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狼群的统领者,是狼牙山丛林里至高无上的王者,是被狼群俯首称臣的狼王,就连丛林里的棕熊都曾是他的手下败将,还有什么是他征服不了的? 不就是区区一个女人么?只要他想要,随时都是他的。 男子搭在茗月腰间的手指蓦地勾住她的鞶带,稍加用力,那条束腰的鞶带被他撕成两段,茗月身上的襦裙没了鞶带的束缚,顺间散开,乳白色的小衣若隐若现。 令茗月感到奇怪的是,她明明想挣扎,可不知为何身体却柔软无骨,四肢不停自己的使唤,竟然不知羞耻地攀上去? 渐明渐暗的火苗燃烧着干枯的柴枝,山洞内回荡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湿气在火堆的烘烤下全然散尽,洞内的气温爬坡式的上升。 此时,洞外的狼群也不见了踪影,它们像是明白什么,自觉回避,偌大的山洞只剩下两个光溜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缱绻。 茗月从未感受到这种火热,体内仿佛有座火山,随时都有可能喷发,炙热的欲|火燎过冰滑的雪肌,留下一道道艳红的印痕。 渐暗的火苗触在及那捆未燃的干柴后,火苗星子如毒蛇的毒液蔓延开来,越燃越旺,连同她身体里的那把火也在体内肆意蔓延。 一根根干枯冰冷的柴枝被炙火点燃,在火焰中扭摆着枝桠,呼呼的火苗声中还夹杂着噼啪撞击声。 阴凉的山洞此刻变得火热,身下的蓬草已被汗液全然浸湿,洞外的狼群自觉地转过身去,她听见狼嚎声断断续续地,最终消散在月色之中。 模糊中她饧着眼,透过洞口瞥见了丛林外的天。 外边不再是漆黑无光,她看见了躺在天边的皓月,皎洁明亮,月下似有狼影。 “你在看什么?” 男子的突然问话令茗月讶然不止,他不是不会说话吗? 温热的指梢游走在娇滴滴的荷苞之上,那含苞待放的花蕊受了惊,呈现出欲开还闭的样子。 茗月眼神里透着惊惶,她呜咽恳求道:“求你放过我吧……” 她越是这副可怜见的模样,男子愈发愠怒,他质问身下人:“月儿,孤是爱你的,你为何要拒绝孤?” 他说爱她,可她却不认识他,一个陌生男子突然闯入自己的生命里,换作谁都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般扭曲的爱。 男子遽然间变了一副嘴脸,方才的温柔一面仿佛是过眼云烟,转瞬间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一双如狼似虎的利眸正恶狠狠地盯着身下的人儿。 在他嘴唇张开的那刻,她看见了一对锋利的獠牙,他那锐利的眼神之下,还藏着戏谑的笑意,就如同猛虎在把玩掌中猎物的那种游刃有余。 “月儿,你怕孤吗?” 茗月不敢出声,那对比利剑还凶狠的獠牙只要咬下去,她的脖子都能断成两截。 她当然怕,可又不敢言,只能用祈求的眼神望着他,希望能唤醒他内心深处残存的人性。 “别怕,孤又不是野兽,不会吃了你。” 他虽不是野兽,却瞧着比野兽更加恐怖,哪有人像他这般蛮横霸道? 茗月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被迫在他身下任由其摆布,此刻的她寻死的心都有了。 委屈的泪如决堤之洪涌出眼眶,在娇嫩的脸颊上肆意横流,她的泪没能唤醒男子的人性,反倒激起了他的愠怒。 男子一把掌住她的下颌,粗鲁地啃咬着玫瑰花瓣似的薄唇,娇艳的红唇渗出细细的血丝,疼痛感使她愈发清醒,唇间的血腥味令男子发狂,如狂风暴雨席卷村落般侵袭着娇嫩的身子。 茗月感觉身子快散架了似的,有种手脚都不是自己的感觉,她无力地呼喊着,嘶吼着。 洞外的皓月时明时暗,而狼影则变得越来越大,月下的黑影笼罩着整片丛林,仿佛永远看不到天明。 随着一声声无助的呐喊,茗月猛地睁开双眼,空洞的眼神呆滞地望着山洞的顶壁。 惊惶未定的她,呆愣愣地望着滴水的洞壁,一切仍旧如初,寂静的山洞里只能听见水滴在岩石上发出的滴答声,而她的身旁也不见男子的身影,仿佛刚才那可怕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镇定过后她才意识到原来是场梦,这梦真实得可怕,内心的羞耻感渐渐萌生。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身子,衣裙整整齐齐地贴在身上,没有丝毫凌乱,可身下却是湿漉漉的一片,连同内层的小裤都被浸湿,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起身后,她环顾洞内四周,干柴上的火堆已灭,只残存一点炭热,临近破晓时分,洞外的天际也现出了鱼肚白。 “壮士?” 她轻声唤着男子,可四周寂静无人,莫说回应,连一丁点儿风吹草动都没有。 这是逃走的好机会,她迅速起身,沿着洞壁石岩抹黑来到洞口,慌乱地四处张望,跟做贼似的。 昨夜还守在洞口的灰狼们此刻也不见了踪影,那堆残存的柴木灰也早已余温散尽,看来他们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趁着洞内无人看守,茗月蹑手蹑脚地逃了出来,她不识路,像只无头苍蝇奔走在灰雾朦朦的茂林中。 所幸的是天际的一抹鱼肚白越发亮堂,前方不再是暗不见底的黑,潜藏在心底的恐惧感随着日出的到来在逐渐消减,但随之而来的是对未知的迷茫,她不知该如何走出这偌大的丛林。 她以为自己能够轻松逃离狼群的监视,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站在远处山岗的狼王看在眼里。
