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笑了。 夜,到了他与她约定的时辰。 南渔带着元福,她以为萧弈权只是让跟随陪着她,谁知,他亲自来了。 马车内,她上来,看见闭目养神的他。 景垣还没来,南渔装不知道,问:“你要带我去哪里转?” 男人睁开眼。 看了她半晌,询问道:“这地方,你不熟悉吗?” “本王记得你南家,就是被罚入了这里。” 提到她家,南渔倒抽了一口凉气:“你怎么会知道的?” “睡梦中都喊着,本王想不知道也难。” 他见她坐的离自己太远,手上一用力,将她拉到自己怀中,伏在他腿膝上。 垂下眼,凝着她的目光逐渐占有。 “王爷——” 车外的跟随突然说:“景少卿来找你了。” 萧弈权有些意外,侧眸看她,似在询问,是她告诉的? 南渔摇摇头。 萧弈权隔着马车帘说:“让他过来。” 景垣被带到了车前,一帘之隔,此刻南渔的窘迫,没人知晓。 她的嘴被他抚上,无法发出声音。 景垣喊了他一声,问他这么晚,要去哪里。 “在这附近转转,顺便,访问几位故人。” 景垣在外问:“带上我?” 黑夜中,南渔抬头看他。 景垣见里面没动静,下一瞬便要抬手去撩车帘子,他知道今夜要做什么,也知道此刻,南渔定与他在一起。 心弦紧绷,她在他怀中动了动。 萧弈权适时说:“好,带你去便是,长风,给景少卿备马。” 被叫长风的跟随顷刻请了他去别处。 危机暂时解除了。 她在他脖间喘息,看到他恶劣的笑,便知他就是故意的。 总是弄这种令人难堪的事。 猎场外围,还是那幢庭院。 大门被打开,惊了里面人的平静。 南渔与他走进去,南家的所有人都出来看,瞧这次来了很多带刀侍卫,不禁害怕的抱在一起。 方氏喊了一声:“二姑娘?” 她没动身,回头瞧了萧弈权。 在征求他的意见。 男人将她推上前,并不阻止,说:“本王在外等你,一个时辰,够吗?” “好。” 她满眼感激。 上前几步,来到族人身边,与那些人互相寒暄。 景垣从马上下来,也装的第一次来一样,看着这栋宅子。 眼中有疑问。 萧弈权倚在门外一角,笑:“是不是很好奇,堂堂北凉太后的母家,竟然是这种景象?” 景垣的确很好奇。 他侧眸看,想得到萧弈权的解答。 男人望着门檐上摇摇欲坠的白灯笼,说:“四年前传遍大都的刺杀案,大理寺应该有记录。” 景垣一惊。 汗毛根根而立,“此事,与南家有关?!” “嗯,当时三司共判的结果,残忍杀害五名当朝官员的人,便是皇帝的好夫子,南太傅。” “怎么会……” 景垣心悸,“我明明记得大理寺的卷宗上写的,最后这犯人是一名悍匪。” “那都是皇帝对外的安抚,这么大的事,涉及的又都是朝中官员,为了平大都的悠悠众口,萧绽便找了一个替罪羊。” “所有事都是秘密办的,包括将他南家人驱除到麒麟猎场,全是皇上口谕。” “……” 景垣一时说不出话来。 萧弈权睨了他一眼,景垣虽然是大理寺少卿,但他上面还有一个寺丞压着。更何况,他好歹是侯府的公子,景侯爷不会让他儿子涉及这么复杂的事情。 事情出了后,景垣便被派出大都,待他回来时,全朝上下早就禁言了。 萧弈权舌尖轻扫后牙,思绪想到这了,他不由想起了另一件事。 当年,他冷眼旁观,虽然对这个案子有点微词,但什么都没说,反而是在南太傅入罪的前一夜,他被邀请私下见了一面。 南太傅平时在朝中与他并无交集,反而看他的眼神很怪,托孤似的,将一个手包给了他。 他跪在他面前,说了一句话。 “臣请,靖王殿下日后在危难之中,多在宫中,照顾一下我女儿。她一介女流,宫门似海,殿下若念着往日情分,便…请记住老臣的话吧……”
第45章 占有欲 那时的他,根本没把南太傅的话放在心上。 甚至觉得,这老头糊涂了吗,他与他女儿,哪里来的往日情分。 仅仅是在她进宫时的初见,这根本说不过去。 萧弈权那时羽翼未丰,在皇帝面前,为了明哲保身,这件事从头到尾,他根本没有参与。 就连南太傅给他的那个手包,还在他靖王府里扔着,从未打开。 思绪拉回,他透过那扇大门,往里面瞧了一眼。 命运,有时候挺奇妙。兜兜转转,南渔还是落在了他手上。 景垣碰了碰他,刚才听他讲了那么多,心中又产生新的疑问。 他问道:“既然是那么大一桩事,那三司是如何判定就是南太傅所杀,大理寺是查到什么确切的证据了吗?” “嗯。” 