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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隔壁婶子，李徽转头就见明永昫站在身后，吓得险些将那盘饺子脱了手。 “做什么不出声！”一脚踢他小腿，李徽瞪着他。 明永昫没躲，接了这一脚，也接过那盘饺子左看看右看看的，“我怎么觉得还是我做的饺子更好吃呢？” 抢回饺子，李徽又是一脚踩他，“你觉得又如何，我觉得就是不如！” 明永昫伸手就挠她痒痒肉，李徽咯咯直笑地躲着，手中的盘子也还稳稳得端着。 吃罢年夜饭，待到除夕夜深，周围的嬉闹声炮仗声渐渐散了，李徽坐在卧房的门槛上，抬头看那星空闪烁。 “怎么在这儿坐着，”明永昫给她围上件厚棉衣，一同坐下抱着她。 “你说，壁山现在，是不是师弟们都排队领了压岁钱呢？”李徽轻轻问他。 “这儿有个不用排队呢！”明永昫变戏法般突然变出个大红封，“喏！师叔师伯寄来的！” 李徽一把推开他，抢过红封跳了起来，“啊！我就知道！爹和大师伯肯定不会忘了我！” 明永昫被推得一屁股坐到卧房地上，不过地上早早铺了厚毯，他就这样坐着抬头看她拆开红封，取出了一把银票和几张信纸。 “你怎么就和爹说了我的病呢，看，爹他絮絮叨叨了好几张纸！”李徽低头，突然对上了明永昫幽深的眼睛，他的神情柔和温暖，是这寒夜里迎面而来的春风，吹到了她心里。 李徽蹲下，信纸银票都被手压在了毯上，她伏下身子亲吻她那孩童一般赖在地上的恋人。
第29章 骑驴牵马 吴州北部有一大湖，名为泽湖，特产白鱼白虾。开春后，明永昫带着李徽来到这湖边小村，过上了渔民的日子。 白日跟着船出湖，明永昫在船头撒开渔网，李徽就摇摇晃晃地坐在船尾看远处水天相接船边湖水碧波，夜里二人就一同躺在船板上，凉风习习，耳边只有浅浅的水声起伏，体会这天水似墨月色无边。 不过，捞了鱼总得去镇上卖，毕竟两个人也吃不完，明永昫就去借了驴车，车上放着两个大水桶，里面鱼虾扑腾溅出些水。天未亮，两人出发，卯正二刻到了镇上，正是早市的时候，多的是媳妇大婶来买新鲜的鱼虾，二人将价格定得略低了一点，不出半个时辰，两桶的鱼虾全卖空了，驴载着空桶和两个人往回走时，蹄子踩得都轻松了许多。 回程路上，有人一身黑衣骑骏马疾驰而过，马蹄扬起飞沙，转瞬间就不见一人一马踪迹。 李徽连连摆手，挥去尘沙，惊道：“这马好快！” “听蹄声就知道那是匹难得的良驹，”明永昫为李徽挥挥沙，顺便又甩了那矮驴一鞭，“这头就是只蠢驴了。” “师兄，我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怕马了，你要不什么时候带我骑马试试？”李徽忽地转头，有些跃跃欲试，“二人一骑走天涯，那种感觉好像会很潇洒！” “真的？那是谁每次上马车的时候都盯着那马后腿，生怕那马撅蹄？”明永昫头也不回。 李徽抱上他胳膊，缠着道：“那，这快一年了都，我也没见这马撅过蹄子，它还是温驯的安全的，我真的不怕了！教我骑马好不好！我马车都快坐晕了，比船都晕！” “也行，不过...”明永昫指着前头那埋头赶路的矮驴，笑道：“到家后，先让你骑骑这头驴，找找感觉，之后你再想想还要不要骑马。” 