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女人,俞青芜敏锐的察觉到了秦意柳神态。 这沈柔无端的怎会跑来打自己?而谢锦宴等人又恰好出现在此处,只怕与这女人脱不了干系。 她不清楚秦意柳为何要针对自己,但她俞青芜向来是个以牙还牙的。 俞青芜没答话,她眸光含泪,缓缓走向沈凛,硬将秦意柳挤开了,轻摇着沈凛胳膊,娇滴滴喊他,“大表哥,您从前最疼爱阿芜了,您会护着阿芜的对吗?” 一瞬间,秦意柳脸都绿了,沈恪更是黑了脸。 隐隐之间,俞青芜似从谢锦宴眸色里看到了一丝怒气。 “好了,今日是祖母寿宴,都不许胡闹!”沈凛甩开了她的手,又看向地上的沈柔,沉声道,“柔儿,去梳洗下。” “还有你阿芜,你那是什么样子?”沈凛是一家长兄,多少有些威严,被他这么一说,沈柔也不好再造次。 俞青芜狠狠撞开秦意柳,挑衅的往她那月白的绣花鞋上踩了一脚,转身回了筱竹院。 与沈柔打了一架,她虽没吃亏,但身上也全是尘土,再加上呕吐过后,身上的味儿并不好闻。 一进门,俞青芜便打来一盆清水,仔细清洗过后,重新取出换洗衣裳。 “师姐出息了?当着孤的面勾引别的男人?”低哑的男声伴着丝丝危险扑入耳朵,俞青芜身体猛地一震,想将人推开。 男人似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大手重重在那光洁的细腰上捏了一把,嘴里含糊不清,“是孤没有喂饱你么?” 嘶…,肩头剧烈的灼痛让俞青芜不由皱眉,她抽了口气,低声嘤咛,“谢锦宴,疼。” “叫我什么?”谢锦宴低笑了声,手里的动作更狠了些,咬牙道,“好好叫!”
第015章 、野食 俞青芜疼得掉泪,依旧倔强,“太子…太子殿下…” 镜中,女人眼尾泛红,纵然脸上有两道疤痕,依旧难以遮掩其绝艳美貌。 尤其那细腻白嫩的颈子,叫人心猿意马。 只是,她实在是过于倔强。 倔强得让人生气! 嘭,重重将人扔到床上,狠掐住女人脖子,谢锦宴阴沉沉又说了一遍,“俞青芜,那晚叫孤什么,忘了么?” 俞青芜噙着泪,依旧没应,她不愿叫出那个令她恶心又恐惧的称呼。 然而此刻,她更无法理解的是谢锦宴突如其来的暴躁。 俞青芜愤恨极了,小手无力的在他手背上抓挠,“谢锦宴,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又不喜欢我,我勾引谁与你何干?你发什么火?你不是也与那秦意柳眉来眼去么?” 闻言,谢锦宴忽然顿住,幽冷的眸色里掠过一丝光亮,沉声问道,“怎么?师姐吃秦氏的醋了?” 呵呵! 俞青芜闭上眼,没有回答。 “俞青芜,你这贱人!你出来!” 彼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敲门声。 隐隐约约,似乎还听见了秦意柳的声音,她温声劝沈柔道,“阿柔,兴许她已经去前厅了。” “去什么前厅!她指定是勾引太子哥哥去了!”沈柔愤愤打断了秦意柳,恼恨道,“嫂子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她下贱得很!当年她娘用那万贯嫁妆逼迫二哥哥与她订婚,如今她又勾引太子哥哥!她只是一个庶女生的小贱人!她凭什么踩在我头上!” 沈柔带着哭腔,越说越生气,好似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呵,用她俞家家产吃喝玩乐,还辱骂她娘? 