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谁?嗯?陆霁宁?” 阿宁“呀”了一声,捂着脸呆呆地看上方薛敖俊郎的脸,下意识回答:“赵大人啊...” 话音刚落,薛敖就俯身堵上那两瓣可爱又可恶的唇瓣。阿宁哪哪都又软又香,尤其是莹润透粉的嘴唇,缠绵悱恻时比任何神兵利器都要来的厉害。 薛敖凶极了,这是一个带着醋意与思念的亲吻。 阿宁脖颈被迫仰了起来,眼角被少年剧烈的纠缠逼的流出泪水,被亲的无力招架,像是要被揉碎在这夜色里。 她打着颤,被凶狠的薛敖吻到几乎断气。
第49章 我在 阿宁开始小声啜泣起来, 又被薛敖吃进了肚子里。 他们坐在火堆前,缠在一起的身影映在石壁上,晃的月色都在害羞。 “唔..薛、薛子易...嗯!” 薛敖喘着粗气, 在她红润的眼角上舔舐着, 又趴在那荏弱发颤的肩头上, 将人揉进怀里。青梨子香被火焰烤的清甜诱人, 津津有味,薛敖猛嗅了一下,等着阿宁哭完。 阿宁不平, 颤声骂他:“你发什么疯?几日不见就学着咬人,你属狗的吗?!” 她哭的可怜, 雪肤花貌的脸上都是被欺负过的痕迹, 千般温软, 弱态生娇。 薛敖哄着人,顺着她后背轻轻拍着,小声反驳:“我本来就属狗。” 见阿宁染了水雾的眸子瞪过来,忙道:“是我不好, 只你别提那个姓赵的,我不喜欢。” “怎么...”,阿宁顿了一下,“你吃醋啊?” 门外草地簌簌传来声响, 像是不懂事的小兽误入此地, 见到里面风光又匆匆逃窜,只留下少年的满面霞色。 “我才没有...这人的名字难听, 我不喜欢!” 薛敖偏过头, 玉白修长的脖颈都是火光笼罩下的撺掇,欲盖弥彰。 他不叫阿宁看过来, 偏偏又浑身紧绷,箍的阿宁忍不住皱眉,“不说就不说,你先把我放开。” 薛敖放松双臂,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见面前的姑娘瘦了一圈,咬牙道:“蔺荣久居渝州,地头蛇做长了难免认不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他眉梢处尽是狠绝,“这人该死。” 火光摇曳,暗影投在石壁上,禁不住一片湿滑。山洞外的野兽哀哀地嚎着,或有悉悉索索的捕捉声传进来。 可阿宁坐在少年的对面,只觉得安心极了。 薛敖银袍染血,脸上还有干涸的血痕,暗室下叫人不寒而栗。可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捧着略有些糊的兔肉,轻轻吹净上面的灰烬,递到阿宁的嘴边。 “有些烫,小心一点。” 阿宁“嗯”了一声,小块儿塞进嘴里,见薛敖坐在风口的位置,又撕了一大块递到他嘴边。最后瞧着薛敖鼓着腮帮子朝自己笑,她顺势倒在少年早已长得坚硬平直的肩上。 “薛子易,我好困啊。” 薛敖将披风围在她身上,轻声道:“睡吧,我在这里守着。” 皎洁月色照在洞口,爬进几丝微弱的潮气。 若干年后,提起本该惊心动魄的那一夜,阿宁能想起来的也是少年身上温暖干燥的气息,还有一夜不熄的火堆。 一室生春。 ... 永安侯府内,谢小虎怒气冲冲地跑了回来,一把推开书房门。见谢缨长身玉立地站在画架旁,抽着鼻子跑过去抱住谢缨的腰,大声控诉。 “外面的人都说要炼了阿宁,可是阿宁什么都没做,他们凭什么这么说!” 小孩子正值抽条的年纪,不过短短几个月,他便窜了一大截,如今便是孙袅袅也矮了他许多。 谢缨稳住他,沉声道:“怀璧其罪罢了,不过他们说什么都不重要,这只是某些人在利用国难与人心,当真恶心。” 谢小虎听不懂,抬起头看谢缨,却撞进一片晦暗的眸色里。 他怔怔望着,觉得自己大哥好像变了,但是具体变了什么又说不出来。 “大哥?” 谢缨回神,松了手中紧握的书卷,拽开谢小虎,“这几日疫病横行,满城戒严,你不得再偷偷跑出去。” 他神色郑重,叫谢小虎不禁咽了咽口水,点头应是。 等到谢小虎咋咋呼呼地跑出去,谢缨这才将掩在桌案上的画轴收起,置于高处暗格之中。 “叫她进来。” 窗外暗卫轻声应是,几息过后进来一位面色冷淡的墨衣女子。 她疾步至谢缨面前,“主子。” 若是阿宁或者薛敖在此,必定会惊叹这位女子的长相。 分明就是郭太守家那位去年刚寻回来的郭小姐。可郭大姑娘娇美柔弱,与这位冷面漠然的暗卫哪有半分相似。 “嗯”,谢缨看了她一眼,问道:“辽东如何?” 郭茵恭声回道:“布达图上个月屡屡试探,辽东王与北蛮布穆达部在丘耋长沟激战后大获全胜,日前布达图已退出大燕境内。” 谢缨轻敲红梨桌面,“布达图就此退兵了?” 郭茵点头应是。 “不对,按照以往辽东与北蛮的战事可循,布达图此人睚眦必报,深谋远虑。若非筹谋已久,怎会在这时候突击?” “确实”,郭茵附和,又继续道:“辽东王怕也是觉得事有蹊跷,目前扔在厉兵秣马,蓄势待发。” 谢缨看向她,“听闻薛敖已将布达图的两个儿子都给宰了?”