李徽自是一口答应，但等到真的跨上矮驴，大腿下温热还起伏不定的皮肉让她只想扶着明永昫回到地上。 “这...这怎么...” 明永昫站在一旁，按住她的腰，只道：“坐稳！” 李徽侧腰，双手慌忙抓住他肩膀，叫着，“坐不稳啊啊啊啊啊怎么坐稳啊它会动的啊啊啊啊啊！” “感受它的动作，你顺着它，来，大腿先放松！”明永昫扶着教着，李徽静下来后终于坐是坐稳了，“马背上会配有马鞍，到时候等你坐在马鞍上，也是同样地去顺着马的动作。” 明永昫牵着矮驴走了两圈，李徽在驴背上晃着，渐渐找到了感觉，再骑了两日驴，明永昫方牵了马来。 湖边沙地上晒了渔网，马蹄深深踩过湿润的沙。忍着那惧意，李徽一同握上缰绳，明永昫陪她牵着马沿湖边慢慢走着，仿佛走不到尽头。 /// 吴州地阔，明李二人每到一县，只要风土人情不同，就会住上几月，待到又近年关之时，二人正好到了吴州州府所在的金云县。 入了城门，二人均下了马，牵着马慢慢走着，因着年关将至，街上人多货多车马也多，两个异乡人也就不显得突出了。 金云县繁华热闹非常，二人寻了家富丽堂皇的酒楼，一小厮牵马去喂，另一小厮领二人上了二楼包厢。 这包厢内同酒楼外观是如出一辙的富贵，地上厚毯，桌椅檀木，名家书画华贵瓷器皆有。 尚未上菜，李徽拿起墙边小案上的花瓶，颠了颠，“这瓶子蛮好看！” 放回花瓶，她又想摸摸挂着的字画，靠近时却听得隔壁房中传来人声。 “下官原本打听到此次巡视是由周指挥使亲自前来，指挥使大人不近酒色，因此下官也不敢准备上那些，接待大人时才...这不，定了咱金云最好的酒楼先给您赔个罪！” 李徽边贴上耳朵边招手，催她师兄快来听。 听到另一男声说话：“无碍无碍，也是事出突然，陛下突然收到来自西域的奏报，匆匆派周大人领人赶赴西域，本官也是临时受命。” 又有人应道：“西域近年无甚大事，不知何事竟让陛下如此急切，不过指挥使大人这一趟，得大半年不回朝中？” 那男声笑得大声：“说是去的大夏国，那大半年可不止！” 有人马上奉承道：“那这段时间里，控鹤卫之中不就是您方大人一手...哈哈哈！” 明永昫连忙牵着李徽回了位置。 “怎么不再听听？这些大人物也真随意，不怕隔墙有耳吗？”李徽奇道。 “你都说是大人物了，怎会理会我们两个小喽啰，”明永昫按她坐好，倒了杯水递过去，“也就我们习武之人耳目灵些才听得见。” 李徽眨了眨眼，小口小口地抿着茶。 /// 待过了年，再过六月，又是新一届的集英大会，明永昫和李徽便定下在金云县久留几个月，到时直接前往丰州。 与壁山通了信，他们租了个清净的宅子，宅中有片空地，以便练剑切磋。 夜里缠绵过后，李徽被汗闷得想一把掀开被子，明永昫抱着她手脚拦住了。 “怎么？还想着凉？”他又压了压被子，将怀里女子温热的身体裹得严实。 李徽只能露出个脑袋，她一口咬上明永昫下巴，气道：“可是，好热！” “等会儿又嫌冷得凑过来抱，你呀！”略微透了点被子缝，明永昫无奈。 李徽嘻嘻一笑，老实躺好了，问道：“师兄，等集英会后，我们还去哪儿呢？爹应该不会抓我回去吧！” “还想去哪儿？”明永昫被下的手又抚摸着她身体。 “唔，要不我们往西域走？你还没见过我梅姨呢！”李徽侧身面对他，被里的手也揽上他的腰，“原本我们一同在塞外生活的，爹带我回壁山后，梅姨就去了西域，每次说是会带着商队顺道来见我，可她就从没回过中原。” “好，想去哪儿我都陪你。”明永昫温柔应道，随后猛地拉上被子，笑闹声被闷在被子里，渐渐成了纠缠不清的响动。
