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让人动容? 太皇太后颔首,浑浊的眼中渗出星星点点的泪意,“好,皇祖母一定好起来……” 禾阳也好,渊帝的也好。 当真是她之过么…… - 次日,新帝念夏氏在兖南乡、南境不畏西疆士兵挺身而出,巾帼不让须眉,故而免去夏氏罪名,更念夏氏与骠骑将军患难见真情,赐夏氏夏宁与骠骑将军耶律肃不日完婚。 这个消息传到世安苑时,嬷嬷喜得落泪,帕子捂着嘴巴直掉眼泪。 三个丫头更是聚在一起,喜得又哭又笑。 唯有雪音仍是那一副清冷的姿态,在一屋子喜极而泣之中,走到夏宁面前跪下,“奴婢恭喜姑娘,姑娘大喜了。” 其他几人这才反应过来,接二连三的在夏宁面前跪下。 喜气洋洋的恭贺着:“姑娘大喜!贺喜姑娘!” 夏宁恍惚了片刻,视线落在她们的脸上,看见一双双含着热泪的眼睛,嘴角这才抑制不住的扬了起来,眼眶微热,弯腰去扶嬷嬷,“嬷嬷快起来吧,”说着又拉起其他丫鬟,“你们也起来罢。” 嬷嬷与她握着手,视线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夏氏的脸庞,刚要开口时,忽又哽咽住了,最后,只道:“熬到了……姑娘当真是熬到这一日了……老婆子……替姑娘高兴……也替……梅开、竹立两个丫头高兴……” 夏宁终也忍不住。 笑着落泪。 耶律肃进了花厅,见着主仆聚在一起,各有各的哭法。
第162章 大婚之夜可别哭着求我 看这哭成一团的样子,外头不明事理的人一时竟也分不清楚究竟是出了喜事、还是丧事。 耶律肃脸色略沉,这院子里下人们的规矩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甚至连他进了花厅也没人察觉。 耶律肃加重了脚步声,雪音急忙行礼问安。 众人这才惊觉将军回来了,连忙见礼。 耶律肃当下并不打算收拾着这些下人,只命她们退下去。 夏氏站在花厅的正中央,今日着一身碧色衣衫,头戴珠钗,简约雅静,只是眼梢泛红,眼中含泪,俏俏然的立着,便可如画般的娇媚柔情。 她也不急着行礼,直勾勾的望着耶律肃。 耶律肃走到她跟前,抬起手掌,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意,动作温柔,像是做惯了似的。 冷冽的眼中印了她的模样后,眸光也温柔了下来,“得了消息如此高兴,嗯?” 他身量高大,站在夏宁跟前,她不得不昂起脸来才能与他对视。 女子的一双杏眸似雨露涤荡后的清亮,闪着欢喜的眸色,女子的嗓音娇柔,“十里红妆,凤冠霞帔,哪个女子会不高兴。” 她的笑容入了眼底深处。 这般纯粹。 耶律肃的眼中也生了些笑,声线暗哑,“还有呢。” 她又贴近了些,笑容中多了促狭,“如今京中上下都夸人家是一代侠女,我也高兴。” 耶律肃低下头,视线灼热,呼吸沉沉,“还有呢。” “没了。”这二字她说的清脆。 歪了下脸蛋,咬着唇笑,面颊如涂抹了胭脂般。 她故意为之。 这种矫揉造作的小把戏是她最擅长的,亦显得勾人的可爱。 耶律肃靠近着,她笑着后缩,只拿这些当情趣撩拨着他。 眉梢的笑意混着媚态,最终挑破了耶律肃的耐心,直接将她扣在身前,以唇封堵,肆意掠夺,似猎鹰般衔住她的舌,不令她退缩闪躲,甜津粘腻,喉结错动,呼吸渐沉。 在这一事上,他的技巧只比她多。 即便交手多次,她也仍像是个生涩的,任由他主导着。 他迟迟不放过她,厮磨的双唇微胀,喘息不匀,连力气也一并被抽走了,逼得她撑不住,纤瘦的身子挂在他的身上,如一枝藤蔓,柔弱无力却又旖旎的缠绕粗壮的大树。 “我说,我说……”她娇喘不匀,面颊酡红,眼中春色微漾,“我说。” 他这才放过她半寸之地。 眸光滚烫,欲/壑难填,“继续。” 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真切,踮起脚尖,微凉的指尖捧上他的脸颊,语气柔雾一般,轻的仿佛一口气就能吹散,神色氤氲着,媚得入骨入魂,“与您携手至白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您——不高兴么?”她眼眸朦胧着,泪光层叠,“我高兴、欢喜的厉害。” 轻言慢语。 在耶律肃耳中,却如平地炸开的极盛烟花。 这个满嘴谎言,情深时刻连眼睛都能说谎的夏氏,向他表露了真情,如何不让人欢喜。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夏氏的一生,他早已要定了。 男女之情,发乎情,情到深处难自抑,欲火燎原,纠缠的难舍难分。 衣衫坠地,喘息连连。 女子肌肤胜雪,落上星星点点的红痕。 男子后背肌肉遒劲的弧度,藏在衣衫下也难掩。 起起落落,如窗外的秋风急拂,惊落一地落叶,嘤咛轻哼的声音尾儿婉转销魂。 巫山云雨将至。 一截细藕似的胳膊缠上他的脖子,桃花面动情,似被雨滴打落,颤颤可怜可爱,求着央着唤他的名字。 如勾人跌入深渊的妖媚。 轻采娇弱之首的男人却忽然停下了动作,从她胸前抬起手,眼中的欲色浓厚如墨,嗓音沙哑的一塌糊涂,却生生忍了下来。 