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郭茵怔了一下,又神色如常地沉声回道:“是,去年冬日将布穆达的大王子和二王子斩杀于同一日,只是——” 谢缨听她语气奇怪,走至郭茵面前俯视她。 一片暗影头投在她头顶,郭茵顿了顿,道:“听闻布达图还有一个小儿子,是与一位西域女子所生,目前已被布达图认下。” 见谢缨不说话,她继续道:“这位三王子年纪尚小,却深得布达图的信任,形貌奇异。” “他生的一双碧绿如洗的眼睛。” 闻此谢缨沉声吩咐暗卫,去查这位横空出世的布穆达三王子,而后又问郭茵:“郭家那边可善尾了?” “只说是上山的时候不慎摔下了,尸骨无存,主子不必担心。” 谢缨点头,郭茵淡漠恭敬地退身而去。少顷暗卫忽然来报,说苍鹭山神医云翟到了。他猛地起身,高声喊杜鹃。 “主子怎么了?” 谢缨操起濯濯生辉的重黎枪,“去父亲那里取令牌,接上云翟进宫!” ... 云翟久居苍鹭山不出世,甫一被谢缨叫过来,见到曾经繁华喧闹的上京如今这般怨声载道、人命危浅,忍不住悲叹天灾人祸实在害人不浅。 他年过半百,又见当年那个满眼怨恨的小童如今生的风姿昳艳,世无其二。 他身上不再是外露的乖张,而是冷淡到极致的漠然,云翟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谢缨先朝他行了一礼,吓得云翟连连后退。 “云先生肯不远万里来上京济世救人,此礼,慈生需得敬与先生。” 慈生,慈明无双,向阳而生。 这是他母亲临死前对他最后的期望。 云翟恍神,继而反应过来,忙道:“老夫身为医者,此行本就应该,公子不必行此大礼,我受不得。” 谢缨不再与他推脱,只正色道:“还请先生与我进宫,陛下病重,已卧病在床数日,眼下已是等不得了。” 几人动身前往大内,却在承安门处被侍卫拦住,谢缨露出身上的狸虎服,沉声道:“北司神机都指挥使谢缨,携苍鹭山神医进宫,求见陛下。” 两位侍卫对视一眼,并未退让,“太后有旨,非诏不得入宫!谢大人还请回去吧。” 见此谢缨并未动怒,只从腰间掏出一块玄铁溶金的令牌。 屋檐的阴影下,两位侍卫看清谢缨手中的东西后,骤然跪下。 “可否见陛下?” ——玄玉泽世,真龙御天。 两位侍卫齐齐起身后退,“谢大人请进,不过还请只带神医一人。” 谢长敬这块玄龙令牌,大燕仅此一块。 他当年在西南辽东淮河一带将外族驱逐出境,并将各部首领的人头带回,作为景帝登基时的贺礼,直接甩到了凌霄殿反对新皇登基的那群人脚下。 据说当时被吓疯的世家子弟不下十人,景帝就此有了南侯的扶持,再无异议。而这块玄龙令牌,便是帝王赐予忠臣的表彰。 玄龙令牌,如帝王亲临。 谢缨不欲为难人,只带着云翟径直入了凌霄殿。大监通禀后,两人见到了卧病已久的景帝,云翟观他六脉欲绝,四肢如冰,却满面浮红,心下顿时一颤。 他带着一干太医欲奔入药房,临走前对景帝道:“陛下放心,霍乱传染性强大多在于水源不净,所以才会在短短十数日内造成如今的局面。但此症本身并不比天花等疾可怕,只需对症下药即可,至于其他人,草民会与众太医寻到彻底根治的法子。” 说完便急匆匆地带着一行人离开凌霄殿。 景帝虽是形貌枯瘪,但眼中精光不灭,他看了看座下的谢缨,略有些困难地开口说道:“谢慈生,你生的倒不像你父亲。” 谢缨躬身,叫人看不起他脸上神色。 “回陛下,臣更像母亲一些。” 景帝颔首,“你将隐世的云氏神医请了出来,此乃大功,你想要什么?” “此乃臣分内之事,臣别无所求,惟愿圣体康健。” 说完他顿了顿,状若犯难,景帝见此追问道:“咳咳...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与朕说?” 谢缨掀开衣摆跪了下来,朗声应是。 “日前陛下偶感疫疾,太后娘娘担忧圣体,寻了大凉的丹师来为陛下求破解之道。” 景帝皱眉,他前几天病情严重,并不清楚太后又开始召那些诡异的丹师入宫。 谢缨接着道:“这几位丹师用尽天材地宝,却并未有所进展,最后竟将注意打到了一位姑娘身上。这姑娘生自辽东,与臣是少时玩伴,是辽东陆氏的小女儿,亓仙师说陆姑娘食过雪渠花心,可以生人入药,炼化为丹。” 景帝眉头越皱越深,斥骂道:“胡闹!那群丹师行诡谲道,太后怎能如此罔顾人伦,行穷凶极恶之事,咳咳咳....” 谢缨忙道陛下息怒,却见缓过来的景帝问他:“那陆氏女当真食过雪渠花心?” “...”,谢缨顿了顿,眸中晦涩,又开口道:“据臣所知,她并未...” “罢了。” 景帝扬手打断他,“你不必说,朕还不至于觊觎一个小姑娘吃过什么零嘴。辽东陆氏...是那响应市舶一策的陆家吧,如此倒是委屈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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