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满头雾水,不答反问:“你也太会联想了吧,我只是实话实说啊。我不愿留在太医署,确实觉得是宫中规矩颇多,不适合我这散漫之人,稍有不甚便要掉脑袋的。跟他说我要游历,修本草,是跟他说明我也是要去干利国利民的正事,找草药啊。” 接着她又控诉道:“再说了,太子可从未提过让我做他妻妾,你莫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跟太子可是清清白白的。” 樗里疾眸光一暗,“你当真没有这个念头,太子将来可是要继任君位的。” “我头又没有坏掉,为何要跟不喜欢之人在一起,还入那秦宫去,被圈一辈子!”她气急败坏地说道。 樗里疾听到她掷地有声的回答,心里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脸色也阴雨转晴。 他低头与她额头相抵,低声呢喃道:“瑾瑜,你说的,我信了,你也要记住你今日说的这番话。” “疾,我答应过你的,你若不负我,我定不负你。我也答应过你,我不会有别人。”徐瑾瑜用手抚摸着他那刀削般的脸颊说道。 樗里疾此时哪受得了这般的告白,终于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早在她突然出现在门口之时,他就想这般做了,此时终能如愿。 今日太子专门约她过来,还当着他的面对瑾瑜说那些意有所指的话,他心中五味杂陈。可是他不能说什么,因为太子只道救命之恩,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说的,这也是太子的高明之处。 徐瑾瑜可能没有听出来,但是他却听出来了。如徐瑾瑜所说,太子确实未明说要让她做妻妾,但是,太子他绝对有这个想法。 至于太子为何一直未向瑾瑜明说,最明确的表达也是送她玄鸟玉佩,原因无他,那时因为他不敢,也不愿。 回到咸阳之后太子行事万般谨慎,处处防备,总怕行差踏错。在还未继任君位之前,太子也不愿为了一个心仪之人,去冒那个风险。 樗里疾觉得娶徐瑾瑜之事,自己曾多次跟公父说过,但是太子是绝对没跟公父明确说过。 至于公父有没有看出太子的心事,那他就不知道了。 也许公父没有看出来太子对瑾瑜也有意,所以昨日公父对他说,他也很欣赏瑾瑜,只是赐婚一事还不能急。 也许公父看出来太子对瑾瑜有意,只是权衡之下,选择装作不知。在知道瑾瑜无意去太医署后,便给她在未来的医塾安排职位。在河西之战结束后,也终于跟他表态说同意他跟瑾瑜的婚事。 正是知道公父支持他,徐瑾瑜也曾保证不会负他,所以他在屋内面对太子对瑾瑜屡次试探,他都“回击”了过去,也忍着自己的怒气。 只是他没想到,临走前太子会送瑾瑜玄鸟玉佩。还说什么物归原主,以后拿着这个玉佩可以随时去秦宫找他,可真是太气人了。 那时他看到太子跟徐瑾瑜两人脸几乎贴在一起,太子还直接拿起徐瑾瑜的右手,把玉佩塞到她的手里,他紧绷的那根弦砰的直接断了。 还好,怀中之人说她不喜欢太子,也不会入秦宫,也说之前的承诺也都算话。 无论多少次拥着她,他的心都剧烈地为她而跳动,看着她那赤城的眼神,还有那坚定的告白,他再也忍不住,低头与她双唇相贴。 只有这样与她身体相拥,他才真正的感觉到,她依旧是属于他的。 只有这样与她呼吸相缠,他才真实地体会到,她仍然是喜欢他的。 她的心跳会为了他而加速,她的呼吸会因为他而急促,她的耳朵会因为他的亲吻而变红,她的眼眸也会因为他的声音而水润。 她定然不知道,此时的她有多么的诱人,多么的可口,多么让人沉迷。 徐瑾瑜被樗里疾紧紧得压在门上,他的左手垫在她的脑后,右手轻捏她的下巴,将她抵在门上,肆意地掠夺着她的呼吸。 身后是冰凉坚硬的门板,身前是温暖的他,冰冷与火热,理智与沉迷,在不断地撕扯着。后来不知是理智放弃抵抗,还是氧气过低,她觉得自己逐渐迷离。 在樗里疾沙哑的嗓音之下,徐瑾瑜配合着他,让他将自己抱起,他手掌托着她,将她抱到与自己同一的高度。徐瑾瑜听话地用双臂紧紧环上他的脖颈,双腿缠在他那坚实的腰侧。 “这样,脖子不酸了吧。”他宠溺道。 徐瑾瑜点点头,柔柔地说道:“只是好像你会比较累。” 樗里疾啄吻着她,笑道:“就你这重量,怎么会累,你也太小看我了。” 她不信,娇嗔道:“真的不会累?你的胳膊才好,莫要再伤到了。” “无碍,瑾瑜若是不信,可以试试。看是你先败下阵来,还是我先坚持不住。”樗里疾声音黯哑中还带着些蛊惑,不等她回答,他便又吻上那抹甜蜜。 徐瑾瑜反驳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他封在口中。如果说方才把她压在门上亲是狂风暴雨,那此时将她抱起来亲便是极致缠绵。 