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渊面无表情,“朕不想提他。” 太上皇若有所思,他已命人探查过了,温在衡在职期间从未犯错,于公事上未有让柳渊不满过,那便是私事,论起私事,唯一的变故就是那夜温在衡与姜缨见了一面。 太上皇思索出了答案,唇角一垂,神情狠戾,身为臣子胆敢觊觎皇后,太后不知缘由,顾念着亲情,还在为温在衡求情,他蓦地问柳渊道,“眼下温在衡只是不得入朝,然后呢?” 听他这话味,竟是赞成柳渊之为了,太后有些恼怒,太上皇冷笑一声,“你那外甥胆大包天,若是我,我扒了整个温府!” 柳渊八风不动,叫人瞧不出任何情绪,太上皇瞥他一眼又收回视线,捞起太后的胳膊要带她走,“你该感谢你这个情种儿子还有顾虑……” 话音未完,正巧姜缨出现在了门边,两人齐齐变色,太上皇面色也不难看了,温和许多,太后也不恼了,端起和煦的面容,她笑道,“阿缨来了。” 姜缨,“……” 我不瞎,瞧见了,你们变脸功夫还不如陛下。 太后如遇救星,挣开太上皇的手掌,挽起姜缨的胳膊,拉姜缨入了房,太上皇挑眉,立在门边,看戏似地望向了柳渊。 太后笑道,“阿缨来得正好,听闻安王妃进宫找你辞行,现下已走了?” 姜缨点头,她又道,“阿缨与安王妃情谊匪浅,她可有与你提及他兄长温在衡?” 姜缨再点头,“提了,舒清说温大人至今未得入朝,不知温大人如何惹了陛下。”她说着望向柳渊,柳渊毫无表情的面容终于出现了裂痕,他一下子起了身,“阿缨,温在衡一事朕自会解决,阿缨无须多管。” 太上皇心里惊叹,他儿子真是情深似海,便是这样也不告诉人家缘由,什么都自己受着了,他突地可怜起了这个儿子,缓步走到御桌左边,朝姜缨笑了笑,“温在衡犯了大错,皇后不便知晓。” 太后并不罢休,看向姜缨,姜缨为着温舒清还是要问一问,她也靠近御桌,立在右边,扬颈去望柳渊,“不知陛下要如何处置温大人?” 柳渊垂下眸子,目光缱绻地掠过她的眉眼,心里却涌出一种冲动,好想把阿缨的唇堵上,叫她发不出声音,这样他就不必备受折磨了。 姜缨只觉柳渊浑身都绷紧了,碍于太上皇与太后在场,她也不好亲近安抚,静静地望着柳渊,柳渊察觉她的视线,五脏六腑都在灼烧,该死的温在衡对阿缨有心思,阿缨偏偏和他还有关联…… 太上皇心里叹息,再不帮一把,他儿子要可怜死了,面上冷哼一声,“处置起来倒也简单,先前有过例子,温在衡及温府亲眷下狱……” 太后不知他在缓和此事,面色大变,“何曾有过这样的例子,罪行不明便要下狱?” 姜缨亦是震惊,温在衡到底如何惹了柳渊,她轻轻道,“陛下……” 柳渊沉声,“父皇休要胡说。” 太上皇讥讽一笑,“哦,你闭不了另一张嘴,便叫我闭嘴,那我闭嘴就是了,不过皇后问你话呢,你倒是说说你如何处置温大人。” 柳渊再不迟疑,“温在衡革职,永不得入朝,逐出京中。”阖了阖眼,自顾自坐下,再不去看任何人,好半晌那句“此生永不得入京”在舌尖滚了滚还是咽了下去,他冷脸斥道,“都退下!” 太后还欲多言,被太上皇瞪了一眼,她住嘴了,随着太上皇出去了,姜缨见柳渊面有倦色,想安抚一声,见他也不想和自己说话,也退了出去。 三人在书房门前立着,太上皇示意两人跟他离开书房,走了一段路,太上皇停了下来,阴着一张脸,看得两人心有惴惴,听太上皇道,“从此不必再提温在衡。” 两人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太上皇缓和语气,对两人道,“你们顾念与旁人的情意不假,好歹也顾念一下他的心情,他恼温在衡,你们跟着恼才是正经道理,做什么总为温在衡求情?我瞧他伤心了,皇后不去哄哄?” 实难想象这话出自太上皇之口,姜缨怔住了,“本宫这次来不是为温大人求情的。”上次她已为温在衡求过一次了,已让柳渊失落一次,她不会再让柳渊失落第二次了,她只是来问问柳渊如何处置温在衡的。 太上皇与太后惊讶,太上皇对姜缨道,“若是这样,皇后还是进去说清楚吧。”带着还想多说的太后离开了。 剩下姜缨一人,她犹豫一下,沿路返回,及至书房门口,往里瞧了一眼,柳渊竟不在了,她失望地回了宫中,想着午膳时还要见柳渊,便安心下来。 谁知,午膳时柳渊差人来说,说他正与臣子在勤政殿议政,不便过来用饭,让姜缨一人用饭,姜缨惊讶,也不好耽误他理政,自己用了午饭。 白芙在旁担忧道,“自打娘娘进宫,陛下无论如何都要与娘娘一起用饭,今日怎么了?陛下与娘娘吵架了?” “没有,别多想。” 姜缨面上笑道,心里像被什么堵着,她想着晚间柳渊总得过来的,错过一顿午饭已是柳渊的极限了,他敢错过晚膳? 晚膳前,柳渊果真到了,姜缨瞥着他佯装无事强行淡定的面容,有意问道,“陛下午饭用得好么?” 柳渊道,“好。” 