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要扶明永昫起来,明永昫未动,她只好说,“你爹同意了,同意暂且缓了你的婚事。” “真的吗!”明永昫喜得一下想站起来,腿因久跪无力,摔到了地上,孙书柔急急蹲下,要掀开明永昫裤管看他膝盖。 明永昫握住他娘的手,“爹他真的同意了?” 孙书柔点头,取出些药膏递到儿子怀里,“只是暂缓,只给你一年时间,可若是等你寻到了,徽儿她已经嫁了,你怎么办?” “她若不是真心嫁的,只要她开口,我就带她走!”明永昫坐在地上,缓着腿部酸痛,决心道:“她什么都不说,也不见我,师叔一封信休想打发我,娘,虽然他们进了燕州关口后就寻不到踪迹,但梅号跑不了,还有徽儿她娘周荣,我也在打听!我一定会找到的!” 孙书柔拍他,气道:“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个情种!” 【作者有话要说】 总是被催婚...不想太那个但在古代...也就催催催了...
第41章 蛇庄养病 一夜未眠,正月初一的大朝会上,李徽只觉困倦,偷偷打着哈欠。所幸朝会上的人实在是多,皇室宗亲、文武众臣、各地知州、各国使臣,又是磕头跪拜,又是献礼奉瑞,周至礼一时间也尚未注意。 待得礼毕,李徽拖着厚服重钗就往福熙殿回,周训梅为李徽卸下衣物,喊退宫人内侍,悄悄递上封信件。 “你爹送来的,快看看,看过得烧了。” 李徽顿时去了大半睡意,急急撕开外封,抖开信纸。 “徽儿在京中安否,京中多显贵,不知可有人为难于你,睡得如何吃得如何,训梅在你身边,定会照料妥当。念及蛇毒之痛,你母曾言更甚烈火焚身,为父恨不得替你担受,知你为我平安少有信来,师父尚未出关,壁山一切安好,勿念勿忧。” 仿佛眼前看见了壁山落雪下,李三寿提笔写下字字想念,李徽将信贴在胸口,暖了心跳。 “还有一事,三寿信中未提,但我打听到,丰州叶家温家近期似乎在和明家谈...谈亲事...” 李徽松了贴在胸口的手,怔着道:“过了年,师兄也就二十三了,早该成家继业了。” 她再三读了手上的信,将字字句句记在心里后,纸张被扔到炭盆中,很快便被热炭吞没了。 午后,李徽一觉醒来,仍觉头晕,周训梅一摸她额头,是发起热了,急忙派人去请陈太医。 周至礼听得,直接抛下与数位重臣的小宴,摆驾福熙宫。 李徽被被子裹着躺在周训梅怀里,只露出手腕,给陈太医把着脉。 免了行礼,周至礼坐到床脚,掖了掖她被子,问道:“如何?” 陈太医回禀道:“殿下应是昨夜受凉了,热度尚浅,待下官开上几副药先。” “怎会受凉,满宫的人都是摆设吗!”周至礼怒喝,宫人皆跪。 “是我自己,素来不喜欢有人贴身侍奉,莫要牵扯其他。”李徽轻声解释。 周至礼皱眉,“你就是心软,宫人奴婢何须...” 喉咙里发干,李徽咳了两声,打断了皇帝的话,问向一旁写着方子的陈太医,“我往年也有一次发热,饮了药也两月才见好,现在想来可是与这巫毒有关?” 陈太医收笔,“正是,因殿下血脉中带着巫毒,寻常剂量的药物难以启效,需得数倍加量。” “难怪那蒙汗药也是无效。”李徽自言自语般低声说着。 周至礼一听,急着又问:“蒙汗药!什么时候遇上了歹人!” “江湖里四方游历,总得遇上几个黑店不是?父皇大惊小怪了。”李徽笑他,周至礼却回忆起些过往。 “父皇是关心你,小没良心的,朕年少时同你娘出行,也遇到过黑店,那时朕功夫一般,随行的侍卫也都被药放倒了,幸好你娘她毫无影响,直接拿下那伙贼人,不然就像你娘说的,朕就要成了人家的压寨相公了哈哈哈。”周至礼怀念道,记忆中,琼华抱着没有力气的他,这样数落着。 已从周至礼口中,听得许多他们的往事,李徽见他眼神恋念,娘与他曾经定也像她和师兄一样,青梅竹马,年少情浓,只是如今,皆是难圆。 陈太医递去药方,又上前禀话,打断了父女二人各自的心事。 “陛下,臣建议,公主病中之时不如移居蛇庄,巫毒虽症状缓慢,但若有风寒侵体、受伤失血,甚至是情绪上大喜大悲,都易引起巫毒突然的发作。公主初初毒发,为保安全,还是去蛇庄稳妥些。” 周至礼一拍大腿,“好,咱们马上摆驾蛇庄,父皇也陪你同去。” 冯怀马上出声劝道,“陛下,年节正是宫中多事之时,陛下怎么走得开呢?” 李徽也附和,“不过小病,有梅姨陪我就好,父皇莫要忧心。” 周至礼无奈,命陈太医随行,让冯怀派了几名得力内侍宫人。周训兰主动请旨,护送李徽出了皇宫往京郊蛇庄去。 马车帘重,免得漏风,李徽靠在周训梅怀里,突然发笑。 周训梅问她,“笑什么呢?” “笑周大人眼巴巴赶来,都没得你一个好脸色。”李徽抬头,眼神调侃。 “你...我...我和他...”周训梅难得结巴起来。 “他一个重臣,推了堆关系事务,请旨要来做这护送的小活,我可不信是为了讨我这个公主的欢心。其实我早应该发现的,梅姨你对他总是嚣张跋扈的。”说着,李徽又想起了件事,“我曾经偷听到官员闲话,说周大人不近女色,他们想奉承都不敢送女人呢!” “谁管他!”周训梅低声气道,低头弹了下李徽脑门,“你好好养病,小孩子家的,别乱猜大人的事!” “好啊,我永远都是梅姨的小孩子!” 李徽窝进周训梅怀里,在马车内摇摇晃晃的热暖里,渐渐睡着了。 /// 蛇庄内引了温泉,利好此蛇生性厌冷,也建了个浴池,以便贵人享受。 李徽脱衣泡在池中,只觉热水热汽熏得她极为舒坦,年节能躲了那一帮子琐事,她难得觉得松快。 可也只躲得了一时,半月后,元宵灯宴,恢复得差不多了,她又得盛装出席。 夜宴前,周至礼又设了个小宴,只请了兵部尚书赵义杰、贵妃赵氏和长子周铭,周庆说是身体不适,还未进宫,因此再加上李徽也不过五人。 “也算家宴,不用拘礼,”周至礼开口道,冯怀在旁为他斟酒,他一口饮尽,“义杰,之前你外出巡视未归,昭儿又不巧去养病,你俩倒是如今才见着面。” 赵义杰敬酒道:“臣先前在朝会上遥遥望见过公主,与荣亲王当年颇为想像啊,想起臣当年还是个毛头小子,跟着荣亲王去剿匪,横冲直撞的,还得亲王搭救,尽是添乱了。” “可是骆山那次哈哈哈,朕当时也在,见你狼狈得怕是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咯!”周至礼大笑。 贵妃见气氛正好,抬手为周至礼斟酒,手肘动了下身边周铭。周铭反应了一下,问道:“舅舅那时几岁?” “不过十七。” 贵妃顺着这话,就笑着说道,“陛下,咱们铭儿如今可是二十了,定是胜过兄长当时,不如也随着昭公主,在书房里为陛下侍墨?” 周至礼很快地撇了眼圆桌席上众人,长女低头喝酒,长子面露期待,尚书握筷夹了口炙羊肉,贵妃瞧着自己眼神殷切,开口道:“研墨不过动动手腕,这种小事还是让昭儿来,不过,铭儿都封王了,是该跟着你舅舅学着点了,年后就随你舅舅去兵部学学吧。” 