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宫理由不难找,谢安执故技重施,以见姥爷的名义出宫,从不情不愿的权恩非手里接过亲卫信物,正欲离开,权恩非却神色异样地叫住谢安执:“你的额头怎么了?” “何必明知故问。”谢安执淡淡回应。 权恩非挑眉道:“当真冤枉,我从何处知晓宫闱秘辛呐?” 那日帝王盛怒误伤凤君闹得沸沸扬扬,权恩非装不知实在是过于刻意。 谢安执不欲理他,转身便走。 目送他远去,权恩非后退一步,拍了拍手,手下应声将遍体鳞伤的铃铛扯了出来。 他看蝼蚁般俯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铃铛,侧目问道:“你不是给他下了蛊吗?他怎么还没对钟楚泠动手?” 铃铛仇视地看着他,一副恨不得食他肉、饮他血的模样,恶狼似的女孩儿蓄势待发,被权恩非一脚踩住脸,压在地上,狠狠地捻了捻:“问你话!你到底下了个什么鬼蛊虫?你到底还想不想给你家公子报仇?” “你,坏人。”铃铛挣扎着吐出几个字,连带着呕了好几口血。 权恩非松开脚,狠狠地踢了一脚铃铛的肚子,哂笑道:“好人不长命听过没?不懂不要紧,看你那短命鬼主子便明白了。” 说着,他抓起铃铛的头发,一字一顿地问道:“我再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给谢安执下蛊?” “你们,都要死!”铃铛一边咯血一边咬牙切齿道。 “那便是下了?”权恩非笑了笑,说道,“最好别让我等太久,我见不得人好。” 谢安执在回去的路上格外警惕,生怕再被那个女孩报复,一路平安回了谢府,又忙不迭往宫里赶。 谢氏族长日前居于老宅,但会在半月后姥爷寿宴时回京。他算着日子,打算在那天将这支亲卫交给谢如敏。 回了栖凤殿,却发现钟楚泠已经在寝殿里等着他了,眼角眉梢带着笑,不知是经历了什么好事。 “怎么高兴成这样?”谢安执走上前牵过她的手,不解地问道。 钟楚泠低头笑笑,竟让他看出几分羞涩来。 谢安执无奈道:“你要不要对着铜镜瞧瞧自己笑得有多傻?” 这话让钟楚泠不情不愿收敛了笑意,她嘟着嘴,俏生生问道:“看来朕要说的好消息阿狸并不欢喜。” 这话酸的谢安执莫名其妙,道:“你又不同我说。” “咳……好吧好吧,那朕先说,你且听着。” 钟楚泠抿嘴又是一笑,她抬起头,轻声道:“你要做父君了。” ---- 权恩非:啊啊啊我受不了了我要烧死恩爱狗 感谢在2023-01-11 23:02:19~2023-01-14 23:06: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鹿瑶瑶 22瓶;今天开始不熬夜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5章 溺猫 谢安执眨了眨干涩的眼,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涩声问道:“你……你方才,说什么?” 钟楚泠笑眯眯地牵过他的手,将它放到了她的小腹上,重复道:“朕说,你要做父君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朕赏赐你。” 谢安执小心翼翼地抚过她平坦的小腹,似乎是不敢置信在手掌之下,是他千盼万盼的小生命,听她要赏赐自己,他回过神,轻咳了声,不自然地说道:“是你有孕,赏赐我做什么?” “赏赐孩儿的父君啊!”钟楚泠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如是道。 “可十月怀胎的是你,艰辛的也是你,既崇尚节俭治国,你日常能调用的银钱也不多,还是留着自己养身子罢。”谢安执自顾自说着,手也没动,一直贴在她的小腹上,试图感知那小生命的存在。 “这说的是什么话?”钟楚泠哭笑不得,“朕再如何节俭,也是帝王,穷不着朕,再者说,你若要赏赐,宝库里多得是朕用不着的稀罕物件儿,你莫要同朕客气。” “可我也不缺银钱,”谢安执垂睫淡淡道,“且你若缺,可同我来要。” “呀,谢安执,”钟楚泠眯起眼,饶有兴味道,“你这是要让朕吃软饭啊?” 谢安执默不作声松开她,弯腰从一侧柜子里摸出一沓银票,转而递给了她:“我知你叹民生多艰,舍不得吃穿,但若是花我的钱,你心里或许能好受些……总之,莫要委屈着孩儿。” 钟楚泠刚想推拒,在看到银票厚度的时候直了眼睛,吞了吞口水,虽没伸手接,但眼神里的渴望直截了当暴露了她的想法。 谢安执失笑道:“拿着罢,我这里还有很多……况且,这也是你应得的。” 语罢,他不由分说地将银票塞到了她的手心,而后目光又胶在她的小腹上,眸光欣喜闪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身子可有何不适?” “这才刚有孕,哪里感觉得出来多了个小东西?”钟楚泠拍拍小腹,拍得谢安执直皱眉。 “你轻一些。” “是是是,保准儿好好护着你的娃娃。”钟楚泠收回手,低下头美滋滋数着银票,心里对谢安执的财力直犯嘀咕。 “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莫要太劳累,有些政务不必亲力亲为,你拿去给旁人做……” 第一次做父君,谢安执没有经验,但想起母亲孕时过劳,就不免多叮嘱了几句,生怕钟楚泠伤了身子。 