第5章 极度的恐惧感让她刹那间晕厥过去 灰狼匍匐着身子,狼头微昂,发出低沉的吼叫,丛林里像野兔松鼠这类的小动物听见狼的叫声后纷纷躲了起来,不敢贸然出洞。 听见狼嚎的茗月也跟着身形一颤,心想自己逃跑是不是被发现了?难道它们追过来了? 她躲靠在大樟树的后方四处张望着,粗壮的树干恰到好处的挡住了她瘦削的身影。 山岗之上的狼王眸光犀利,发现了藏匿于树后的茗月,她正探头张望着,白皙似雪的脸上露出惊惶的神色,杂乱的青丝如垂柳般泻于肩下腰上。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茗月的一举一动,眼底隐隐透着不安与愤懑。 灰狼依旧时不时地嚎叫两声,仿佛在向整个茂林里的生物宣告狼群的统领地位。 狼王担心狼群会吓跑他的猎物,便对着灰狼群命令几声,它们相视一眼,不敢再出声,乖乖地垂首伏坐在他脚边。 狼王心想狼牙山地势险要,山路蜿蜒,又以茂林居多,即便是频繁来此处的猎户有时都难免会迷路,更何况是茗月这样头一回进山的人。 他双手环胸注视着茂林中穿梭的人影,眼眸微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想着的是,她若是有那本事走出狼牙山地界,他根本不会拦着,怕就怕她走不出这危险重重的茂林。 茂林地处狼牙山的半山腰,往上走是屹立于山巅的孤峦峰,而下山的路又得经过悬崖边那条年久失修的木栈道,山路险阻,稍有不慎便会沦为崖下碎骨。 正因如此,狼王才断定茗月走不出这狼牙山。 他带着狼群在百米开外尾随茗月,为的是有危险时能及时将她救出。 早春的旭日爬上了山腰,和煦的日光从树叶的间隙中洒下,昨夜的雾气逐渐消散,她渐渐地能看清楚前方的路了。 前方就是下山的路了,她欣喜若狂,好像只要下了山就能离开这如炼狱般的鬼地方。 狼王的脚步跟得更紧了,他深知前方不到百米便是那条木栈道,其实下山的路也并非只有这一条,还有另外一处幽僻小径,可茗月不知。 他担忧一心想着逃离此处的茗月可能会不经思量就踏上那条岌岌可危的木栈道。 果不其然,茗月沿着半山腰的峭壁小心翼翼地靠近木栈道,这时,狼群意识到可能会有危险,它们四肢紧绷,做出冲上去救人的准备。 狼王即刻对它们比出一个手势,命令狼群就地待命,因为他知道,狼群若是贸然冲上去,只怕会吓得茗月慌不择路,然后跑上木栈道,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他安顿好狼群待命后,自己悄然跟上,试图趁茗月不注意将其拉回来。 这时的茗月已经来到木栈道的一端,她望着脚下发黄的木板。 它们像是被岁月侵蚀般,变得和朽木无异,上边还沾上了青苔,爬满了枫藤,貌似这几十年来都未曾有人踏过半步。 透过木板的缝隙,她看见的是见不着底的深渊,她踯躅不前,踏上去可能会摔成碎骨,不踏又迟早会沦为狼群的腹中餐。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难道说她真的要命丧狼牙山了吗? 茗月扶着崖壁歇了歇脚,她不想死,可是目前这种状况令她看不到任何生的希望。 “阿母,月儿该怎么办?” 她仰望苍天,哽咽地喊着逝去的阿母,希望能得到她的保佑让自己顺利度过这一劫。 可这里是狼牙山的半山腰,抬头看见的不是天,而是高耸入云的山间峦璧,明媚的日光照在山峰的树木上,闪着耀眼的绿光,悬崖下的深谷回荡着猿啼与鸟声。 眼前展现的是一副早春时节生机盎然的模样,可就在这万物复苏的季节,她的花季生命却横在终点徘徊。 此刻,狼王已经悄然来到她身后的百米处,他不敢贸然靠近,深怕吓到她。 狼王匍匐着身体,学着狼的姿势,一点点地小心翼翼地爬过去,雨后的山路泥泞且滑,他十指弯成勾状嵌入山泥中,以此来增加抓地力,以免滑倒。 面对前方的悬崖绝壁,茗月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哭如果有用的话,这些年来就不会受庶母和庶妹的欺凌了,临危之际,真正能救她的只有自己了。 她别过脸去,不去看底下的万丈深渊,视线仅仅落在脚下的木板上,双手紧抓崖壁上的藤蔓,双腿迈上去的那刻不听使唤地哆嗦起来。 被岁月朽坏的木栈道许久未被人踏过,木板不安地摇晃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如同老者的无力呻|吟声。 狼王瞧见茗月竟然不怕死,还上了那条摇摇欲坠的木栈道。 他蓦地心头一紧,顾不上那么多,本能地站起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茗月。 茗月被身后的动静吓得蓦然回头,披着兽皮的狼王犹如一头骇人的猛虎朝她飞扑而来,吓得她双腿发软,脚底打滑,摔倒在木栈道上。 还没来得及惊呼,只听咔嚓一声,那些个朽坏的木板现出裂痕,此时狼王也踏上了木栈道,正欲将茗月拉回,而木板却承受不了两人的重量,霎那间断成两截。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令他来不及多加思索,下意识地用手扯住崖壁内生出的藤蔓,另一手紧紧地捆住茗月的腰。 茗月在跌落的那一瞬间脑子变成了空白,极度的恐惧感让她刹那间晕厥过去,若不是狼王抱住她的身子,恐怕她已经摔下悬崖碎成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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