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眸光骤紧,腿夹马腹,风驰电掣地追赶着,一面将手中的利剑举高,眯着眼睛,瞄准那劫匪的后背,蓄力狠狠刺去。 长剑在空中翻飞,带着锐利与决绝,犹如道银色流星,正正命中三角眼,由后背而入,贯穿前胸而出。 徐温云还未来得及庆幸此人丧命,就见那三角眼贼心不死,竟在即将摔落下马的弥留之际,将手中刀刃狠扎在马臀上。 马儿吃痛,前蹄离地高扬,犹如重锤砸在地上,开始不顾一切往前冲刺,速度过快,震动直达骨髓,此处地势险要,如若被颠下来,必会颠下万丈悬崖! 如若掉落。 马毁人亡。 粉身碎骨。 眼见离那万丈深渊越来越近,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心跳剧烈到仿佛要跳出胸前,她眸光震动,呼吸静止…… 就在马匹弹射出悬崖的瞬间,徐温云也终于没了力气,身子一软,直直滑落下去…… 陆煜瞅准时机,双臂一展,由马背上运功,飞在空中接住了她,二人由崖边双双坠落。 他反手攀住崖边嶙峋凸起的岩壁,带着血痕顺滑而下,好几颗横身弯曲的枯脆山松,减缓了二人下坠的速度……终于在体力耗尽前,滑落到个峭壁中的崖洞中。 这崖洞有一方院落那么大,壁缝间有阳光洒落,隐有空气流动,山风穿隙而过。 徐温云尚还清醒着,可着实受了惊吓,人还有些发懵,可就算此等时候,她也心心念念着身上媚*药今日就要发作…… 其实现在对她来说,算得上是因祸得福,虽遭受了番劫难,却得以换来与陆煜单独相处的时机。 就算发了信号弹,镖队派人来襄救也要时间,从确定他们的准确位置,到设法营救,少说也要三四个时辰,这期间已足够二人发生些什么了。 她望向陆煜的眸光有些复杂。 他的眉骨面颊,被山间掉落的尖锐碎石划破,有细微血痕伤口,左手更是因坠崖时寻找攀援物蹭上,伤口血肉模糊,看着触目惊心……他屡次三番救她于危难之中,其实她实在不该对此救命恩人心存算计之心。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现在不是她心软的时候。 眼见陆煜行动不便,掏出瓶金疮药洒在伤口上,又撕扯下片衣角,欲自行包扎……徐温云压下心底突起的道德感,眼睛微红着,朝他走近, “疼不疼?我来帮你。” 陆煜不欲让她插手,别过身去。 却被徐温云阻拦,“就算面对的是个陌生人,见他受伤了,我也会出手相助的。” 微顿了顿,“……更何况,你还是为我受的伤,是我心仪之人。” 陆煜眼底情绪翻涌半瞬,终究拗不过,随她取过了用以包扎伤口的布条。 徐温云附身,散落的青丝随着肩膀滑落,由男人的角度垂头,能望见她如画的眉眼,乌羽般纤长的眼睫,秀颈欣长……浑身都透着女人独有的秀美。 徐温云并未着急包扎,而是动作温柔,小心剔出掌中的碎石……她倒也并非全然是假意,至少现在的心疼是极其真切的,到底没能按捺得住,鼻头一酸,泪水夺眶而出,顺着面颊砸落在地上。 男人从始至终,眉头都未皱过一下,可现在因为她的泪水,剑眉微蹙了蹙,为让她宽心,不由低声道了句,“小伤,不碍事。” 岂会是小伤? 徐温云听他这么说,心中愈发伤感,泪水颗颗砸下,反而哭得停不下来,她极力控制着动作,尽量轻柔地将伤口包扎好。 陆煜收回手,淡声道, “你在此处稍歇。 我先去将信号弹放了,再烧团火御寒。” 待做完这些事儿再回来,只见她正蹲在地上,蜷着身子,好似有些微微发抖,陆煜担心她许是受惊后发寒,快步流星凑上前去,她听见声音,将头从臂弯中抬了起来。 那是张如夕阳般绯红的面颊,血气十足,浑身如火焰般在燃烧,额间的碎发湿贴在肌肤上,呼吸喷热,如画的眉眼沾染上媚艳之色,湿漉漉的眸光,透着如水般款款娇媚。 “陆煜,我好热。 你帮我,把衣裳解了好不好?” 媚*药毒发了。
第十九章 媚*药毒发了。 徐温云先是感受到体内传来阵燥热, 起初倒也还不明显,她甚至支起身子,想要去帮陆煜生火, 可走了两步,却觉不对劲。 这股暖流越来越浓烈,由小腹缓缓蔓延至全身,似是把邪火点燃,意识也逐渐涣散,头重脚轻, 眼前的画面也有些重影。 她还残余着些清醒, 缓缓靠着石壁,像根没骨头的藤蔓, 柔若无骨滑落在地。 耳旁传来信号弹的声音,男人走向洞穴深处拾柴, 打石生火……他高阔伟岸的身姿,在明暗跳跃的火光中穿梭着, 好似看不真切的虚幻梦影。 原想立即唤他,嗓中溢出的却是从未发出过的嘤咛之声, 她一时无措,吓得有些不敢动弹。 直待人走近了。 她才抬起头来,眸光迷离, 呼吸急促着,将自己的诉求说出口。 “陆煜, 我好热。 你帮我, 把衣裳解了好不好?” 此言极为放*荡淫*贱, 再配上寡妇的身份,便显得愈发风尘与不自重。 可陆煜能够看得出来, 她是真的非常难受。 