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将价值不菲的手绢像扔垃圾一般扔在了地上。 “你呀,还是太善良了。早些动手将马弄死,不至于掀起这么大的风浪。那群人可不是好惹的。”扉空轻轻拍了拍悸云的肩膀。 以悸云的武功,对付一匹马并不难,只是她不愿残杀无辜的生命罢了。 “有时候妇人之仁,反而会掀起更大的祸端。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早死早超生。”扉空话糙理不糙。 “今日多谢你出手相助。”悸云道谢。 “小事一桩。你方才注意到没,那囚车里的囚犯好生奇怪。发生这么大的动静,他竟然泰然自若,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扉空对那锁面的囚犯竟起了兴趣。 悸云点点头,她方才确实也注意到了那名囚犯。 身处牢笼之中,却腰杆笔直,体态傲人,显然出身非凡。 “确实是个人物。”悸云开始庆幸这马幸好没有伤着里面的囚犯。 否则,不知还要掀起多大的事端。恐怕就不是扉空两锭金子能摆平的事了。 “对了,穆谦还在那!”悸云这才想起来,自己这番英雄救美究竟是为了谁。 “穆谦已经被我派人接到水云轩,没什么大事,破了一点小油皮而已,已经让人处理了。”扉空总能猜到悸云心里担心的是什么,将正欲回头找穆谦的悸云扯了回来。 “那我们快回去吧。”悸云着急看穆谦的伤势。 扉空见多识广,她口中的小伤,可未必真的就是小伤。 “就这么走了?”扉空一把拉住悸云。 “嗯?不然呢?”悸云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扉空。 扉空无奈地摇摇头,蹲了下来,又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擦了擦马的嘴角。 悸云这才注意到,死去的马屁不知何时,竟吐出了白沫。 扉空将手绢提至鼻尖处闻了闻,眉头逐渐紧锁。 悸云看出了扉空的异样,问道:“有古怪?” 扉空点点头,道:“龙舌草,口感与外表都与喂马的草料相似,混入其中很难被人察觉。一旦马儿食用,便会在一盏茶的时间内陷入癫狂,不受控制。” “有人要害穆谦。”悸云说出了扉空没说完的话。 “嗯,还不算太笨。”扉空站起来,伸出食指敲了敲悸云的头。 ---- 马上就单机80天了,加油啊!
第81章 偷得密信 = 悸云一听说今日一事是有人想要加害穆谦,一颗心便悬在半空放不下来。 她非要即刻就看到穆谦安然无恙,才可安心。 还未等扉空处理好大街上的一片狼藉,悸云便飞奔到水云轩,去寻穆谦。 “穆谦,你没事吧?”悸云一见到穆谦,就立马上前询问他的伤势。 穆谦此时正跟车夫一起,被扉空安排的人带到五楼等候。 扉空还请来一个大夫,为穆谦处理伤口。 穆谦的伤势并不严重,倒是那个车夫,拼死将穆谦抱在怀中,身上多处擦伤。 “没事,一点皮外伤。”向来爱哭的穆谦今日却格外坚强。 穆谦仅仅是膝盖处破了一点皮。大夫很快便将他的伤口处理好,离开了。 穆谦似乎有要事相商,寻了个由头将一旁的车夫也遣了出去。 如今的他,信不过穆府里的任何一个人。 “悸云姐姐,有人要害我,对吗?”穆谦平静地说道。 他就算再笨,也察觉到了养了多年向来温顺的马匹突然在大街上失心疯这事,实在蹊跷。 “何止是要害你,是想要你的命。在死去的马嘴里,我发现了龙舌草的痕迹。这正是马儿突然疯癫的源头。”扉空毫不留情地补充道。 穆谦这才注意到身旁的扉空,若换做往常,他定会垂涎扉空的美色。 可今日死里逃生,即便美色当前,他也着实无暇欣赏。 “谢谢扉空姐姐。”穆谦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他深知今日挽回一条性命,亦有扉空的功劳。 扉空摆摆手,到茶几旁给悸云倒茶。 她猜测穆谦小小年纪应不喜饮用茶水,便早早差人给他准备了甜汤。也是防着他因为处理伤口太疼而哭鼻子用的。 “这次是多亏了扉空姐姐,你确实是要好好谢谢她。”悸云走过去,摸了摸穆谦的脑袋。 “别说些有的没的,这都折腾半天了,快过来喝点东西。”扉空招呼道。 悸云便带着穆谦,也走到茶几旁坐下。 穆谦始终低垂着脑袋,一副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喝到了平日里最爱喝的甜汤也不能让他高兴。 悸云直觉他恐怕不光是因为今天在马车上受惊一事。 “怎么啦?我的小少爷。”悸云见穆谦又在愣神,伸手揉揉他的脑袋试图让他回过神来。 穆谦皱眉看着悸云,欲言又止。 悸云还从来没见过穆谦这个样子,更加确认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你得说出来,我和你悸云姐姐才能帮你。”扉空亦早已察觉穆谦心中有事。 “我好像知道是谁要害我了。”穆谦哭丧着脸。 “知道谁要害你是好事啊,怎么一副家里出了丧事的表情。”扉空放下茶盏,调侃了一句。 但穆谦却没空与扉空说笑,只是看了一眼扉空后,便低头陷入沉默。 