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下,他抢走了,本该属于迟言的宠爱,就连同帝王共乘车架,也是从前后妃之举,对于他而言,只剩下羞辱。 在这些纱幔一起一落之间,他还将看见更多的眼神,对上更多不善的目光,鄙夷的,嗤笑的,将他浑身上下扒得一片赤|裸,行以南抿紧了唇,心内翻复,带的他脸色也苍白起来。 不过他脸色一向难看,嘉云一直都在逼他,一直都在强迫他,他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 可今日……嘉云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那朵花,她问:“觉得委屈?” 要是让迟言来和她同坐,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呢,行以南到底和迟言他们不一样,也只有在行以南这里,嘉云才能感受到彻头彻尾的快意。 她大概不喜欢乖巧的,非要自己驯服的。 已经到了听见嘉云的声音都会轻颤的地步了,行以南迅速垂下眼帘,道:“不敢。” 嘉云拿着那朵花,挑起行以南的下巴,她笑道:“行侍郎,不是你要朕留下来的吗?” 倘若没有行以南主动递过来的这朵花,嘉云现下应该在迟言的宫中,迟言性子和顺,任由嘉云搓扁揉圆,又会在恰当的时候发出声音,说到底,除了行以南,其余的,都很会讨嘉云的欢心。 可今日既然是行以南自己要求的,幺污儿耳七雾耳吧椅整理本文又何必要有这样的脸色,嘉云用力,那朵花在她的手与行以南的下颌之间,碎的不成样子。 鲜嫩的花总是会渗透汁液,那汁液顺着行以南的脖颈往下滑,嘉云一手摸到了行以南的喉结处。 这个凸起向来有点意思,嘉云的手虚虚扼住,她好心提醒道:“行侍郎,后宫争斗,一向险恶,行侍郎,可要多加小心。” 谁也不知道,这样清高的行以南,清水文吃肉文都在抠抠峮依五而尔齐伍耳巴一能不能在郁自明他们的手段中,活下去呢。 嘉云兴奋起来,想想都觉得有意思,行以南不想步入这个旋涡,可如今,他已经陷进来了。 要这样的人去争宠……嘉云轻呵一声,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行以南。 她没用力,行以南却捂着脖子咳嗽起来,嘉云勾起行以南咳得通红的脸,她道:“很好。” “行侍郎,要是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定朕会怜惜你。” 能够得到上位者的怜惜,也是争宠的一种手段。 行以南背过身去,眼角隐隐泛红,他方才吞了太多湿冷的空气,才招致咳嗽,他其实并不需要嘉云的怜惜。 …… 晚春殿。 嘉云和行以南手上都或多或少有血,现下已经干透了,暮雪递了湿帕子到行以南面前。 与其她去擦被陛下拒绝,不如从一开始,她就将帕子交到行以南手里。 行以南接过帕子,眉眼低垂,一下又一下地擦掉他染在嘉云手上的血,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嘉云一眼。 一直都这样,他很少主动去看嘉云,大多数时候,都是嘉云逼迫的,嘉云手上的血很好清理,难办的是行以南的手。 除了要将血迹擦干净之外,还要上药,他的掌心里都是大大小小被指甲硬生生掐出来的印子。 嘉云一面为他上药,一面问:“不疼?” 行以南鼻尖已经渗出了汗,但他摇头:“不疼。” “是不疼,不然怎么会一声不吭呢?”嘉云用了些力气,如愿听见眼前的人嘶了一声,不过很轻,嘉云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敛眉,恢复如初。 竹子就算是外面有划痕,也总是挺得笔直的,除非将它拦腰斩断,嘉云不会将行以南拦腰斩断,她会一点一点地将眼前的人压弯。 擦完了药,嘉云将人环住,以为嘉云又想要了,行以南的腰一僵,他在嘉云怀中一动也不敢动。 在将竹子压弯以前,嘉云对这样的乖巧很受用。 行以南和迟言他们的乖巧不太一样,行以南即使不敢擅动,可背还是绷得紧紧的。 他的这种乖巧,是硬生生被嘉云用手段逼出来的,其中还含了些惧意。 想违抗又因为脑子里一些不好的画面不敢违抗,就是如此。 嘉云琢磨着要从哪里下口,才能将眼前人更加完美地吃透。 她控制着行以南往后仰,脆弱的脖颈也和行以南的背一样,紧紧地绷着,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被猎人盯住的猎物的感觉。 捕猎,开始了。 嘉云咬上了行以南的喉结。