俞青芜眼中一冷,抬眸凝望正满眼嘲讽看她的谢锦宴,抓在他皮肤上的手忽然挪到了他颈子处,眉眼妩媚,轻声唤道,“宴哥哥,做么?” 她的意图赤-裸-裸,谢锦宴怎会看不明白? 可偏偏,这女人娇媚的模样,叫他……难以自持。 谢锦宴冷哼了声,蓦的将人抱起来,直压到门板上…… 仅隔着一道门,听里头那羞人动静,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要脸!”沈柔大骂了一句。 秦意柳拉着沈柔朝筱竹院外走去,低声道,“阿柔,去叫父亲和母亲来。” 沈柔闻言,微微一顿,不甘心道,“不行,若是叫父亲和母亲来,他们必然要将那贱人塞给太子殿下的,他们本就不愿让二哥哥娶她。” 闻言,秦意柳冷哼道,“一个毁了容的商户孤女,你当太子真会纳了她?太子不过是山珍海味吃惯了,想尝尝野食罢了。” 秦意柳满脸不屑,转而又催了沈柔一遍,“好了,快去。” 屋内,俞青芜汗珠从额头滚下,长发凌乱的搭在谢锦宴胸膛,人也靠在他怀中,缓缓起身,又朝他唇边吻了吻,问道,“谢锦宴,若沈柔叫人来捉奸,你会娶我进门么?” 谢锦宴躺在榻上,大手轻抚过她印着红痕的肩头,幽暗的眼底里欲色已褪去,冷嗤道,“你觉得呢?”
第016章 、把柄 这反应,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俞青芜笑了笑,起身套上谢锦宴的外袍,赤脚走到镜前。 看着镜中斑驳不堪的痕迹,故意将衣襟往下拉了拉,好让那些印记都轻易叫人瞧见。 “把衣服给孤。”谢锦宴此时也起身,顺手套上了里衣,随即上前脱俞青芜裹在身上的墨紫色蟒袍。 俞青芜轻轻往他手背上拍了下,将那件皇族独有的矜贵袍子裹得更紧了些,笑盈盈道,“太子殿下,这件外袍暂时归我了。” 气儿是出了,残局总要收拾的。 这件象征着皇族的外袍,便是谢锦宴主动的最好证据,也是她狐假虎威的最好倚仗。 “来了。”未等谢锦宴扯下袍子,俞青芜重重往他胸膛推了一把,随即,绕过屏风去开门。 “父亲母亲,祖母,二哥哥,你们瞧吧,我就说,是她主动勾引太子殿下的吧!”一起子人里,沈柔站在最前面,看到俞青芜身上那件熟悉的外袍,她眼底几欲喷火。 沈恪更是脸色发青,徐氏满眼写着愤怒,秦意柳瞥了眼被俞青芜裹得皱巴巴的外袍,有些不敢相信。 沈老夫人则是沉了脸,朝里看了看,冷沉沉对俞青芜道,“去,把衣裳穿好,领着里头那位到大厅来一趟。” “好。”俞青芜朝沈柔笑了笑,极嚣张的又回屋里去。 俞青芜进门时,谢锦宴已将里衣都穿好了,姿态慵懒的坐到榻前,朝她伸手道,“把外袍还给孤。” 俞青芜捡起自己的衣裙,走到屏风后,将他的衣袍扔了过去,淡淡道,“陪我去前厅一趟。” 利用完他,还想拉他做戏? 谢锦宴绕过屏风,坐在凳前一瞬不瞬盯着她,“你凭什么命令孤?” 凭什么?凭她是他的师姐,有着他诸多把柄。 俞青芜系上衣带,冷笑,“殿下若是不肯,奴家只好将你十岁还被蛇给吓尿裤子的事说出去,反正奴家已到了绝境,不介意被殿下赐死。” “你……”谢锦宴脸微微发红,顿了顿,不甘道,“好,孤答应你,但你若敢往外透露半个字,休怪孤不念旧情。” “放心,不过是想让殿下帮忙壮胆拿回些东西罢了,不会让你纳我过门。”见谢锦宴那副窘态,俞青芜终于感觉出了口恶气。 重新将发髻盘好,拉着谢锦宴往前厅去。 此时,宾客已散去。 