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的萧景飏,得意笑道:“这才乖嘛。”覆上花唇,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香炉里的龙涎香的青烟起起伏伏,飘忽不定毫无章法地一往直前。横冲直撞的鲁莽平息下来,如坠云端软绵绵很是舒爽。 “阿莹,给我生个孩子吧!” 他怎么又问,可她方答应他,不能再提让御医为他诊治一事。 她嘟着红肿的朱唇,故意激将道:“此事在于陛下,不在于我。” 到了萧景飏耳中却成了鼓舞,这是让他继续努力耕耘啊。 既如此,再来几个回合吧!
第89章 白日收尽最后一丝余光, 夜色洒下一层灰暗。 一名小太监弓着身,踏上石级到了寢殿外的梁柱前。对着郝守信毕恭毕敬,小声问道:“郝总管, 都这个时辰了, 要不要奉膳啊?” 郝守信犯了愁, 里面的动静方平息下来。这个时候, 怕是精疲力尽正在酣睡吧。若是惊扰到了陛下, 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他。 郝守信拉着小太监下了石级,这才敢出声回道:“陛下若要用膳, 自会吩咐。” 小太监连连点头称是。 郝守信一回头, 发觉寢殿内亮出了烛光。 难道陛下醒了? 想到此处,郝守信急忙折返回寢殿门外。 寢殿内,萧景飏一脸柔情凝着在他臂弯沉睡的江婉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 觉得十分踏实满足。 怪他没有克制, 最后在她可怜兮兮地哭求下才肯放过她。让她长个教训也好,不然轻信旁人质疑他的能力。 那张扉颜腻理的玉容, 白里透红泛着恩爱过后的光泽。 他忍不住在她唇上, 又轻吻了几下。 无意瞥见被她扔在一旁角落里的药盒子, 他伸着胳膊将那个药盒子抓回手里。 一想到这个药盒子被她随身携带,便难以自已地傻笑起来。 这个小狐狸口是心非, 一直与他欲情故纵。原来早就倾心于他, 竟然比他还早动心。 萧景飏沾沾自喜,低唇又在她面颊上蹭了蹭。 他怎么这么稀罕她, 被她勾了魂一样。与她在一起后,屡次破例做过多少从前没做过的荒唐之事。 不经意想起, 她叫自己“景飏”时。那声音又酥又媚含情带~欲,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欣赏着白嫩的柔荑, 到底是他养的好。将她养得细皮嫩肉,嫩得能掐出水来。 禁不住将她的手背放在自己的侧脸摩挲,情动时低低言道:“阿莹,你是我的。” 睡梦中的江婉莹,不知为何拧着眉,发出痛楚的轻哼。 萧景飏见她睁了眼,一脸难受的样子,心疼问道:“阿莹,怎么了?” 江婉莹闷哼一声:“是那个来了。” “哪个啊?”萧景飏不明白她的意思,愣愣问道。 江婉莹低低哼唧,不好意思道:“是葵水来了。” 萧景飏一听,火急火燎起身喊道:“来人啊,速传御医过来。” 每次月事来,就兴师动众请御医。她还要不要面子,这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来了月事。 殿外的郝守信已应声:“是,陛下。” 江婉莹慌张坐起,出声阻拦:“不要,陛下不用请御医过来。” 萧景飏似乎听不进去,麻利地自行去更上衣衫。 又帮她取来衣衫,甚至连月事带一并取来。好在她在此住过,这些东西都还有备下的。 萧景飏想帮她更衣,只是脱得顺手。穿起来,总是不得其法。不是系错了,便是将外衫与内衫弄混了。 最后还得江婉莹自己来。 江婉莹的手臂酸软,打着颤费了半天劲才将衣衫穿好。 江婉莹一想到御医来,有病没病都得开上几剂苦药,就觉得反胃。央求道:“陛下,就不能不吃药吗?上次那些药丸,都还未吃完呢!” 萧景飏板着脸,说教起来: “切不可讳疾忌医。” 今日被萧景飏表白,江婉莹的胆气壮了不少,嘲讽道:“明明是陛下讳疾忌医。” 萧景飏坐在床沿,将人拽过来将人抱坐到腿上,恐吓笑道: “怎地,方才求饶的事,这么快便忘得一干二净了?” 此刻有了月事傍身,她才不怕他呢,骄横道:“求什么,我怎么不记得有求过陛下什么。” 萧景飏在她全身上下扫视,坏笑道:“朕看你这衣裳十分碍眼,还是宽了得了。” 说着一只手不安分搭上香肩,一副欲要拉扯下来的架势。 江婉莹立时认怂,一只手捉住他的大掌,另一只手护在自己身前。她低垂着头,顶着他的胸膛不让对方贴近。 郝守信突然在外,奏禀: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两个拉拉扯扯的人,同时停了手。 江婉莹挣扎着想要起身,她可不想挑起皇后娘娘的不满。 萧景飏没有回应郝守信,他更在意江婉莹的态度。 困住江婉莹不撒手,安抚道:“有朕在呢,不必怕皇后。” 江婉莹低声下气求道:“陛下,您快放开我,若被皇后娘娘看见了成何体统。”她拼着劲,想要掰开萧景飏圈在她后腰上的手掌。 她越是这样,萧景飏反倒觉得有趣至极,不为所动逗道:“朕又没答应见她,你慌什么。” 郝守信在外晾了半天,没得到陛下的回应。好在他伺候陛下这么多年,多少能揣摩两分圣意。既然陛下不吱声,那便是不愿见。 郝守信自作主张挥手命一个小太监,去回禀皇后,将人打发走。 