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姜王很高兴,爽郎地大声吩咐,“今晚皇宫设宴,招待梁国的使者。” 梁国的使者被安排在都城的驿馆住下。 梁国来的人准备参加今晚南姜国皇宫设宴,顾如约听说异族人能喝酒,男女老少都能喝。 容安文质彬彬,吕道贤又是个文人,使者里没有能喝的,今晚的宫宴容安还不让人灌醉了。 驿馆里,顾如约身边都是自己人,出西南边境,路不太好走,一路风尘仆仆。 沉香让侍卫备水,顾如约沐浴后出来,秀发随意挽了,朝容安住的屋子走。 南姜国的房屋建筑仿造中原,穿山游廊,顾如约看见前方容安沿着游廊,朝她这个方向走过来。 容安走到跟前站住,抱拳,那句王妃没叫出口,在异族的地方是特别加小心。 顾如约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锦盒,说;“这盒子里是几颗解酒药,今晚容公子可能用得上。” 容安接过,“谢谢!” 顾如约告辞回屋了。 容安握着手里的锦盒,看着顾如约的背影转过游廊,衣袍的一角消失在过道屏门里。 低头看一眼手里的锦盒。 拿着走回屋,把锦盒打开,里面是几颗药丸。 把锦盒合上,仔细地揣在衣袖里。 夜晚,璀璨的灯火映着金碧辉煌的宫殿,殿上南姜国的女子跳异族的舞蹈,异族的音乐,桌案上整只的猪、羊,一坛坛酒。 顾如约作为随从,座位远,容安和吕道贤坐在左侧下首座位,南姜国的文武朝臣,坐在右侧座位。 南姜王坐在上面,身旁菱儿陪酒。 梁朝送来的五个姑娘里,显然菱儿最入南姜王的眼。 顾如约端着酒碗,注意观察对面。 萧逸派出的细作,送出来的消息,南姜国的左相跟王后是一个阵营里的。 顾如约目光扫过,看见一个熟悉的人,那个男人正看自己身后站着的忘忧,这个男人坐在武将席,座位靠中间,看来在南姜国朝臣里,有一定地位。 南姜国王跟容安和吕道贤喝得畅快,又有菱儿在旁斟酒,南姜国王很高兴。 南姜国的左相端着酒碗站起来,“梁国的使者,我听说晋王在西北打了败仗,被你朝皇帝发配到西南,可有此事?” 左相故意揭短,扫晋王使者的脸面,容安端着酒碗站起来,态度不卑不亢,“贵相此言差矣,这是我朝家务事,乱臣贼子早晚服诛。” 朝南一拱手,“我朝皇上历来重视西南,特意分封自己儿子,何来发配一说。” 左相身旁坐的一个武将,大声说;“听说贵特使琴弹得好,能否赐一曲,一饱耳福。” 顾如约看着容安,容安历来高傲,给异族人弹琴,恐辱没容安。 她本来不宜抛头露面,虽然已经做了易容,怕节外生枝,她不能看容安受辱,刚想站起来。 那厢吕道贤说话了,“容公子左手指受了点伤,麻木没有知觉,随行的顾太医正给容公子治疗,在下可否替容公子弹奏一曲。” 上面坐的南姜王说话了,“既然吕特使有如此雅兴,就弹奏一曲以助酒兴。” 顾如约平常跟吕道贤不熟,心想,萧逸的谋士确实有些本事,既点了顾太医随行为容安治疗手疾,提上这一嘴,日后顾太医出现打下伏笔,又解了容安的围。 宫女安放一把琴在殿上,吕道贤迈着方步,泰然自若地走到琴凳前,撩袍坐下。 顾如约的思绪被琴声吸引过去,吕道贤是个文人雅士,琴技高超实在出乎顾如约预料。 刚才还大声喧哗的大殿上,鸦雀无声,静静地听琴,忘了喝酒。 一曲终了,南姜王叫了一声,“好!” “吕特使弹得一手好琴,梁国真是人才济济。” 左相的小眼睛眯着,不怀好意地看着梁国使者,刁难不成,朝周围的亲信递了个眼色,众臣轮番灌容安的酒,意图把容安灌醉,容安举止失态,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拿住把柄,破坏南姜和西南的关系,扣住梁国使者。 容安洒脱,来者不拒,千杯不醉,南姜国的文武大臣看梁朝派来特使是个儒雅的白面书生,风流倜傥,却有如此海量,不得不佩服。 梁国大有人才。 顾如约看菱儿坐在南姜王身旁,南姜王把她搂在怀里,喂她酒喝。 菱儿半推半就,撒娇撒痴,妩媚动人,下面坐的臣子,武将有喝多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美人。 除了菱儿,还有四个美人也被南姜王纳入后宫。 忘忧站在顾如约身后,眼睛也朝上面的南姜王看过去,南姜王是个强壮的中年人,身材魁梧,浓眉大眼,听说南姜王率领自己的部落,大败了所有反对他的部落,成为南姜王,异族的英雄,菱儿嫁给这样的男人,结果也不太差。 忘忧胡思乱想,如果自己是南姜王身旁的女人,她比菱儿做得更好,可惜王妃就是不让自己如意,宁可派菱儿诱惑南姜王,把自己带在身边,丝毫不给自己机会。 心里暗恨王妃,王妃给她用了药,忘忧不敢搞任何小动作,从前她眼中的王妃表面和善,内里让忘忧害怕,王妃给她跟菱儿服用的药物,心肠何其冷硬歹毒。 她猜不透王妃的意图,为何带上自己,总之她清楚不是为她好,王妃的用心险恶。 她的眼风掠过对面南姜人,跟一个朝他看过来的男人的目光对上,忘忧避开。 