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周围的暗卫说: “走吧,这个地方,主子们不会再回来了。” — 安州之乱,大到出乎所有人的想象。 北境一改先前大肆攻打边境城池的计策,举二十万大军全力围攻安州。 从别院离开后。 司隼白没过多久就带着虞听晚等人离开了郢城。 如今东陵东、南、西侧皆有过战乱,只有北部还暂时太平。 司隼白一改先前东下的路线,改路往北而去。 最后在辽安一带临乌镇暂且停下。 司隼白每日都派人打探军情,像军饷、粮草、临时搭建的营帐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只要东陵大军缺,谢临珩无需从国库调,司隼白就会第一时间让人送去。 他走到哪儿,便让人救济难民救济到哪儿。 后来见事态越发难以控制,只救济他所在的附近城池太过杯水车薪, 他便不断从钱庄调大量金银,雇佣大批人手,在每个城池都建了很多施粥棚和大量供难民暂时栖身的帐篷,于明面上救济那些无辜的子民。 在司隼白看来,他和他身后的司家旧部,既已经在谢临珩面前过了明路,就没必要再继续躲躲藏藏。 再者,如今国难当头,他作为东陵的一份子,理应为家国贡献一份力量。 他钱庄里的那些钱,只有在国之危难关头,才能真正称之为钱,和平盛世时代,那些金银,充其量只是一笔数字。 对于司隼白的决定,虞听晚无一例外,全都支持。 不管是出自公主身份对百姓的爱戴与忧虑,还是权臣世家之辈对国之危难当头的支援,这些银子,都是应花的。 搭棚施粥、支援军饷,也是该做的。 前方战事不断,谢临珩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虞听晚面前。 东宫的那些暗卫,也未曾在临安镇出现过。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 这天傍晚,虞听晚从院中回来。 刚推开卧房门,就闻到一抹异样的气息。 脚步停下,警惕地看向屏风的方向。 下一瞬。 她一刻未留,转身就走。 却就在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刹那,手腕倏地被冰冷的掌心抓住。 “别怕,是我。” 浓而侵占性的酒气从四周笼罩过来。 虞听晚身形狠狠凝滞了下。 不等她反应,谢临珩扣住她的腰,将她扯进了房中。 紧接着,“砰”的一声,卧房门被重重关上。 虞听晚的后腰抵在门上,被硌得有些疼。 但下一秒,谢临珩就将手伸到了她腰后,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正好护在她被硌到那个地方。 他欺身压着她,将她抵在门上。 在她出声之前,带着酒气的吻,落在了她唇瓣上。 不过并未深入,只是咬着她唇瓣浅浅厮磨。 他在来之前不知喝了多少酒,唇齿间碾磨缠绕的酒味,让虞听晚有些难以呼吸。 她屏着气息,本能转动手腕,想推开他,然刚有动作,身后的门毫无征兆地被人敲响。 由于是紧贴着门,门扉敲动的感觉异常清晰。 就仿佛,那力道,是敲在了她身上。 尤其,谢临珩这会儿手指有意无意地缠着她腰带,随时有扯开的架势。 虞听晚心脏“怦怦”乱跳,紧张到了极致。 她下意识的,死死摁住谢临珩扯她腰带的手,不让他乱来。 而门外面,见迟迟未有人开门,宋今砚微皱了皱眉。 边敲,边出声询问: “晚晚?” “方才侍女说你回来了,我有件事想跟你说,睡了吗?” 宋今砚若是不出声还好。 他这一出声,谢临珩眸色蓦地一沉,碾磨在她腰侧的力道,倏地大了几分。 虞听晚反应不及,被这力道弄得险些呜咽出声, 她狠狠瞪向他。 示意他别乱来。 他却只当没看到她的眼神,伏在她耳旁,用仅容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嗤声问: “天都黑了,孤男寡女,有什么事非得大晚上说?” 他掐着她的腰,强横地将人往怀里抵,在她抑制不住嗓音中的惊呼声前,重重堵住她的唇。 十分不讲理地说: “不准出去。” “让他走。” “说你没空。”
第183章 趁醉抵吻,诉说心意:我真的很喜欢你 在他再三作乱之下,虞听晚用力压制在唇齿边缘的声音终究是没控制住。 溢出一点点难耐的呜咽。 但在这种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虞听晚心神绷得很紧。 在声音发出的那一瞬间,便陡然咬紧唇瓣,不再出任何声音。 就连气息,都被压制到最低。 她掌心浸满了汗。 外面天色早已蒙蒙黑,室内紧闭门窗,也没亮烛火,很是昏暗。 虞听晚看不清谢临珩的神色,指尖本能地,抓住他手腕,不让他再乱动。 “别乱来……” 她声音很低很低。 细细发颤的尾音,溢出一点气愠和祈求。 他抵住她腰,重重咬着她唇瓣, 唇瓣厮磨间,再次催促: “不准出去见,让他走。” 而门外的宋今砚,仅隔一扇门,自然也听到了方才那道明显不正常的呜咽声。 他敲着门的手掌顷刻间攥得发白。 眼底郁色席卷,盯着眼前这扇门的目光晦暗不明。 下一瞬,他再度敲响。 面色晦暗,但声线依旧温润如玉。 “晚晚?”