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心词搂着明于鹤的腰,寝被下的脚趾蹭着他的小腿,不介意他身上的反应硌着自己了。 “知道啦。”她眉眼弯弯道,“我以后不那样喊表哥了。” 顺着明于鹤的要求答应了,骆心词又笑说:“我不这么喊别人了,只这样喊你。” 说完,她伸着脖子在明于鹤下巴上“吧唧”亲了一口,道:“你才是我的好哥哥——” 骆心词声调柔柔的,这一嗓子喊得极其甜美、亲密。 她以为明于鹤会很满意,就算不情动,也会抱着她亲昵地诉说情话,哪知明于鹤厉声道:“不许这么喊!” 一声呵斥,把骆心词弄懵了。 “为什么不许?”她震惊、不解,神色复杂地问,“……这称谓……被我喊脏了啊?” 明于鹤皱着眉头道:“哥哥是哥哥,夫君是夫君,不能混为一谈!以后不许这样喊!” 骆心词:“……啊?” “我说不许。” 若是没有明念笙与骆颐舟,什么好哥哥之类的称呼,可以随便喊。 有了他俩,每次听见这称呼,明于鹤就会想起那两人,他无法接受明念笙这么喊他,也不能容忍骆心词这么喊骆颐舟。 且他已经有了夫君的身份,不再稀罕什么“哥哥”“好哥哥”。 这种乱七八糟、不清不楚的称呼,就该从根源处解决了。 “你与明念笙都不许这么喊。”不容反驳地下了命令,明于鹤道,“再被我听见,你小心我怎么对付明念笙与骆颐舟!” 骆心词:“你、你……” “我什么?” “……你能不能帮我把衣裳穿好?”骆心词默了片刻,软着嗓子道,“我饿了。” 作为一个款曲周至的好丈夫,明于鹤定不能让自己妻子受委屈。 拥着骆心词浅浅亲热了几下,他压下心中的欲念,将自己脱下的衣裳一件件捡起,仔细为骆心词穿好。 骆心词全程没怎么动,只红着脸任由他摆弄。 表明上她是害羞地看着明于鹤,实则在心里想着待会儿要怎么描述明于鹤的这种行为。 骆心词第一次起床后,就用了膳食,一点都不饿。 她更衣,是想去找韶安郡主。 她真的很疑惑,韶安郡主是怎么养出一个既狂浪不羁,又古板固执的儿子的? 这也太奇怪了!
第80章 日常(5) 明于鹤将所有事情全部推掉,专心陪着骆心词,用膳也要一起,因此,骆心词没能得空找韶安郡主嘟囔他的不是。 过了一日,到回骆家的日子了,骆心词依然没能找到机会私下与韶安郡主见面。 再之后,不是有客人,诸如江协、范柠等人登门拜访,就是明念笙与江黎阳吵闹不休。 日子平静,也热闹。 偶尔没有这些繁琐事情闹心,明于鹤又要与骆心词确认他对“朝廷机密”的研究成效有没有更上一层楼。 他对这事有着坚定的执着与独特的理解,虽然会问骆心词,但从来不相信她的回复。 这也就罢了,这种事难以启齿,激烈的肢体和情绪的碰撞,每每让骆心词丢失理智与自控力。事后回忆,那时的哀声哭吟与身上残留的痕迹,总让她不敢出门去。 在一个寒冷的清晨,骆心词迷糊醒来,又一次被明于鹤询问:“这次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满意?” 骆心词眼一闭,重新睡了过去。 “又睡着了?”明于鹤挑眉,搭在她背上的手指轻轻划动着,低声道,“不会是装的吧?” 骆心词最怕明于鹤碰她的脊沟了,受不了那种酥麻感,她扭着腰抓住明于鹤的手,羞赧道:“青天白日的,不要总是问这种事!快更衣忙正事去!” 两人起晚了,透着寝屋的小窗,已经能窥得外面的天光。按平日的习惯,这会儿明于鹤早该去处理官署的公务了。 明于鹤道:“今晨无事,可以睡到晌午。” 骆心词顿时捂住了脸。 两人成亲之后日夜相处,简单的亲吻、相拥,都成了点燃情潮的引子。 好多次骆心词都意乱神迷了,也感受到明于鹤喷薄欲出的欲望,他却总能忍住。 明于鹤有些古怪的坚持,凡是在第二日他事务繁忙、两人要入宫赴宴、会接触到别的男人,或是要去看望骆家人等类似情况下,他都会竭力克制夫妻房事。 说是不想被别人看出两人前一晚有过亲密行为,不愿意被人臆测。 骆心词私下猜测,明于鹤这么做,一部分原因如他所说,再有是特意照顾自己,第三,则是担心匆匆来过不能尽兴,会让自己对他的评价产生偏差。 ——明于鹤把这个看得太重了! 他竭力忍耐,却总是换上极其羞耻的法子让骆心词崩溃得哭泣求饶,又在之后特意选出一个日子,专门做起这事。 久而久之,骆心词都快习惯了,只要前一晚行了那事,第二日明于鹤总是会陪她睡到很晚。 她习惯了,屋外久久没有响动,可想而知,院子里伺候的侍女也都习惯了。 太羞耻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明于鹤拉下骆心词捂脸的手,见她要往床榻内侧躲避,按着她的肩膀,一掀寝被,直接用躯体将人压制住。 冬日天冷,屋中烧着地龙,可骤然失了寝被,仍会有些凉意。 骆心词打了个颤,立刻被抱紧了,寝被也重新回到二人身上。 