宫廷晚宴夜半方散了,南姜国的文武大臣喝得东倒西歪,被下人搀扶着离开酒席。 南姜王搂着菱儿回后宫去了。 梁朝使者一行人乘车回驿馆。 顾如约搭着沉香的手步下马车,容安已经下马,站在车下。 顾如约低声问;“容公子没事吧?” 酒宴上,她看着容安被南姜人一杯杯地灌酒。 容安白净地面孔微红,神志清醒,小声说;“多亏了王妃的醒酒丸。” 不然早喝多出丑了。 吕道贤没有那么好运,喝得走路脚下不稳,被下人扶着,送到自己房间睡觉了。 梁国的使者住在驿馆里,南姜国好吃好喝地招待。 白日里,顾如约和容安、吕道贤在南姜国的都城里闲逛。 顾如约是第一次来到异族的都城,南姜国都城里的街道房屋跟梁国京城相似,街道两旁店铺,酒楼茶肆,都城是整个南姜国人口最多,最繁华的地方。 街上走着的异族男女,穿着异族服饰,其中也有中原人在这里做买卖,各族百姓通婚,各族人都有。 顾如约很快发现,左近有人跟踪他们,容安和吕道贤也发现了,南姜国左相一伙对梁国充满敌意,稍有不慎,就有来无回了。 三日后。 南姜国国王派人来驿馆请顾太医,来人说;“国王新封的妃子突然腹痛,本国的大夫束手无策,请梁国的太医前去瞧瞧。” 顾仲方要跟着国王派来的人进宫,顾如约说:“顾太医,我跟你去。” 容安不放心顾如约去王宫,说;“我也去。” 既然是梁国送来的美人生病,使者跟去看看,也说得过去。 顾如约对身后的沉香说;“你把忘忧叫来。” 顾如约带上忘忧,容安、余平保护王妃,一行人去王宫。 后宫寝殿里,菱儿躺在床上,卷缩着身体,捂着腹部,哎呦的叫着。 南姜国王急的问了几次,“梁国的太医来了没有?” 侍女跑进来,“陛下,梁国的太医来了。” 南姜国王看见梁国特使容安,急忙抓住,“你国的太医在哪里?” 顾仲方急忙上前,顾如约挎着药箱,装扮成药童,跟在顾仲方身后。 来到床前,顾如约跟床上躺着的菱儿对视一眼,菱儿朝她眨了一下眼睛,顾如约知道菱儿是装的。 顾仲方问了一下腹痛症状,又把脉。 南姜国王焦急地站在一旁看着,顾如约看见二哥神情有几分疑惑,碍于南姜国王也不能明说。 南姜国王问:“顾太医,爱妃到底是什么病?” 顾仲方斟酌了一下,说:“水土不服,臣先开一副药吃了试试。” 顾仲方写了一个药方,交给南姜国王,南姜国王赶紧命人去煎药。 菱儿哎呦地一叫,南姜国王焦急地安抚,“爱妃,药很快就拿来了,你再忍一忍。” 侍女端来汤药,扶着菱儿坐起来,菱儿一蹙眉,抬头,正对上顾如约的目光,顾如约鼓励地眼神,菱儿邹着鼻子把一碗汤药慢慢喝了。 过了半个时辰,菱儿眉目舒展,脸上痛苦的神情消失了,跟南姜国王说:“陛下,臣妾不疼了。” 南姜国王大喜,“顾太医真是医术高明,手到病除。” 吕道贤说;“顾太医是我朝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御医,平常专门给宫里的太后皇上皇后看病,顾太医的父亲是我梁国太医院的院使,祖传的医术,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 “神医啊!” 南姜国王突然想起说;“寡人有个大儿子,生了一场病后人事不省,已经几年了,寻遍名医,都说治不了,能不能烦劳顾太医给看看。” 顾仲方躬身一揖,“陛下,微臣可以去看看,不敢说一定能治好。” “顾太医请。” 南姜国王回头对菱儿说;“本王一会回来陪你。” 菱儿撒娇地抛了个媚眼,“陛下可快点回来,不然臣妾肚子一会有疼了。” “一会回来,爱妃。” 顾如约走时,回头看了菱儿一眼,两人对视,顾如约点点头。 王宫里的一处巍峨的宫殿里,重重帷幔落下,床前悬着纱幔,床里躺着南姜国的大王子。 床前站着带个侍女。 南姜王命令,“把床帐打开,让顾太医诊病。” 侍女拉开纱幔,顾如约看清楚床上躺着的人,二十岁上下的年纪,长相眉清目秀,跟南姜国人的粗矿不同。 众人屏住呼吸,看顾仲方上前望闻问切。 顾如约看这个大王子面色安详,跟平常人一样,不像躺了几年的病人。 顾仲方为大王子两只手请了脉,然后站起身。 南姜国王问:“雍儿到底是什么病?” 顾仲方沉吟,南姜国王性子急,追问,“顾太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大王子不是染病,是中毒了。” 此言一出,屋里人心里都咯噔一下。 来时,顾如约猜测可能是中毒,不然年纪轻轻,之前又不是体弱多病,昏迷不醒,奇怪了。 南姜国王面色难看,问;“顾太医确定是中毒吗?” “确定。” “顾太医能解开我儿身上的毒吗?” 南姜国王很期盼。 顾仲方沉吟片刻,“微臣不敢说一定能解开大王子身体内的毒,只能试试看,不过大王子中毒日久,体内的毒短时间不能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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