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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妗看她们一脸羡慕的，说：“等你姑姑学会了，让姑姑叫你们骑。” 晚上莫妗照常去摆摊，谁也没跟孙白珊说买了单车的事情。 莫妗的摊子已经在夜市街打响了名气，周围都没有做这些的，那些小推车基本上卖的也还是一些炖煮的食材。 不过一件事情只要是赚钱的，这个东西都是容易被追逐的，已经有人跟着莫妗仿照了小推车，做一样的铁板，食材也一样，当然有些人也会创新，弄些不一样的，但是卖得好的还是豆腐和土豆。 莫妗看了最近的账单，保持在九十一天，暂时还没有被抢了太多生意，便还是打算卖这两样。 铁板豆腐和土豆这些看着简单，但也是有自己的小秘方的，她做了两天，反复调试了味道，才有客户都觉得满意的味道。 ，一般晚上来的客人都是结伴出来玩的，叽叽喳喳地聊天着，等着莫妗制作好给她们，说着说着她们突然安静下来了，莫妗抬头一看。 面前来了一对一家四口，看周围人都安静下来，女人有点窘迫地对大家笑了笑，小姑娘也跟着笑了笑，继续话题，但小声了许多。 女人指着推车贴着的字说：“这七毛钱的是什么，能给我们来一份吗？” 说的普通话里带着浓浓的方言。 莫妗回话：“七毛钱的是小份豆腐。” 女人说：“给我们来一份吧。” 她话音落下，旁边男人掏出钱，一张张地扯出来，叠得整齐递给莫妗，莫妗拿上盒子示意他直接放进去，男人瞬间尴尬，还是将钱放进去了。 莫妗看在眼里，知道这个男人误会了，刚想解释，待着的女生就问了：“老板，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总是用盒子接钱呀？” “钱脏呀，这个人拿过那个人拿过，我的手毕竟会接触到吃的，拿了钱就污染到了。以前是我妹妹过来帮忙收钱的，最近我让她们晚上待在家里学习，我就这样了，找钱我都是用手套的。” 女生也是吃惊了：“真不错哎，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讲究卫生的。” 那一家人瞬间脸上的尴尬就消失了，又带上了一丝丝的不好意思，莫妗对着她们笑了笑，“大家都是在努力赚钱的，我要赚多点钱，有些东西也是得注意的嘛。” 三份铁板豆腐都做好了，莫妗很利落用盒子装好，这些盒子是她买了纸袋子折成纸盒子的，比原先用纸盒子的要方便很多。 女生也估计是老顾客了，看见盒子也是惊喜了：“老板你这个做的还挺漂亮的。” 女人也接过盒子，递到自家小孩手上，对方没接，说：“妈妈，你也吃。” “你吃，你吃，我不喜欢吃这个。” 小孩瘪嘴：“你都没吃过，你尝一口吧，反正这个有很多的，爸爸也吃。” 大人推脱不过小孩，一人尝了一口，小孩也心满意足地，接过盒子吃一口，满是笑脸。 两个女生还没有走，看到这一幕也是非常感慨：“有钱没钱确实不怎么重要呀，还是得有爱才行。” 另一个女孩很是羡慕：“我家里人肯定不会舍得给我买的，我一说就会骂我，说我不懂事，我现在自己花自己的钱了，都要说我了。” 莫妗这时候没什么客人，饶有兴趣地听着客人聊天，插嘴说：“家里有爱确实很幸福，要是觉得待在一起不舒服，出去住更好。” “出去住？我没房子呀怎么出去住。” “租房子嘛，虽然少但肯定还是有的。” 女生脸上挣扎起来，很快哈哈笑起来：“算了算了，我觉得我还没能力呢，虽然在家烦是烦了点，但至少吃好住好的。” 莫妗点头：“确实。” 她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个女生也就顺势离开了，过一会儿又来了新客人，两个小时的摆摊时间很快过去了。 莫妗推着小推车回去，路上遇上工厂加班的工人下班，她是人群中逆流的方向，推着小推车跟这些人擦肩而过。 都快一个星期了，她回去还是会被这些工人用好奇的眼光注视着，每当这时候，莫妗就会想起，后世网上那句经典的话：她进了百货大楼，他去了大学，她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 孙白珊睁开眼，习惯性洗漱吃粥，便准备上班，再过两天她就得离开这个家，住得熟悉了，一时半会儿又不习惯了。 出门就看见小妹待在门口，孙白珊问：“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没跟你姐出去吗？” 小妹笑起来，拉着孙白珊的手说：“姑姑，你跟我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第21章 孙白珊回头看了眼时间, 嗔怪地说：“小妹你别闹了，我得去上班。” “姑姑你就过来看一眼吧！”小妹拉着孙白珊一直往前面走，孙白珊虽然嘴上说要去上班，但还是乖乖地跟着了, 她经常会提前到厂, 现在过去也还很早。 