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 作者: 山楂糖水 简介: 预收文《姻姻儿》,喜欢的小天使记得收藏呀。 贺元不懂什么叫端庄娴静,她只晓得她出身好、长得好,就该享尽荣宠。 当变故来临、旧情捅破,她才明白什么是世事无常、人心叵测。 从声名狼藉的和离郡主到再嫁为后,却不过是从一棵乔木攀向了另一棵。 所谓荣宠,堪堪镜花水月。 避雷指南 1.女主美蠢毒 2.全员渣 3.不洁 本质玛丽苏,请勿考据 微博:山楂糖水123 欢迎小天使们勾搭~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贺元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人人欢喜我,人人都骗我 立意:立意待补充
第1章 1、好不了 也不知夏天哪儿来的怪风,园子的葡萄藤都被吹散了架,贺元心疼葡萄还没落进嘴,一下午心情就没好过。 四喜端来几盘御果哄她:“您瞧,圣上清晨赐来的。” 果子是现摘,个个饱满欲滴,贺元却没什么食欲。 张嬷嬷抄着手从外走进,她一贯严肃,今日却隐隐透着悲色。“郡主。”她曲腿“扑通”跪下。 贺元回神来,问:“嬷嬷?”张嬷嬷红着眼哽咽:“郡主,长公主身子抱恙,太医说病情来势汹汹!” “备马车,不,去把我的马牵来!快去!”贺元面色发白,哪里还坐得住。 张嬷嬷忙传令下去,又哑着嗓说:“是徐嬷嬷偷偷报的信,说就是因药粉惹得祸。” 徐嬷嬷是明华的奶娘,贺元对她都要敬着,听此脸色更加难看。 自父亲贺意去世后,明华性情大变。养宠不说,去年被引着服了上瘾的药粉。贺元阻止不成,还被赶出了长公主府。 她自小被明华如珠如宝养着,如今竟是到来势汹汹之时才晓得明华患了病! 待那匹宫里特供的黑马牵来,贺元带好幕笠踩着马仆上了马,一甩鞭就急不可耐往公主府骑去。又有府中护卫紧紧跟随。 偏偏不巧,行至一半,正遇了一人挡在路央。若不是贺元即时扯了马,此人恐已成了蹄下亡魂。 这人生得三十来岁,一身书生气,对着贺元指道:“此道早有律令不允马行,你乃明知故犯!” 贺元心烦意乱,正急着去长公主府,见此呵斥:“还不滚开。” 护卫也围了过来,周遭行人见了护卫印记知晓是权贵子弟,哪敢多言。 何况贺元向来肆意妄为,怎顾什么律令。 那人不肯,梗着脖子又说:“还不快下马,不知哪家的妇人这般没规矩。”贺元再无耐心,抽出她向来不离身的金丝软鞭对着马下那人几鞭抽去,刹那都见了血。 周遭人惊叫不已,那人已面色发白,手指不停颤:“你这是公然行凶!随我去官府!” 贺元听此,嫣然一笑,可惜被幕笠遮了干净,她嘲讽出声:“你晓得我是谁,尽管去告。” 有护卫跃下马拉开了挡路人,贺元这才又往长公主府去。 那人在后提高嗓音,气急败坏:“你给我等着!”贺元却是听不见。 等到了长公主府,贺元见没往日的声色犬马,心里不安,下马加快步子去了正院。 明华在里间躺着,哪还有当年誉满金都“护国公主”的半分风姿。她面色蜡黄,眼下一片青黑,老态尽显。 贺元是个爱哭的,见此当即眼眶就含了泪。 一旁服侍的徐嬷嬷忙有眼色的带仆从退下。 贺元掉着眼泪珠,偏不往前。还是明华看她许久,埋怨道:“是徐嬷嬷还是太医?” 晓得明华是特意瞒她,贺元又难过又生气,恨道:“您瞒我做甚,生怕我又打杀你哪个心肝宝贝不成。” 她说的是那献药的宠侍,被她晓得后当场鞭死,明华气得很。 明华叹口气:“不过是玩宠,早打发干净,你较什么劲。怎么教你不听,打他们那是脏你的手!你过来,我看看你。” 贺元今日走得急,没涂抹脂粉,难得素着一张脸。要知道她生得美,也爱美,再燥的天宁肯砸光王家的冰窖也不愿热化半丝妆容。 明华却眼一花,仿佛看见了十四岁的贺元,那年驸马还在。近十年的日子,老的只是她明华一人,贺元还是那个娇滴滴享尽荣宠的公主嫡女。 明华伸出手,竟瘦成皮包骨。她抚了贺元的眼泪,低声说:“我还没死,你再哭我就真要死了。” 这话说得凉薄透了。 贺元眼睛红得不行,眼梢都晕红:“那我怎么办,您让我一个人怎么活。” 明华却说着风凉话:“总会活下去的,你爹走时你哭了一个月,我走了兴许你会哭个半月。” 贺元像未出阁小姑娘一样扎进明华怀里,哭得大声:“您怎么这么心狠,我哪里离得开您。”又闹不停:“都是那贱人引你服药,我要把他尸体翻出来再鞭上几鞭!” 她掉着泪,嘴里还发狠。明华却晓得她说得是真话,不禁眉头紧皱:“早烂在荒野,哪里去翻。” “那我得进宫鞭死那瞒我的太医,还有,还有阮七,他定是帮你瞒我,我。”贺元赖在明华怀里,哽着嗓,说得话语无伦次起。 阮七是当今皇帝,贺元的表弟。 明华气得胸口都疼:“你又要发疯不成。” 贺元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从不听劝。明华只得好声安慰她:“我在服药呢,会好起来,你可别再惹事。” 