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应下,拿了些小孩子的物件便同嬷嬷一起回了江府。 见面后先是闲话家长,随后说起了以后的事,赵云嫣一脸歉意,“阿黎,都是嫂嫂被人哄骗了,不是诚心给你说那样的亲事。” 江黎道:“无妨。” 赵云嫣轻笑:“不过没了那家还有其他的,我手里有几家不错的,阿黎来选选。” “嫂嫂,我上次便说了,我不嫁人。” “女子哪能真不嫁人呢,要嫁的。” 赵云嫣道:“再者,你哥哥也很担心你。” “兄长也要我嫁?” “是啊,你兄长也想你嫁。” 其他人倒是无所谓,但江昭若也如此,江黎便有些伤心了,“兄长在哪,我要见他。” “阿黎急什么,你选好了,告知你兄长便好。”赵云嫣一副她若是今日不选便不允她离开的神情,挑眉道,“总不会一个都不喜欢吧?” 画像上一个个歪瓜裂枣的,江黎当然不喜欢,“嗯,不喜。” “阿黎,”赵云嫣语气重了几分,“我是你长嫂,长嫂如母,你可知晓?” “所以呢?”江黎冷声道,“嫂嫂真要逼我嫁?” 话刚说到此,门推开,有人笑着走了进来,“阿黎。” 江黎侧眸看向来人,站起,脸上浮现笑,“兄长。” 江昭道:“夫人,怎么阿黎来了你也不告知我一声?” 赵云嫣柔声道:“知晓夫君在忙,便没打扰夫君。” “见阿黎的空闲还是有的。”江昭坐下,问道,“身子可还安好?” 江黎道:“安好。” 江昭瞧着她气色不错,叮嘱道:“记住,别累着,要多吃些。” “好,阿黎记下了。”江黎眼角余光扫到赵云嫣,淡笑开口,“兄长,我——” “夫君,阿黎,来喝茶。”赵云嫣打断了江黎的话。 江昭问道:“阿黎你方才说什么?” 赵云嫣眉眼弯弯笑着说道:“好了,先喝杯茶润润喉。” 江黎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直到离开,也没机会问江昭她再嫁人的事,不过看赵云嫣神情,这事怕是江昭也不知情。 回程路上,她突觉胸闷窒息,吃了唤了声:“刘叔。” 车夫姓刘,府里人都称呼他为刘叔。 刘叔一直注视着前方没太注意车内的动静,亦没有听到那声孱弱的呼唤声,他看到了路边有人在卖风车,想着空闲时要买一个送给小孙女。 江黎又唤了声:“刘叔。” 车夫还是未应,就这么驶回了别苑,金珠出来接人,倾身上前掀开布帘,唤了声:“小姐下车吧。” 随后脸上的笑意生生顿住,她大声呼叫道:“小姐。” - 将军府,书房里 谢云舟心猛缩了一下,随后一阵刺痛袭来,他脸上的血色顷刻间少了很多,每次胸口疼痛时,他眼底都会泛红,那双眸子像是被血染了般。 黑眸成了红眸,看着便很骇人。 常太医为此也曾给他诊治过,但未发现有何不妥,说道,或许是他心情所致,太过急躁,太过焦虑,引起的血液逆转。 暂时无药可医。 谢云舟没把这个放在心上,左右不会死便可以了,他的命还要留着救阿黎呢。 心悸感消失后,他执笔继续书写,只是刚写下一个字,谢七匆匆来报,“主子,不好了。” 谢云舟问道:“说。” 谢七道:“二小姐晕过去了,常太医说——” 谢云舟一下子站起,焦急问道:“阿黎怎么了?” “晕倒了。”谢七道,“常太医要您赶快过去。” 谢云舟从书案后方走出来,步子太急,磕上了桌子,他蹙眉问道:“阿黎可还好?” “还,好。”谢七吞咽下口水,“不太好。” 谢云舟想象着江黎不太好的样子,心像是被什么割碎了,步子都不会迈了,就那样跌跌撞撞朝马厩走去,身后跟着一道冗长的血痕。 他低头看了眼掌心,不知何时掌心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中,血正往外流淌着,就这么嘀嗒了一路。 那道血痕很刺目,他眼睛眯了下。 谢七牵来马,谢云舟纵身跃到马背上,马还未走,他身子一歪便又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主子。”谢七跑过去扶起他。 谢云舟眼角流淌出血泪,声音发颤道:“阿黎,等我。” 作者有话说: 狗子:我想当一辈子的供血机。 作者君:问问(读者)老婆们的意见吧。 有个抽奖,设置的是百分百订阅,只要订阅率到了都会有的。 求个现言预收《不放手》火葬场#双替身。 感谢在2023-05-14 18:25:37~2023-05-15 18:44: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喵咪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曦昀 5瓶;八宝粥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9章 他爱她 噬心散, 噬心之毒,中毒之人若能心态平和,便可推迟毒发, 若心绪波动过大,则会加快毒发速度。 江黎自上次毒发后, 安好了多日,常太医看诊后也道, 静心调养, 再辅之汤药, 便可。 只是谁也未曾料到, 这话说完还没多久, 江黎迎来了第三次毒发,这次发作显然比前两次都严重。 