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沈家,沈翁致仕多年,一心隐居,沈大公子吟诗作画,常常流连青楼楚馆,上京常有你的诗作流传,美谈你的风流韵事,”储司寒目光落在沈赋手里的剑上:“没想到沈大公子不仅精通诗书,连”他在那些舞姬身上一扫:“还精通武功,身手了得!” 沈赋:“吟诗作画就不能习武吗?草民也从未说过自己不会剑。” 储司寒:“宫中莫名出现刺客,本王和圣上遇刺,羽林军都不曾察觉,沈大人和太后道是来的巧,本王一时好奇。” 沈赋:“太后娘娘是草民姑奶奶,太子是臣表兄,草民虽为白丁,可血脉亲缘割不断,来看看太后和圣上也是情理之中。” 太后颤抖的手探向天子鼻息,发现已经没了呼吸,历时吩咐沈赋,“沈赋,将卫松这个刺杀圣上的乱臣贼子拿下!是他杀了圣上!” 卫松一脸无辜憋闷:“太后娘娘,您年岁大了眼睛花了,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些舞姬全是刺客,意图刺杀圣上和郢王殿下,臣是救驾,是这舞姬所为。” “所有羽林军全部看见了。” 太后:“你大胆!是你乘乱借宫娥的手杀了圣上,哀家看到了!” 储司寒手一拂,一套酒具摔在地上:“是要查!皇宫之中竟混进了刺客,谋杀圣上重伤本王,本王道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将这些刺客放进皇宫,现在就查,叫教坊司使现在就滚过来!该诛九族!” 沈赋身子一晃,这些舞姬是他亲手调教,亲自进献,皇宫里到处都是储司寒的眼线,他的这些舞姬就是天子最大的底牌。 储司寒饮的酒水之中本该含有剧毒,那剑也是荼毒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出其不意致他于死地,可是现在,他除了肩膀受伤,人却好好的,而本该是齐心刺杀郢王,却有人叛变刺杀圣上,那个消息是真的。 如果不是太后及时得到消息,圣上也是没有活路的。 储司寒早就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并利用他们的局反杀,一切根本就在他的掌握之中,可以将天子的死怪罪到沈家头上,让能让太后彻底失势,将这朝堂名正言顺变成他一人的。 太后也想明白了这其中关键,败了! 他们母子败了! 根本斗不过储司寒,这个人太能沉得住气了,这些舞姬秘密训练了三年,绝无可能是近期策反,他早就知道他们母子的打算,摸清了底牌却愣是一声不吭,等他们先沉不住气放出这杀招,最后这杀招里,牵连的全是她的势力! “郢王,哀家输给你了。”太后昂起头颅,“如今圣上已经殡天,哀家可以下懿旨,代替先帝给你名正言顺的名头,前提是你不得在朝中大开杀戒,你若是能放了沈家,不诛杀朝臣,哀家可以” “太后娘娘!”太医令惊喜道:“圣上还活着,圣上还有救。” 太后偏头,就看见太医令道:“圣上的身子同常人不同,圣上的心脏在右边,心脏没破,圣上是晕厥过去了,还有救。” 太医令掐在天子人中的手拿开,太后果然就看见,天子的唇小幅度轻轻动了一下,还有一声极轻的吐息声。 储司寒和卫松对视一眼,两人耐着性子看了一会,皆出了殿宇。 卫松:“还真是命大,这样都不死!” “他是没死,但也没几日活头,”储司寒道:“虽不是心脏,可也靠近心脏,已经对穿了,他撑两日再死也好,太后便顾不上旁的事,本王在意的是,本王身边怕是有内应。” “太后和沈赋为何会在最后关头赶过来,不可能是来庆功的,怕是提前得了什么消息,这个细作才是祸事。” 能知他这么深,必然是他身边很亲近,完全不曾怀疑过的信任之人。 卫松知事情严重:“卑职这就从沈赋身上下手,或许能有线索。”这个人务必要快速找出来。 储司寒低头看一眼胳膊上的伤,“好好伺候沈赋,务必让他交代出来。” 天子濒死,太后一族都牵连进来,储司寒自不愿放过这绝佳的扩张自己势力的机会,他这个人,要么就不出手,一出手就叫对方再无翻身之力,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事将朝局又清洗一翻,沈氏一族的罪定的死死的,才终于回郢王府。 他沐浴着最后的残阳踏足院子,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白天出现在这座院子。 宋知枝已经等了他足足七日,看见门上动静的一刻,她便朝门上走过去,走路的时候,那腕足的链子拖在地上,发出扣击的细碎声。 看见他进门,她就朝他胸膛拍打过去,眼里冒着泪花。 “怎么了?” 他垂眸,指背楷在她眼尾,那些泪珠子就从她眼尾滴出来,再滑过他手指,哗啦啦往下掉。 “你混蛋!”宋知枝气的拍他胸膛,“你把我扔在这这么久,还给我锁着!你知道我有多盼望你来给我解了,我日日都在等你来。” 他当然看见她在看见他的一瞬,眼里亮起的光。 他就是想要她这样日日盼着他,以后所有的情绪只留给他一个人。 