陛下有孕之事传遍京中,当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子嗣出于帝王明媒正娶的凤君,自然是谢家最为欢愉,谢丞相上朝时腰板都挺直不少,旁人过来恭喜,她只虚虚地道句谦,言说陛下辛苦。 梁家舞弊一案,钟楚泠虽做了让步,但还是得梁家出一个直系子侄做替死鬼,而梁家嫡女梁娡仕途也无望,梁氏一族元气大伤,足足矮了谢家一头,这档口又逢谢家喜事,自是嫉妒非常,连喜都不想道。 谢家举族欢庆,然而还有一个谢家人,得知此事后摔烂了许多贵重物件。 那便是谢太卿谢如慎。 待他发泄完怒火,宫人才敢收拾宫内遍地的狼藉。而谢太卿,摔砸累了,坐在榻上,死死地咬着指甲,不敢置信自己所谋划的事情尽数出现差池。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谢安执怎会有孩子。 与谢丞相盼着将谢安执嫁出去不同,谢如慎更希望自己这才名远扬的外甥能够入朝为官,日后好辅佐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但如果谢安执被嫁出去成了别家女婿,自然就遂不了谢如慎的愿了。所以,他狠下心,自谢安执少时,便给他的饮食里下了断人子息的药。 谢如慎算盘打得妙,他想哪怕谢安执嫁出去,多年未有子嗣,也会被妻家休回来,再也嫁不出去。由此,谢丞相再不情愿,也只能让他出仕。可他万万没想到,钟楚泠竟然会怀了谢安执的孩子。 这一桩桩,直直将他满盘算计落了空,他生气上火,独独没有想过是钟楚泠撒了谎。 倘若钟楚泠腹中孩儿平安降生,那么本来对谢安执失望的谢家会重新审视日后的选择,若好死不死,钟楚泠生下的是女儿,那么谢家将会更加偏向谢安执! 不能让钟楚泠平安分娩,这是谢如慎最后认定的想法。 …… 夜凉如水,庭外蝉鸣如斯。 钟楚泠一来栖凤殿便嚷着困,缩进被衾里就不动弹了。 本点灯看书的谢安执怕扰着她睡眠,连忙熄了灯,将窗子一并合上,隔绝庭院虫鸟喧嚷。而后小心翼翼上了床,轻轻地躺在了她的枕侧。 少女眉眼清丽,蝶翼似的羽睫密密合着,在隐隐透过窗棂的月光投射下,映出一片小小的阴影,瞧着乖顺无比,一点也看不出平日心性顽劣的模样。 记忆里她这样乖的画面并不少见,谢安执不觉得那是她的伪装。心底认定大抵是从小经历使然,她连说话都是轻轻的。反倒是现今的游刃有余,像是强打起的坚强。 他突然想起她刚被寻回宫那会儿,她与他的重逢。 那时小姑娘刚及笄,年岁也不大,在水塘边怔忪垂着泪。他瞧见了,不解上前,看到她身前躺着的白猫,心里不免一惊。 她抬起泪睫,像是遇到救星般,哽咽道:“云团溺死了……” 而后唇舌哭音似得了豁口,如浪泉奔涌:“是我害死了它,如果不是我想给它喂吃食,它不会受惊逃到这,也不会被溺死。” 说着,小姑娘悲恸大哭,哭她好不容易得来的玩伴,五年之后重遇,却因她而死。 谢安执看着她手腕的抓伤,眸光不忍,吩咐随从去找药与绑带,而后蹲下身,执起她受伤的手,柔声道:“是云团抓的?” 钟楚泠擦着泪点头,嘴上却为那死去的小猫辩驳道:“是我吓到它了……它本就与我感情不深,五年未见,对我自然如陌路人一般。可我却一心想着与它靠近,这才害死了它……” “不要为了不忠于你的畜生伤心落泪,”谢安执轻轻拭去眼角的湿润,一字一顿道,“我不是早就教过你么?” 自那日后,两人师生情谊再续。说起来,这猫倒阴差阳错牵了他与钟楚泠的两段缘,也算是个媒人。 只可惜,那日他哄离钟楚泠,便让人把那只猫丢入该送出宫的垃圾里了。 谢安执正回忆着过往曾经,却不防那只与记忆里云团一个模子里刻出的小云吞跳上了床,大摇大摆往钟楚泠怀里钻。 被谢安执拎起后颈皮,云吞还不满地“喵喵”叫了两声。 “莫要吵着她睡觉。”谢安执低声道。 云吞很有灵性的止了叫唤,被谢安执放下后,乖乖地待在一边,不靠近钟楚泠半步。 谢安执满意地将长指插入云吞雪白的长毛中,一下一下地抚弄云吞,轻声道:“你要比云团乖多了。” 云吞受用地眯起眼,喉咙里发出感到舒服的呼噜声,软趴趴偎在谢安执身侧,愈发乖巧。 …… 知晓谢安执令陛下有孕,谢丞相掐指算算,合计着也该让谢瑶姝成家立业了。 而首先要做的,便是将她后院里的男人给规整规整。 她想到了那个很有胆子的陆漾,其他人便算了,这人得好生考虑,且看他识不识相,能不能在正夫入府后,做出离间主君与妻主感情的事。 后院里的男人不争宠基本不可能,但妻主只会留看得出心眼的小侍,争风吃醋小一些,那是情/趣,若大了,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事来。 姝儿不比她这个母亲心眼多,怕是看不出陆漾这种人的算计,她得好生敲打一番才行。 而此时,她忧心会把自家女儿吃得死死的陆漾,正被谢瑶姝摁在床上往死里折腾,朱唇张合如缺氧的鱼,泪水也随着脑海中交替产生的快感与痛感而往外淌。 直到谢瑶姝大发慈悲松了锁精环,他才得了释放,而后哆哆嗦嗦蜷缩成一团,慢慢地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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