她面色苍白, 唇发紫, 眼睑下方有浓重的乌青,鼻下有出血点,耳畔处也有,唯一庆幸的是, 出血不算严重,只是零星些许。 但饶是这样, 也让谢云舟猝了心, 他看着江黎昏迷不醒, 双眉皱到一起,追问常太医可有其他办法救治江黎? 常太医摇头, “除了心头血外, 暂时未有其他办法。” 顿了下, 他又道:“将军现在能否取血?” 谢云舟定定道:“可以。” 常太医之所以有此一问, 是因为前日谢云舟因查案受了伤,不算重,但不巧的是也伤在胸口处。 旧伤未好,又要剜心取血救人,怕是会撑不住,故此,他才一问。 常太医迟疑道:“将军的伤?” “无妨。”谢云舟多年来总是大伤小伤不断,已然习惯了,“我可以。” 剜心取血不是小事,常太医毕竟是医者,总不能救一个害一个,他提议道:“将军若是身子有恙可晚些时候再取血,我这里有新研制的药丸,可暂时缓解二小姐的毒性。” 谢云舟连思量都未曾思量,掷地有声道:“还是用我的心头血吧。” “将军不信老朽?”常太医道。 “岂敢。”谢云舟侧转身,眸光落在昏迷的江黎身上,漆黑的眸子里盛满担忧,指尖抠着掌心,痛意绵延道,“我不能冒险。” 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危险,都不可以有。 “但是将军你——” “我可以。” 谢云舟纤长的睫毛上缀着光,声音清冽道:“可以是可以,但有事需要劳烦常太医。” “将军请讲?” “劳烦常太医帮我取血。” 方才从马上坠下来,他伤了腕骨,此时腕骨剧痛难忍,别说拿刀子了,便是动一下都会冒出冷汗。 谢云舟强行握刀的话也不是不可,但,还是那句,他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江黎还等着他去救呢。 只是谢云舟不知的是自己取血同他人帮助取血竟这般不同,刀子插入胸口那刹,他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随后四周的一切陷入到了黑暗中。 他能听到常太医的呼唤声,但说不出话,也无法掀开眸子同他对视。 他的世界彻底变得黑暗,他在黑暗中摸索前行,须臾,眼前似有亮光浮现,有道纤弱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那道影子跪在雨里,背上是一道道伤口,皮开肉绽,触目惊心,雨水倾泻而下,把血迹冲洗的一干二净,可那些伤口却越发狰狞了。 像是张开嘴吞吐着什么。 纤弱的人影缓缓抬起头,对着身后的人唤了声:“爹。” 男子举着鞭子又打过来,边打边责备道:“告诉你了不许妇人之仁,你为何要救?” 少年道:“爹,它是我唯一的玩伴了。” “玩伴?你何时需要那个。”男子像是疯魔了般,一鞭子一鞭子抽过来,直到少年开口,“爹,别打了。” “那你可知错?”男子质问道。 少年痛到几近昏厥,久久后说道:“舟儿错了。” “你错哪了?” “错在不该妇人之仁,错在不该把喜好暴露在人前,错在…有了软肋。” 男子似乎觉得还不够,扬起胳膊又是三鞭,少年背脊血肉模糊不堪,雨水落在上面,他身子不由自主晃了晃。 男子道:“身为谢家儿郎,那些所谓的情感都不要有,你要知道,你将来是要成为大将军的,有了软肋,多了羁绊,日后你还如何上阵杀敌!” “爹,我,可以的。” “不允!”男子的声音在雨夜里格外暴戾,“谢云舟我告诉你,谢家是忠勇之家,历来保家卫国,任何软弱的情感都不许有。” 话落,谢云舟脚下扔来一把匕首,谢父冷声道:“去,杀了它。” 谢云舟看着几步外关在笼子里的兔子,眼睛好似溢出了血,颤抖着声音乞求道:“爹,求你,求你不要杀它。” “它必须死。”谢父又给了谢云舟一鞭子,“你若还敢替它求情,它会死的更惨。” “去,去杀了它。” 轰一声惊雷,眼前的一幕消失不见,谢云舟继续在黑暗中穿梭,蓦地,眼前出现另一副场景。 他跪在地上,面前是只血肉模糊的兔子,它的皮已经被剔掉,眼睛直勾勾睨着他。 谢云舟凝视着它,缓缓伸出手。 身后下人说道:“将军说了,它如今惨死,也有少爷的原因,少爷若是一刀把它杀了,那它便不用受这剥皮之苦了。” “成大事者,万不能心慈手软。” “将军命少爷去祠堂罚跪三日,三日内不许见任何人。” 话音落下,谢云舟眼睁睁看着那人拎起兔子的腿把它扔进了狗笼子里,饿了几日的猎犬终于有了食物,争抢着扯碎了兔子的身子。” 谢云舟跪在地上,双手握拳,仰天长叫一声:“啊——” …… “将军,将军。”有人在拍谢云舟的脸,“醒醒,醒醒。” 谢云舟缓缓掀开眸,映入眼帘的是常太医的脸,他眼睫轻颤慢眨了一下,吃力问道:“常太医我怎么了?” “将军昏过去了。”常太医给他递上药丸和杯盏,“来,先把药吃了。” 谢云舟接过,就着温水服下药丸,紊乱的气息平静了不少,脸色也渐渐恢复过来,喉结轻滚,“有劳常太医了。” “无妨。”常太医打量着他,问道,“将军是不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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