他并不在意她打他的那点子力气,甚至喜欢,摁住她的手摩挲,看她流眼泪,将她每一滴眼泪都看进眼里,心疼又喜欢。 是她先来撩他的。 凭什么她还风轻云淡,一切如常,而他已经暴风骤雨,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连个下人的位置都在他前头? 他长臂一伸,将她摁在胸膛,眼睛看向远处:“本王可能是病了,你对本王好一点。” 宋知枝脑袋拿出来:“什么病?” 储司寒叹息一声:“受了伤才没过来。” “哪里?又是刺杀?”宋知枝问。 “胳膊。” 宋知枝掀了他衣服一下,看见胳膊上的帨巾,想解开,他却不让了,“进屋吧。” 宋知枝:“你给我脚上的解开。” 储司寒在袖带里翻找一翻,“药匙,好像丢了。” 宋知枝:“我不信。” “进去给你解,”储司寒提她裙子,“本王还没看你带着这个走路的样子。” 宋知枝:“……”又想大逆不道的骂他了! 气的拽回自己的裙子,蹦跳着回屋里去,储司寒勾唇,只觉得好可爱。 回了屋内,储司寒捧起她的腕足搭在自己膝上,纤细的小腿,足背躬着,又细又白,那细细的精链精巧的套在腕足上,足甲透着粉,小巧圆润。 他摸着那细细的链子,想拴她一辈子,叫她日日都渴望着自己,盼着自己,每一刻都对他思念入骨。 叫她再分不出一分心思给旁人。 他捧起她双足在手心,吻在她足背,眼神落寞:“怎么办,本王舍不得放你。” “本王会给你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东西。” 能不能爱我呢,对我好一些,这世上,没有人真心爱过我,我想知道被爱的滋味,想知道,你爱我的滋味。
第59章 春日长 宋知枝气的腮帮子圆圆的鼓起来, 像一只河豚,“难不成你要一直这样锁着我?我是人,我又不是动物!” 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她非常不喜欢, 一点也不喜欢。 小家伙生气的炸了毛, 像个被惹急了的兔子, 储司寒伸手抱她,宋知枝剧烈挣扎, 只是她的力气太小,他碾压性的就将她制住, 摁在自己腿上,先从她雪白的颈子吻起,唇舌撩拨。 宋知枝才不想让他如愿, 挣扎着不让他碰, 她在床上像来随意摆弄,她越反抗,他越喜欢,兴致越高,扣着她的手腕她脚又乱踹, 锁了脚她还有嘴, 她这回用足了力气咬他。 储司寒手指在衣襟一剥,雪色的肌肤上, 胸前两排整齐压印,宋知枝喘着气,美眸狠狠瞪着他。 “高兴点没?” 他手指细细抚那深深的牙印, 问。 宋知枝瞪着他:“不高兴。” 储司寒将他衣襟扯开, 身体靠过来,“咬到你高兴。” 宋知枝呆住了, 怔怔看他。 储司寒:“你不要,本王就当你是同意锁着。” 宋知枝:“我没有!”她还是要自己的腿。 储司寒说:“本王给你这个机会,能让本王叫出一个疼字就放了你。” 宋知枝:“你说话算话?” 储司寒:“本王从不食言。” 宋知枝珉了珉唇瓣,低头,含住肌肉,他肉都是硬邦邦的快,这样反而没有隔着衣服好咬。 刚才他钳制着她的手脚,这会子她得了自由反而没使上劲,热气一呵,肌肤就滑滑的,从牙齿上散开。 储司寒戏谑一声:“你这是给本王挠痒痒?” 宋知枝被气的攒足了劲一用力,牙齿衔住肉,用力往下咬,别说喊声,他连身体都没有颤一下。 宋知枝牙齿又将那肉捻了一下,还是没听见,他稳的像一座山。 宋知枝咬不下去了,松开嘴,那处的肌肤缩张回去,宋知枝看见,清晰深刻的牙齿印,星星点点的血点子,她呆呆盯着那里,“你怎么不喊疼?”怎么会有人不怕疼呢? 储司寒低下头颅,用舌头卷过她唇瓣上的血,吃进嘴里,再吻她,宋知枝别开脸,不愿意给他吻。 他心情不错,也不恼,反而凑过去在她耳边低语哄:“没有将你当成小动物……是欢喜,欢喜你一直念着本王。” 他的目光柔软的像天边的云,又像春日的雨,宋知枝就是在他一次次的温柔细语中迷失。 “我有念着你的。” “不够,”他舌头湿湿的舔她耳朵,哄她,“远远不够,要时时刻刻的想着,念着。” “你乖一点,对本王好一点。” 宋知枝撅起嘴巴,目光越过窗隔,院子里的海棠树上落了一只鸟,羽毛颜色鲜亮,唱着歌。 她总是乖乖的,少有闹脾气的时候,储司寒只觉得,她生气的样子也惹人可爱。 宋知枝回神,捂住自己的衣襟,“天还没黑。” “想为你作一幅画,”他手指一挑,她的细带抽离散落,吻她唇角,“本王想画你。” 有多爱一个人就会对一个人有多心软。 谁的爱多,谁就占下风,谁都卑微。 她心底的潜意识总是愿意纵着他的。 她心疼他身边无穷无尽的刺杀,心疼那个高位上孤独处理勒书的他,如果这样能让他开心一点,她攥着衣襟的手松开,一如喝了梨花酿的那个元宵夜。 “去床上,这里”她指了指窗子。 “没人敢看这里。”内室太暗,他想在光下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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