实则他都没心情吃,勤政殿议政不过是个幌子,他恐姜缨在午膳时提温在衡一事,就没来,但是正如姜缨所说的,他最多撑一顿饭不过来,不到晚膳点,他就忍不住了,他想见阿缨! 晚膳后,柳渊小心地道,“阿缨,朕还有些折子没批,回书房去了,阿缨先歇息。”说着要走,被姜缨扯住了袖子,“陛下别躲我了,今日我去找陛下不是要为温大人求情,温大人惹了陛下,陛下怎么处置是陛下的事,我也知晓陛下已留情了,我赞成陛下的做法。” 柳渊顿时一喜,回身抱紧她,“朕还以为阿缨会生气,今日阿缨见了温舒清,朕还以为阿缨要为温在衡求情,阿缨,你真好……”下巴蹭了蹭姜缨的头发,蓦地一顿,推开姜缨,“阿缨,朕还有些折子没批,先回书房了。” 姜缨,“……” 事情都说开了,柳渊还在折腾什么? 她吃惊道,“往日怎不见陛下忙着批折子?莫非陛下厌烦了我?不愿与我同处一室?” 她倒是直白,惊得柳渊解释,“阿缨在胡言乱语什么,朕怎会厌烦阿缨……”见姜缨疑惑地望过来,他低语道,“阿缨不会生气么?” 姜缨越发疑惑,“生气什么?” 柳渊不言语了,当夜他低低问,“朕夜夜这样,阿缨不生气么?” 姜缨如大梦惊醒,原来如此,她本想推开柳渊,无奈双臂无力,只能口中催促,“我是很生气,不若陛下去批折子吧……” 柳渊哪里肯停,薄唇呢喃着,“对不起阿缨……” 说着对不起,事情是一样没少做。
第31章 番外2 姜缨气得抓了他一下, 及至她睡了,柳渊才收敛动作,脑子恢复清明,可惜为时晚矣, 柳渊心虚地为她清理好, 立在寝床边, 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翌日,姜缨罕见地有些出神,总忍不住忆起昨夜一幕,倒不是生气柳渊不停, 只是担忧得很, 昨夜烛火映照下, 她不经意间瞥到了柳渊的后背,先前不曾瞧见,只记得自己抓得多, 昨夜一瞥,柳渊那后背竟抓痕淋漓, 瞧着就疼得紧。 姜缨在白日里红了脸,有些恼恨自己跟着柳渊荒唐, 便是柳渊现今再深谙于此道,她怎能也沉浸于此,忘了顾及柳渊的身体? 柳渊竟也不提一声,由着自己这样胡闹, 姜缨一会儿怨自己, 一会儿怨柳渊, 面色变个不停,瞧得白芙连连惊叹, “娘娘这变脸功夫远超陛下!” 姜缨懒得顶回去,心里思索着也不知柳渊如何处理的那后背,便正了正色,问白芙,“陛下这几日可有见太医?” 白芙明白她有要紧事了,忙答,“昨日召过李太医。” 姜缨一下子就明白了,瞧时间也快到午间了,想着也快与柳渊一起用午膳了,起身道,“本宫去御书房瞧瞧陛下。” 白芙应下,又道,“小殿下自打进了宫,日日玩得开心,学得也好,今日小薛大人说要带殿下去翰林院,可行?” 姜缨笑了一声,“哪有不行的?好生看着满满就成,满满玩起来比本宫还忙,他倒是一点都不想父皇母后。” 说起来,姜缨带满满这几年,有白芙白霄作陪,满满跟着他俩天南海北地逛,无论到了哪地方都融入得快,寻得到乐趣,从不日日黏着姜缨,姜缨落得清闲。 白芙看着满满长大,叹道,“我瞧小殿下性子极好,若不是顾念陛下一人伶仃几年,小殿下在宫外那几年的快乐,岂能是这宫里长大的皇子能比的?” 姜缨不语了,宫外几年再好,思及柳渊这几年的日子,一颗心骤然往下沉,正想着,步至御书房门前,见对面李太医疾步而来,她停下步子。 “臣参见皇后娘娘。” 李太医伏地行礼,柳渊听闻动静侧头,透过窗瞧见姜缨,一时紧张,疾步出了房门,开口就让李太医退下,李太医起身要走,姜缨道,“李太医且慢,把东西留下。” 既然柳渊后背抓痕都是李太医处理的,那李太医随身带的应有药膏之类的,姜缨果见李太医伸出双臂奉上瓷瓶,她还未有动作,柳渊抬袖从李太医手里抓走了那瓷瓶,让李太医退下了。 姜缨径自进了御书房,柳渊紧随其后,他因昨夜未听姜缨的还怀有心虚,不知姜缨欲要何为,见姜缨朝他指了指御椅,他当即听话地坐下了。 姜缨容色淡淡的,瞧不出喜怒,一言不发地将掌心摊到柳渊眼前,柳渊小心地瞥了她一眼,垂下眸子,认命地将瓷瓶放入了她的掌心。 柳渊明白姜缨要为他上药了,再不出声,默默地坐直了身体,姜缨探手去解他的腰带,脑袋凑近了他,他猛地绷紧了身体,紧紧抿着薄唇,任由姜缨抽了他的腰带,散了他的衣服。 紧接着,姜缨转到柳渊的身后,柳渊暗暗呼了口气,不等姜缨动作,自己掀开了衣服,露出了后背,后背上惨不忍睹,抓痕纵横交错,代表着姜缨夜夜的沉沦与荒唐。 姜缨瞧得清晰,一下子瞪圆了眼,这些夜里她被柳渊带得云里雾里,神思飘渺,还总比柳渊先睡去,睡了后柳渊是何情状她也不知,白日里也瞧不到柳渊的身体,一至夜晚柳渊又是不停,她毫无心思思及柳渊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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