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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那张脸，怎就有信心比得过晗曦的额附？ 不可否认，康熙的帝王威严很迷人，年轻时的相貌也不算多差，但真没什么好拿来炫耀的。 亏他如此自恋，毫无自知之明。 当着好面子的康熙，宝珠自然不能打击他的自信心。 她抿了口茶，笑道：“皇上多虑了，臣妾当初可没选择的余地。” 进了宫，就是皇帝一个人的，自己哪里有资格看什么脸？ 就算康熙长得再丑，她也得忍着不是。 第244章 厚脸皮的康熙 康熙不满意，“爱妃进宫前，也曾见过朕，那时你虽不是朕的嫔妃，但想来早该心仪朕的，否则当时岂会那般顺从？” 宝珠黑了脸。 什么乱七八糟的？ 自己顺从只是因为对方皇帝的身份，没资格反抗而已。 怎么到他嘴里就成这样了？ 越老越不自知了。 康熙笑着搂她入怀，“朕从不知在珠儿的眼里，朕是如此合你的心意。是朕亏欠了你，没早发现你的心意。” 宝珠不能否认，憋屈得不行。 康熙更得意了，嘴唇贴着她的耳朵道：“朕还记得朕第一次拥你入怀，朕那时是喜欢你的，爱妃的柔顺，与朕的契合，出乎朕的意料，若非心仪朕，岂会那般？” 明明说的是女儿，怎么成了她了？ 她早就忘了和他的那一次，多久以前了？他还记得。 “皇上还是注意些身份，您是皇上，怎能说这些？不怕别人笑话。”宝珠堵他的话。 康熙不以为意，“谁敢笑话？朕是皇帝又如何？你是朕的贵妃，朕与你说这些有何错？还是爱妃脸皮太薄？” 宝珠总是抵不过他无耻，扭过头去，“皇上就胡说吧。” 康熙哈哈大笑。 惠妃等人也还未见到康熙，接下来几日，康熙去看过她们，用了顿膳。 四个妃位的嫔妃都年纪大了，不奢望恩宠，总还是盼着多见见皇上，为儿子多说些话，给皇上留些好印象。 荣妃近日来找了宝珠，求宝珠为三贝勒说情，复了他的爵位。 宝珠就和康熙说了。 康熙没什么犹豫，直接下旨复了三贝勒为郡王。 惠妃也请康熙用膳勤了些，康熙去了两次，就没再去了。 过后和宝珠说了，话里话外似是嫌惠妃啰嗦，总是说胤禔以前的事，胤禔的不易，让他多疼胤禔。 康熙十分不快。 宝珠就想笑，惠妃真是嫌话少了，说什么不好？天天揪着直郡王那些事儿，是什么意思？ 连她都明白了。 但这不是蠢了点儿吗？好像康熙亏待了直郡王似的，迫不及待要康熙对直郡王另眼相待。 心思没错，只是太迫切了些，不懂掩饰，反而暴露了心思。 康熙本就对太子与直郡王的关系有点敏感，分明火上浇油，更让康熙疑心了。 现在的康熙年纪大了，对儿子们的疑心大了些，有意无意地打压直郡王。 也就是这两年直郡王收敛了些，对太子没那样针对了，康熙才又对直郡王恢复了些信任，感情好了些。 但到底和对太子有区别。 康熙提起十阿哥，“朕听兵部的官员说，老十近来表现不错。” 宝珠浅笑道：“好什么好？不过是那些人的奉承话，不出错就好了。” 康熙道：“并非奉承，老十如何，朕看在眼里，虽比不得胤禔和胤禛，却也不错了，难得是不骄不躁。相信过几年会更好。” 宝珠笑道：“还得多跟皇上学呢，跟皇上比差多了。” 康熙瞅她一眼，握住她的手，“和朕比？他才多大？爱妃要求太高了，连太子……都还差些。” 说着，脸上浮现感慨。 宝珠劝道：“皇上总要多些耐心才是。” 这么多年，康熙对太子是够用心，该教的都教了，太子的确优秀，不负康熙的期望。 但同时压力太大了，再优秀的人也扛不住。 太子心性能好才怪了，不疯了都不错。 康熙叹了声，“可朕哪还有那样多的耐心？” 宝珠心里一跳。 康熙对太子的耐心越来越少了，甚至话语中不再掩饰。 但没了十八阿哥，康熙又会以何种理由废太子呢？ 康熙拉着她去了御花园。 夏日炎炎，御花园的荷花开了，粉嫩娇羞。 难得又遇上了宜妃姊妹，二人向康熙和宝珠请了安，然后在亭中落座。 不仅是宜妃老了，郭贵人也老了许多，只有宝珠还是容光焕发，风韵犹存。 犹记得当初的宜妃姊妹多么风光，后宫能比得过她们二人的没几个。 如今也成了过去了。 不过康熙对宜妃姊妹的态度还好，情分比对旁人多一些，到底曾经万分宠爱的。 康熙还过问了宜妃的身体。 宜妃笑道：“臣妾还好，只是妹妹不大如从前了。” 郭贵人确实看着憔悴一些。 唯一的女儿嫁去了漠南，不知过得如何，怎能放得下心？ 宝珠却知道恪靖公主如今过得不能算好，也不能算不好。 不好的是多年无子嗣，这场婚姻掺杂了太多政治因素。 好的是因为是第一个和喀尔喀和亲的公主，为大清和喀尔喀蒙古的关系付出了许多的努力，康熙为恪靖公主在塞外建了单独的府邸，恪靖公主还有参政的权利，无人不敬着她。 这在诸多抚蒙的公主里面算特殊了。 没说多久，宜妃姊妹就识趣地告辞了。 