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一箭双雕 !!! 此话一出,不仅沈恪惊住了,连荀嬷嬷也懵了。 沈恪的几个好友更是咋舌! 这女人也太不要脸了吧! “你…俞青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沈恪没料到一贯温婉内向的表妹竟会当众叫他难堪,他涨红了脸,几乎震怒。 然而,面对他的怒气俞青芜丝毫没有畏惧,反而发了笑,“沈恪,你问我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倒要问问你在外头做了些什么!引来谢锦宴这样报复!” 她笑着,笑得癫狂,笑得掉泪,笑得宛如一个疯子。 忽的,扯下了蒙在脸上的面纱。 两道狰狞的伤疤布满面庞,宛如血蚯蚓一般贴在脸上,将那张原本美艳的脸变得丑陋不堪。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不由吓了一跳。 沈恪更是倒吸了口凉气,指着她脸上的伤痕,既惊愕又茫然,磕磕巴巴道,“这…这是太子弄的?太子为何要这样做?” “怎么?难不成表哥觉得是我自己划的?”俞青芜红了眼,目光环视了一眼几位来国公府做客的公子哥,故意哽咽,又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怒气,面无表情道,“至于什么原因,表哥真要我说?” “你同那青楼女子干的那些丑事,我都说不出口!” 说到此处,她眼底氤氲愈发弥漫,似隐忍了许久,重重将沈恪曾送给她的定情玉佩砸到他脸上,厉声道,“为了个青楼女子争风吃醋害我至此,沈恪!你就同那青楼女子过去吧!” 话说完,俞青芜便捂着脸跑进了荣国公府,从背影看来,像是在哭。 沈恪望着俞青芜渐行渐远的身影,整个人都懵了,更是羞愤难堪至极。 她虽没有明说,话里话外却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说他沈恪嫖了太子谢锦宴喜欢的花娘,人家报复,把他未婚妻给糟蹋了! 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做人?而且,他虽风流,却从不沾染青楼女子。 俞青芜口中的青楼女子又是谁?沈恪又怒又懵,眼睛微眯,忽然想到了什么… 秦氏?难道是秦氏?谢锦宴也爱慕秦氏? 刹那间,沈恪脸都白了,来不及与几位朋友解释什么,慌慌张张就出了门,一路往南巷附近的寺庙去。 荀嬷嬷皱眉看了眼已经没了影子的俞青芜,也坐回马车上,绷着脸差使车夫道,“回太子府。” 这俞姑娘也太不像话了,分明是自己划伤了脸,怎么还赖到他们殿下身上? 荀嬷嬷先前对俞青芜同情顿时一扫而空,一回太子府,就立即将今日在荣国公府的所见所闻一字不落的禀告了谢锦宴。 谢锦宴刚从宫里出来,手里还捏着从皇后那里讨来的玉肌膏,听完荀嬷嬷的话,不由气笑了,重重将陶瓷小罐搁到桌上,抬头问荀嬷嬷,“她真是这么说的?” 荀嬷嬷黑着脸,满眼不忿,“千真万确,老奴绝不敢有半句虚言,那俞姑娘当真是撒谎都不眨眼睛!” “您说您对她那样好,她这…也太不识好歹了!她这分明是在报复您!这般一闹,陛下那里,您怕是少不得一顿板子!” 荀嬷嬷越说越生气,谢锦宴嘴角却微微扬起,见怪不怪的语气,“她要是不报复,反倒不是她了,一箭双雕,好手段…” 他托着下巴,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笑意愈发深了几分,温声又吩咐荀嬷嬷,“荀嬷嬷,派几个人去荣国公府盯着,别让沈家的人欺负了她。”
第010章 、杀人诛心 暮色四合,天边红霞似锦,筱竹院厢房内,罗汉床被围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俞青芜半躺在床上,面色阴郁,一双眼睛锐利幽冷,透过帷帐,模模糊糊见几道身影靠近。 “孽障!跪下!”刚走到床前,沈恪就被父亲沈宗元一脚踹倒在地。 沈宗元简直火冒三丈。 当然,他生气并不是因为沈恪害俞青芜被人糟蹋,而是因着荣国公府丢了脸面。 今日他刚踏出宫门,就听到儿子沈恪的丑事。 一路回来,他是头都不敢抬。 此刻沈宗元是越看沈恪越来气,狠狠一脚踹他后背上,又看向帷帐后的身影,像是故意说给她听似的,指着沈恪大骂,“你这逆子,自今日起就跪在你阿芜妹妹床前忏悔,直到她原谅你为止。” “阿芜啊,都是你二表哥不好,是你二表哥对不住你,你千万别想不开。你放心,哪怕你被毁容,哪怕你已不是清白之身,你也还是荣国公府的二少奶奶,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的。” 彼时,沈恪的母亲徐氏也走了上来,隔着帘子握住了俞青芜的手,信誓旦旦的承诺着,说话间,便是一阵低泣。 若不是徐氏刻意咬重了‘清白’二字,俞青芜说不定还真就信了她的关怀。 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俞青芜眼神冷冽,声音却是哽咽,低低朝帐外回话,“舅母放心,阿芜绝不会寻短见的,更不会与二表哥退婚。纵然我心中难过,却也不愿让荣国公府背负卸磨杀驴的恶名,更不愿让人指责二表哥薄情寡义。” 温言细语,委曲求全。 短短几句话,让徐氏和沈宗元都愣住了。 他们今日来筱竹院的目的很简单,以关心的名义刺激俞青芜,逼她提出退婚,亦或者直接羞愤自尽更好! 