偌大的前厅,就沈老夫人和徐氏二人。 沈老夫人坐在大厅中央,皱眉看了看俞青芜,沉沉开口,“事已至此,阿芜,你是怎么想的?” 她怎么想重要么? 俞青芜眼中阴冷敛起,一副逆来顺受的姿态,屈身道,“外孙女不知,一切但凭外祖母做主。” 见俞青芜如此温顺,沈老夫人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目光一转,又看向谢锦宴,“太子殿下,你怎么想?无论你与阿芜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今日闹成这般田地,阿芜与沈恪的婚事只能作罢了,往后,阿芜恐怕也再难嫁人了?” 说了这样多,不就是想将她塞给谢锦宴?诚如当年随手将尚在为父亲守孝的母亲送给年老的宁王… 只可惜,她不是母亲,谢锦宴也不是宁王。 谢锦宴厌恶她,若不是为了折辱她,多看她一眼恐怕都嫌恶心。 俞青芜勾唇,妩媚的桃花眼流露出嘲笑挑衅的意味,巴巴凝望谢锦宴,“太子殿下,您可愿纳民女入府?” 这女人,是笃定自己不会要她? 谢锦宴挑了挑眉,眉眼里浮上一抹玩味,垂眸看着满脸期待的女人,柔声细语道,“那阿芜想做孤的什么人了?侍妾?良娣?还是太子妃?”
第017章 、吃绝户 俞青芜笑容僵住,满脸不可置信。 谢锦宴这混账,又想做什么? 她紧咬着牙,眼睛里怒气疯狂翻涌,用警告的眼神瞪他。 谢锦宴却像是没看见,轻轻向她逼近了,又问一遍,“阿芜,怎么不说话?高兴傻了?” 灼热气息窜入耳洞,温柔如斯,俞青芜后背却涌上一阵凉意。 谢锦宴这男人,越温柔的时候就越可怕。 从前在师门,头一日他还对她尊敬有加,当晚就趁着中毒将她按在净房的地板上肆意欺负。 她,绝不能入太子府。 仰头望着男人,俞青芜强压下心中厌恶,神色柔媚,贪婪,“太子殿下,若我说,想做您的正室,您的太子妃,您允么?” 她嘴角噙笑,眼睛里透着浓浓的嘲讽。 谢锦宴再不是个东西,那也是一国储君,娶一个声名狼藉的商女为妃,莫说是皇帝和皇后不答应,便是他自己脸上也挂不住。 果然,谢锦宴那张俊脸立刻就变得不太好看了。 沈老夫人也怔住了,徐氏更是阴了脸,不阴不阳道,“阿芜,不是舅母说你,你这不是在难为太子殿下吗?” “哪有商女为皇族正室的,况且你父母双亡…” “若太子殿下愿册我为正妃,民女愿奉上俞家所有家产。”冷冷一句话让徐氏后面的话噎在了喉咙里。 一贯慈和的沈老夫人也骤然变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俞青芜道,“阿芜,你…你说什么?你要将俞家的家产送给太子殿下?” 不送难道留给你养老? 俞青芜心中讥讽,表面依旧温婉得体,微微点头,解释道,“当日我与二表哥订婚,家中所有资产都当作了嫁妆一并入荣国公府,如今我既要另嫁,这些嫁妆还请舅父舅母一并归还。” 她眸色含笑,淡淡道,“我若没有记错,俞家在各地的店铺田地等折合银两应有三十亿白银。” “加上每年各项收入,这么些年来,少说应当有个五六十亿。” !!! 他这师姐,这么有钱的? 俞青芜余光瞥过一旁看戏的谢锦宴,发现他眼睛果然亮了亮。 再瞧瞧她那亲爱的外祖母,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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