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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永昫去关了门，转身对着父亲道，“徽儿，师妹她便是那荣国公主。” 儿子语气轻轻，却像口大钟撞在明成安耳朵旁，震得他脑子发懵。 “你说什么？徽儿？是荣国公主？” 明永昫点头，“请父亲定要守密，连母亲也不能告诉，事关师叔和壁山安危！” 明成安弯了腰，坐到太师椅上，揉着脑门，只不停叹气。
第52章 公主失策 “周训梅！我就知道你在骗我！” 指挥使府内，周训兰在屋内气得大骂，周训兰马上捂住他的嘴。 “你小点声！生怕没人听见？” 抱上周训梅的腰，周大人张口咬她手指。 “属狗的？”周训梅松手瞪他，骂道。 “属狼的！”周训兰呲牙，“是不是燕州荣王府里那个男人？” 周训梅双手抵着男人胸膛，笑言，“还是瞒不过周大人法眼。不过，你已禀过皇帝了，那男人二十年前就失了踪迹，若是再被翻出来，你也是同谋，逃不了干系！” “陛下若知公主另有亲重爱父，只怕是雷霆震怒，你如今性命系于公主一身，我怎能把你往火坑里推？”周训兰抱着女人柔声道，但想到往事，又怨了语气，“你当时要是答应了，咱们何至于分离半生？” “明明是你自己钻官眼里去了，跟了那狗皇帝，不要我了！”周训梅推开周大人，气道。 周训兰又上前抱回她，“有志男儿谁不想建功立业？我怎能一直当个王府侍卫？若不是这些年得陛下信重，如今怎护得下你？” 靠在周训兰怀里，周训梅环上男人的腰，轻声道：“我知道你一心对我，可琼华去前，最放心不下他父女二人，你也是荣王府里教养大的，周训兰，做人不能忘本！” “怎会，你放心就好，我会隐去相关密档，陛下如今正以制压徐家为重，只要公主笼络住圣心，你还担心什么？”周训兰宽慰道，松开怀抱，按着周训梅肩膀，“好了，我得进宫了，要去看看奏报里，有没有牵扯到你说的明家，嗯？等我消息？” 周训梅点点头，催道：“我得回公主府，徽儿还等着我，你最好快些有消息！” “娘子有令，莫敢不从！” “滚！” /// 陈太医来把脉，开了碗浓黑药汁，李徽捏着鼻子饮下了，婢女呈上多种蜜饯，李徽拿起最酸的那个梅子，含了两个在嘴里。 “真苦，苦得舌头都麻了！梅姨回了吗？” “回公主的话，梅总管未归。”婢女回道。 “好吧，那下去吧。” 婢女行礼退出公主卧房。有些繁复排场需要仆婢环绕服侍，但大多时候李徽仍是喜欢一个人待着，房内燃了香料，李徽掀开香炉，用细长勺子挑了挑，又闻闻自己身上，她只觉得香，但分辨不出是衣服香、头发香还是肌肤香。盖回香炉，李徽斜卧到软榻上，拿起榻边小几上的闲书，可盯了许久也没翻过一页。 直至周训梅进门，脚步声惊了公主殿下，她才恍若惊醒般回过神来。背靠得有些僵了，李徽手撑着软榻，皱着眉。 周训梅见她起身不便，忙上前去扶，“陈太医怎么说？” “就说让我平心静气，还开了好苦的药，没事，我就是卧久了背有点僵，不是犯病，陈太医不是早说了，蛇毒第一次的效果大约能有一年吗？” “可是越到后面，效果渐弱...”周训梅担忧。 “那也还有好多年呢！”李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把书扔到榻上，“有些困了，再回去睡会吧！” “也好，午膳想吃什么，我让膳房备上。”接过李徽脱下的外衫，周训梅掀起床上的丝绸毯被，“天气还没全暖，被子要盖好。” “盖好啦！”李徽躺到床上，略抬手脚压着被子，甜甜一笑，“想吃红烧鸡翅了。” “好，我这就让人去传话，安心睡吧。”周训梅再揶了揶被子，放下了床帐。 公主府里都是宫里派来的御厨，做出的菜肴不可能焦糊难吃，红烧鸡翅这么简单的菜色做得更是美味。用罢午膳，李徽就要动身进宫看折子去了。在马车里，周训梅告诉她郭家之事。 “你未醒的时候，周大人就派人来了，说是明家未在名单上，”周训梅劝道，“不要在皇帝面前过于显露。” 李徽这时点头，但等到了御书房，她还是在御桌上翻着控鹤卫的奏报。不同于六部和各地官员，控鹤卫的折子向来是专人送来直达天听。 “翻什么呢？”周至礼背着手走进御书房，他刚在内室用了午膳，听见声音便来看看，果然，是他的荣国公主。 李徽没抬头，继续翻着。 “郭家的折子在左边那摞，父皇已经批过了。” 周至礼坐到龙椅上，冯怀递来杯清茶，他饮了一口，“怎么了？” “刚遇见了指挥使，同我说了这事，我想着，我一时兴起街上逛着，就替父皇抓到只朝廷蛀虫，有点点小得意。”找到了郭家的几本折子，李徽展开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确认了里面没有一个人姓明后，才真的将心放下了。 “这么多人，都砍了？”李徽看了眼那长长的名单，心惊道。 折子上的朱批只一句：“查处属实，买卖者皆判斩。”她也算是见识了一番，什么叫“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了。 周至礼冷哼一声，“铭儿和赵义杰的胆子还不够大，只敢在通州里做文章，这里面没一个是京城的官。” “父皇这话，什么意思？”李徽仍展着长折，纸张烫手起来。 “朕特意派的方尚去抄家，一定会抄出点东西的。”周至礼两指敲着桌面，一片闲适。 折回长纸，李徽将奏折放回原位，问道：“那这折子上的罪名是真是假？” “朕说是真，那就是真，朕若说假，那就是假。” 皇帝温柔的目光望过来，李徽却觉寒冷。 周至礼捏了下她鼻子，取笑道：“昭儿，你这一出可中了铭儿下怀，所以啊，以后在书房别顾着只分折子吃点心了，多跟父皇学着点，免得被人利用了，还乐得像个傻子。” 翌日朝会，皇帝大怒，宣下旨意，涉案官员一律处斩，更斥责徐家教子不当，徐家官员皆罚俸半年。