纤细单薄的身子在颤抖,那身素简的浅色衣裙,层层宽阔的裙摆,由盈盈一握的细窄腰身,如花般盛开微微逶迤在地,如荒山枯洞见盛开的朵绚艳葩朵。 她极其难耐,微微拱出段玲珑曲线,上丰下饶,婀娜多姿。 眼波如烟似水,流转间有璀璨晃荡的微光,因颠簸而散落大半的青丝,柔顺垂落,围绕在身周,艳丽萎*靡至极,好似引诱人堕志沉沦的魔艳妖媚。 眸光交织的瞬间,陆煜只觉瞬间心神一空,眼见她燥热地扯了扯领口,他呼吸微滞,只觉洞中的空气都微薄了几分。 看她这样,像是中毒。 陆煜察觉异样,稳住心神,先是用手碰了碰她的额头,紧而又抬起指尖,探其脉搏…… 药性如此明显,瞒是决计瞒不过去的,倒不如直接坦白。 徐温云面色坨红,呼吸急促着,简明扼要吐出短短两句话,道明前因后果。 “大夫说,这是醉春碎魂丹… 是我那夫家……他们原想将我送入青楼……” 竟是醉春碎魂丹! 此等阴毒的媚药,陆煜自然听说过,对其解法也心知肚明,可下意识的,从怀里的药罐中,先寻了颗清心解毒的丸药,塞入了徐温云嘴中。 徐温云体内热意流窜,几乎就只剩下原始的陌生欲*望在耸动,而他短短的触碰,防若是给晒裂干枯大地,浇落下了几滴雨水。 她剧烈颠颤一下。 趁着他喂药的的功夫,竟不可自控般,檀嘴微张,湿润的舌尖朝他的指尖,含*舔而过。 陆煜呼吸骤然加重,欲想要将指尖收回,可她却好似尝到了好处,干脆直接伸手拽住了它,埋头热吻落在掌心,缓缓移指尖…… 那是只经历过风霜的手掌,掌心与关节处被磨出茧子,触感略微粗砺,宽大厚实。 徐温云神态痴迷,眼中带着极度的渴望,亲吻着它,抚摸着它,将其靠近面庞摩挲着…… “承认喜欢我,就这么难么? 陆煜…我好难受……好渴……你救救我……” 手掌是触觉最灵敏之处。 感受着气若幽兰的气息,耳旁传来娇声嘤咛的呓语,偏偏她看上去,还这般娇嫩柔软,好似毫不费力,就能将花汁碾出来,任意汲取……肆意妄为。 陆煜实则神魂都在震荡,可理智却未崩溃。 他听了那番告白后,对她感受愈发复杂,昨夜侯立在门外整夜,听着她在里头辗转反侧,他亦嗟叹难眠。 她道要听他亲口答复,他又该如何作答呢? 答,她若打定了主意跟他,并非不可,但此生或都不会有任何名分,还要在后院中,受一群世家贵女欺压么? 分明是只刚逃脱前夫家的魔爪,由笼中挣脱而出,天高任飞的鹰鸟,又何苦要再做回囚燕呢? 思及此处,陆煜眸光清明了些。 他嗓音暗哑低沉,极力克制, “……你冷静些。” “它烧得我好难受……所以那晚你也如现在这般冷静么?那不如你告诉我,当时你是怎么吻我的?是这样么……还是这样……” 火一旦点着,再难扑灭。 徐温云不再单单满足那只手掌,她干脆勾缠住了男人脖颈,凑上前,捧住他英俊无双的面庞,对着那两片薄唇直直贴吻下去。 她靠着本能,急切亲吻着,谈不上任何技巧,玲珑曲线的身体,随着呼吸拧动着,吻蹭贴舔,极尽所能勾*缠挑*逗,想要撬动他的唇齿,更深一步…… 那张明媚灿艳的坨红面容越凑越近,双唇相触的瞬间,好似有微流酥麻的电流穿过,陆煜眸光震动,整个人都僵立当场。 反应过来后的瞬间,他欲伸手将其推开。 却被她反客为主,直直将那只未受伤的右手拽过,落在了片从未触过的柔软上。 他下意识指尖蜷曲,只觉那处比云还软!比棉更绵! 陆煜瞳孔微扩,因过于猝不及防,“呜”得一声,被她得逞,趁此良机撬开唇齿,袭入了舌腔之中… 逼仄狭隘的洞穴中,只剩下彼此的急促且凌乱的呼吸声。 眼见初有成效,徐温云乘胜追击。 她按住他的手掌在那处不放,与他呼吸交缠深吻着,曼妙的身姿微微扭动,像极了只弯曲盘绕,妖惑四溢的蛇魅。 而那被她引诱之人,束发凌散,衣装微乱,面庞上渗血的细微伤口,使得他英武的面庞,增添了几分猖邪的凌厉。 “……陆煜,你帮帮我…” 这声恳求娇唤,如莺颤怯,让男人最后那丝残余的理智,都彻底瓦解消散。 陆煜狠抓一下,紧而单臂将人拥入怀中,开始回应着她,将心中所有权衡抛却之后,他的眸光不再清明,甚至心甘情愿缓阖上眼,单凭听觉与触感,完完全全沉浸其中。 他凭借着男人最原始的本能,索取,侵略着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什么克己复礼,冷静淡漠都消弭不见,他近乎蛮横地将她压在身下,复睁开的眸光,锋利无比,透出十足十的桀骜不羁,以及居高临下的冷傲。 他的嗓音暗哑晦涩到近乎破碎。 “你要的回复,我给你。 只盼你今后,能受得起。” 女人面若桃花,神色迷离,望向他的眸光极度渴望,那张樱桃小嘴,已微微肿胀,泛着微亮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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