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璨听他这么说,眼睛越发红了,他皱起眉毛,似乎有千万的委屈,他低低又重复道:“无晦,你亲亲我,我……很难受。” 林晏心上一紧,看着周璨眼里的泪光慌张起来,他擦拭周璨的眼角,连忙说:“好,好,你别难受了。”他说着,仰起头,轻轻吻住周璨的唇。 周璨深深呼吸,搂住了林晏的后颈,用指头轻抚林晏脖子后头的伤疤,迫不及待地将舌头伸进来,似乎负气又急于求取般在林晏口中搜刮了一番,才放开他,哑着嗓子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走的,我怕了,无晦,我怕了……” 林晏的鼻子立刻酸胀起来,他坐起来,摸着周璨的侧颊,一点点捋顺他冰凉的长发,道:“不,我不该逼你的,是我不好。” 周璨定定地看着林晏,似乎是被他那双眼睛迷住了,他忽然按住林晏的背脊,越发凶狠地吻了上来,他扯着林晏背后的那点儿衣料,用力地往下拉拽,一边欺上身来,坐到林晏腿上,将他吻得整个人往后贴到床背上。 “留玉唔……”林晏被他亲的七荤八素,背脊不断地往外冒热汗,周璨将他衣服扯了一半,见脱不下去,直接从下头伸进手来,他的手冰凉,激得林晏一哆嗦,忍不住出声叫他。 林晏觉得有点儿不妙,周璨分明喝昏了头,这会……难不成…… 周璨的手心贴着林晏的小腹,胡乱摸了摸暖手,就往下伸去,握住了林晏的分身。林晏仰头惊呼,周璨立刻偏头上来,吮在林晏的喉结那儿,又沿着林晏的下颌线缓缓舔了一路。林晏哪里被如此挑逗过,**立刻硬起来,轻轻地从嘴里吐气。周璨感到那分身越抬越高,顶着自己掌心,低头就笑了,当着林晏的面将手抽出来,放到嘴边,像只猫咪一般,将那只手的掌心慢慢舔湿。林晏看呆了,从耳朵尖红到脖子根,胡乱地呼吸着,视线却没法从周璨身上移开。 周璨将湿润的手重新伸进林晏**里头,从**开始抚摸,顺着往上捋动,最后用拇指在尖儿上拈转。林晏咬着牙才没叫出来,剧烈的快感立刻叫那根急剧充血起来,心口痒得要命,他扑上去,咬住了周璨的耳廓,将手*插*入周璨柔滑的发间,将他的头扳过来与自己接吻。 周璨脱不了林晏的衣服,这时候便熟练地剥了自己的衣服,半个身子裸*露*出来,林晏被这身冰肌玉骨晃了眼睛,无师自通地凑上去,吻到周璨胸口,在他后背上下揉抚着,似乎想要数清周璨的脊椎有几节似的。周璨舒服地眯起眼睛,不停用**顶林晏,两人的坚挺擦碰着,林晏浑身烫得要喷火,心里头却慌张起来,接着……接着要如何……周璨一副攻城略地的架势,这是……想要他吗? 似乎是要印证他的想法,周璨这时候忽然按着林晏的肩膀,将他推到,两腿跪在他身子两边,气喘吁吁地低下头来绵绵地吻他,一下又一下,周璨醉得不轻,边吻边笑,还咬着林晏的嘴唇说话:“安儿,你不敢看我吗,你看看我,我喜欢看你的眼睛……”林晏正被他吻得心软成一滩水,闭着眼睛下了决心,随周璨索取,听到周璨这么说,又忍不住睁开眼睛,便瞧见周璨半合着眼帘,长密的睫毛挂下来,显得柔美又惑人,他精致的嘴角噙着酣醉的笑,几丝乱发贴在他面上,一时红白黑三色分明又鲜艳,林晏被这凌厉的美感击昏了头,胸口如擂鼓般有什么东西响亮又剧烈地冲撞着,似乎要破开他胸膛。 林晏不知不觉便湿了眼角,仰头吻了吻周璨眉间的小痣,周璨便抱住了他脑袋,不停将耳朵,下巴凑过来索吻,林晏很是喜欢周璨这种忘形的模样,越*发*情动起来,接着却感到周璨弓起身体,将臀贴到林晏小腹上,用**磨蹭林晏的分身。 