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需要我帮忙吗?” 虞听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门内的谢临珩听到这话,冷嗤出声。 抵在她耳边,阴阳怪气地说: “清风霁月、珺璟如晔的宋公子,还真是会体贴人,大晚上的,进人家女子的卧房,他那些礼度教养,全喂狗肚子里去了? 还是说——” “从一开始,他这温润公子,就是徒有虚名?” 虞听晚被他弄得头疼。 或许是他有些醉了的缘故,一提宋今砚,说话就带刺。 就现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这几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见。 虞听晚按住他磨着她腰窝作乱的手,用力吸了两口气,避开他的吻,稳住声线,尽量用最无异的语气,对外面的宋今砚说: “我今天有些累,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宋公子请回吧。” 外面声音停止。 宋今砚立在门前,眸色深暗,望着这扇紧紧关着的门。 片刻,他垂下眼,善解人意道: “那晚晚好好休息,我先回去。” 不多会儿,他转身离开,脚步声渐行渐远。 直到声音再也听不见,虞听晚紧绷的那根弦才彻底松懈下来。 “人走了。”她推搡他手臂,“你先起来。” 他一只手还缠在她腰上。 有些薄茧的指腹若有似无地划过她腰侧软腻的肌肤,激得虞听晚颤栗。 “你……” “再抱会儿,待会再松。”他截断她的话,耍赖般不肯松开。 谢临珩眼眸低阖,在她颈侧吮咬乱蹭。 动作时轻时重,虞听晚全身紧紧绷着,快要被他时不时的动作逼疯。 周围的酒味弥漫开。 有越来越浓郁的征兆。 不知过去多久,虞听晚被他箍的腰身僵硬发疼,她眼皮跳了跳,耐心告罄,用力去推他。 可刚一碰到他肩膀,他就闷哼一声。 虞听晚有些懵,手指下意识挪开。 还未开口,他就压在她身上。 “疼。我受伤了,夫人,你要是想谋杀亲夫,就朝着那个地方再用点力。” 音落,又颇有些委屈地道:“这样,我以后就都不用纠缠你了。” 虞听晚:“……?”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她呼吸压紧,头疼得更厉害。 手僵在半空好一会儿,都没找到地方放,但到底,没再碰过他说他受伤的那个肩膀,最后没辙道: “我让人去给你请大夫,你先松开我。” 他依旧拒绝,手臂反而抱得更紧。 “大夫没用,你给我吹吹,他们都说,吹吹就不疼了。”借着酒意,他死皮赖脸耍赖到底。 虞听晚表情都快麻木。 吹吹? 她吹的是仙气么? 还能比大夫更有用? 她用力揉了揉发胀的额角,尽量稳住早已耗尽的耐心,看在他喝醉又受伤的份上,好言好语地跟他商量: “你喝醉了,谢临珩,我喊人给你煮醒酒茶,你先把手松开。” “不行。”他半点不配合。 见她一直想推开他,干脆扣住她后颈,迫切她仰头,低头堵住了她唇。 他咬碎她口中所有的话,借着酒意,肆意地吻她。 他越吻越深,直到虞听晚受不住他的攻势,最后情急之下咬破他唇角,他才从她唇上不满地离开。 见她一直不给他吹,他搂着她腰,又开始提要求。 “我想要平安符。” 虞听晚:“?” “军中的副将都有他夫人亲自给他求的平安符,晚晚,我也想要一个。” 见她不说话,他更加得寸进尺,“这附近就有个寺庙,离得不远,你去给我求一个,我随身带。” 深黑的房间中安静下来。 久久没有听到她的回复,他皱着眉,再次去吻她。 这一次,她却躲开了他的吻。 只道:“殿下,你醉了。” “没醉。”他强硬贴上她唇角,“别人有的,孤也想要。” 无赖祈求的声线,掩饰住了嗓音深处的涩然,他继续道: “晚晚,去帮我求一个,好不好?” 虞听晚指尖微微蜷紧。 呼吸像被什么堵住,有些闷。 喘不上气。 他知道等不到她的答案,不再强求,身上的伤和流窜的酒意让他心口越发酸涩,无多少醉意的漆黑眼底,慢慢低垂下去。 嗓音干涩着,一遍遍问她: “是不是不论我做什么,你都如此厌恶我?” “可是晚晚,我真的很喜欢你,想让你开心,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更想未来的某一天,你也能施舍给我一点点爱意。” “我要的不多,一点点就可以。” “或者……你别再想着躲我逃我,不爱……也没关系……”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久。 似乎想趁着这个机会,将所有的感情,一股脑全说给她听。 虞听晚下颌死死咬紧。 眼底有股,无名的酸涩蔓延开。
第184章 若是我没记错,殿下昨日说喜欢我? 谢临珩不让喊人来,他自己也不肯走,借着那点零星酒意,缠了她半宿,在虞听晚实在撑不住时,才拥着她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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