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头发又多又长,散下来时犹如瀑布一般,平铺时又像品质绝佳的绸缎,摸上去又柔软又舒服。 柳惊绝依靠在姜轻霄的怀中,乖顺地任她一点点地沾干发尾。 片刻后,姜轻霄摸了摸几乎半干的发尾,觉得差不多后,将湿了的布巾搭在了一旁。 揉了揉青年的发顶,温声询问,“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柳惊绝捏紧了她的长指,凑到唇边亲了亲,随后又与她十指紧扣。 随后,抿唇摇了摇头。 姜轻霄见状,笑着打趣他,“那晚上的鱼片粥怎的少喝了一碗,通常你可都是喝三......”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青年急急地用手堵住了唇。 “妻主!” 柳惊绝白面飞霞地嗔了她一眼,可水润的眸子却没有任何的震慑力,反倒眼波流转、活色生香。 青年又往姜轻霄的怀中钻了钻,好半晌才闷闷地说道。 “你好久都没碰过我了......” 他话说得有些含糊,声音又低,第一遍的时候姜轻霄压根没有听清。 待到青年又接连重复了几遍后,姜轻霄才反应过来,随即面颊连同着耳根都红得彻底。 好半晌,她才抚了抚青年清癯的脊背,低咳了一声,“阿绝,按照医理,妻夫行房三日一次为最佳,我们前天刚......” 她话还未说完,便陡然僵住了,浓密的长睫轻颤片刻后,倏地看向怀中正在使坏的青年。 “你......” 姜轻霄没料到他竟会如此大胆,一时间抿紧了下唇竟有些不知所措。 青年抬起头,眼神一如既往的懵懂澄澈,与他此时恶劣的行为形成了鲜明对比。 “怎么了,轻轻要说什么?” 话毕,柳惊绝状若无意地舔了舔自己饱满殷红的唇瓣,笑着看向女人。 见状,姜轻霄额角的青筋突地一跳,隐约觉得自己作为女子的尊严被挑衅了。 她深吁了口气,随后将怀中的青年打横抱起,快步走到了塌边。 期间,姜轻霄突然回忆起了药理中有禁.欲这一说,也有阴阳调合这一理。 单一的禁.欲或许不适合她,只有多方面尝试才能找到平衡。 所以,她往后得多找些这方面的医书来进行学习。 当然,今夜可得好好‘惩治’一下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儿。 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一件事。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第二日,柳惊绝从榻上醒来时,已经过了晌午。 回忆起昨晚种种,榻上的青年抿唇一笑,心中因姜轻霄递给水衣一个帕子而泛滥的醋意勉强消去了一些。 随即,他下床推门,来到院子里寻找姜轻霄的身影。 目光转了一圈后,便瞧见她正坐在石凳上绣着什么东西,口中还念念有词。 柳惊绝唤了一声妻主后,便快步走了过去。 姜轻霄见青年走了过来,便将手中的东西放进了竹筐里,倒了杯温茶给他。 温声言道:“还疼吗,身体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想到昨夜自己被激昏了头,没有收着力道,而柳惊绝竟也并不反抗,最后差点弄伤了他。 凌晨抹药的时候,姜轻霄看着那大一片红痕,内心自责又愧疚。 闻言,青年乖顺地摇了摇头,依偎进她怀里与她咬耳朵。 羞涩又小声。 “不碍事的,轻轻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力道再重些我也能接......” 谁知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姜轻霄喂了口温水。 女人清咳了一声,耳根又热又红。 “慎言。” 见姜轻霄露出如此可爱,柳惊绝按捺不住心口的悸动,倾身吻了上去。 俩人腻歪许久,眼见着局势渐渐失控,姜轻霄连忙叫停。 白日宣.淫终归不好,更何况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柳惊绝意犹未尽地伸出殷红的舌尖,舔了舔唇瓣,眸中浓重的情.欲流转片刻后被强行压下。 他紧偎在姜轻霄的怀中,看着她重又在筐中拿起了那块红布,眨眨眼疑惑地问道。 “轻轻,你在做什么?” 姜轻霄闻言,手中动作不停,温声解释。 “我在为你绣盖头,就快要好了。” 见柳惊绝似有几分不解,姜轻霄微微扬唇,垂头吻了吻青年饱满光滑的额头。 轻声言道:“村子里有习俗,出嫁时小郎君的盖头需得爹家人绣,这样寓意才好,别人家都有,阿绝你也要有。” 不光如此,绣的时候还要不断地诵念祷词,将心愿上达给神佛,以求庇佑。 后面的话姜轻霄没有说完,但是柳惊绝已然意会。 别人都有,所以他也得有。 可是他生来无父无母,所以作为他的妻主,便亲自为他绣。 即使她作为一个女子不擅男工。 想到这儿,柳惊绝抓过姜轻霄的手,翻开她的指腹查看。 女人刚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姜轻霄那原本只用来抓药和写药方的左右手上,两对拇指与食指处布满了针眼。 