她又摸着贺元的肚子:“娘还等着见外孙,哪里能离开你。” 贺元嫁给王良近七年,至今无孕。 这话一出,贺元就笑了开,糊着张花脸又蹭了蹭明华,撒起娇:“那您得一直陪我,我怕是怀不了了。” 她虽带着笑,心里却也难过,她哪里不想有子嗣,可偏偏。 “你个糊涂鬼,王良待你再好,你没个子嗣傍身,将来。”将来我若去了,明华没说完,她焦虑的看着贺元。 贺元咬了咬唇:“过几年还是如此,总的去族里过继个。” 明华这才面色稍好,问:“那王良。” “他?”贺元这才想起她夫婿,娇道:“他欢喜我呢,哪能不应。” 明华却也未能全然安心,待她被贺元喂了药,眼皮上下渐阖。脑中不过想的是,她是真的快死了,而她唯一的女儿还是个糊涂傻子。 她竟连死也死不得舒坦。
第2章 2、别生气 明华一睡,贺元的心放不下,她要进宫问太医。 张嬷嬷与仆从是随后跟来长公主府的,贺元顺势进了马车。 这辆宝石香车入宫之道路经官署,官署外等官员们下值的马车忙散开为香车挪道。 王良与同僚正从正门踏出,他虽站一系同僚身后,但个子高挑如竹,又眉眼俊逸,在众官员里鹤立鸡群,十分打眼。 贺元的车,贺元的仆半点没注意,直朝东面驶去。 身边的同僚俱是比王良大了十来岁,素日看不惯他的见此意有所指道:“难怪有道娶妻莫娶宗室女,瞧瞧咱们探花郎。” 半点地位也无。 王良回之一笑,拱手道别,径直上了自家马车。那几人不依不饶,小声怨道:“要能升品,给郡主伏低做小算什么。”“嘿,老东西你当你有探花之貌能被郡主看上!” 马车里,王良面色沉静,他伸出手,又一把收拢。 进了宫,天已半黑。 太医署的人给贺元哭个不停,哀哀戚戚说自个儿做不了主,又含含糊糊说明华药服得太久,戒了身子怕也得养几年才养回来。 贺元更是恼怒,抽了几鞭就怒气冲冲去承金殿,阮七这个时辰向来在此。 等到了承金殿,殿门外的太监宫女见她,忙行礼请安。素日陪在圣上身侧的大太监刘安竟然也在外面候着,他扯起一脸笑:“奴才去禀报圣上。” 贺元横了他一眼,自行推开殿门,往里走去。刘安急得不行,也只得拦下贺元的仆从们。 未走近,便只听得娇笑吟吟,贺元总算知道刘安今日的不长眼是为何,往日这宫里她从来来去自如。 她也不尴尬,径直往前。却见屏下一众宫人的阮七龙袍松散,怀中倚着一个娇小妃子。妃子不过只着了薄衫,阮七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惹得娇笑连连。 那妃子听见步子,抬头看去,一声惊叫。阮七这才抬眼,三人的脸色俱是一变。贺元右手抽出腰间的金丝软鞭,一鞭就向妃子的脸上抽去。 妃子惊慌不已,想往阮七的怀里躲。阮七却未让,鞭子正好抽在妃子的左脸,一道血痕直划了开。 “啊啊啊”妃子捂着脸尖叫不停,阮七毫不留情的一把丢开,被隐藏不知何处的暗卫捂嘴拖走。 贺元肤色奶白,如今却现了红晕,那是被阮七气得很。她指鞭阮七恨道:“那贱婢的脸。”被阮七搂怀里亵玩的妃子竟然与贺元相似了有四分。 阮七站起身,龙袍皱巴巴的,胸口更散了稍许春光,白得刺眼。那张貌若好女的脸不见怒意,他往贺元身旁走来,带了笑哄:“表姐哪来那么大气,瞧又见了血。” 见阮七吊儿郎当的模样,贺元更气上了头:“你!你可是故意帮我娘瞒我,你是想我娘死了我都不晓得。” 妃子的事她提也不提。 阮七无辜一笑:“表姐,这怎么能怪朕。朕天天处理奏折,哪有空顾你家事。” 他又靠近贺元,见她未施妆容更显娇嫩,暧昧道:“表姐今日倒是成了未出阁的小姑娘,朕看着倒欢喜起来。” 贺元晓得他故意激怒她,死死捏着鞭,说:“我娘要出事,我饶不了你。你别当我是傻子,这么大事我竟现在才晓得。” 阮七嗤笑:“哦?表姐只顾和你那郡马风花雪月,哪里记得住姑母,还怪起朕来。朕倒要看看表姐你怎么饶不了,是用这儿?还是这儿。” 他上上下下轻佻打量一番贺元,贺元今日穿得是件掐腰窄裙,倒显出身段婀娜。他伸出手,从那盈盈细腰一指到那丰盈处,见贺元粉面带煞,又要发火,最终指着是贺元的软鞭。 贺元当即就要挥鞭去,想抽烂他那张笑得不怀好意的脸。 阮七却慢条斯理道:“表姐怎么又忘了。” 忘了如今的阮七再也不是任她贺元欺负的人。贺元这才醒了神,她俏脸难堪,死死捏着鞭柄。 阮七顺势一把将贺元抱进怀里,朝内室走进,他呼吸灼热,在她耳边低语:“表姐你记性这么差,怎么好。” 这怀抱不仅炽热,还带了方才那妃子遗留的香气。贺元难堪不已,就要挣脱,却被阮七抓得死死。 等到一处小塌,素来是宫女守夜处,阮七才把贺元轻轻丢了上去。贺元慌忙坐起,一身衣衫都起了皱褶,见他目光越来越放肆,不耐道:“你别逼我。”阮七将鞭子丢给贺元,卖起乖讨好道:“表姐你怕热,内室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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