甚至还撑起身子,扯过一旁凌乱的衣衫盖在她的身上。 夏宁被高高的吊在那儿,哪里能轻易落下,杏眸含泪,盈盈可怜,粉唇轻启着,“将军……” 见他停下动作,夏宁似游蛇似的缠上去。 纤细的胳膊从他的脖子缓缓下移,在他坚硬的后背上圈圈画画着,“我这些日子身子大好了……”她眼神迷离,媚骨浑然天成,柔声道:“您,不想要奴家么。” 眼睫掀起,曼妙撩拨的视线看向他。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是媚色。 让人癫狂失控。 耶律肃立刻用手捏住她胡作非为的手,呼吸沉重,眼中暗色翻滚,却道:“来日方长,大婚之夜时可别哭着求我。” 大婚之夜? 大婚要何时? 她要的是当下。 她素来遵从自己的心意。 耶律肃将她的邪火撩了起来,此时就要这么扯了留她一人求而不得,她如何肯?愈发妖孽的缠着他,什么荤话都贴着他说,手也不老实,四处点火,实在闹得狠了,被耶律肃捏住警告,她便娇娇的叫疼。 耶律肃似乎是下定了心不要她。 夏宁也起了执念,偏要闹他。 耶律肃纵容她胡作非为,也纵着她翻身爬了上去。 她胆子本来就大,通晓的花样有多,有些几乎是耶律肃都不知晓的,他一边防着她,一边还留了些分寸生怕伤了她。 两人在床榻上胡闹,一来二去,动静难免大了些。 床柱子吱吱嘎嘎作响。 惊动外头来的人。 门上被人笃笃敲了两下。 世安苑的人在这些事上极有眼力劲儿,从不会这种时候来打扰人,但外门这人敲了两下门,无人应答,还不折不挠的继续敲着。 夏宁的燥火顿时灭了两分,娇着声怨道:“哪个没长耳朵的——” 她才停了下来,分出心思去听门外的动静,就被耶律肃双手掐住细腰,将她从身上抱了下去,惹得夏宁惊呼一声,接着起身,扬起被褥将夏宁罩了起来。 夏宁:??? 这会子邪火是彻底消了。 她掀开一道缝隙去看。 耶律肃衣衫还算整齐,稍理了理就往门外走去,方一拉开门,站在门外敲门的嬷嬷立刻扬着声音,大惊小怪道:“将军?您怎么能在这儿了?”说着探头往屋子里看了眼,见地上散落小衣,难为道:“这……成婚之前男女双方见面已是大忌,更不能行房事啊!您、您、你们这——”嬷嬷急的跺脚,“不吉利啊!” 这一通的大忌、不吉利听得耶律肃眉心拧起不悦,“呱噪,收声。” 躲在被子里的夏宁这才了然。 原来不碰她……是因为这事。 她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换成旁人早就吓得不敢多话。 这位嬷嬷却不太怕他,只是语气略有收敛,语重心长的劝道:“男婚女嫁,自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自有它的道理。你们男子觉得守着规矩麻烦,但于女子而言,一辈子才得这么一次婚嫁之礼,定是想要得到未来夫君的尊重,今后和和美美的。” 嬷嬷微笑着,补了一句:“就当是为了夏姑娘,将军您说,是这个理么。” 耶律肃冷冷瞥她一眼。 竟还有人敢用夏氏拿捏他。 但—— 他却没有斥责这嬷嬷,只是冷哼了一声,“做好你的事情,旁的无须你来言语。” 嬷嬷笑着福身,“是,将军,老奴不该说的,不该看的心里有数,将军快请罢,老奴替姑娘收拾收拾。” 耶律肃警告似的看她一眼后,这才离开。 嬷嬷目送他离开,转身就往屋子里走来。 夏宁从缝隙里窥探见耶律肃离开时的表情,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只得用手掩着唇,却不防嬷嬷走到跟前,竟是直接将她身上的被褥给掀开了。 速度快到夏宁来不及遮掩。 她衣衫不整,连小衣都被解了扔在地上。 这会儿掀开被子,满身红痕就这么落入嬷嬷的眼中,嬷嬷惊呼了声,“嘶——将军的手这么重——” 门外的耶律肃:……这嘴上没把门的老东西,当真是名望颇深的喜事嬷嬷? 屋里。 夏氏陡然觉得背上一凉,眉心不禁皱了下,但掀开的被褥很快落了下来,嬷嬷仔仔细细的将她包裹好,蹲在床前,一张福气的脸就闯入了夏宁的眼中。 这位嬷嬷生的微胖,看着颇有福相。 眼小,嘴小,偏生脸盘子大,看着便添了几分喜气。 说话声倒是利索,中气十足,“夏姑娘好,老奴是内务府指派来的喜事嬷嬷,负责姑娘与将军大婚前后,姑娘这边儿的一应琐事,姑娘只管安安心心做您美美的新娘子,一概交给老奴负责即可。” 她笑,夏宁也跟着笑。 笑的眉眼弯弯,嘴角笑意清浅,“那就万事交托给嬷嬷了。” 喜事嬷嬷对夏氏的事迹早有耳闻。 今日一见夏氏,白日里就勾着将军在床上厮混,到底是从勾栏里出来的品行,是个拿不上台面的。 可又见夏氏对她笑,不由得愣了下。 这番姿色,也难怪能勾的将军为了她连名声都不要了。 喜事嬷嬷极快恢复神色,笑着利索道:“姑娘客气了,这是老奴的分内之事。只是姑娘需得赶紧些收拾东西,咱们得赶在落日前搬出将军府去,直至大婚前一日,姑娘与将军两人不得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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