第30章 少爷卖艺 元宵灯市，金云县红火不尽，人流如潮。 李徽正牵着明永昫在游街花队灯队的人群中穿梭，一不小心险些碰翻了旁人手中的花灯。她连连道歉，行人只说无碍。李徽又见那人手中花灯精致，问到了卖家所在，拉着明永昫就往那儿跑去。 转了条街，更是热闹了，不止有灯谜花灯美食，竟还有卖艺武人在表演武术。 李徽顿时忘了要去买灯，拉着明永昫挤进人群中，要去看那耍大刀。 “哇！好！” 大汗左右挥刀，耍得风声飒飒，李徽跟着周围群众，很是捧场，有女子捧着铜锣来要着赏钱，一堆铜钱里李徽放了好大锭银子，女子惊呼，感激不已。 看罢表演，李徽突然来了兴致，摇着明永昫胳膊求道：“师兄！要不我们去演个剑术？我等会也拿着个锣，给你讨点赏钱！” 明永昫一听，本想拒绝，却禁不住她那祈求目光，也不忍败她兴致，去和那武人借了剑和锣。 二人来到另一条街，李徽敲着锣大喊，“剑术表演！剑术表演！诸位来看看呐！绝顶精妙的剑法！” 人群渐渐围成了圈，明永昫持剑略行一礼，耍上了一套利落有力的剑法。 男子相貌俊美，一招一式间尤为赏心悦目，众人纷纷叫好，李徽一看，端着锣钻到人群中讨赏钱，连声道谢：“谢谢大爷！谢谢大婶！谢谢姑娘！” 还了剑、锣，明永昫和李徽找了家馄饨铺子，要了两碗馄饨，还没坐下，李徽先将铜板都撒在了桌上，一个个数了起来。 “一百五十二文！咱们明少爷可真厉害，第一次卖武，得了这么多钱！”李徽笑着坐下了，把这些铜板好好收回袋中，拍拍两下在一边放好。 明永昫只接过两碗馄饨，放到桌上，“吃吧，乐了一晚，饿了吧？” 李徽点头，接过师兄递来的瓷勺子，吹着热汤，“你一说，我真的饿了！” /// 待到灯会散了，二人回了小宅，刚关上院门，李徽就被明永昫打横抱了起来。 “呀！”李徽惊呼一声。 明永昫大步走向卧房，一脚踢开房门，把怀中人放到桌上，搂着腰就亲下来，李徽抱着他脖子回吻。 嘴唇被咬得麻麻，李徽退开些许，笑他，“这么急干嘛？又不是不给你亲。” 明永昫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李徽连忙想下桌逃开，但被按住了腰，抵住了腿，动弹不得。 “试一试？好不好？”明永昫亲她耳后。 耳后敏感，李徽被亲得酥酥麻麻的，头靠到他肩上，轻蹭他脖子。 床下燃了两个碳盆，明永昫裸着身子斜靠在床头，李徽只披着件薄中衣，裸露胸腹，坐在他腿上。 把长发撩到背后，李徽握上他早已兴奋的阳物，缓缓套着。 男人的阳物粗长狰狞，她的身体对此物已是颇为熟悉，搅得她欢愉无比，但如今却是难得地要用嘴去侍弄，她低头先是用唇含了一下顶端，头发还是难免垂下，正想再撩，明永昫将她长发拨到耳后，催她继续。 李徽抬眼瞪他，明永昫被这眼瞧得心热，手指顺着耳朵下颌摩挲，拇指按到她下唇，抵进口中，摸到舌头又磨着她牙齿，哑着声音道：“得收着点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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