怕。我一定会救你!” 一向爱示弱在季语白面前流泪的宫玉桑只是红了眼尾,并未落泪。 好似一个吵着要糖的孩子,挨了打后,想吃糖却不敢吱声了。 季语白目光在云王身上扫视一圈,嘲笑道:“几日不见,云王越发年轻了。” 云王看着城门一点点闭上,眼神含着碎冰,啐道:“哼,倒是小瞧你了!” “天助有德人罢了。” “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 - 不久前,蒙都尉的眼睛往箱子另一侧的小孔不动声色的看眼,那只从私章龙玺里面取出来的白蛊,安安静静的趴在布上,什么动静也没有。 已经五天了,这只白蛊除了吃就是睡,跟猪一样,夜间蒙都尉给它换个干净布时动一下,除此意外蒙都尉根本就见它挪过屁|股。实在跟传说中凶猛的蛊虫判若两虫。 而对于季语白说感应到宫玉家血脉会躁动的情况从未发现!蒙都尉怀疑季语白被谁骗了,弄了一只名不副实的猪蛊过来。 她心中暗道,若这只白蛊让云王跑了,她一定将它拿去油锅里炸酥脆了一口吃了。 白蛊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蒙都尉的不怀好意,抬起头悠悠的看蒙都尉一眼,小黑豆似的眼睛里说着:愚蠢的人类! 蒙都尉非常有脾气的回瞪过去:看什么,再看就把你吃掉! 白蛊尊贵的屁|股抬起来,转个身,拿屁|股鄙视蒙都尉。 蒙都尉:······ 正这时,一个老妇将手伸进箱子里。那只懒猪般的白蛊跟筛子似的抖起来,身子如离弦的箭冲到老妇伸进箱子的手上咬了一口。 刚刚还觉白蛊无用的蒙都尉刹那间开心得无以言表,好像找到了,她按捺住颤抖的心,在心里骂句粗口:干她奶奶的! 老妇吃痛收回手,发现指腹破了个洞,箱子里有钉子?好在手指上沾满了面粉,老妇粗嘎声音道:“劳烦大人,签个通行令。” “马上。”眼前的老妇实在是太老了,跟云王不搭边,蒙都尉还无法完全确定。抬眸看向老妇身边的男子,四十来岁,皮肤像是被太阳晒久了,又粗又黑还起皮,真丑啊:“这是谁?” “这是我苦命的孩子,他嫁到妻主家多年,任劳任怨,生了女儿。近来年级大了些,妻主便嫌弃,跟外面的男子鬼混将他打出了门。我不忍儿子流落街头,接到消息马上上城内接他。这前脚刚到城中,后脚城便封锁了。我钱不足,再呆在京城,只能乞讨过日子了。”说着便擦起眼泪。 老妇旁边的中年男子,眼睛往旁边看,满眼都是嫌弃。 蒙都尉眼睛在人群中找上一圈,没看到六岁左右的孩童。她正想找什么理由将人留下来带走,便顺着话道:“真是可怜,我有个亲弟弟跟他遭遇一样的事情了。掏心掏肺的对妻主好,九死一生的生下嫡女,不过是犯了点错,也认真求原谅了,她那妻主就是不肯点头放过。看你们投缘,你们在到我后面帐子里休息下。再过不久,城门值守结束,我送你们回家。” 中年男子看眼蒙都尉,眼光闪动。 “大人心善,定会大富大贵!”老妇消融融的感恩:“我等粗鄙贱民实在不好劳烦大人,自行回去就好。” “大人我最喜欢助人为乐了。”蒙都尉哈哈直笑,说话间又批了一张通行令,放一人通过。 老妇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但,还是耐着脾气道:“真不用麻烦了,我进城之前着我女儿在外候着了。” “我瞧着你们面善,不如,你女儿在哪里?我去叫她一起进来,回头将你们一起送回家。”蒙都尉表现得像个二傻子。 妇简直要被蒙都尉噎死,脸晴转阴,“劳烦大人将通行令给我,我带着孩子去您营帐等候片刻。”先拿到通行令,她去营帐中途找理由去城门再离开也可。 “本大人亲自护送,就是最高级的通行令。”蒙都尉就是不给通行令,像个热情过度的好人。 如果到了这个份上云王还不知道蒙都尉怀疑她的身份,她就是愚蠢了。她忙道:“哎哟,我想起还有些东西拉在儿子的妻主家了。” 蒙都尉哪能让她走,上前一步拦住去路道:“稍等一步,您儿子的妻主忒不是东西。我同你一同前往,替你们出出气!” 老妇猛然回头,鹰视蒙都尉,语气发冷:“劳烦让路。” “来人,请两位上军营歇息。”蒙都尉知道对方打算脱身离开,哪能轻易放过,暴喝一声,御林军们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将老妇围住。 双方撕破了假和善的脸皮。 - 季语白但笑不语,没有将青衣令的秘密说出来。她跟蒙都尉也只是稍微提了几句,这蛊虫能感知宫玉家血脉,旁的并未说明。 神秘道:“我得神助,有神通啊。” 云王呸出声:“装神弄鬼!” 季语白问:“我也问你一个问题,皇上你藏哪里了?” 云王握紧的匕首,蓦然一顿。 季语白看向被云王挟持的宫玉桑,默不作声的宫玉桑眼睛霎时间猩红,奋起发力,推开云王的手臂,朝着季语白跑,大声而急切道:“云王弑君,遗言传位季语白!” !!! 朝臣、百姓、季语白将宫玉桑的话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跟着一同走下来的镇国公,脚步打滑,直直栽到地上。而张少卿等人同样好不到哪去,身形踉跄相互搀扶着才站稳。 百姓们更是一阵哗然,有稍远些的没听清楚宫玉桑的话,交头接耳的询问。 “云王杀了皇上,皇上临终时将皇位传给了摄政王。” “皇上传位于摄政王,云王要杀了她。” “云王希望得到皇位的摄政王传位给她,否则杀了大殿下!” 越往外传,谣言就越多,总归一点。 季语白是继任的新皇。
