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被他问的一愣,而后点头,“愿意。” 她的手用些力气,掐在陆砚瑾的胳膊上自个都没有察觉到,“本就是因为我,应当的。” 陆砚瑾点头,看向院中的几个房间,“那,去哪?” 似乎是没想到陆砚瑾竟这般的直白,苏妧倒是还稍愣一下,而后看向自家的三个房间,原先本是她与沈蕴浮各一个,芸桃与春鹊住间最大的,最后剩下的一个就是柴房与厨房。 如此情形,苏妧定是不能让陆砚瑾去住柴房,便道:“去我房中罢。” 扶着陆砚瑾朝屋中去,陆砚瑾靠在她肩头,怕再度伤着陆砚瑾,苏妧的步伐走的很慢,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二人生生走出一盏茶的功夫。 院中没有灯火,可在另一间房中的三人,却将院子刚才发生的事情给看的很是清楚。 芸桃是一脸的兴奋,更是手紧握在一处,脑海中想着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娇小的美人被王爷按在怀中,两人嘴对着嘴,实在是只有在话本子中才见过的场面。 与芸桃的激动不大相同,沈蕴浮与春鹊则是一脸的担忧,沈蕴浮是在担心苏妧,她性子着实太软,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才成,春鹊则更为担心自家的夫人,不是不知道夫人有多疼着姑娘。 三人在房中各有不同的心思,久久无人说话,倒还显得格外的安静。 春鹊眼瞧着这般是不成的,站起身道:“我去做些饭食,今日忙了一天,总算是可以好生用饭了。” 芸桃听见,立刻说要去帮她,沈蕴浮身子不好,如此这一遭体力也不支,便让她们二人去。 那会子在狱中,她还未来得及被人审问就又放了出来,也并未受什么伤,只是担惊受怕,心神不定。 芸桃与春鹊出去,芸桃不时朝苏妧的房中张望着,春鹊拍下芸桃,“小孩子家家的,怎得好奇心如此重。” 芸桃吐下舌头,“姐姐不好奇?王爷的那副模样,我都还未见过诶。” 春鹊恼得不行,刚准备好生教训芸桃一番,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 她们二人一回过头,看见的就是从安,不只有从安,还有身后的一众人,手中提着食盒,最后头还坠了一名郎中。 芸桃与从安相熟些,不免道:“怎么这么多人?” 从安不苟言笑,“王爷吩咐人买来了吃食,选些你们喜欢的便是。” 说着,从安在院子中用眼神看了一圈,也并未看过陆砚瑾,不免有些疑惑,“王爷在何处?” 芸桃赶忙小跑过去扯住从安的衣袖,指着苏妧的房门道:“在那里头呢?” 从安作势便要进去,芸桃又拉的紧些,“你这二愣子,做什么呢?” 被她弄得摸不着头脑,从安满脸的茫然,“自是进去让郎中看看王爷的伤处。” 芸桃不客气的用帕子打下从安,“姑娘在里头呢,哪还需要你。” 她这番话算是直接说到面上,从安看向房门处,还开始庆幸起来,好在方才没有擅闯进去,不然这会脑袋还不知能不能保住。 从安摸着自个的脖颈,感觉一阵的冰凉,不自在地晃动一下,随后朝着郎中那处走去。 房中苏妧用火折子将烛火给点燃,晕黄的烛光打在她的脸上,照得她模样分外柔和,灯下看美人,陆砚瑾生生克制住想要上前拥吻住苏妧的想法,坐在原处眼眸都不眨一下地看着苏妧。 找好药,苏妧自是也能感觉到陆砚瑾那股灼热的目光,将药瓶放在一旁,手中将木棍给握紧,低声问道:“身上的衣裳,是不是要脱了?” 说完这话,她指尖攥得更为用力,陆砚瑾自是没有错过,脸上的模样比她要自在的多,“是要脱了。” 下一刻,陆砚瑾就自个动起手来,苏妧还稍微松下一口气,若是方才陆砚瑾真的提出要让她帮忙,她真是不知要如何拒绝。 “阿妧,我身上疼。” 才在心中想完,苏妧就听到陆砚瑾的话语,惊得差点手中的木棍都要掉在地上,她杏眸中全然都是不敢相信地看向陆砚瑾,坑坑巴巴地说:“那……要怎么办?” 陆砚瑾黑眸闪过一分的光亮,同苏妧道:“送佛送到西,阿妧,帮帮我可好?” 嗓音喑哑,在此等环境之下,酥酥麻麻地落在苏妧的耳中,更像是喝了一口醇香的酒,单单只是闻到,就已经让人发醉。 他的手已经搭上苏妧的手,缓缓朝自个的衣带之上挪去。 苏妧忍着羞愤,手摸上他腰侧的系带,指尖稍微用些力气,朝外头一拽而后就扯开。 里头的系带也是如此,苏妧一根根的解开,这一过程不算太漫长,然而对于苏妧来说却十分煎熬。 她听得很是清楚,陆砚瑾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沉重起来,因得宽衣会碰到他的身躯,每每不小心指尖落在上头,陆砚瑾那处的肌肉便崩得更加紧些。 