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不少官宦人家的女眷都学骑马,现在很流行,侧妃不学吗?” 梁凤锦不但没有敌意,还热心地劝她学骑马。 顾如约直觉更不对了,说;“我对骑马不感兴趣。” “骑马很有意思的,开始我也害怕,后来就不怕了。” 梁凤锦说着,情绪有点兴奋。 顾如约客气地鼓励了一句,“梁夫人骑马有兴趣,就好好学吧!” 两人分开,顾如约往东走,梁凤锦往北走。 回到主院,顾人约进门,看屋里月奴和忘忧在擦家具,忘忧停住手里的活,说;“适才殿下来了,看主子没在屋,呆一会就走了。” 顾如约走进西暖阁,坐在椅子上,扫了一眼桌上的棋盘,问;“谁动了棋?” 忘忧走过来说;“殿下动了一个子。” 顾如约看着棋局,也就只有萧逸动一个子的情况下,能改变黑白双方局势。 萧逸这一个子决定双方的输赢。 顾如约盯着棋盘,看了一会。 瞥见一本厚厚的书籍上放着一个药方,这是二哥顾仲方开的助孕的方子,她拿过药方,看了一会,还没有抓药。 回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把这张药方夹在书里,把书放在书架上。
第57章 “主子, 顾家小公子来了。” 随着沉香一声, 顾迟走了进来。 顾迟进屋后, 规规矩矩地行礼,“姐姐。” 顾如约笑着招呼, “快过来坐,姐看看,迟弟已经是国子监的太学生了。” 顾迟撩袍坐在榻上, 顾如约对面看着他, 笑问:“今日没课?怎么有空来看看姐。” “今日放半日假。”顾迟道。 顾如约关切地问;“学里管的严吗?可曾受什么委屈?” 看顾迟也不像受委屈的样子。 顾迟道:“绳愆厅的监丞定期到课堂和寝室查点人数,无故旷课或夜不归宿的监生处惩。各堂设置勘合簿,每日画圈, 监生能得700个红圈,才能升入率性堂。晚间就寝也要点名。 桂香、沉香和忘忧, 月奴几个听了,咋舌, “管这么严, 那不是像监牢一样。” 顾迟板脸正色说;“国子监的监生乃未来国之栋梁,朝廷中流砥柱,国子监为全国表率, 能进国子监入学是每个监生的荣耀,努力用功, 才不辜负国家的栽培, 为国尽忠, 造福黎民百姓。” 顾如约笑了, “迟弟念了国子监,思想境界就是不一样了,胸怀天下,好样的,以后光宗耀祖,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顾迟说:“姐,晋王殿下去看我,给我讲皇子们小时候读书的事,皇子们每日卯入申出,夏季天热不许摇扇,午膳吃完不休息,继续上课,上书房一年只有五日假,比起来我们轻松多了。” “殿下去看你,没跟我说。” 萧逸对她家人颇多照顾,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 姊弟俩说了一会话,顾迟说;“我来看看姐,要早些回去,不许监生随意外出,无故离监回家,出入监要有出恭入敬牌。” 顾如约急忙吩咐沉香说;“告诉厨房早点传膳,别耽误了迟哥归监。” 顾迟吃过晚膳便告别姐姐回去。 顾如约叫王府马车送顾迟回国子监。 一直送弟弟到二门,看着顾迟上车。 顾迟从马车里探出身,朝她挥手。 顾迟离开家,好像一下长大了,懂事上进,顾如约很高兴。 看着马车驶出了王府大门。 掉头要往回走,瞥见桂香痴痴呆呆地站着,顾如约站住,回过头,朝她望的方向望过去,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丫鬟从前院倒座房里走出来。 顾如约记得那间房屋好像是辛驳住的,辛驳现在是晋王的贴身侍卫,一等侍卫待遇。 桂香直直的望着那个丫鬟,顾如约问:“这就是菱儿丫鬟吧?” 桂香点了点头,“她就是菱儿。” “这个菱儿在府里做什么的?” 桂香声音很低,“菱儿在外院做杂事。” 菱儿每日接触王府侍卫们,跟辛驳见面的机会多。 顾如约看这个菱儿丫头长相标致,如果分在那个主子屋里,也是一等大丫鬟。 菱儿走路妖娆,不像安分守己的样子。 桂香的担心,也不是无的放矢,没有一点道理的。 辛驳原来在山里,没见过几个姑娘,现在进王府,开了眼界。 顾如约看一眼桂香,论长相,桂香的肌肤白,其它没什么出色之处,兼之身体丰腴。 沉香鄙夷地望着菱儿,“她又去找辛驳哥,辛驳哥不会变心的。” “我们回去吧!” 桂香低头往回走,顾如约见了,道;“桂香,抬起头。” 桂香闻言,抬起头。 “桂香你看我。”顾如约道。 桂香看着她,顾如约说;“你笑一个。” 桂香有点扭捏,还是笑了,顾如约鼓励她说:“桂香,你笑很好看。” 直到走到主院,一路桂香都是抬着头,嘴角保持着微笑。 顾如约心想,这丫头真实诚。 深秋时节,阳光不炽热,照在身上很舒服,进了院子,看见贞儿,熹儿坐在回廊上斗草。 闲着没事,顾如约对沉香说:“你去屋里取毽子,我们踢毽子。” 运动可以宣泄情感,释放缓解压力,使人精神放松。 沉香进屋取来毽子,顾如约说:“招呼她们都出来玩,人多有意思。” 