第53章 自荐枕席 这是明永昫第三次进京。 头两次里，一是师妹不在身旁他随便来京城看看，二是为了寻得师妹消息，进了京城青楼，如今这次，却是要向师妹自荐枕席。 周铭听了方尚之言，但他同舅舅忙着往通州空缺的官位上安插亲信人手，他堂堂郡王也不会特意去接见一个草民，只让方尚派人传话，会有人向明家透露公主行迹，他期待明公子大显神通。 而明公子的神通便是再次夜入公主府。 仍是一身利落黑衣，明永昫驾轻就熟，趁着公主在浴房沐浴，悄然进了公主香闺。 上次仓促，粗粗几眼，知道了公主卧房豪华显贵，现有了点时间，他左右看了看，卧房极大，桌椅床榻皆是名贵木材，炉里燃着一两一金的千馥香，摆设也尽是珍稀古董之物，处处显出皇家尊贵。 未见男子之物，明永昫略宽了心，听见屋外有声，躲到衣柜一边藏着。 李徽穿着雪白寝衣，手里用干帕擦着乌发，坐到房中矮榻上，周训梅端着碗汤药跟了进来，李徽拿起碗，几口饮尽。 “终于是最后一副药了，陈太医尽开苦药，还不准我吃蜜饯了，小心本公主罚他俸禄！”李徽苦得脑子懵懵，又拿起托盘上另一碗清水漱了漱口。 “良药苦口，你得多注意身子，”周训梅收了碗，寻了烛剪，在房内灭着烛火，“给你留了床边和妆台的灯，记得灭。” 明永昫在衣柜旁未隐匿气息，见周训梅走近，脚步一顿后又离开，知道她应是发现自己了，但师妹却是神思放松，精力松懈了许多。 周训梅退出卧房，关好门，李徽坐到妆台前给手上抹了些香膏揉着，直到肩上传来触感，她转头，便被身后的男人俯身吻住了。 是熟悉的气息，她好像是在梦里般，呆呆地睁着眼，任由明永昫含着她唇亲吻。 下唇被咬了一口，明永昫退开点距离，“殿下怎么没再赏小民一巴掌？” 李徽如梦初醒，起身就要挥手，被明永昫一把抓住手腕，男人反而坐到了妆台前的矮凳上，把公主按到自己腿上坐着。 被环住了腰和手，李徽挪着臀要下来，却感觉到了他腿间硬起的物件。 “你...放肆！” “早已放肆多回了。” 明永昫凑过去吻她颈间香肌，手臂用力按着她别动，忍着冲动，李徽则扭身躲着。 “听闻荣国公主有听政之权，定知郭家卖官一案，我家二叔身涉其中却未被定罪，公主可知为何？控鹤卫同知方尚方大人以免罪为条件招揽明家为郡王所用。” 明永昫的声音就在耳边，李徽的动作顿时止住了，仿佛没听清般又问，“你说什么？” 明永昫轻声道：“为了二叔一家老小的性命，我爹已向方尚投诚。公主不妨猜猜，郡王是要我明家的钱还是我明家的人？” 那日御书房听了父皇一席话，李徽才知自己的一时冲动成了他人手中的棋子，终于明白，真正的京城不是戏台，而是刑场。她将担心害怕都告诉了梅姨，梅姨抚慰了她几日，李徽才渐渐又宽了心，决定不再意气用事。可现又听得，明家竟被扯了进来，她一心想将明家和壁山推得远远的，却又是自己一手将明家拉进了这波诡云谲的局势里。她松了力，缩到明永昫怀里，抓着他胸口的衣衫，听他心跳，心里是千万句对不起怎么也说不出口。 明永昫抚上她背，掌下她的筋肉紧绷，“自然是钱要人也要，不想我明家百年基业断于我这一辈，这不，想借着旧情，来求荣国公主护佑。” “我...我...”李徽埋在他胸前不敢抬头。 明永昫如何不觉出怀中人软了态度，两手捧起她脸，看进那双熟悉的眼睛，“郡王有意让我色诱公主，不知公主是否中意小民姿色？” 李徽未有回答，只环上他颈项，主动吻了上去。 明永昫按着她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 久违的唇舌缠绵，男人急切地吃她的嘴，舌缠进去，勾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吮，水声啧啧，也尝到点苦涩药味。 手摸进薄薄一层寝衣，不住地摸着她柔滑的肌肤，按着香软的女人躯体贴近自己，腰胯忍不住地往公主臀上一下一下地蹭。 吻得李徽气喘起来，她往后退，明永昫直接按着她腰把人托到妆台上，将她长发拨到背后，扯开她寝衣心衣就揉上她胸乳。 “嗯！”公主喉咙里吟了一声，明永昫又拉下她寝裤，手指逗弄她腿心嫩肉，低头去咬她乳尖，温热濡湿的舌尖轻轻舔吸，牙齿磨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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