可是现在,这丫头竟然反过来威胁他们! 徐氏面容僵住,怒气直涌心口,隔着一道帘子,极愤怒的瞪着俞青芜,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徐氏不说话,俞青芜再次开了口,依旧是温温柔柔,“舅母,舅父,我想歇息了,你们先出去吧,另外,这段日子我不想见任何人,外祖母那里,劳烦您说一声。” “额,行。” “那你好生歇着……”徐氏面露不甘,嘴里却不敢再有二话。 这个贱丫头说得对,如今外头流言四起,若此时她死或是退婚,自己儿子必然背上一个负心薄情的恶名,说不准还要影响仕途。 一想到这样一个残花败柳要给自己做儿媳妇,徐氏就堵得慌。 沈宗元和沈恪父子二人更是膈应极了,可最终却也不敢再置喙半句,相反,为了对外有个交代,沈恪还少不得一顿板子。 身败名裂,还得好吃好喝供着她,这家子要恨死自己了。 俞青芜仰头望着床顶架,突然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顺着眼角滚了出来,混着血液,又热又疼。 但她不在意,只要能替爹娘报仇,便是残了废了也值得,毁容又算什么? 这,才刚刚开始呢。 昏暗中,俞青芜拭去泪水,听着沈恪凄厉的惨叫慢慢睡去。 沈恪这一顿打挨得结结实实,黑夜里,他嚎叫得凄惨又尖锐,半分也没了平时的清贵谦和。 挨了打又丢了人,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日子,沈恪都没脸再出门。 直至沈老夫人生辰这一日,才勉强去前厅帮忙。 俞青芜也在屋里养了近一个月,但脸上的疤痕依旧很明显。 初冬将至,天气渐冷。 俞青芜裹着一身棉袍,静坐在妆奁前。 婢女玉竹站在她身后,盯着镜中那张被蚯蚓蚕食的面容,面露愁意道,“姑娘,这可怎么办啊?今日可是老夫人的寿宴,您总不能蒙着面纱去前院吧?” “玉竹,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处理。”俞青芜摆摆手,轻声吩咐了一句。 玉竹微微一愣,退了出去。 俞青芜起身,从箱子里取出笔墨,重新回到菱花镜前。 既然遮不住,那索性就描上一副牡丹半遮面…… “脸都成这样了,还敢乱涂。” “俞青芜,你也不怕被感染?” 俞青芜手刚沾染上墨彩,背后忽然伸出一只手臂,重重将她指间的毛笔打落在地。 男人熟悉而邪肆的声音让俞青芜身体狠狠一滞,猛的回过身,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她脸色瞬间惨白,厉声喝他,“你…你怎么进来的?你又想做什么?”
第011章 、默许 谢锦宴勾唇,朝她晃了晃手中的请帖,“师姐这话问得好奇怪,孤当然是用脚走进来的。” 他嘴角上扬,俊美如斯的容颜下,漆黑的眸子写满讥诮,冷嗤道,“你以为荣国公府会为了区区一个表姑娘与孤翻脸?” “我的好师姐,那你可太天真了……” 谢锦宴挑衅的笑着,眉眼里皆是嚣张。 那般的神情,看得俞青芜怒火中烧。 她从未想过荣国公府会为自己与谢锦宴翻脸,但也没有想到她那位软骨头的舅父能窝囊到这样的份儿上。 未来儿媳妇叫人给糟蹋了,竟还能将对方奉为座上宾。 这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无耻行径,也只有他沈宗元独一份儿了。 谢锦宴能在府中自由走动,怕也是得了他沈宗元默许。 心中一阵恶心,抬头望向谢锦宴,俞青芜强忍厌恶和恐惧,媚笑回他,“所以太子殿下大白日不顾流言硬奴家闺房,就是为了说这么一番嘲笑的言论?” 说话间,俞青芜双手勾上了谢锦宴的脖子,故意将那张被狰狞伤疤掩盖的丑脸凑了过去。 她畏惧谢锦宴,却也最知道怎样恶心一个长期声色犬马的男人。 小手缓缓划过男人的耳朵,眉眼,下颚。 指尖触及皮肤,酥酥痒痒的,谢锦宴身体一震,眼神骤暗。 嘭,一声闷响。 俞青芜还没来得及反应,已被男人扣住后脑勺,将她抵在墙角。 她瞪大了双眼,震惊,不可置信。 看着那张俊美温柔的脸,俞青芜都懵了,这混账,他都不恶心的么? 俞青芜皱眉,用力的,想将人推开。 然而,一切已经太晚了。 谢锦宴就像一头饿了许久的狼,闻到一丝血腥的味道便冲上去生扑硬咬。 整个过程,俞青芜害怕极了,她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生怕有人突然闯进来。 不知过了多久,谢锦宴才缓缓将她松开,起身坐到床边的穿衣裳,神色间写满餍足,凤眸里还有未散的余温。 他理着凌乱的衣襟,眸光含笑,轻掠过女人破皮的唇,声线暗哑而蛊惑,低沉道,“师姐今日好生主动。” “太子殿下还真是半点不挑食!”俞青芜冷眼瞥他,言语里透着浓烈的讥讽,穿上外衣,有些无力的走到菱花镜前梳妆。 谢锦宴轻笑,不置可否道,“师姐觉得是就是。” 俞青芜没有理会他,只拿起梳子重新盘发。 此时,门外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玉竹的声音从外传来,像是知道什么人在里头,怯怯喊道,“表姑娘,马上要开席了,国公爷叫您去前厅。” “知道了,你去告诉舅父,我收拾下就来。”俞青芜冷淡的回了一句,抬手将红宝石金簪插进发髻里,又拿起毛笔描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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