她只能跟随着他的节奏,彻底沦陷,他时而轻咬她的唇瓣,时而吮着她的舌尖,时而在她口中攻城略地,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最过分的是,每每把她亲的喘不过气泪水涟涟之时,他便贴在她的耳侧,柔声叫道:“姐姐,我好喜欢你。” 但是若是认为他这是让她休息,那便是太不了解他了。 他这声声低喃,只不过是让她喘口气,然而却不放过一刻与她亲密的时光。他边在她耳侧软软地叫着姐姐,边强势地亲吻着她的耳垂,还有她那雪白的颈侧。 徐瑾瑜被他这又奶又狼的亲吻彻底逼疯,她被他含着耳珠,牙齿还轻咬着,她的头皮发麻,声音颤抖,“疾,你,你肯定是个妖孽,是个狐狸精。” 不然他怎么这么会勾人,怎么这么能缠人,怎么这般能蛊惑人心,让她情动不已,令她欲罢不能,使她甘愿沉沦。 樗里疾轻笑一声,从她的耳侧抬起头,媚眼如丝地看着她,“那便做个狐狸精吧,反正今日我也不想做人了。” 徐瑾瑜就这样被他抱着,背靠着房门继续亲吻着,她能清晰地听到门外的声音,有宾客交谈的说话声,行人匆匆而过的脚步声,还有乐师演奏的丝竹声。 这让她总觉得心是悬着的,她不敢大声喘息,也不敢溢出声音,她怕被门外的人听见,更怕别人知道她在和他这般胡闹。 樗里疾此时也气息微喘,“瑾瑜,公父同意你我二人的婚事了,不久之后,便会为我们赐婚。”,他含着笑在啄吻她的间隙说道。 瑾瑜被他亲的魂儿都丢了,讷讷说了声好,那声音仿佛能滴出水。
第65章 贤臣贤妻 樗里疾突然报复似地咬着她的唇, “瑾瑜,听公父说同意,您不知我多欣喜。”随后又控诉道:“可是今日见太子送你玄鸟玉佩, 我快气疯了。” 徐瑾瑜看着他鲜红的唇,分明被欺负的人是她,他那般委屈的巴巴的语气,似乎是她把他给欺负惨了的似得, 还真是个妖精。 可是,知道玄鸟玉佩的含义后, 她也觉得这件事搁谁身上都会受不了, 换位思考一下,若是有女子给樗里疾送玉佩,那她也吃醋。 她抚着他的头发, 看着他那双眸问:“那我将玉佩还给太子?” 樗里疾将她轻轻放下,揽着她说道:“那倒也不必,太子知道公父要给你我赐婚之事, 他当着我的面送你玄鸟玉佩, 无非是他不甘心而已。” 然后他又抚摸着她的眉眼, “另外, 玄鸟玉佩还是有些用的。太子说拿着它你可以随时进秦宫,这只是其中一个作用,待太子继任君位,这个玉佩在有些时候比秦君金令还有用,你留着也无妨。既然他今日未明说送你玉佩是求娶, 那你就把自己当作贤臣。” “这样也行?我也不是秦臣啊。”徐瑾瑜疑惑道。 樗里疾悠然道:“若要是往臣子上挨的话, 你也算。因为公父给你在医塾安排了职位,算是臣子, 另外你还曾屡立奇功,也算是贤臣了。” 随后他又补充道:“今日回去后,你再写一封谢恩书给命人给他送过去,就说谢谢他今日在敬贤居邀你用饭,作为秦臣方立功就获赠他的玄鸟玉佩,感激涕零云云。” 徐瑾瑜对于樗里疾这个解释,也是佩服,“你这招,可以!” 樗里疾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瑾瑜在外是大秦的贤臣,以后是我的贤妻。”。 徐瑾瑜拳头轻捶他的胸膛,笑骂道:“不要脸,谁是你妻?” 樗里疾抱住她的小手,眉眼含笑道“我今日都不做人了,还要什么脸?” 徐瑾瑜被他这番反驳给逗笑了,“对,今日你是个小妖精。”然后她用指尖一勾他的下巴,挑逗道:“小妖精,天黑了,该归家了吧。” 樗里疾看那副娇俏的样子,索性不做人到底,将她扯到将自己怀里,附到她耳侧,“你陪我一起归家?嗯?”那最后的一声嗯,是婉转悠长,比那伶人唱曲还动听。 徐瑾瑜猛地转头瞪着他,嗔骂道:“你个登徒子!我才不要去!”说罢就要挣脱他。 “好好好,那我陪你归家。”樗里疾安抚着怀中像炸毛狸奴的瑾瑜。 徐瑾瑜还在他邀她去他家的思路里,立马反驳:“那你也休想,你我成婚之前,你休想胡闹!” 樗里疾倒打一耙,“瑾瑜,你瞎想的什么?我是说,我用轺车将你送到项老太医家中,你怎地就想到那里去了。”那语气是一个无辜。 随后他又凑到她的面前,用自己高挺的鼻梁蹭着她的鼻尖,哑声道:“莫非是今日瑾瑜还未满足,还在想其他的?” “我没有。”她立马红着脸反驳。 樗里疾可不管她的解释,他也根本就不想听,自说自话:“我的错,还不够努力,”说罢就又立马封住她的唇。 徐瑾瑜又被他给按到了门上,圈在身前,仰头承受他这波的攻势。 他还是如之前的习惯,先是吮吻她的唇,将她亲的七荤八素、气喘吁吁后,接着亲她的耳侧,直到她受不了那酥痒,娇娇软软地跟他求饶。 “莫要再亲那里了,会有印子的。”徐瑾瑜双手揪着他的衣服,带着哭腔对埋在颈间的他说道。 他沉声道:“今日给你买了几条丝绸围颈,就在车上,正好用上。” 樗里疾轻咬她的耳廓,灼热的气息呼在拂过她敏感的耳朵,“今日我一定竭尽全力,服侍好我的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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