有的才刚刚愈合,有的则扎得很深,泛着青紫。 见状,柳惊绝心口一疼,眼尾便控制不住地热了起来。 他看不得姜轻霄受到一丝伤害,哪怕是为了他。 “不绣了,我们不绣了。” 柳惊绝心疼得要死,带着哭腔说完,便要将姜轻霄手中的盖头给夺过来,谁知竟被对方给压下来了。 “乖,不疼的,就快要绣好了。” 姜轻霄安抚似地亲了亲青年沁泪的眼尾,用了点力气将他圈在怀中后,坚持着一点点将盖头给绣完了。 把线剪断后,姜轻霄将大红盖头展开抖了抖,侧头问他,“好看吗?” 这个龙凤呈祥的样式,还是她去向一个男工最好的老伯那里讨来的。 对方听闻她是绣来送予自家夫郎的,还十分热心地教她如何起针如何分线,以及常用的针法。 姜轻霄仔细地看了一遍自己辛苦了十几日的成果后,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虽说比不上他人绣得那般精致,但到底是自己绣得,祷词她更是一刻也不敢断,反复念了许多遍。 以此希望柳惊绝可以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可青年只是草草瞥了一眼,便将她受伤最重的右手给拽了过来,捧着她的指尖一言不发地给她上药。 可上着上着,姜轻霄便见两颗又圆又大的泪珠自他睑边坠了下来,打在二人中间夹着的那只红盖头上。 啪嗒一声,顷刻间便将那大红泅成了深红色。 姜轻霄连忙用手掌跟托起青年尖瘦的下巴,望见他眸中涟涟的水光后,失笑道:“怎的哭了?” 接着,还不忘逗弄他,故作认真道:“是我绣得太丑了,阿绝不喜欢吗?” 闻言,青年蓦地抬起头,红着眼嗔她,“妻主!” 姜轻霄面上笑意愈盛,心中知晓这是柳惊绝在心疼她,随即将他揽进怀中,轻柔地吻掉了他面上的泪珠。 温声安慰他,“被针扎了几下而已,没关系的。” 说着,她将腿上的红盖头抽了出来,拎起两角抖开盖到了青年的的头上。 左右瞧了几眼后,眯眼赞叹,“这盖头可真好看。” 接着,姜轻霄又将盖头缓缓掀起,露出后面刚刚哭过,眼尾如染了胭脂般旖旎的昳美青年来。 缓声笑道:“不过,我家夫郎更好看。” 话音既落,姜轻霄便被柳惊绝蓦地拉到了近前。 盖头随之落下,掩住了一对有情人的亲密无间。 成婚前一日,姜轻霄不大的小院里便开始热闹了起来。 由于她和柳惊绝一样,皆是无父无母,身边也没有可以主持婚事的长辈,于是便请了响水村最德高望重的村长出席做证婚人。 最能说会道的陈大娘做主婚人。 由于姜轻霄经常义诊,有时候还不收药钱,待人又温和守礼,所以在附近几个村子都十分的有名望。 听闻她即将成婚,许多村民都自发地前来帮忙,甚至于和他们有过龃龉的董二,也托人送来了几十斤上好的猪里脊。 一直忙活日暮西沉,待所有物什都准备妥当后,人们才渐渐散去。 姜轻霄一一拜谢后,去厨房盛了一碗做饭师傅事先准备好的酥肉巧碗,打算端给房内犯懒还在睡午觉的柳惊绝尝尝。 谁知刚推开门便顿住了。 屋内空无一人。 僻静的山路小径里,许多小动物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地说着。 “阿绝、阿绝,你当真要和小医仙成婚了吗?” 一只喜鹊在地上蹦来蹦去,十分激动地说着。 闻言,青年点了点头,面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恭喜!恭喜!” 他身侧的另一只喜鹊连忙接道。 柳惊绝礼貌地道了谢。 “哎呀,阿绝你真是命好,竟然真的嫁与了小医仙做夫郎,不过你可要小心,莫要让她得知你蛇妖的身份哦。” “可别像鹿妖陆真那样,将他妻主给当场吓死了。” “抑或是像兔妖涂木一样,被他妻主发现是妖,给请人收了,死都没落得一具全尸。” 一旁的狐狸摇着蓬松的尾巴,半是嫉妒半是恐吓地悠悠说道。 闻言,柳惊绝面色一沉,一旁的白此唯见状踢了狐狸一脚,“去去去!大好的日子说这些作甚。” 狐狸被他踢得一个踉跄,翻了个白眼儿,“我说的可是实话,这世间神第一仙第二人第三,咱们妖啊是最最末等的。” “人怕咱们厌咱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真心喜欢呢,说到底爱的还是咱那张艳丽的皮而已。” 他说着,摇身一变成了一位风情万种的美男,望了柳惊绝一眼后,亭亭袅袅地走开了。 “阿绝,你莫理他,胡兮不过是嫉妒你真的嫁予了小医仙而已。” 白此唯见状,忍不住打起了圆场。 柳惊绝虽摇了摇头,可到底是将胡兮的那番话给听了进去。 鹿妖与兔妖的惨痛教训摆在那里,自古以来,人妖相恋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自己一定、一定要守好妖的身份,不能教轻轻给发现了。 正想着呢,一旁的猕猴妖从树上荡了下来,落在了地上,兴奋地对着柳惊绝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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