第94章 ◎老王爷◎ 云王怒火攻心, 揪住宫玉桑的后脑头发猛地拽回,扬手就是一耳光,宫玉桑的脸上瞬间浮肿起四个可怖指印。 然而宫玉桑受痛的宫玉桑并未表现出半丝痛苦, 反而,嘴角弯起笑的十分得意挑衅。 “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别碰他!”季语白看着宫玉桑脸颊,眼睛都快流出实质的怒火。 “你是什么身份,不过是我宫玉家养的一条狗。”云王以宫玉桑的性命做要挟,命他听话活命,她以为有了宫玉珠的前车之鉴, 宫玉桑能老实听话。可恨,他确实老实听话了-- 全都是装的! 话已说出,无法收回,所有人都听到了。 镇国公被人从地上拉起来, 她长满皱纹的眼睑上泛着泪花, 胸膛剧烈起伏, 口中不停地喘息:“先皇尸骨未寒, 皇上才六岁啊!啊!啊!你为何要杀了她?” 云王见事情已经暴露,百口莫辩,索性说出埋藏在心中的心理话:“既如此,那我便不吐不快!什么狗屁先皇,什么皇上,她们一家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我母皇属意将皇位传给我,并将皇宫密道的地图传给我。”说完云王使眼色, 福婶密道地图递给了镇国公看。 太|祖皇帝略有褪色的红印章出现在地图上, 镇国公仔细看了三遍, 差点再次厥过去, 地图是真的。她喃喃道:“不对啊!怎么会这样?” 张少卿焦急问:“什么情况?” 镇国公:“地图是真的,但是···”先皇在朝堂上没有说过欲要传位于云王这事啊。 她母亲也是朝中大官,她早早的也从了政,对朝中大小事如数家珍。 云王打断道:“皇宫地图历来只有继任的皇帝拥有。皇位本来就是我的,是卑劣的太君后设计夺走了它,本王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下子,臣子们和围观的百姓们纷纷混乱了起来。 若真是如此,这是就玄妙起来。 云王有皇宫密道地图为证,季语白是外戚但有宫玉桑的口传圣旨为证。 两人半斤八两,都带点名正言顺,也都带着诟病。 换句话说,云王也是王储继承人,季语白也是王储继承人,但两人的身份不算特别合适。 大家站谁都不对,站谁都不好,最好的方法,便是保持沉默。 “太皇传位与先皇时,广告天下。给你地图却无几个人知晓,谁知道你这地图是偷的还是抢的!”季语白一言点醒所有人,哪有传皇位偷偷摸摸生怕被人知道的! “地图乃母皇亲自传于我!可是,太君后那个歹毒的男人知道这点后,联合朝臣逼迫母皇拟招宫玉庆云为皇,后又在后宫逼死了我的父亲。这一笔笔的账,我定要与你们家算清楚!”云王说道:“无关人等,我必然不会迁怒。若你们非要搅和进来,我城外二十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 言下之意,她与季语白之间乃是私人皇家恩怨,希望其他人不要插手。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叫大家一时间无法抉择。 惟今之事,先得将对方的贼子身份坐实,莫让黑白颠倒,才能上下同心进行后期的缉拿。 季语白眼睛往人群中看眼,一辆熟悉的马车里,探出一个花白老太太的头。季语白大喊一声:“老王爷,老王爷···” 过来吃瓜的宗人府宗令来不及将头撤回马车,被季语白逮了正着。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老王爷收回头,过一会儿,探出头来。 这话季语白是完全不信半分,老宗令早年间就入了宗人府,与太皇同根姐妹,深的太皇信任,否则也不会让她继任宗令,将管理宫玉族人这么大事交付她。 虽说她这些年求仙问道闹了笑话,早年间她还是比较英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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