周铭和贵妃大喜,就要起身行礼,周至礼抬手拦下,“都说了是家宴,不用多礼,继续聊,继续!” “昭儿。” 李徽听了周至礼突然点了自己,抬头用眼神问着。 “兵部主管武官考核选用,你这一身武艺,可不能浪费了,父皇到时可也要你去掌个眼,看看咱们朝廷的将军到底有多少真才实学。”周至礼此话一出,原本欣喜的赵家三人,都心中一惊。 “若是都被我打趴下了怎么办?”李徽故意俏皮问他。 “那就给你改个封号,赢国公主,如何?”周至礼用筷子敲她酒杯,“少喝点,刚病好呢!冯怀,收了她的酒!” “那还是算了,还是荣国好听。”眼见着酒杯被收走,李徽撇撇嘴。 赵家三人均笑出了声,只不过,贵妃和周铭笑得勉强了些。
第42章 湖边透气 散席后,李徽又随周至礼往御书房去,赵家三人行完礼起身,赵氏见帝王銮架远了,未乘辇,牵着周铭往钟粹宫走,宫人抬着贵妃辇架在后跟随。 她很是不平,让宫人离远些就向兄长抱怨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咱们铭儿可是长子,当初可是拖了许久,多位重臣上表,陛下才同意封了铭儿郡王名头,现在才松了口让他进兵部,那周昭,半路回宫的一个公主,也就借着周琼华那点故人之思,得了宠爱封赏,不敬后妃也便罢了,陛下怎么能准她置喙政事?兄长记得吗,几年前本宫曾向陛下推举过一句,陛下大怒,钟粹宫禁足整整三月!” 周铭为母亲顺气,赵义杰则在旁低声开解:“和公主比什么?你看嫡子得了什么,太子不封,亲王不封,什么都没有,咱们铭儿现今,可是王位也有实权也马上就要有了,多想想好的!” 贵妃听了,连连点头,“本宫还得借着周昭讨陛下欢心,到时春猎,兄长你可得多挑些军中俊杰,免得陛下说咱们不上心。” 赵义杰却皱眉,“荣王与公主均是武艺超群之人,怕是难以看中那些班门弄斧的将士。” “那让儿臣同庆儿找个由头,办个宴会聚会,请上诸位小姐公子,总有能入她眼的。”周铭应道,见母舅均点头认同,有些得意。 贵妃听周铭提起周庆又骂道,“庆儿也不知怎么,还不进宫,周昭回宫前,陛下最喜我们庆儿了,夸庆儿举止得当,公主仪态端庄,现在怎么就中意上周昭那没规矩的!” “荣亲王也是个不羁的性子,睹女思母罢了。”赵义杰哼了一声。 贵妃讽笑道:“再思又怎么样,人还不是没福,早早没了?依本宫看,要是活着啊,陛下待她怕也是会同皇后那样,现在不过是活人争不过死人!” 赵义杰连忙环顾四周,确认了没有第四人听见,喝道,“妹妹,祸从口出的道理我同你说了多久,怎么宫里这么些年斗下来,你还是脑子不清醒吗?” 贵妃素来敬畏兄长,握着儿子的手,嗫嚅着,“本宫...本宫就是...” 周铭为母辩解道,“母妃就是心中有气,宫里谁敢不敬贵妃,也就那周昭,仗着父皇宠爱,不敬嫡母庶母,随意出入御书房,呵,研墨用手就行,她嘴巴也多!” 赵义杰简直要被这对母子气晕,直接拍上周铭脑袋,“闭嘴!要是被陛下听到,你自去认罪,别牵连你母妃和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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