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写了什么不知道,但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太后娘娘,这里是前朝政殿,你一个女子,实在不该出现在这里。” “两位大人,哀家来,只是想说完一句话。如果你们听了觉得无理,那哀家立刻便走,绝不再管。” 南渔毫不胆怯,正视他们: “抛弃哀家现在的身份,就算市井小民也知道,若有冤必伸的道理。的确,你们考虑的更广,可便因为这样,就要睁一眼闭一眼?刑狱讲究的是人心,如果明知道有新的证据出现而什么都不做,那我北凉的人心如何安定?子民又该怎么信任皇上?被驱散到荒芜地的南氏族人又该怎么安抚……这些,两位大人说要怎么办?” “我阿父现在还在边疆流离,受苦受难,生死未卜,你们曾与他同为朝臣,一同出入这四方皇城,便真的,无动于衷吗?” 女子声音哽咽,说到后面,眼圈红了几度。 这般楚楚可怜,让人无法对她说重话。 景侯爷与首辅大人纠结,提起南太傅,他们念着旧情,也为他唏嘘不已。 这决定权,一瞬又落回萧弈权身上。 男人从刚才就望着南渔那张小嘴,一张一合,像只小黄鹂。 声音婉转美妙,萧弈权是将几人的对话一点没听进去,只望着她,笑意渐浓。 其实她不用出来,他也能很好解决这事,反而她来了,他又揣了点坏心思。 想,逗逗她。 萧弈权故意不答应,道:“娘娘别哭,这事的确需要像两位大人说的,要从长计议。” 南渔咬牙看他。 他话中意思,就是不想答应,那她,也不用与他多废话了。 将脸一扬,直视萧弈权:“哀家等不了从长计议,若你们都不愿意,那这案子,便我来——”
第48章 我最爱的 众人一听她这话,皆大为震惊。 首辅与景侯爷相互对视,对她说的那句她来,有些不理解。 高位上的男人以手撑头,平静地望她。 心中被挑了兴趣——小太后说她来,他倒想听听。 此时,立在一旁的景垣问:“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问出了都想听的话,南渔正了神色,说:“为了避嫌,我可以提前写好誓书,所有言行都可接受辅查,大理寺那么多官职,只要给我一个——” “荒唐,太后娘娘!你参与朝政已经是违令,现在还要去大理寺!重狱之地,岂是你一个女子胡来的!” 南渔根本不看阻拦的两人,只望向萧弈权。 只要他同意,她就能做。 这些话,并不是她当儿戏说说,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想过,昨夜叶思遇的话,引起了她的注意,他口中说的那几名蒙着脸的人,若真的存在,应该是与此案有太大关系。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他们知道当年的案子突然要重审,会做出什么新的动作? 她想当那个饵料。 只要让这些人有了错觉,认为是她在闹,那么就能吸引所有注意力,从而让他们放松警惕。 而办案子,最需要的是时间,迅速、出奇不意,让对方猜不到虚实! 南渔心中已有了下一步打算,就看能不能实现。 勤政殿一时陷入胶着,南渔双手紧攥衣袖,不安地看他。 萧弈权笑了声。 问:“娘娘说的誓书,打算如何写?” 她答:“给我个期限,这个案子出任何事,我来负责,如果…期限到我没有进展,那么哀家,愿意承担所有后果……” “靖王殿下,我愿意用全部身家性命来赌,王爷您,要入局吗?” “……” 萧弈权了然一笑,从椅上站起,眸光深邃凝着她,似被惊艳了。 停了片刻。 他侧看景垣:“本王记得,景大人身边似乎缺一个副手。” 景垣微怔,转瞬明白他的意思。 他回道:“正是!娘娘以女身进出大理寺的确不妥,但若是娘娘以男装示人,北凉律法中,也没有哪条说不可以。” 景侯爷气道:“臭小子,你敢碰这个案子!” “爹,我与您观念不同,话不投机半句多——” “……” 景侯爷气的咳嗽起来。 萧弈权笑了笑,做最后的决定:“那此事就这样办了,着大理寺少卿景垣重开此案,全权负责,其他司,无必要理由,全部配合。” “臣领旨!” 南渔被提起的心,终于缓缓放下。 她达到目的,恢复温婉端庄的样子,与众人一福,准备走。 “站住。” 萧弈权的声音袭来,让她停了脚步。 回身,看到男人已经来到她身后,笑意深浓:“娘娘,关于案子,本王还有些话要与你说。” “借一步,可好?” 她答应。 将手放在他掌心,与他同走。 萧弈权将她领到了后花园中,这里假山嶙峋,景色绝美。 两人钻了一个石洞,他才转过身来,嘱咐道:“等一会儿,你换好衣服出宫来见我,跟着,别跑。” 她拧眉:“我难道不应该跟随景少卿吗?跟你做什么?” 萧弈权冷笑,“小太后,对外是那样说,本王真的能让你跟在别的男人身边来回跑?