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她魂魄的声音。 如她想的一般,红纱被沈枫眠穿在身上,远比贺枝繁好看上许多。 沈枫眠白皙,透过红纱她还依稀看得见昨夜青青紫紫的痕迹,这具身子哪怕是轻轻一掐都能留下印记,男儿娇软成这副模样,当初是怎么从战场上下来的。 他脸上的神色与此时格格不入,许意安盯得他愈发的慌乱,那双水盈盈的凤眸眨了眨,语气里也带了试探:“妻主不喜欢吗?” 可她那日分明是看得直了眼,不只是他,就连侍女都能看得出来她是极其喜欢的。 还是说,许意安是不喜欢他这般穿。 “妻主还是在怪小眠骗了妻主吗?”沈枫眠垂下了眼睑。 他看着失望极了,若是头上有两只耳朵,恐怕现在都是耷拉下来的。 颀长白皙的腿与双足就这般裸.露在外,筋络浅藏的足不安的微微蜷起,像是生怕她说出不喜的话。 腿上的红痕与淤青还未消下去,他便又这么迫不及地来招惹她,可当真是…… “妻主喜欢极了,真是让我好一阵担心。”许意安眸色沉沉的一把将人扯过,沈枫眠身上的金铃仿佛也是跟着受了惊,叮铃一声脆响,径直扑在了她的怀中。 玉颈下如凝脂白玉,只是这玉昨夜惨遭磕碰,如今表面有了不少杂质,就着红纱半遮半掩,让她看不真切。 那双原本该是风情万种的凤眸中不带任何情绪,眼眸清澈干净,淡色的薄唇也被点了少许口脂,端的是媚而不自知。 清冷是他,妖媚也是他。 腰间的双手还微微有些颤,紧紧地按着他不许他离开分毫,沈枫眠环住她,抬起水眸道:“妻主勒的小眠喘不过气来,是昨夜又做噩梦了吗?” “小眠不会走的对不对?”许意安回想起那些可怖的梦还有些缓不过来,她不知道没有了沈枫眠自己该怎么办。 想到沈枫眠,便撑着熬过了六年,如今沈枫眠彻彻底底是她的人了,她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安,因为她知晓,这本就是一只不愿被束缚的鹰。 沈枫眠不是什么金丝雀,更不愿意被她豢养,若是失魂症好了起开,待想起以往种种,他会不会厌弃她,会不会离开她。 吃过了饴糖的孩子,便更害怕苦涩的汤药。 要是沈枫眠不在,她还能靠着自己的臆想撑上几年。 沈枫眠微微一滞,轻声道:“不会的,小眠不会抛下妻主的,妻主不怕。” 说着还生硬地拍了拍的她的背,以表示安慰。 她的心慌得厉害,沈枫眠感觉得到,他还想在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直接双脚离了地,竟是被许意安抱了起来。 他心下一惊,慌忙环住许意安的脖颈,这才稳住了身形:“妻主……” 这可如何是好,他今日穿这身薄纱只是为着给她看看,她难不成还想再做些什么? 可是昨夜的激烈本就是他承受不住的,如今还浑身酸疼着,许意安怎能这般。 “你,你这是白日宣淫。”沈枫眠被她抱回了塌上,匆忙拽过一条锦被将自己盖住,仿佛这样就能挡住许意安。 许意安顿时失笑,上手轻弹了他一个脑瓜崩,不疼但响:“朕可没说要做些什么,小眠的脑袋里成日在想些什么?” 沈枫眠眉头微微蹩了蹩,不自觉撅起的嘴简直能挂个小油瓶,似是十分不满意自己被她这般戏耍。 “都是因为你,我现在身子还疼着。”沈枫眠磨了磨牙,气恼的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像是白猫亮出了利爪,恨不得上来挠她一下。 许意安一脸正色的扳正了他的身子,看着他的凤眸道:“你体寒,到了冬日便畏寒,手脚一片冰凉捂都捂不热,夏日也不要光着脚到处乱跑,听清楚没有?” 不知他这是从哪里弄来一身这样的衣服,与碧波的那些舞姬一般,甚至还学他们赤着足,脚踝上还带了一个小小的金铃,许意安越发的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看着她的眸子里满是认真,往日好看的桃花眸在此刻更加勾人,更令他心动的是,这里面有他的身影,也只有他的身影。 “我,我又不是小孩子,”沈枫眠偏过了头,眼神还有些慌乱,“更何况,我哪里有乱跑……” “崔太医说,小眠先前征战多年便有些伤了身子,如今在宫中勉强养了回来。”她柔声说着,上手抚着他柔顺的发。 沈枫眠往一旁躲了躲,不愿让她触碰。 许意安对他这副娇纵的模样有些无奈:“可太凤君心思狠毒,在簪子里藏了那么多的麝香,难免还是会对身子有些伤害,你若是不养好身子,往后如何为朕诞下皇嗣?” “谁答应要为你诞下皇嗣了?”沈枫眠凤眸微微瞪大,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许意安怎么能扯到皇嗣的身上,更何况,他从未答应过要为她生女育儿。 许意安扬了扬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小眠是朕的凤君,若是不为朕诞下一女半儿,西凉的江山社稷可就落到别人手中了。” “那。”沈枫眠卡了壳。 那什么,那让许意安找别的男子去生? 瞧着他这副模样,许意安凑的他近了些。 “你又要做什么。”沈枫眠没好气的回头瞪了她一眼道。 许意安微微勾了勾唇角,伏在他耳边用气声道:“白日宣淫……”
