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毛炸立,血脉炽热涌动。 魏子良呆若木鸡,痴傻望着秀美娇笑的云楚清。 “子良哥,我想与你,成为真正的夫妻。” 言毕,云楚清仿若变了个人似的。大胆攀上魏子良肩头,魅惑道:“良辰苦短,你还等什么?” 魏子良回神,结结巴巴道:“你,为何突然,突然如此?” 云楚清秀脸酡红,忍着羞涩,强撑着柔媚,软软绵绵道:“太女殿下说,凭什么都让男子掌控一切,女子为何不可。” “殿下怎么教你这些?” 魏子良难掩狂喜,嘟囔一句。一把扯下幔帐,又补上一句:“既是你主动的,明日莫要后悔。” 新月迷魂多情,一夜云雨诉山盟。 东曦既驾,晨鸟欢鸣。 南宫盛蓉只觉得饥肠辘辘,抚着腹间睡眼朦胧。 念起玉晏天,猛然间神智清醒。 房内空无一人,昨日和衣而睡倒不必更衣,下了床榻。 她打开房门,周小婉已然端着铜盆候在门ʟᴇxɪ外。 “殿下,奴婢伺候您洗漱。” “王爷呢?” 周小婉摇头,如实道:“小婉不知。” 南宫盛蓉暗骂玉晏天,为何总是喜欢独来独往。 周小婉伺候她洗漱完,便有下人送来早膳。 她饿极了,顾不得稳重大快朵颐。 “这参鸡粥不错。” 南宫盛蓉示意周小婉又添了一碗,夹起一块枣泥山药糕品了起来。 入口软糯香甜,甜不腻口正正好。 南宫盛蓉不禁夸道:“正和我的口味,这府里的厨子,手艺不错嘛!” 周小婉偷笑,如是道:“我听阿昌说,这都是王爷亲手做的。” 南宫盛蓉惊得险着噎着,忙灌了一口茶水。 她难以置信又夹起一块,自言自语道:“这不可能,他养尊处优在宫中,不曾见过他下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南宫盛蓉狐疑瞅向周小婉,故意嗔道:“你莫不是诓骗,哄本太女高兴吧?” 周小婉扑通跪地,心急解释道:“奴婢不敢,阿昌说王爷在府上两个多月,时常会到后厨,与厨子学习厨艺。” “起来吧,别动不动便跪,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 南宫盛蓉眉开眼笑,又尝了一块枣泥山药糕。 “晏天,不,王爷,王爷……” 如此欢声雀跃,一听便是魏子良。 南宫盛蓉起身迎到门外,在宫外也不讲究那些规矩。她径直回道:“子良哥,晏天哥哥他,不在此处。” 魏子良一见南宫盛蓉,昨夜颠倒凤鸾之事涌现。 登时面红耳赤,心虚掩饰打趣道:“许久未听殿下唤,晏天哥哥了。” 南宫盛蓉也不扭捏,傲娇道:“我想唤甚便唤甚。” “是是是,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 南宫盛蓉察觉魏子良喜上眉梢,反倒取笑道:“你匆匆赶来,找他何事?莫非你有什么好事不成?” 魏子良端着正经,胡扯道:“我只是挂念他的身子,怕他昨夜放任风流。” “才没有呢。”南宫盛蓉脱口如实回道。 魏子良转身,坏笑撂下一句:“我去别处找他。”疾奔离开。
第185章 原来晨起, 玉晏天做好膳食,便被温若飏拉着去了郊外。 去祭拜了,玉晏天的外祖父与母亲。 温若飏在坟前盘问玉晏天, 昨日来人是谁。 玉晏天如实相告, 起初温若飏如临大敌。以为太女是要到军营去, 生怕魏子越有孕一事被发觉。 玉晏天却解释说,只是来此接他回京。 温若飏自然十分好奇,玉晏天为何不回京城。 但温若飏没问,他笃定以玉晏天的才智可以化解万事,不需要他这个舅舅费神。 二人返回城中时,春阳正盛。 正逢二月二,街上游龙舞狮热闹非凡, 无数百姓围观喝彩。 人群中, 姜栋与魏子良,正偕同自家夫人观赏。 玉晏天并未瞧见南宫盛蓉的身影,难免忧心。 她一向爱热闹为何不在,便与温若飏乘马直奔回府。 春风得意闯进房内, 拂动书案上的宣纸。 南宫盛蓉拿起翻动的宣纸,随意欣赏着墨海游龙。 发觉是戏词,恍然忆起昔年与玉晏天曲艺阁初识光景。 眉眼弯弯含情脉脉, 想着那句“桃花面”不由娇笑出声。 “何事,如此开怀?” 南宫盛蓉闻声,笑颜如花迎上去。径直伸臂攀在玉晏天脖间,故作娇柔道:“晏天哥哥。” 玉晏天顺势揽住柳腰, 贴耳低哑问道:“为何又如此唤我, 你许久,不曾这般唤我了?” 耳蜗被他撩拨生痒, 她撇头躲避,噘嘴抱怨道:“你以为我不想吗?父皇盼着我能担起大业,我又怎能令他失望,再做从前那个没心没肺,只知逍遥快活的小公主呢!” 玉晏天拥紧她,心疼她的无奈。 她垂首伏在他肩头,感慨又道:“这里不是皇宫,也不用陪着父皇整日批折子,我想做回自己,做那个缠着你,粘着你的小丫头,然后再……” “再什么?”明明听她越说越喜,为何突然顿言,玉晏天急忙催问。 