小妹带着她到一棵树旁边，有很多人喜欢在这边坐着聊天, 但小妹没有停下, 继续往前面走, 到了最角落的地方，上面摆放着一辆单车。 她就这样站定了。 孙白珊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个单车肯定是莫妗因为她要换地方动作才买的。 她一脸欢喜的表情, 伸手摸上单车, 嘴上说得话却跟表情差很多，“这个东西很贵吧？是不是得花不少钱？还是退了吧。” 小妹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回答说：“姐说这个车是二手的, 不贵几十块钱, 不能退的。” 其实新车就几十肯定也能买下，莫妗是故意买二手的, 孙白珊肯定会想着退的, 新买的说不定真的能退了。 孙白珊脸上有不舍又有欢喜, 她摸了摸小妹的脑袋, 一时之间心里被填得满满当当的, 又不知道表达出来，最后也什么都没说。 这段时间, 厂里的货已经完成了，钱玲说得不错, 果然完成的当天，就有几个人结了工资就走人了，之后没有这么多货了，不需要这么多人了。 但是货少了也依旧还是得加班，钱玲也抱怨过，宁愿货多一点，她能挣得多一些。 孙白珊做完这些活，就赶紧收拾收拾下班了，她第一次急忙地从工厂离开，她是想回去骑单车。 她虽然见过单车，可还不会呢，这是莫妗特意买给她的，要是不会不就辜负莫妗的心意了，她肯定会认真学习。 回去的时候，二妹和小妹似乎听到了脚步声，这边老人多，八九点就安静了，走路的脚步声很明显，她们放下笔匆匆下楼，催着姑姑去骑单车。 “好了好了，别催了，你们是想要看我丢脸的吧？” 二妹笑起来：“大姐骑起来特别帅气，她还说让姑姑你教我们骑单车呢！” 孙白珊稍微有点压力，“莫妗会骑单车吗？” 她拿过小妹递过来的钥匙，开了锁，将单车搬出来，尝试了上车，结果半天都上不去，还差点摔倒了。 二妹在一旁跃跃欲试，心里觉得这个东西并不难，便跟孙白珊说：“姑姑，你让我试一下好吗？” 孙白珊挫败地让了位置，她实在连上去都不敢，确实怕摔下去了。 二妹果然是性子大胆，学着别人骑车的样子，一踩一跨就上去了，莫妗这时候刚推着小吃车回来，见到二妹这样子刚想鼓掌，二妹没办法保持平衡，直愣愣地摔了下去，将她们几个都吓到了。 “没事吧？” 这地是很粗糙的泥地，这么摔下去，二妹身上刺痛的，接着孙白珊扶住的力，顺势爬了起来，莫妗过来检查了一下，手臂和大腿擦伤了一点，倒也没什么大碍。 “我去拿碘酒过来。” 莫妗让二妹先上去，“你让小妹帮你处理一下，再下来我教你。” 二妹点点头，先过去了，孙白珊好奇地看着莫妗，问：“你们时候会骑单车的？” “卖二手车的那个教我的，他说我可有天赋了。”莫妗撒谎不脸红，随口就这样说了，她将单车抬起来，让孙白珊先上去，“我给你扶着，你慢慢骑。” 孙白珊有点犹豫：“真的？你不会半路给我放手了吧？” “不会，我肯定不会这样的。” 孙白珊带着怀疑先上了车，太高了，现在就是一种很奇怪的姿势，有人在后面扶着，她觉得稳了很多，莫妗后面催她：“快踩呀，我这样扶着很累的。” “好好，你千万不要放手，我很担心的。” 孙白珊终于骑上了单车，脸上的渐渐绽开，像是已经西习惯了这种感觉，下意识地叫了莫妗一声，没听见回答，她慌忙回头，后面根本就没人了。 二妹和小妹这时候刚好下来，“姑姑好厉害呀！学会了！” 孙白珊本来因为发现后面没人有些慌张的，被俩小孩一夸奖，她就继续骑下去了，但她一直开着直线，想拐弯回去又不敢，只好停下来，下车，换了单车方向，再继续骑回来。 莫妗笑她：“你都会骑了，怎么拐弯还要下车。” 孙白珊一脸尴尬：“不知道，感觉拐弯很危险。” “没事，多骑骑就好了。” 莫妗又教二妹，她摔过一次很是大胆，等她踩起来，莫妗就直接放手了，二妹很滑溜地骑上了，拐弯也很容易，看起来非常熟练。 小妹鼓掌：“三姐好棒！” 莫妗问小妹：“你要不要学。” 小妹害怕的，但是还是上去了，她的动作看起来更加的笨拙，只要莫妗一放手，她就感受出来，瞬间就不会骑了，直接摔了一个屁股墩，疼得她眼里噙着泪。 “没事啊，小妹慢慢来，不着急。”孙白珊安慰她。 小妹点点头，乖巧地从地上爬起来了，不哭不闹的。 学了好一段时间，她们也不再动了，将单车抬上楼里，现在偷自行车的还是很多，原先不抬上去是因为要给孙白珊一个惊喜。 孙白珊现在可宝贵这俩车了，抬上来之后，还给它用抹布擦拭，搞得干干净净的。 莫妗在记账，小妹照旧给她数钱，最近菜市场的生意也一般了，大家现在消费还真是不冲动的，即使那香味飘出来了，人都停下脚步了，也还是离开。 菜市场里面都是一些有家庭的人会去，买小吃的本来就不多，夜市街倒是不错，现在晚上都有将近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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