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白明棠却毫不知晓,她正在忙着哄白珩呢! 从荣安堂回来之后,白珩的小脸就绷得紧紧的,显然还在生气。 关于她从前那些风流薄幸事,白明棠一开始是十分震惊的。但听得多了她便劝自己,往事已矣多想无用,人得往前看。 现在最重要的是白珩的身体。 自从有了药引之后,白明棠每日都亲自盯着白珩喝药。相里明羽不出现,府里也没人敢说她从前的事情。倒让白明棠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但很快,这种错觉就被打散了。 因为这天夜里,她回到房中时,看见枕上多了一封信。 【📢作者有话说】 专栏已完结文:《小公主》,文案如下: 乡野孤女叶蓁,曾救过一位眼盲落难的公子。 那公子貌若谪仙,温雅端方。相处久了,叶蓁便生出了别的心思。 打听到那公子没成亲,又没有未婚妻之后,叶蓁便半真半假试探:“戏里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的,你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么?” 那公子怔愣了下,温声答好,说待他归家禀明长辈后,便来迎娶叶蓁。 可后来,食言的却是叶蓁。 知道那公子家世后,叶蓁自知高攀不起,便甩了那公子。 可偏偏天意弄人,叶蓁甩了那公子不久后,便被人带去上京,成了天子流落民间的胞妹。 一日天子将叶蓁召过去,道:“朕为你寻了个太傅。” 叶蓁回头,看见来人时,顿觉呼吸不畅。 先前被甩了的那公子,此时眼神清明,向叶蓁行礼:“臣谢重顾见过公主,日后便由臣教导公主的课业。” 叶蓁:“……”救命吖!
第8章 ◎因为他在吃醋拈酸。◎ 白明棠将信拆开,信上只有一句话—— 明日申时二刻留芳亭,殷殷盼卿至。 信上并无落款,也无送信之人。白明棠叫来侍女,询问午后至她归来前,谁进过她房中。 “自午后您离开后,就没人再进去过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白明棠并未惊动侍女,只道:“没事,你下去吧。” 侍女行过礼退出去将门掩上离开了。 对方没留落款,信也是避开人送进来,那便意味着,对方并不想让旁人知道,难不成是她从前哪个相好? 白明棠拿着信翻来覆去看了看,仍旧没有什么头绪,索性将信扔在一旁闷头睡了。 这一晚,白明棠睡的并不安稳。 许久没做梦的她,今夜却做了一连串的梦。梦里光怪陆离,夜里风雨交加但灯笼却飘在天上,电闪雷鸣见,她看见了一只神色狰狞的恶鬼。 那恶鬼浑身漆黑,站在廊下,只露出一双森寒阴郁的眼睛。 紫色的长鞭在夜空中抽出耀眼的亮光时,她听见恶鬼低喃:“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好了”。话音落下时,恶鬼朝她举起了屠刀。 “不要!不准伤害我阿娘!”白珩凄厉的哭喊声响起,白明棠猛地睁眼。 入目是青豆色绣花纱帐,天光从纱窗上透进来,外面隐隐传来侍女们压低的说话声。 白明棠用手盖住眼睛,呼吸吐纳了好几下,梦里带来的惊惧仍是萦绕不散。 早上用朝食时,白珩就发现白明棠有心事。待用过饭后,他将人都遣散下去,才拉了拉白明棠的袖子,将自己的小本本递给白明棠上。 小本上写着一句话:你怎么了? “昨晚没睡好而已。”白明棠不想让白珩担心,便摸了摸白珩的脸,笑着转移话题,“你最近好像气色好了不少,而且脸上摸着也终于有肉了。” 说着,白明棠在白珩的脸上捏了捏,白珩顿时气鼓鼓的退后一步瞪她。 那意思很明显,说话就说话,你干嘛动手呀。 白明棠啧了一声,单手托腮含笑望着他:“你这小家伙真是奇了怪了,我和相里明徵明明都挺爱笑的,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苟言笑的小古板来?你别总板着脸嘛,跟个小老头似的,来,给为娘笑一个。” 见白明棠还有心情拿他开玩笑,白珩顿时就不担心她了,他当即抿唇揣着自己的小本进屋去了。 白明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小家伙这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禁逗。 白珩进房后就径自去练字了,白明棠则百无聊赖坐在廊下的藤椅上晒太阳。她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儿是昨日那封‘明日酉时二刻留芳亭,殷殷盼卿至’的书信,一会儿是昨晚梦中那个举着屠刀,要向她劈来的恶鬼。 在藤椅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白明棠突然站起来朝外走。 相里明徵正在书房里看书,听到童茂说白明棠过来了,他还以为是白珩又出什么事了,结果白明棠是为她自己来的。 “相里明徵,你这会儿忙么?要是不忙的话,我想问你几件事。” 白明棠客客气气开口,想着相里明徵定然也会客客气气的答应。结果没想到,相里明徵压根就不按常理出牌:“挺忙的。” 白明棠:“!!!” 忙着看山川游记吗?! 童茂见势头不对,麻溜的出去了。 白明棠将相里明徵的话当耳旁风,只自顾自问:“你同我说说我们以前的事情吧。” “互看两厌,水火不容,势不两立。” 白明棠:“……” 这就聊不下去了。 白明棠决定单刀直入:“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会心仪我?” “我心仪你?!”