忘忧,月奴,染儿,贞儿,熹儿,千儿,都被沉香叫出来。 染儿,贞儿,熹儿,三个小丫鬟一惯淘气,听说踢毽子,贞儿,熹儿跑回屋把裙子换成撒腿裤。 一群丫鬟把顾如约围在中间,由顾如约把毽子踢给谁,谁来接。 唯独桂香站在人后,没有上前,顾如约看见,招呼,“桂香,过来玩。” 桂香蹭着步子,期期艾艾地说;“奴婢踢不好。” 熹儿笑着说;“桂香姐,谁是下生就会踢毽子,练几回就好了。” 大家留个地方给桂香,桂香只得走上前。 桂香的性子,太过老实,人不活泛,顾如约手里拿着一支五彩毽子,起脚先把毽子踢给桂香,毽子在空中抛出一个弧度,稳稳地落在桂香脚前,桂香紧张地两手抓住裙子,本能地抬脚,毽子飞了回去。 众人的视线随着飞上高空的毽子,落下时偏离顾如约站的地方,顾如约望着毽子的走势,估计落下的位置,朝右移,身形灵巧地接住很难接住的角度。 又把毽子稳稳地送到月奴跟前,月奴也有些紧张,她不常踢毽子,顾如约故意送到她面前,她身形不用挪动,轻松地接住,直接踢了回去。 这一脚没什么技巧,能接住已经不错了,月奴根本没法考虑对方是否能接住,由于紧张用力过猛,毽子在高空划了一个圈。 眼看着落在顾如约身后位置,顾如约腿朝后伸直,身体成水平,接住了飞到身后的毽子。 月奴自毽子踢出,一直捏着一把汗,没想到顾如约接住了,她脸上露出笑容。 这群丫鬟里,只有月奴和沉香不大会踢毽子,月奴被辗转卖了几户人家,那几户人家的难侍候,最后那家太太平常不苟言笑,月奴小心侍候,哪里敢玩耍。 显然,顾侧妃看出只有她跟桂香紧张,先把毽子踢给了桂香和自己,顾侧妃踢得好,给二人信心,月奴开始对顾侧妃喜欢起来。 踢了一会,顾如约就发现,这些丫鬟里忘忧踢得最好。 毽子在空中飞舞,大家瞪眼看,望着飞向何处,等了半天也轮不到,都盼着飞到自己跟前。 顾如约喊;“沉香,再去拿两支毽子来。” 三只毽子凌空飞舞,丫鬟们都动起来。 顾如约从前后左右,接四面飞来的毽子,身形灵活如小燕,彩衣翻飞。 千儿年纪小,不太稳重,毛躁,飞过来的一支毽子,落在她身后左侧,她急于接,一脚踢飞了出去,毽子斜着飞出,落在一个人脚前。 千儿随着落在地上的五彩毽子朝上看,呆住了,醒过神来,慌忙跪倒,伏在地上,“奴婢该死,冲撞了殿下。” “起来吧!”晋王面色和悦。 千儿爬起来,仗着胆子偷着看了晋王一眼。 温暖的阳光投在晋王身上,镀了一层光晕,清逸出尘,沉敛威严。 千儿听到自己心跳咕咚咕咚的响。 萧逸走向顾如约,顾如约小脸绯红,眼睛一层水光,清亮照人,额头出一层细汗。 从衣袖里摸出绣帕,替她擦拭额头的汗,目光极温柔,“看你这一头的汗。” 顾如约看萧逸手里拿的绣帕是自己的,当着一院子的丫鬟,顾如约极不自然,往屋里走,萧逸随后跟着她走进上房。 千儿还痴痴呆呆地望着晋王消失在珠帘后隐隐约约的背影出神。 熹儿拉了她一把,小声说;“别看了。” 熹儿跟千儿要好,心想,晋王殿下高高在上,身份何等尊贵,一个丫鬟肖想晋王,太不自量力了。 走进寝殿,顾如约摸摸自己脸潮润,说;“我去沐浴了。” 沉香和桂香跟进去侍候。 萧逸走进西暖阁,坐在榻上,一个丫鬟端上茶水,轻声说;“殿下请用茶。” 萧逸看一眼,还是那个叫忘忧的丫鬟。 接过茶盅,啜了一口茶水,问:“你除了下棋,还通晓什么?” 忘忧微微垂眸,“琴棋书画,奴婢都略通一点。” 萧逸打量这个丫鬟,与其她的丫鬟不太一样,回答问话时,没有拘束,态度恭敬,却不害怕,口音纯正,不像乡下丫头。 问;“你是哪里人?” “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父母家人,也不知道家住何处,奴婢小时候跟家人走散,什么都不记得了。” 萧逸有点好奇,“你跟家人失散,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吗?” “奴婢有时梦见一个花园,花园里有假山,还有一片水,一个红衣小女孩脚下有个铃铛响,好像一个妇人喊女孩的名字,听不清喊什么。” 萧逸心想,听她的形容出身大户人家。 他等着顾如约,闲着没事,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书,坐在榻上翻看。 从书里掉出来一张纸,飘落在地上,忘忧急忙蹲下捡起来,双手呈给萧逸。 萧逸拿过来,看是一个医方,太医院太医开的方子,太医院太医给宫里的嫔妃诊病,医方上都要标注名字,开方日期。 萧逸看下面医方落款名字,顾仲方,日期是最近这两日。 他手里捏着方子,把药方捏出褶皱。 忘忧瞄着晋王,不知这药方有什么不妥,晋王面沉如水。 良久,萧逸把药方夹在书里,把书放回书架原来的位置。 这时,顾如约沐浴出来,边走边擦头发,看见萧逸还在,有点意外,“殿下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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