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朝南渔的帐室而去—— 她刚回来,脱去了狐氅,坐在一边望着帐帘。 不知萧弈权会怎么处罚他母亲,南渔贪的一时的畅快,心中却没放下太多事。 她今天做这一切,还有一个原因。 她想替南家上下翻案。 但显然,暄儿是不行的,在这个北凉,所能求的,只有他。 萧弈权手段再恶劣,她都要牢牢攀附上他,让他对自己求而不得、爱而不得。 越是勾着,越能增加男人的黏性。 南渔似乎预见一会的自己,她在等,等他来。 不稍一会儿…… 元福在外悄声喊:“娘娘,靖王来了——” 她嗯了声。 忙起身,掀了裙角,双膝往地上一跪,迎接他。 萧弈权走近时,便是被这番情景惊了眼。他双手负立,如毒蛇般的目光,从上到下,将她看的透底…… 唇边隙出一丝笑。 上前两步,弯身去抬她的脸颊,瞧见女子那双媚眼后,不由问:“跪在地上,何意?” “我…是被逼的。” 她说着,将那日尹红珠带着诸多女子画札的事,都说与他听。 望着他,“你娘有意,我该怎么做?反正她瞧不上我,更不看好你我。” “又是赌气?”萧弈权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肌肤,将人从地上带起来。 “她的想法,对你我能产生什么?你照样是我的女人。” “可是,”南渔有些急:“她毕竟是你娘,往后…若是我能嫁你,不还要…去听她的话。” 萧弈权被她的话说的怔了怔。 呼吸粗冽起来。
第43章 镜前 “嫁我?” 他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唇角上弧,看南渔的眼眸变得危险。 擒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到帐室内摆放的妆奁前,在后箍着她。 瞬间,两人的容貌便都出现在妆奁的铜镜里。 镜面泛着铜光,萧弈权的身姿比她突出一点,那双眸,紧紧盯着镜中的南渔。 “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小太后,你难道忘了我们的关系,你这样,可会让死去的皇兄…寒了心。” 南渔身上的汗毛根根立起,被他这样瞧着,到底心里不痛快。 她咬着牙说:“这不是你一直想的吗…明明之前还让我下嫁于你。” “呵。” “没错。” 萧弈权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望,“什么禁忌不可为,本王偏要试试。”说到这儿,又低笑了几分:“皇兄对你极尽宠爱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为我做了嫁衣,你的滋味,本王尝的痛快。” 南渔被他的话吓到。 再次从他面上看到那转瞬即逝的神情,一提起萧绽,他便透着说不出的怪。 她脑子很乱。 使劲回想,萧绽在世时与他的关系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兄友弟恭,她那时在后宫,虽然见萧绽的机会不多,但每次萧绽来,都会与她讲很多的趣事。 这其中包括萧弈权。 她以前从没怀疑过什么。 而现在似乎每一处都透着古怪。 她在心中斟酌,一瞬出了神,萧弈权看到镜中她的表情,恶劣地将她腰一压。 “唔!” 南渔低呼出声,欲回身看他。 他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转瞬,两人的衣衫不、整,他的动作又急又烈,差点害她磕在妆奁上。 她以一种屈、辱的样子,被他摆弄。 媚色的双眸落在镜子里,徒增一抹欲色。 萧弈权在后说:“知道你第一次爬床时,本王为什么会答应吗?” “小太后,瞧瞧你现在的样子。” 南渔被迫看着。 萧弈权扳着她的脸,声音与动作在后面拂上,如一条毒蛇,在背脊寸寸生危。 终于,游蛇扼住了她的命脉,她额上出了很多汗,呼吸屏住。 萧弈权的声音在耳边:“看清楚了吗,你与皇兄在一起时,也是这样的吗?” “欠收拾。” “…….” 此刻,再多的话也是无言的。 她不想与他多讲她与萧绽的关系,因为在南渔心中,萧绽更多的像她的兄长。 与他完全不同。 他的温润是萧弈权无法比拟,两人就像两个对立面,便连一根头发丝,都大相径庭。 求他,是没有用的。 她已太熟悉他的秉性,没有太多反抗,而是望着镜里的他,声音软下:“我现在,是你的人。” 四个字,足以让他撩动心房。 萧弈权吻上她的耳垂,声音重复:“你只能是我的人。” “王爷。”她唤了声,继续看他:“对我好点,行吗?” “呵,” 这话里的意思,耐人寻味。 抱起她来,往榻边一送,他再次居高临下的看她,咬上了她的唇角。 “好。” 他回应着,看到的,竟是多年以前,她第一次入宫的情景。 很难想象,当年一瞥而过的小姑娘,现在是他的身、下人。 萧弈权闭了眼。 …… 两人的帐室内,没有隙出什么声响。 元福一直在外守着,眼睛不由瞧向天边,叹道,“娘娘真苦。” 少年仿佛一个守护者,在南渔第一次将他召到身边时,便下定了决心,他这一辈子都要护着她。 他娘曾说过,一饭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娘娘挽救的,是他家的香火。 少年将身蹲下,继续守着。 几个时辰过去。 帐室归于平静,萧弈权将元福叫进来,收拾一下。 南渔背着身,就那样平稳的躺在床上,不声不响,搞得元福有些担忧。 本想过去瞧瞧,可萧弈权坐在她身边,挡住所有视线。 声音微冷:“弄完了,就滚出去。” 元福应道,一张脸涨了色。 片刻后,他走出。 南渔才被他扳过身,女子虽是睡着,但满脸泪痕。 萧弈权掏出帕子,为她擦着脸,眸中有丝柔情在。 “阿娘……” 南渔睡梦中突然呼唤了一个名字,萧弈权动作一停,想了片刻。 这时,她攥上他的手,将之拉到怀中摩挲:“阿娘…不要离开我……” 都说人熟睡之中的呓语,最是能反应她的真心。 那么现在,她的心里想的人是…她的父母。 萧弈权不是不知道她南家的事情,曾经护女溺女名满大都的南太傅,却因为四年前那一桩案子,害的全族人落入无妄之灾。 当年那件事皇帝萧绽犹豫不决,拖了很久,才判了南太傅的罪。 皇帝到底是宠她,怕她难过,一开始瞒着她,后来证据确凿,皇帝见无法挽回,才告诉的南渔。 萧弈权动了恻隐的心。 他记得,南氏一族的人,就是被罚在了这附近,如果她那么想见,就顺了她的心。 萧弈权将手轻拍她肩,哄着,吻上她睡中的脸。 再次醒来时,元福已在身旁伺候。 南渔知道萧弈权已经走了,而她演了一出戏,弄的自己也没睡的太沉。 她直接问元福,有什么事发生吗? 元福点头,说:“娘娘,王爷在您睡着时与身边跟随说了什么,紧接着,便有人来传信,说今晚带您去猎场外围走走。” “好,将这事透露给景少卿。” 她敛着眉,情志不高。 实在是,她太累了,睡了一觉,还是感觉自己浑身像散架了一样。 起身,她自己梳妆。 再次坐在妆奁前的心情,复杂如网,试图不去想,可思绪总是能让她恍惚。 不禁埋怨,萧弈权,属狗的吗。 ...... 暄儿回猎场时,真的手拎着一条猎物,但是身上受了伤。 孩子兴奋的心情大于一切,面对手肘上的擦伤,不哭反笑。 他举着猎物,给萧弈权看,男人很满意,摸了摸他的头,夸赞了一句。 南渔闻讯赶来,暄儿的小手此时被太医拿着,医官们拿酒消毒,暄儿咧嘴喊了一声,坚强地小脸都紧绷着。 南渔心疼的要死。 在旁问:“只是这一个地方吗?还有没有?” “母妃,不疼!”暄儿冲她笑,望了眼萧弈权:“叔父说了,朕是男孩子,不能喊疼。” “少听他胡说。”南渔接过医官的药,亲自上手。
第44章 与她有了孩子 到底是生母,她的动作比医官轻柔多了,当掀开孩子裤腿时,被里面的血惊到。 南渔瞬间气道:“行了,你的冬猎到此为止。明日,我们就启程返回。” “不要,母妃!朕还没玩够呢。” “不要只顾着玩!” 她厉声呵斥了他。 萧暄鼓了腮帮,将头低下。 不太高兴。 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原以为只是手肘擦伤,不想一掀下面,腿部还有一大片。 照暄儿的脾气,往日伤成这样早就哭的金疙瘩掉了一地,萧弈权到底给了他喂了什么迷魂汤! 想到此,她不禁剜了他一眼。 一旁。 萧弈权勾了唇。 啧,小太后瞪他了。 凝着她,床事上的餍足,让他不会与她计较。 相反,她每次护暄儿的样子,让他看到了身为女子的温婉。 不禁想,如果以后她与他有了孩子...... 眉心骤然舒展,看她的目光更深了些。 待到南渔将暄儿身上的伤处理好,临走前,她严肃地与他说,让他好好休息。 不准在想任何关于狩猎的事情。 萧暄揪了她衣角:“那朕猎回来的那只灰兔怎么办,母妃,你们要将它杀了吃吗?” “你想做什么?”南渔看他。 萧暄望了萧弈权:“叔父承诺了朕,如果猎到了…就将宫内的兽所开放,给朕……” “兽所?!” 南渔没想到两人还有这个约定!生气的回眸,看向他。 萧弈权笑了,抚上暄儿的头:“好,回去臣就遵皇上的命。” “萧弈权!” 她忍无可忍,火没发出,就被男人推着往外面走了几步。 他轻柔与她说,别打扰暄儿。 然避光的地方,他却揽住她的腰,笑言:“娘娘消消气。” 南渔打了他一下。 她儿子才五岁,不是十五岁,他在宫中训他,她没有半点怨言,可是兽所是什么地方,她还是清楚的。 那里猛兽成群,是北凉皇室专门用来训练皇家子嗣的地方。 但历代的北凉皇帝,进入那里年岁最小的,也要长到十岁以上。 这个男人,越看她越讨厌! 南渔气盛的从他身边走开,带着不同于床事上的骄傲,让他注目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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