林晏脑中炸开了雷,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却瞧见周璨闭着眼睛,轻咬着林晏的唇瓣,一只手背到身后去,伏低身体翘起臀来,自己将手指送入拓宽起来。周璨醉着,跪不太稳,上半身倒在林晏胸口,**却微微起伏摇摆,他在林晏唇间呵出热气,将甜腻的*呻*吟送入林晏齿间。林晏眼睛都开始烫了,似乎都听见太阳*里头血液奔涌的声音,他将周璨抱坐起来,探过一只手去,捉住了周璨正在**的手指。周璨乖乖撤走了手,用臀轻蹭林晏的手背。 “留玉……”林晏听见自己的声音沉得陌生。 周璨仰头轻轻吐气,迷乱地瞥了林晏一眼,道:“安儿,快点,快……” 林晏掰开他的**,似乎这时候才相信周璨是真的要给他,他用分身抵着周璨那处,慢慢从外头滑碾过去,周璨夹紧了臀,急促地喘息,手在林晏肩头越抓越紧。林晏不敢太激进,怕伤了他,一边用分身来回剐蹭,一边用手指试探着拨开那里的褶皱往里头插。周璨的喘息声渐渐粗重起来,那里也越发湿润,他用掌心压着林晏的膝盖,忽然十分霸气地轻轻拍了林晏一巴掌,轻狂笑起来:“林无晦,本王今夜就办了你。” 他说着就往林晏那根坐下去,可他醉了酒,压根也找不准位置,坐得林晏痛得差点求饶,林晏哭笑不得,护着他的腰将他摔回床上去,与周璨贴面,吻了吻他绯红上挑的眼角,道:“我的王爷,谁办谁啊?” 周璨感觉到自己的腿被捉住了,一时分神向下望去,好似清醒了几分,嗫嚅道:“你别看……” 林晏低头,瞧见周璨左腿上几道疤痕,有些淡退得大抵瞧不见了,那条最粗的却依旧盘踞在那,仿佛一条可怖的蜈蚣。林晏俯**去,重重地吻在那儿,周璨难耐地**了一下腰肢,便感觉到林晏的分身慢慢抵入进来。那种久违的满涨感似乎叫周璨十足怀念快乐起来,他胸膛起伏得厉害,身上这时候才热得明显起来,他撑起一点儿身体,迫不及待地用**迎合林晏的进出,一边伸手去勾林晏的膝窝,好似想要两人再结合得紧密一些。 林晏几乎要忘记自己是不是在呼吸了,外头冷色的光亮将周璨的躯体镀得仿佛玉一样,软滑温腻,周璨紧紧绷着肌肉,身子却舒张得厉害,腰肢起伏,极力吞吐着林晏埋在他体内的那根东西,似乎是在穷凶极恶地向林晏索取温度,索取勇气,好让自己有所依傍,“无晦,呃,无晦……”他忘情地*呻*吟着,好似终于将自己身份,顾忌,恐惧全丢掉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情人,将身体交给自己心爱的人,无所保留。 窗外月沉寒霜寂,窗内汗湿香罗软。 冬夜当真长。 方知意睡得正熟,隐约听到外头敲门声不绝,待到他披了衣服下了床,正要唤下人问个明白,那门忽然发出一声巨响,从外头被破开,半扇脱了门框,可怜兮兮地在半空摇晃着。 方知意被刺骨的寒风吹得清醒了大半,便与揽月那冷冰冰的俏丽面孔对上了眼。他无端被吓了一大跳,后退一步,却见揽月让开身子,有人从她后头扑上来,将方知意一路推回床边。 方知意定睛一瞧,那人衣发散乱,面色惊慌,不是那顶尊贵的景纯王爷又是谁。 “天还没亮你发什么疯?”自从六月叶继善被他二哥带回家后,方知意脾气是越发差了,若不是揽月在场,他差点儿就要打周璨了。 周璨似乎是急行而来,喘着粗气,直愣愣盯着方知意,低声道:“叔言,大事,救命的大事,你得帮我,你听好了……” 方知意被他盯得背上发寒,打起精神洗耳恭听。 “……给我一碗避子汤,立刻,马上,赶紧的!”周璨咬牙切齿道。 方知意眨巴了好几下眼睛,这才看清周璨脖子里几道红紫的旖旎痕迹,张大嘴巴:“你……你,也太不知分寸了!” 他推开周璨,也是知晓轻重,立刻去往墙边的药柜里翻找,忽然又疑惑道:“不该啊,今日不是叶家两位将军忌日吗,你不是在老将军府陪林晏过夜……”他猛然停下手,迅疾转身,还撞得柜子一晃,他与周璨的视线一对上,表情便由怀疑转为十足的惊恐,“我的老天爷,你莫不是唔唔唔……” 周璨一把捂住他的嘴,一双眼睛黑漆漆的,他淡淡一勾唇,笑得比外头的寒风更阴冷,“你再说一句话,本王便让揽月抹了你的脖子。” 方知意好半天才点点头,心道:不用揽月,我自己现在就想抹自己脖子。
第三十九章 冬寒 方知意看着窝进他床里沉沉睡去的周璨,无奈地摇头,给那尊贵的王爷掖好被子。 他收拾了一下桌上的药壶和药碗,披上裘衣,推门出去,便瞧见那冷面侍女站在院子里,抱着柄剑,望着天边方出现的一抹鱼肚白。 “聊聊吧。”方知意缩着脖子,吐出一口白汽。 揽月回头看了他一眼,走了回来,动作利落地将剑别回腰间,站到方知意身旁。 方知意被冷风吹得头疼,摁着额角,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卧房,小声问道:“这……什么时候的事?” “昨夜。” 方知意一噎,越发头疼了,他无奈道:“我是问,他与那林小少爷,何时……好上的?” 方知意问完,才想起西境那会,林晏因为药劲亲吻周璨的场景,不由想捶胸顿足,难道就是那时候?亲一亲就喜欢上了?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揽月瞧他一眼,又回道:“三月。” “阿弥陀佛……”方知意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又气恼道,“这都什么事啊,这大京城多少豪门贵胄,他怎就非得盯着一个叶家薅呢?” 揽月似是不悦,看着方知意的目光越发冰冷起来,她道:“王爷想好了。” 方知意愣了愣,不再说话。他紧了紧自己裘衣的领口,清淡的面上收敛起表情,倒又是一身不问浊世的仙气,他自顾自走了出去,道:“他醒了你便带他走吧,药方我放桌上了,过些日子我闭关静修,你叫他好自为之。” 方知意走出院子,院门旁种了棵七叶树,叶掌分七瓣,如今落了好些叶子。有闻佛祖释迦牟尼居住七叶窟,第一次与众弟子讲经的地方,满山长满七叶树。 这棵树,是叶继善送的。说是讲经讲的是个气氛,非要将树栽下。 那夜,叶继善站在树下,说:“我明早就要回去了,可能很久都不会被允许来长安了。你站过来点儿,你得好好记住我的样子,或许过几年,过十几年我长得比现在更好看了,你也不能忘记我的样子。” 叶家的人,是不是个个都如此邪门? 方知意不愿再想,闷头往佛堂而去。 林晏一夜酣睡,好在习惯早起,并未睡过头去,醒来一摸身边,空空如也。那空处已然凉了,若不是自己光裸着身子,衣衫落了一地,房中那种气味还未散尽,他都要以为自己又是做了一个春梦。 周璨看来是落荒而逃了。林晏觉得好笑,将那衣服捡起来披上时又想起昨夜的某些片段,不由又红了耳朵,低头盯着自己的指尖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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