分明苏妧才是做这事的人,她还只是脸红不止,听见陆砚瑾的声音倒好像是他在做什么一样。 好不容易将外袍给脱下,便只剩下里头的中衣了。 本是雪白的中衣上头的点点血渍落在苏妧的眼中,杏眸随即被刺痛,鼻尖也开始有些酸涩。 顾不上羞涩,苏妧的动作又快了些,将陆砚瑾的中衣给脱下来。 伤处如此一来,就明晃晃地全都落在苏妧的眼中,骤然失了血色,便连手都开始发颤。 陆砚瑾喉结上下滚动,手腕微微有些动作,倏然有些后悔答应苏妧帮自个上药这一说法,见她如此样子,陆砚瑾只想在此时将衣裳给盖上,不让她窥见。 硬生生止住自己的动作,陆砚瑾声音沙哑,“可是吓到你了?” 苏妧摇摇头,将眼眸中的泪水也给逼了回去,低垂着头,没有朝陆砚瑾的脸上看去,而后盯着他的伤处。 上头的还有斑驳的血渍,没有愈合好的伤处看上去便是疼的。 苏妧有些不敢想象,若是这一刀刺在自个的身上,究竟会发生什么。 陆砚瑾一直盯着苏妧,不会忘记苏妧有多害怕这样血腥的场面,今日苏妧除开脸色有些发白,其他的倒是没什么。 苏妧站直身子,将布巾帕子给拧干,然后小心站在陆砚瑾的身前。 她胸前的绵软差点就要撞上陆砚瑾的胸膛,站在脚踏下终归是不方便的,苏妧想想,顶着头顶上那道灼灼的目光,提起裙子的下摆,一腿跪坐在陆砚瑾的身侧,另一条腿踩在脚踏上,这才感觉顺手些。 陆砚瑾胸膛的起伏大了些,深潭般的黑眸都透着若有若无的欲/火。 指腹捻在一处摩挲,他倏然很想尝尝苏妧身上的花香,是不是与闻到的一模一样。 苏妧也看出他如今的样子来,努力稳住心神,用手中浸湿的帕子帮陆砚瑾擦拭上头的血渍。 分明是冰凉的帕子,拿在手中没有一会儿就变得火热起来。 她听见陆砚瑾喘息的声音,动作微微顿住,抬眸本是想要问他可是疼了,却在这一瞬,撞进陆砚瑾深邃的黑眸之中。 苏妧瞬间低头,慌乱地后头退去,还是陆砚瑾一把将她给攥住。 他掌心烫得厉害,喉咙也沙哑的得不像样子,“跑什么?” 苏妧想要忽视他的样子,低垂着头道:“帕子脏了,我去换块新的。” 陆砚瑾听见她的话,这才将手给放开。 手放进铜盆中,许是天气太热,苏妧感觉自个的手心仍旧是发烫。 换块帕子过去,苏妧显然要比方才平静的多,又是刚才的动作,她看见那处伤,边擦拭着边问道:“是不是很疼?” 他虽没有说过,可距离那次已经过了许久,陆砚瑾的伤处仍是迟迟未好,若是处理得不当,恐怕还会有性命之忧,心头也莫名多些担心。 陆砚瑾忍着背上的伤处,还有身上的某处的异样,看着她白嫩的指尖,想着方才她不慎滑过自个肌理的那股滋味,嗓音沙哑的更为厉害,“不疼。” 苏妧听见他的话,手上的力道重些,惹得陆砚瑾轻嘶一声,苏妧立刻道:“还说不疼。” 陆砚瑾低声轻笑,落在苏妧的耳中,就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在,他模样俊朗,烛火半明半暗地照在他的脸上,指腹落在苏妧脖颈最为危险的地方,迫使苏妧抬头看向自个,“阿妧,那时我被刺伤,心中想的唯有一个想法。” 苏妧不解抬眸看他,听见陆砚瑾道:“还好不是你。”
第一百三十章 陆砚瑾模样轻佻, 可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却不见一丝的笑意,黑眸中全然都是认真。 苏妧下意识避开,她倏然有些不知要如何去面对这般的陆砚瑾, 语气中带着些哀求道:“你莫要再说了。” 陆砚瑾很是识趣的闭嘴, 可下一刻,却又恢复那股恶劣的样子, “那等你何时不羞?我再说?” 于是得来的, 便只有苏妧连药都没有给他上完,直接放下帕子出门。 陆砚瑾在满是她身上味道的房中待着, 唇边莫名挂着几缕淡笑。 苏妧出门后,便看着家中的几人都坐在院中用饭, 她刻意装作无事的样子走过去, 在见着从安的时候,还不忘同他说上一句,“你家王爷的药还没上, 你进去罢。” 从安一听立刻变得紧张起来,着急忙慌的朝里头去。 苏妧自是夜拿起木箸开始用饭,绝然不提方才在房中发生的事情。 用完饭时辰已经不早, 沈蕴浮将苏妧给叫住,朝她的房中看一眼后便问她, “王爷今夜要在这处歇下?” 苏妧点头, 也朝着那边的门口看去, 陆砚瑾可是没有半分想要出来的意思,她点点头, “应当是的。” 沈蕴浮就只能说上一句, “王爷那么多的属下,要怎么办?” 苏妧手中提着的食盒也紧了一些, 她想了想,终究是将食盒给放下,“我进去问问。” 她们饭用的很快,只是时辰也不算太短,从安带着郎中进去就一直未曾出来,倒是让苏妧好一阵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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