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伤心事似的。 “扉空!”悸云小声嗔怪了扉空一句。 “失言了,失言了。”扉空轻轻用手拍了拍嘴巴,以示惩戒。 “别伤心,你跟姐姐说。我一定帮你。”悸云安抚道。 穆谦思索了片刻,决定还是将实情告知悸云二人。 “今日我吃饱喝足之后,就到父亲的书房打算与他辞行,却发现母亲竟然也在书房之中。不光如此,二人还大吵了起来。”穆谦顿了顿,似乎很不愿意回忆起他父母二人争吵的场景。 也对,穆谦是个从小便在爱意沐浴下长大的小孩,恐怕连父母争吵的场景都十分少见。 今日恐怕是真的受到了惊吓。 “不怕,慢慢说。”悸云伸手缓慢地抚摸穆谦的背部,试图舒缓他的情绪。 “原来在父亲母亲回城的路上,他们二人也遭到了袭击,场面十分凶险。一番争斗后,父亲总算抓到了一个活口,并从活口手中得到了一封密信。”穆谦娓娓道来。 “让我猜猜。你父母恐怕早就知道真凶是谁,所以得到这封密信后,想的不是揭发元凶,而是将此事隐瞒下来。我说的对吗?”扉空猜到。 穆谦愣住,他没想到扉空竟还有读心的本事。 “确实如此。父亲母亲就是为了此事而吵得不可开交。父亲想将此事隐瞒,而母亲生怕我再有危险,非要闹到祖父那里去。两人互不相让,险些就在书房里摔起东西来。”穆谦想到彼时的场景,还有些后怕。 向来对他慈眉善目,相互之间相敬如宾的父母,竟也有如此恶言相对的时候。 “真凶是谁?”悸云皱眉问道。 能让穆康不顾多年夫妻情分也要保住的人,究竟会是谁? 穆谦摇摇头,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密信,道:“他们并没有谈论那个人具体的身份和名字。待他们走后,我趁机将密信偷了出来。只可惜,这上面并没有幕后黑手的信息。” “那当然,留下书信已经足够蠢笨了,怎可能还在这种谋财害命的书信上落款呢。”扉空摇摇头,将手中的茶盏放下。 显然,扉空对这封密信亦是感兴趣的。 “必将穆氏夫妇于回府前杀之。” 这是信上的内容。 悸云一将密信打开,瞳孔就不自觉地放大,捏住信纸一角的手指也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并不是震惊信上的内容。 而是震惊,写这封密信的人,竟然就是她苦苦寻找的那个,与云家有书信往来之人。 怎会如此?她一直要寻找的旧人,竟然就是要害穆谦性命之人吗? 悸云无助地看了穆谦一眼。 穆谦此时还处于沮丧的情绪之中,低垂着眼眸,并没有察觉到悸云的注视。 可这一切,扉空却看在眼里,伸手推了推悸云,道:“你怎么了?” 悸云沉默,将外露的情绪收敛了一些。 扉空见悸云不回答她,便伸手将信取来,自己查看。 “我还以为写的是什么呢。什么信息都没有,你个小家伙还说知道凶手是谁了。”扉空无奈道。 既然如此,那穆康夫妇又是怎么通过这封信知道此人的身份呢? 除非,他们认出了此人的笔迹。 写这封信的人,正是穆康夫妇相熟之人。 “穆谦,你可认得这信上的笔迹?”悸云问道。 穆谦摇摇头,道:“应该不是府上人的字迹。我从来没有在穆府见过。” “这话就说的武断了吧,下人们的字你怎会有机会看到?”扉空有些不以为然。 “扉空姐姐有所不知,祖父酷爱书法。每年春节前夕都会在府中举办书法大赛助兴,奖金礼品十分丰厚。届时穆家但凡是个会写字的人都会参赛。父亲则是比赛的阅卷官,我闲来无事也都翻看过。”穆谦解释道。 “你一个小屁孩,看过也不记得了。”扉空将密信展开,仔细辨认上面的字迹。 “不然。穆谦是个过目不忘的孩子,这点我信得过他。”悸云帮腔道。 “有了!”扉空打了个响指。 “什么主意?说来听听。”悸云知道扉空这些年将水云轩的生意做得如此风生水起,凭的就是机灵的头脑和一身的本事。 扉空一定会有办法。 “人皆趋利,无往而不胜。我也在江西城举办一个书法比赛不就行了,只要奖品足够诱人,老鼠总会现身的。况且由我出面举办,贼人并不会疑心。毕竟我与穆家在明面上,可是此消彼长的对手。”扉空将自己的计策全盘托出。 “的确是个好主意,不过又要叫你破费了。”悸云略有些无辜的看着扉空。 钱嘛,悸云是肯定没有的。 这事又不能叫穆康夫妇知道,那穆谦的钱袋子,便也是没有了。 如此说来,便又是需要名震江西的扉空小姐行善扶贫了。 “哎,我事先说好。这钱我可不是白给的,是借的。将来穆小少爷有钱了,需得尽数归还,还要算上利息。”扉空立马露出了商人的本性。 “多少利息?”穆谦已经决意要做此事,只要他吃得下利息就立马点头答应。 “利息嘛,我说了算。什么时候还,也是我说了算。”扉空却扔出了一个霸王条例。 穆谦有些犹豫不决,思索了片刻,坚定地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此事毕竟是涉及全家性命的大事,若不揪出幕后黑手,将来恐怕还要对穆家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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