南宫盛蓉仰首与他四目相睃,坚定不移道:“与你生个孩子。” 玉晏天心神一颤,凝着笑靥灿烂的她,情动如潮。 玉晏天将她拦腰抱起,一路心急去向床榻,炽热冲动道:“好,生个孩子。” “青天白日,万一有人来呢。” 南宫盛蓉欲拒还迎,嘴上拒绝仍旧玉手攀在他脖间。 “来了再说。” 以唇封口,浓情蜜意汹涌不可阻挡。 幔帐飘落,遮不住如火缠绵。 屋檐喜鹊欢愉啼歌,云飘日移你追我赶。 良久后幔帐内,传出一阵急咳。 “咳咳……” 伴着南宫盛蓉,软媚低语婉拒, “你身子未好,还是不要了……” 只闻玉晏天不可一世,邪魅道:“才一个回合,怎么,你怕了不成?” “我,那个,来日方长,不可纵欲……” “晏天,殿下,你看我们带什么回来了?” 姜栋不合时宜之声,由远渐近。 眼见玉晏天沉了脸,南宫盛蓉玉容潮红憋笑,软绵无力笑道:“你看,我便说会来人……” 门外得不到回应,已然开始猜测。 只听姜栋愣愣直言道:“阿昌不是说,晏天回房了吗?” 姜栋手里捏着仙鹤纸鸢,不明所以看向身后柔媚的宇文沐颜。 魏子良揽着云楚清,大胆调侃道:“我都说了,他二人久别重逢,万一闺房之乐岂不打扰。” 云楚清会意,秀容泛红,扯了扯魏子良的衣袖,示意他别再胡言乱语。 宇文沐颜接过纸鸢,打圆场道:“夫君,陪我去放纸鸢吧?” 屋内衣衫不整的二人,反正被人撞破索性躺着不动。 姜栋颔首应好,魏子良将包好的冰糖葫芦放在门口,冲房内坏笑喊道:“殿下,我买了,你喜欢的冰糖葫芦,记得吃啊!哈哈……” 几人心照不宣笑出了声,携手离开。 房内,南宫盛蓉裹着锦被,虚脱无力埋怨道:“玉晏天,都怪你,就不能忍到入夜吗?” 玉晏天一脸淡定,无所谓调笑道:“怕甚,他们哪个不是如胶似漆。” 言语一顿,假意凶道:“方才还唤我晏天哥哥,怎么又直呼大名,莫非仗着你是太女,便可反复无常。” 南宫盛蓉哪能不知他是故意,答非所问呢喃细语道:“我也想去,放纸鸢。” 她声色疲惫,甚至有些哀怨。 昨夜二人对床夜语,她内心惶恐不安,若是惠安帝审问郑南归的老仆。 倘若那老仆如实招来,父皇究竟会如何对待玉晏天。 她隐忍着忧愁,委屈撒娇又道:“都怨你,害我没得一丝力气。” 她埋首在他怀中,玉晏天看不到神情,只道她当真想去放纸鸢。 他将她侧脸上的青丝,拢至耳后,哄道:“你若想去,我抱你去便是。” 南宫盛蓉登时撅了嘴,数落道:“哼,晏天哥哥,真是一点也不懂女子的心。” 十指相扣,玉晏天面露难色,不自信道:“这,我确实搞不懂,你这女子的心思。” 猛然间灵光乍现,南宫盛蓉昂首逼问道:“对了,去年七夕,你说很早便倾慕于我,洞房花烛夜被你一折腾,我竟将此事抛之脑后,你说,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本太女的?” 玉晏天默不作声半天,试图装睡蒙混过去。 南宫盛蓉没了耐性,欺身压上,凶巴巴叉腰道:“你今日,别想糊弄过去。” 此刻衣衫不裹,活色生香,亦如房外春景撩人。 一向清冷自持的玉晏天,醉了双颊,竟支支吾吾,羞羞答答,深情道:“你,十二岁生辰那日,那时落日暮霞,你初戴金钗,一身芙蓉罗裙,眼波流转盈盈一笑,从金光余晖中摇曳生姿,走进北宫,亦走进了我心中。” 玉晏天眸光悸动,翻身将尚未回神的她捉进怀里。 他勾起她的下颚,瞧着她的眼色从呆滞到清亮。 再到得意忘形,而后喜形于色张狂笑道:“哈哈,那日我精心装扮,想着你必拜倒在,本太女的石榴裙下。” 她伸出玉手,扳指数数,乐呵呵道:“十一,十,九,八,七……”陡然间又噘嘴不不满道:“我比你足足早了五年。” 玉晏天被她起伏不定的心绪,弄得不知所措。 果然,又听她醋劲十足道:“你可有看上过,其他女子?” 不给玉晏天任何言语的机会,她又自言自语道:“楚清姐姐你不喜欢,我可以理解,那沐颜公主,可是娇滴滴大美人,还有那个萧嫣,亦是花颜月貌,你为何不会心动?” “呃,心有属意,万花无色。” 寥寥几字,含情坚定。 瞧见她舒眉展眼,玉晏天低柔道:“那冰糖葫芦,你可要吃?” 南宫盛蓉ʟᴇxɪ笑而不语颔首,玉晏天更上外衫下了床榻。 开门而出,地上躺着,被油纸包裹着成双成对的冰糖葫芦。 春风拂面,他仰首望见仙鹤纸鸢展翅飞翔。 唇角含笑,念起昔日春花时节,总缠着拉他去放纸鸢的女童。 “晏天哥哥,冰糖葫芦呢?” 房内传出催促之声,玉晏天拿上冰糖葫芦入房关门。 流光匆匆,转眼已是一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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