大都喜欢景垣的女子数不胜数,万一你被误伤……” 他说的好笑,南渔在心中腹诽,他其实,就是怕吧。 可怕什么,她与景垣又没有私情。 不禁询问:“王爷是吃醋了吗?也是,景少卿风流倜傥,翩逸不凡,他这样的人,不心动都难……” “再说一遍!” 萧弈权被她激到,当着他面,敢说另一个男人好…… 腕上一用力,他便将她抵到假山嶙峋间,想跑,另一只手也覆上。 女子缩了缩身,仰头望他。 从刚才起,他就想吻这张嘴,牙尖嘴利的,让他想拿什么堵住。 他正色说:“再给你一遍机会,重新说刚才的话。” 南渔凝着他气怒的眉眼,道:“我说的也是实话,你瞧你平时,总是凶巴巴的,谁瞧了不得抖三抖,哪里有景少卿温——”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男人咬了唇。 带着惩罚,他顺着脖颈一路啃、食,弄的她脸色青白。 求饶地推开他,微微调整呼吸,她道:“好…我错了,王爷的容貌世间无二,谁也不能比。” 她双手紧攥他胸前衣襟,瞧他的面容并没有舒缓,又加了一句:“是我最爱的。” 终于,萧弈权眉头舒展了。 于他来说,整个皇城不过都是他的囊中物,与她在哪里,做出什么,没有什么区别。 偶尔有宫人行来,还没靠近一分,就被萧弈权身边的跟随吓跑了。 谁也不知道,假山之中发生了什么,唯有彼此。 南渔让元福找了件干净男装,换上去找他。 刚刚回宫便要出去,她这个太后当的,也是北凉第一个。 往他身边一站,不适的揪着男装衣角问:“我这样,还行吗?” 他此时坐在马车里,将视线定格,从上到下,打量了她。 不得不说,她的脸长得太幼,穿男装的样子,宛如一个还未弱冠的少年。 脸上白净,睫羽轻垂,鼻梁小巧挺翘,唇色红润。 再仔细看些,她柔软的耳垂上那个小耳洞,似隐似现,像一颗小痣。 萧弈权想到景垣,如果南渔是男子,那么大都第一公子的称号,该换人了。 拍了拍身边,说:“来坐。” 她抬步跨上去。 束发的簪子不太牢固,她一动,歪了。 萧弈权叹息一声,扳过她身,拔了簪子,重新为她梳发。 南渔心中咯噔一下。 一动不动。 车子启动,她问:“现在是要去大理寺吗?” “先去宣政院。”他在后回答,不顾车子颠簸,在后喝了她一声:“头别动。” 她听话了。 男子的发髻她从没梳过,第一次手生,有点瑕疵也正常。 不过,被他梳发的感觉,还挺奇怪的。 他一瞬,好像她阿爹…… 宣政院。 两人马车一到,便被人从后门请进去,宣政院史提袍来见,刚一行礼,就发现了站在靖王身后,化成男装的南渔。 奇了,满朝上下都知道,靖王身边皆是一水的冷硬男子,何时混了个如此貌美青稚的小公子? 瞧着,是真诱人......
第49章 推荐加更 宣政院史王朝,不由多看了几眼。 再一抬头,笑里藏刀的靖王,正盯着他。 王朝身形一顿,顷刻领两人进去:“王爷,您吩咐的臣已经都取出来了,这边走。” 萧弈权与他并肩,随意道:“王大人今年三十有二了?有娘子了吗?” 王朝应道:“是,王爷记性真好,前年刚娶的正夫人。” “嗯,那改天本王要去你府上瞧瞧,与尊夫人说说话。” 他的话听着平淡无奇,但细细琢磨,便能想到,他堂堂靖王殿下,为何要去朝中一官员家中专找其夫人闲聊? 答案,便是这位大人,惹到他了。 萧弈权最会的就是给人找不痛快。 南渔歪头瞧旁边这位冤种,果然从刚才起,王大人脸上脖上,流了大量的汗。 擦都擦不及。 打这以后,这位王大人大气不敢喘,连头都不敢抬。 萧弈权与南渔来到一间堆放书卷的屋子——里面很大,高耸的书架错落,每一个阁子中,都有很多用绢布书写的书简。 北凉的宣政院,就是专管私密档案的地方。 每年朝中各部各司所产生的汇总、文书、卷宗等,都会选择一部分交上这里,由宣政院内的人审核后,方才入库。 所以萧弈权才要先来这里。 要重启南家的案子,需要将这边的卷宗都带走,然后再去大理寺和那边的卷宗合并。 此刻,一张桌上,已经放好了他所要的,王大人懂事,快速退下。 南渔双膝跪在软垫上,坐在一边瞧。 打开一个卷轴,她给自己做了一瞬的心理建设,才睁眼看。 看了不到一会儿。 她的眼眶就红了。 再看,已经控制不住的想哭。 萧弈权听到动静,在众多书架中,看她—— “怎么了?” 他来到她身边,弯身一瞧此刻她的脸,不禁有些想笑。 南渔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掉落在案几上。见他来,倔强地用手擦了两下。 萧弈权用手捧住她的脸,瞧着,声音温柔:“还要查吗?” “我爹…为什么当年会给我爹用刑?明明那时皇上还没定罪,就不怕屈打成招吗?”她控诉道,将帛书里写的内容,都丢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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