宜妃当年初进宫，就碾压了宫里的一众嫔妃，从贵人到嫔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 当时的她甚至还未怀有龙嗣，她的出身也不算很好，就封了嫔，可想而知她的恩宠有多深。 如今竟也在贵妃面前黯然失色。 现在想想，她当初有多得宠，现在就有多可笑。 郭贵人瞅了她一眼，“姐姐难过了吗？” 宜妃笑道：“我怎会难过？自打进宫起，我就料到了这一日，皇上的恩宠再深，又岂能长久？年轻的时候想争，现在，还有何争的必要？只是没想到，贵妃能这么多年恩宠不衰，甚至除了贵妃，皇上眼里再瞧不见旁人。一样的不再年轻，贵妃如此，真让人羡慕啊。” 说是不难过，眼里闪烁的光不是假的。 郭贵人握住她的手，“姐姐有五阿哥，九阿哥，还有十一阿哥，皇上也没冷落了姐姐，姐姐还是比宫里许多人都要好的。” 就算没有贵妃这样的专宠，凭她们到了这个年纪，基本也与恩宠无缘了。 皇上还会喜欢上更年轻的嫔妃。 她们这些人，只要不被皇上忘记，偶尔能去她们宫里坐坐，说说话，就不错了。 宜妃叹道：“是啊，贵妃也不曾苛待我们，不像当初的皇贵妃善妒心窄。” 第245章 流言再起 “哎，你听说了吗？咱们的这位贵妃娘娘平时装的温和良善，却是个狠的。”宫女甲神神秘秘道。 宫女乙茫然，“何出此言？” 宫女甲道：“你别不信，以前那些老太监老嬷嬷都知道的，当初的德妃娘娘多得宠？生了四阿哥，结果呢？被禁足冷宫，莫名其妙就没了。还有个平妃娘娘，那可是仁孝皇后的亲妹妹，后来也没了。” 宫女乙不明白，“你说的这个与贵妃娘娘何干？” 宫女甲道：“我可是听说这些都是现在的贵妃娘娘做的，以前佟皇贵妃还在的时候，宫里多和睦啊？自打现在的贵妃进了宫，先是佟皇贵妃，后是德妃，平妃，哪个有好结果？现在贵妃娘娘独得圣宠，其他人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你说稀奇不稀奇？” “啊？莫不是有什么妖术？”宫女乙惊呼。 “嘘，这可不能胡说。不过贵妃娘娘手段毒辣却是真的，残害了多少嫔妃？都是出身好或得宠过的。如今宫里除了贵妃，哪个敢往皇上面前凑？都是知道这位的手段，怕被贵妃害了去。可惜宫里没人能斗得过这位出身钮祜禄氏的贵妃了。” “这要讲证据的吧？真如此的话，皇上圣明，岂会放任？” “谁有证据？有证据还轮到这位当贵妃？咱们这位贵妃会装呗，表面对嫔妃们多好，对皇子们多好，荣妃和宜妃都亲近着，皇上哪里知道？要不说这位厉害呢。” “这也太可怕了。” “还有更可怕的呢，你不知道当初的孝昭皇后是贵妃的亲姐姐吗？那时候仁孝皇后还在，孝昭皇后性情暴戾，竟然害了当时正难产的仁孝皇后。啧，结果呢？被当时的皇上和太皇太后处置了，才有了现在的贵妃。同样是将门之女，姐姐那样，妹妹又岂是个善茬？总之，钮祜禄氏的女子个个狠毒跋扈。” “啊？不会吧？你听谁说的？” “这个你别问，不好说，要没命的，总之要是假的，我敢随便跟你说吗？” …… 假山后头，宝珠的脸色冷若冰霜。 黛眉气愤，“谁如此胆大包天？奴才这就叫人把她们抓起来。” 宝珠平静道：“派人打听打听，有多少人在传，这两个，先抓起来，带到永寿宫。查到是谁散布的，送去慎刑司。” 黛眉应了是。 回到永寿宫，两个宫女瑟瑟发抖跪在地上。 宝珠漫不经心喝着茶，抬眸，目若寒星，“谁允许你们乱传谣言？说说，你们收了多少好处？” 开头先说秘密的宫女砰砰磕头，“贵妃娘娘明察，真不是奴才传的，奴才只是听人说的，奴才什么也不知道……” 另一个宫女面如土色，“贵妃娘娘饶命，奴才什么也不知道，都是她说的，奴才什么也没说。” “不说？”宝珠挑了下眉，眼神凉薄，“说本宫狠毒，那就先把你们十指指甲挑断了，既多嘴，就灌了哑药，还有你们的家里，也要遭连累。” 两个宫女吓瘫了，纷纷磕头，“贵妃娘娘息怒，奴才再也不敢胡说了！求贵妃娘娘饶了我们，饶了我们的家人！” 宝珠命把她们都带下去，交慎刑司处置，压根不理她们的求饶。 传出这种话，宝珠就不可能饶了她们。 虽说堵不如疏，但这种事不是一般的事，真的越传越厉害，所有人都会认定了是真的。 这是在要她的命。 这次以儆效尤。 看看还有多少人在传。 两个时辰后，黛眉把查到的事情说了，“是御花园两个扫地的老太监传的，当初在德妃宫里伺候过，还有个老嬷嬷，以前在仁孝皇后宫里伺候，之后就去了太妃宫里。一传十，十传百，现在宫里有很多人都在说。而且，听说那两个太监在昨夜就从井里捞了出来，那个嬷嬷也自缢了。娘娘，这……要怎么办？” 黛眉咽了口口水，这种事不是处置两三个奴才就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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