第42章 有几分不舍 唇齿相贴, 紧密交缠,沈枫眠睁大凤眸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在西凉,不论身份如何, 多数人家都有成群的孩子,仿佛孩子越多才越会被人高看一等。 许意安方才说要同他生一群皇嗣, 到时候有儿有女才不会被皇亲国戚嘲笑,所以她要满殿光脚乱跑的孩子。 一想到自己往后会与她一同抚养一群小儿女,沈枫眠心中柔软的地方像是被触碰了一下。 他的长相这般出色,许意安亦是人中龙凤, 他们的孩儿定也是西凉最最好看的。 只是她所说的满殿孩子, 他恐怕做不到。 沈枫眠只手抚上自己平摊微硬的小腹, 这里往后怎么可能生出那么多的孩子呢, 恐怕肚皮都要撑破了…… 实在是有心无力。 任他思绪飞到九霄云外之时, 唇又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 沈枫眠呜咽一声, 似微恼又似嗔怪的看着她, 就听她道:“想什么, 与朕在一处还这般不专心?” “在想,”沈枫眠只觉得话有些难以说出口, 可想到往后自己手里牵着怀里抱着,肚子里还要再揣一个, 他就隐隐有些委屈,“妻主, 能不能不生那么多。” 许意安黑沉的眸子紧紧攫着眼前为难的小公子, 呼吸一时有些乱了:“小眠方才一直在想这个?” 他抿了抿唇, 点头道:“若是听妻主的, 那小眠要生好多年, 到时候抱都抱不过来了……” “小眠, 你怎么这般可爱。”许意安一时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可爱可都是形容小孩的,他这么英明神武,只有杀神将军才符合。 沈枫眠不悦地撇撇嘴:“妻主真拿我当小孩了,能不能不生那么多啊。” 分明是没有影儿的事,叫他说的仿佛立马就能有上几个一般。 “那小眠想生几个?”许意安吻了吻他的唇,埋在他的颈窝轻声道。 “最多两个,一女一儿不至于让别人看不起。”沈枫眠莹亮的眸子里满是认真。 许意安带了情绪的声音微哑:“不行,两个怎么能够,就要好多好多,生到我们生不动为止。” 她是不许他说出反对的话,温柔的吻上了他的唇,又温柔的诱他沉沦。 许意安手上的动作也未曾停,原本就遮不住什么的红纱被她撕扯开来,露出布满红痕的玉体。 偏偏腰间的那一串金铃没有被她拆下,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儿,听得沈枫眠一阵面红耳赤,偏偏咬紧了唇说不出什么,只能听着金铃的声音响彻整个内殿。 沈枫眠不知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这人分明才下了早朝不多时,昨夜又是那般凶猛,今日这番好似是他没有将人喂饱一般。 串连起小小金铃的环有些硌腰,沈枫眠趴伏在床上无力地想,肯定又会留些一片印记了。 “妻,妻主,”沈枫眠的声音早已哑的不成样子,他呜咽着道,“重……” 殿外。 子烛刚接了信回来。 自从前些天陛下看见李大人传来的信之后,这些时日他再接信都是同做贼一般,生怕又被人寻了错处。 人在宫中便真的不如外面自在,也难怪殿下不喜,宫中的景与吃食他早都腻味了,实在没有什么能够吸引着他。 揣好那封信,子烛如往常般要迈进栖凤殿的门,却被门口守着的白芷阻拦住:“子烛公子且慢,陛下还在殿内与咱们殿下商讨要事。” “要事,什么要事?”子烛一头雾水。 殿下若是有什么大事都会同他说,可他这些天没听闻会有什么要事啊,难不成殿下开始不同他交心了,有了别的心腹了? “自然是……”白芷一时不知晓该怎么跟眼前这个男子解释,“总之我们奴才是不能进去的。” 她不愿意解释,子烛探究的看着她,直到白芷被看的有些心虚。 这确实是要事吧,关乎着西凉未来的储君,关乎着她能被几个团子追着叫白芷姑姑, 她可没有骗这个纯情的小侍男。 殿内金铃的脆响愈发急促,听得子烛有些心慌:“殿下当真没什么事?” “陛下在里面,凤君殿下又怎么会有事,子烛公子放心就是了。”白芷怕他不相信,一脸严肃的道。 子烛狐疑的看着她:“没事你又笑什么,真是怪。” 白芷都有些自我怀疑了,上次陛下这般说她还是在上次。 她欲哭无泪:“咱家的嘴天生就是如此啊……” 子烛不欲同她争论,只听着内殿的动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殿下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呜呜咽咽的不肯发出声响,估计是怕他担心。 “殿下哭得厉害,陛下可真能欺负人,我们殿下那里有这般哭过?”子烛愤懑的看着白芷。 骗他说无事,他又不是聋子,殿下分明是被欺负了。 他倒是没看出来,陛下私底下居然是这等女子,真是可怜了他们殿下。 沈枫眠玉颈上淡色的青筋突起,破碎的呻.吟从嘴边溢出之时,便被许意安堵住,不许他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还在他耳边恶劣的警告道:“白芷与子烛都在殿外,小眠若是出了声,他们可就都知道了……” 他闭了闭眼,尽量不使自己出声,可这人心眼坏得很,嘴上说着不许他出声,一边动作又狠的不行,实在是太过折磨人。 子烛在白芷的阻拦之下并未前去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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