江婉莹本就有气无力,几番折腾下来,再没有一丝力气。抬手环在萧景飏脖间,软绵绵嗔道:“陛下,到底怎么样,才肯放手?” 萧景飏笑而不语,竖起一根食指放在自己唇上。 “吻朕。” 江婉莹愣住,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与她调情。可是若她不照做,依萧景飏的性子肯定会没完没了。 江婉莹只得妥协,蜻蜓点水在他嘴皮上一碰便离开。 萧景飏一脸不满意,霸道贴近她的唇边,调笑道:“还是朕来教你吧,是这样,不是那样。”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的声调几乎是闯进了她的口里。 也不知是太过担心皇后随时会进来,她心口发胀,身上酥软使不上力气。若不是被萧景飏托着,恐怕她早就滑了下去。 心中既怕,又被这种刺激的感觉驱使着迎合起来。 等她反应过来,二人重新瘫倒在床榻上。 四目相对,就这样静静躺着一言不发。从彼此气息粗~重,到平静如水。 殿外,郝守信身旁站着言御医。他叩门喊道: “陛下,言御医来了,那个皇后娘娘说,是有关省亲一事,想与陛下再商议一番。” 萧景飏起身将杏黄纱幔放下,对江婉莹嘱咐道:“安心躺着,不必起来。朕去偏殿见皇后。” 他开了殿门,先命郝守信去请皇后到偏殿,又命一旁的小太监去传膳。 而后令言御医进来,为江婉莹把脉。 言御医一搭脉,便知是何故。虽然诧异陛下的大惊小怪,到底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见怪不怪,收了脉枕,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双手奉给萧景飏,回道:“陛下,这是臣,新配好的坐胎药,让江才人继续每日服用。经过这一月的调理,江才人的身子已无忧。若想尽快怀上子嗣,房~事上,那个需要节制,七八日一次即可。” 萧景飏的面色一沉,七八日一次,这不是磨人嘛。 幔帐后的江婉莹,则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听言御医这话,那便是萧景飏并没有隐疾。 不然来日她生不出孩子,萧景飏再蠢也瞒不住。言御医是萧景飏的心腹,应当不会也不敢做出欺君之事。 萧景飏慎重询问: “其他,还需注意什么?” 言御医正正经经回道:“回陛下,除了不可饮酒外,没有其他忌讳。” 萧景飏颔首,言御医背上药箱告辞退下。 萧景飏撩开幔帐,将药瓶放置枕边,对她笑道: “阿莹,御医的话,你可都听见了。好好养着身子,尽快给朕生个孩子。” 这种事情怎么能三番五次,当面问她。江婉莹羞红了脸,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好。” 萧景飏眉开眼笑,俯首在她额间一吻,温柔道:“朕要去见皇后了,你饿了吧,朕让人奉膳,一会便来。” 江婉莹一动也不敢动,连话都不敢说。生怕一不小心招惹到萧景飏,毕竟皇后还在偏殿等着呢。 听着脚步声远离,江婉莹才敢松懈下来。 偏殿。 颜安如立在殿中央,随时恭迎萧景飏的到来。 江婉莹出宫小住一事,萧景飏下了封口令。宫中的人并不知此事,何况江婉莹离宫前一日染了风寒一事,太医院都有脉案记档。 颜安如几人,皆以为江婉莹窝在朝华宫里养病呢。 “参见陛下。”颜安如恍惚一瞬,陛下眉眼带笑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可她当下不在意这些,五日的省亲之期未免太短。她今夜来,就是想求陛下多宽限几日。 萧景飏一落座,郝守信进来奉上两杯茶水退到了门外。唇齿相依过后,还真是口干舌燥。萧景飏将一杯凉茶,一股脑灌了下去。 萧景飏放下茶杯,随意问道:“皇后,夜深到此,是有何事?” 颜安如也不扭捏,行大礼下跪求道:“陛下,妾几年未与家人重聚,五日省亲未免有些仓促,妾,斗胆求陛下多延期几日。” 萧景飏略微一思索,反问道:“皇后想要几日?” 颜安如自然想越久越好,可毕竟有规矩压着。她若久不回宫,娴妃与淑妃可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主。定会趁着她不在,说不定捷足先登重获恩宠。 颜安如衡量再三,回道:“陛下,妾想要十日。” “十日啊?”萧景飏的口吻有几分为难。 “求陛下成全。”颜安如俯首,欲要磕头恳求。 “倒也不是不能,只是。”萧景飏故意松了口,说了半句不往下继续。 颜安如将腰杆挺直,焦急追问: “只是什么,请陛下明示。” “良妃昨日也来求朕,说想回家省亲。朕若只准了皇后,良妃那边,定会觉得朕不通情理。” 颜安如恨得牙根发痒,谁让她的兄弟年幼。没有一个能征战沙场,建功立业的好兄弟呢。幸亏陛下对良妃无意,不然良妃若有了子嗣,她这皇后之位也该让贤了。 虽说没有嫔妃出宫省亲的先例,可陛下同意谁又能拦着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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