明于鹤揉着她的手道:“我喜欢与你那样,也想要你喜欢,这种事没什么可回避的,你有什么不满意的,直接说,我会尽力改到让你满意为止。” 他以前总在骆心词情动时问她喜欢不喜欢,有没有不舒服,那时候的骆心词被折磨得理智全无,只会顺着他的话重复,明于鹤疑心重,不肯信她。 现在他改到事后询问了,问的内容也变成有没有不满。 骆心词力气不如他,每次都被摆弄得腰酸腿疼,但不可否认,她难堪,却是喜欢与明于鹤亲密的。 非要说有什么不满的话…… “……你不要总是那样……” 明于鹤问是问了,得到回答后却眼皮一跳,神情瞬间深沉。 他凝神静气,尽量平缓地问:“哪样?” 看在他这么认真的份上,骆心词压下羞耻,闭着眼与他坦白了心底的不满,“不要总是托着我的脚……” “托着你的脚?”明于鹤皱着眉,郑重地与她确认。 骆心词含羞点头,“嗯……” 明于鹤沉思了片刻,忽然伏下了脸,气息擦着骆心词的脸颊落到她颈窝,继而来到她胸前。乍然受此刺激,骆心词腰身一挺,下意识地抓住了明于鹤的乌发,没忍住多抓了几下,急忙催他起来。 这厢失守,正心慌意乱,腿弯忽地被一只手撑住,骆心词的右腿被迫屈起。 骆心词吓了一跳,用力蹬脚,随即,脚心被宽大的手掌托住。 明于鹤从她胸口抬头,额发凌乱地遮在眉前,扬眉笑问:“这样?” 说话间,他托着骆心词脚心的手猛然往前递去,骆心词的腿被悬空折起,架了起来。 骆心词最怕他这样对自己,绷着身子,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明于鹤的手蹬下去。 “若是这样……”明于鹤的手掌纹丝不动地托着,看着骆心词因用力而憋红的脸,低声道,“你若是对这个不满,我是不会改的。” 他不打算改。 明于鹤喜欢骆心词咬着唇、发丝散乱地摇头低泣模样,这代表着她情难自抑,每当这时,骆心词的脚背就会弓起又勾直,用力蹬着床褥。 偶然的一次,骆心词乱蹬时,脚腕伸出了床幔,误将床尾春凳踹倒,巨大的响动让她陡然绷紧身子,怕有人听见了过来查探,提心吊胆,不敢放松。 那之后,她太过紧张,明于鹤便托起她爱乱蹬的右脚,让她安心享受。 明于鹤喜欢这样。 骆心词蹬得越狠,他托得越用力,激情中相互抗争的力气有多大,就代表着骆心词被他激起的感受有多么强烈。 “我得保护你,以防你乱蹬的时候踹到床尾,伤了脚趾……” “你不要胡说八道……” 骆心词说出了心底深藏的最难以启齿的话,得来这么个结局,摇着头用力推起明于鹤,一边推,一边蹬。 两人的姿势相当亲密,抗争了没几下,就燃起了火花,推搡、低语,渐渐转变成了婉转低吟与沉重的喘息声。 幸好这日闲暇,可纵情沉醉。 等骆心词收拾妥当,午时都快过了,夫妻俩黏着用过午膳后,明于鹤去处理朝事公务,骆心词规整起府中大小事务,又代替韶安郡主接见了几个贵妇人。 便是因为这些时有的延误和琐碎小事的打搅,骆心词一拖再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与韶安郡主谈一谈明于鹤的奇怪性情。 左右这也不是多大的事情,骆心词没怎么放在心上。 只偶尔看见明于鹤再次表露出来这种矛盾的特性,她才会记起还没与韶安郡主谈论这事,转而又抛之脑后。 这么过了许久,冬日春来,又一年深秋,骆心词在与骆裳说话时打起瞌睡,被她扶进屋中小睡。 等骆心词睡饱了醒来,骆裳端来了喜庆的红蛋。 在骆裳慈爱的目光下不明所以地吃了个喜蛋,骆心词才被告知,原来她在她小睡的时间里,骆裳请了大夫给她把脉,确定了她近日里犯困易乏,是因为怀有了身孕。 懵了会儿,骆心词摸着肚子,恍惚记起,她忘记问韶安郡主是怎么把明于鹤养成这样的了。 骆裳瞧她一脸彷徨,以为她是在为这事不安,搂着她安慰之后,心里感慨又不舍,对她叮咛起需注意的事项。 没说几句,收到消息的明于鹤过来了。 “与我说便好。”明于鹤观察罢骆心词,将她扶去榻上歇息,自己坐在骆裳跟前仔细听起来。 骆裳原本是顾着女儿的情绪才不反对他二人的婚事,经由王束之死那事,又亲眼看见二人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对这个女婿早已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事无钜细地嘱咐完了,她笑道:“是我高兴过头了,侯府里人手多……有嬷嬷在,用不着我来说这些的。” “还是要的。”明于鹤道,“不同人所见所知不同,多听听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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