第15章 第十五章 ◎刁难◎ 翌日一早,嘉云从晚春殿出去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自然也到了迟言的耳朵里。 彼时郁自明和陈文带着所谓的好茶,正在迟言宫里,同他一起说笑。 闻言,陈文搁置下手里的茶盏,他挑着眉明知故问:“也是我和郁侍君没赶上,不如请迟侍君说一说,昨日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陛下都已经愿意陪着迟言去南花园了,居然也会被半路撞上来的行以南给抢走。 陈文毫不客气,话里话外都是在讽刺迟言没什么本事。 迟言抿了抿唇,一言不发,论口舌,他和郁自明都争不过陈文。 迟言握紧茶盏的手落入郁自明眼里,他出来打圆场:“其实不止是迟言,我们三个,对上他,哪次不是输。” 从前在公主府里,驸马回来了,嘉云总要去见他的,也不知道行以南到底有什么不同,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能让嘉云的心一直在他身上。 此言一出,屋子里沉寂了几分,三人人人自危,陈文重新端起茶盏,到底还是没喝,反而重重往桌子上一放,震得里面的茶汤都溢出来不少,他冷哼一声:“今时不同往日,他如今和我们一样是侍君,谁又比得过谁呢。” 驸马是公主的良配,又是先帝钦定的,行以南自然有本事瞧不起他们,可是现下,他们似乎没什么不同。 华丽的衣服下遮着的都是男宠才会有的痕迹。 陈文自进宫以来,还没有同行以南对上过,换言之,他还没有在行以南手上吃过亏,他一向骄纵,除了嘉云谁也不放在眼里,行以南也不例外。 可迟言和郁自明不同,他们两人相较于陈文都要谨慎几分。 陈文看着他们束手束脚的样子,嗤笑了两声,和这样的人同为侍君,陈文心里也不怎么高兴。 可这两人也得等到行以南倒下来之后再收拾。 迟言垂下眼帘,手指轻轻挨着茶盏转了一圈,他道:“你还没见过他,不如见一见,再做论断。” …… 迟言派过来的人到了晚春殿,被告知行以南才刚刚起来,正在殿内梳洗,他只好站在廊下等着。 也怪不得那几位侍君不满,同样是侍君,行侍君所居的晚春殿,实在是太好,而他得到的陛下的宠爱,也太多。 这样的人在这后宫中,必然是要成为靶子的。 殿内,行以南坐在铜镜前,盯着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发愣。 嘉云用贝齿啮咬的感觉还没过去,行以南轻轻碰了碰,耳朵就烧了起来,他从不知道嘉云有这么多花样。 昨日在床上,他想像往日一样咬着唇忍耐过去,但嘉云不让。 手指卡在行以南的上下齿关之间,嘉云又俯身不轻不重地试探着,他不敢咬嘉云,嘉云却是会咬他的。 最严重的一次甚至见了血,他闷哼出声,嘉云又来哄他。 他就在这样一时冷一时热的气氛中苦熬着,到最后昏昏沉沉地没了意识。 身后传来脚步声,行以南快速地垂下手,他佝偻着背,极力掩着脖子上的痕迹。 回影堂而皇之地视而不见,他道:“迟侍君的宫里来了人,请侍君过去。” 行以南眼前闪过迟言的目光,他冷声道:“不去。” 他没有想要分走迟言的宠爱,实际上他对迟言他们之间的争斗都不没有兴趣。 他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沦为他们那样的人。 回影提醒道:“侍君,人还等在廊下。” “让他离开。” 行以南背过身,回影只好道:“是。” 在脖子上虚虚绕了一圈青布,才勉强将那些碍眼的痕迹遮住,行以南不声不响地坐在殿中,有了昨日之鉴,他轻易不敢出去了。 不敢再看书,又不敢再出去,行以南呆愣地盯着外面高飞的燕子,目光随着那些鸟一起一伏,暂且寻了些趣味。 可是他不去,也拦不住那些人过来。 陈文和回影同步到了殿中,陈文怀里抱了只猫,猫叫声吸引了行以南。 行以南回头看,直直对上了陈文探究的目光—— 行以南没想到会有其他的人,他惊慌失措地伸手拢紧缠绕的布料,狼狈至极。 那青布是用来遮掩什么的,对于陈文这样的人来说,一目了然。 陈文看够了,才慢悠悠同行以南解释:“我与行侍君也算是老相识,不用通传,是不是?” 和行以南清冷的长相不同,陈文那张脸过分艳丽,透着引人的精致。 在他身后,还有刚刚进来的迟言和郁自明。 行以南一时不作声,陈文又继续道:“我总是记性不好,忘了行侍君从前是驸马,向来眼高于顶,就算是我们相识,也不屑与我们这样的人说话,对不对?” 一字一句都暗含刀剑,行以南依旧不做声,就像陈文话里所言一样,他不屑同他们说话。 可他这冷淡的态度也没能让陈文他们退出去,陈文带着郁自明和迟言自己寻了地方坐下来。 来者不善,回影也只能出去让人上茶。 茶气氤氲,茶香扑鼻,却无一人品茶。 行以南端端正正地坐着,眉眼冷淡,气势一如既往,透着些清高。 “听说陛下如今正在敲打行侍君,行侍君这样的做派,不怕让陛下恼怒。” 行以南掩在袖中的手因为陈文的话而轻轻一颤,他抿紧了唇,却是担心嘉云真的知道了,随之而来的惩罚。 他如今已经怕极了嘉云,嘉云可以在人前将他撕碎,什么也不给他留下。 就算是他轻轻颤栗,支离破碎,也难以受到嘉云的宽待。 行以南身心俱疲,他终于开口:“我无心同你们争斗,还请你们离开。” “倘若真的无心争斗,行侍君昨日又何必递出那朵花呢?”迟言不紧不慢地道。 行以南望过去,还可见他脸上善意的笑。 “我……”行以南张了张口,指甲陷进肉里,昨日被嘉云处理好的伤口已经崩开。 他没有办法反驳,花是他亲手递出去的,也是他想要嘉云留下来的。 他…… 为什么会想要嘉云留下来? 他应该盼望着嘉云早日对他失了兴致,停止这无休无止的折磨。 行以南茫然的神态实在是有趣,陈文暗自松开怀中的猫,那白猫跳到行以南的身上,一爪子将那青布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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