相里明徵猛地抬头,一脸惊诧看着白明棠,语气有些冷,“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你就说是不是?” “我……” 相里明徵正要否认时,白明棠又先一步开口了:“不是心仪我,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不娶妻?不是心仪我,你祖母之前给你相看了好几个女娘,马上要下定时,你为什么要将婚事搅黄?” 白明棠每说一句,身子就朝相里明徵这里倾一分,等到她话罢时,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日光透过窗纱漫进来,落在相里明徵的书桌上,也落了白明棠一身。 相里明徵一抬眼,就对上了白明棠信誓旦旦,而又灵动狡黠的双眸。 他们二人从前见面总是跟斗鸡眼似的,这还是相里明徵第一次与白明棠这般近。他先是一怔,但在看见那双狡黠灵动的双眸里慢慢盈上笑意时,他又倏忽回过神,猛地站了起来。 “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我不成婚与你无关。”相里明徵语气冷硬急促说话时,直接后退几步与白明棠拉开距离,又沉声朝外面喊,“滚进来。” 童茂当即就滚进来了:“公子您有何吩咐?” “把梁溯叫来,给她好好看看脑子。” 这下白明棠也怒了:“对,你把梁大夫叫来,先给他看看脑子,再给他看看嘴。好好的一个人,却总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让梁大夫好好给他看一看。” 说完,白明棠怒气冲冲的扬长而去了。 童茂都被吓傻了。他跟着相里明徵这么久了,上一次指着相里明徵劈头盖脸骂的人是白明棠,他以为他此生见不到第二次了,没想到今日竟然又见着了。 相里明徵被气的七窍生烟,怒而甩袖:“简直是不可理喻!!!”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白明棠还专横跋扈的女子! 一转头,见童茂还长大嘴巴站在原地,相里明徵更气了:“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是要当摆设不成?” 童茂忙不迭往外走,但走到门口时,他又听相里明徵怒不可遏道:“去把在白明棠面前嚼舌头的人找出来,罚两个月的月钱。告诉他们,以后谁敢再在白明棠面前胡言乱语,立刻赶出府去。” 白明棠自从进府之后就没再出去过了,她能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定然是府里有人管不住嘴。 吩咐完之后,相里明徵倚在桌案上,气的掐紧了眉心。 而白明棠这边也没好到哪儿去。她过去是想找相里明徵打听以前的事,可现在倒好,事情没打听到,反倒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真是气死她了!这世上怎么能有相里明徵这种一开口,就让人想揍他的人呢? 很快梁溯就来了。白明棠一看见他,火气顿时又上来了。相里明徵竟然真的让梁溯来给她看脑子! “先别发火,我不是来给你看病的,我是来跟你一起骂相里明徵的。”白明棠正欲发怒时,梁溯先一步表明了自己是与她同仇敌忾的立场。白明棠听到这话,这才重新又神色愤然坐了回去。 梁溯见她被气得不轻,便倒了盏茶递过去:“喝盏菊花茶消消气,同我说说,怎么回事。” 白明棠在玉京人生地不熟的,如今还算相熟的只有梁溯了。如今梁溯既然问了,白明棠就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同他说了。 “你说,相里明徵是不是很气人!我只是想问问我们从前是怎么回事,他不肯告诉我也就算了,一听我说他心仪我,他那脸又黑又冷,就跟冬天的炭似的。心仪我很丢人吗?!” “不丢人不丢人。”梁溯立刻给白明棠顺毛的同时,也附和着骂相里明徵不识好歹。 等到白明棠的气消了一些,梁溯才又同白明棠道:“相里明徵对你态度恶劣,这是他的不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相里明徵对你态度恶劣,其实是因为他在拈酸吃醋呢。” “拈酸吃醋?”白明棠不明白。 “是的,相里明徵那人向来心口不一,他从前心仪你的时候,不也是别别扭扭的不表露心意,只处处与你针锋相对,试图引起你的注意力么?如今你们虽然有了孩子,但他那心口不一的毛病还是没改掉,我猜应该是因为那天去客栈找你的人太多了,所以他一直在拈酸吃醋呢!” “可这都过去半个月了呀。”白明棠不大信这个理由。相里明徵将他们母子二人接进府已经快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相里明徵每日抽空都会过来看珩儿,但他从未表现过对那件事的在意。 “过去半个月怎么了,我跟你说,相里明徵这人可能记仇了呢!之前有人得罪他,他不动声色忍了一年,最后如数报复回去了。” “是因为这个原因么?”白明棠还是有些怀疑。先前相里明徵那模样,她是真没看出来他是在吃醋拈酸。 梁溯却拍着胸膛保证:“不然还能是什么原因?这全玉京谁不知道,相里明徵心仪你,这几年他不娶妻不纳妾,甚至连花楼都不踏足,一直在为你守身如玉呢!” 白明棠:“……” 梁溯凭借着他那张舌灿莲花的嘴,暂时将白明棠哄好了。出了浮玉苑,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顿时又换了副嘴脸,骂骂咧咧进了相里明徵的院子。 甫一见到相里明徵,梁溯就骂道:“相里明徵,我真是看不懂你了。人家消失了六年,你就六年不娶妻不纳妾,现在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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