萧弈权点头:“五位官员,同一夜晚,死在不同地方,听起来都匪夷所思的事,大理寺却在南太傅家中,搜到了他杀人的工具。” “你还记得,大都皇城共有四位守角官吗?东西南北分守,平时闲散,然一但大都出现外敌入侵等状况,这四位便像个信号,可以眼关八方,直达皇城。” 景垣点了头。 眉梢紧蹙:“所以,死的是他们四位?那另一个呢?” “总值守,那四位的顶头上司。” “这漏洞太多了。” 景垣摇头,光是听,他都觉得其中一定不简单,大理寺就凭一个杀人工具,直接定案? 太荒谬了。 两个男子在外议论,还不知道里面正发生什么。 南渔再次来,看过她阿娘后,就被华氏贴了身。 妇人一脸谄媚:“二姑娘,你现在当真是太后娘娘了?那你什么时候将我们放出去,舅母真是在这里待够了,还有,你身边还缺什么服侍的人吗,我家思遇,可伶俐了。” 华氏话落,便将一年轻男子拽到她面前。 南渔的表哥,叶思遇。 之前南家好时就不思进取,天天混迹在大都的青楼楚馆里,拿着她阿父的名声,做了不少事。 阿父曾将他叫到府中训过好几次,每次舅母都要与阿父大吵一架,害的她阿娘在其中左右为难。 将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她是傻子吗。 南渔目不斜视,理都不理。 华氏继续厚着脸皮,“二姑娘,你瞧我已将透光的屋子让出来了,你阿娘怎么说也是你舅父的妹妹,我们不疼,还让他南家的人来吗?” “只要你今晚将思遇带出去,随便给他安个身份,当牛做马都行。” “是啊,表妹,你忍心看表哥在这种地方憋屈吗?” 叶思遇色心起,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仍没将他身上的恶习改掉。 自见了南渔,一双眼就黏在她身上——早知道他这个表妹漂亮,几年不见,竟出落的比之前还沉鱼落雁,令人肖想。 叶思遇求她时,手就覆上她的腕子,轻轻一摸,爽滑不已。 不怪在宫中被皇帝养着,这样的美人,如果是他,当天天将她锁在榻上,好好疼爱。 “大胆!敢对娘娘不敬!” 元福跟着进去,看见叶思遇的动作,少年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上前护住她。 一脸严肃,元福腰间佩着挂刀,此刻刀柄出鞘,正对着男子。 华氏和她儿子瞬间被吓到,又仗着南渔的势不讲理:“我们什么也没做,你这个奴才狗叫什么!我们可是太后娘娘的亲眷!” 南渔目光扫去,压了元福肩头。 有些人,还得她亲自来收拾。 面上露出笑容,望着华氏说:“表哥真的能当牛做马,从不怨言?” 华氏:“当然!有什么二姑娘尽管吩咐他。” “好,哀家记得,当年表哥为了在青楼楚馆里讨那些姑娘欢心,常常以身做骑,供那些姑娘玩乐,表哥,哀家好想看,你能在此,表演一个吗?” 她声线细软,似撩非撩,专门说给男子听的。 华氏顿时白了脸。 她生平最不喜别人拿她儿子当年在大都的荒、淫说事,南渔偏要踩着她的底线,将那点陈年旧事,都抖擞出来。 压着火,努力平息自己。 偏偏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早被勾了魂,为了出去,一点也没嫌弃,笑呵呵说了句,“表妹等我。” 说完,便伏身跪下,将背一挺,他说:“表妹,来坐。” 南渔走到他身边,还没跨脚,叶思遇在下说了一句:“表妹好香啊……” 瞬间,嘭的一声响,将叶思遇的话压下。 阴鹜冷峻的男人突然出现在门里,踢碎一截木料,隔空朝跪地的人袭去—— 顷刻所有跟随侍卫闯了进来,萧弈权站在夜幕下,眸光一扫,向她这里走去。 叶思遇被木头打在肩上,震出很远,撞在后面的柱子。 身子陡然滑下。 华氏大喊一声,扑了过去。 萧弈权经过南渔,一抬靴,再次将叶思遇摁在地上,手一拂,华氏就被跟随擒住。 如此阵势,华氏就算再厉害,也不敢说了。她虽不认识来的人是谁,但瞧他衣着布料,也知惹不起。 南渔冷眼看着,景垣在后跟进来,在她身边站定,也紧抿了唇线。 萧弈权笑,拎起叶思遇一边衣角,拍上他的脸。 “狗鼻子不想要,就剜了吧。本王正好,缺一味菜下酒。” 叶思遇被他吓的不轻,撞出内伤的他咳嗽几声,呕了一口血喷在地上。 眼眶也被木头砸到红肿,睁都睁不开,还不忘求饶:“不要,王爷饶过小人,是小人不识抬举,小人就是个混账!” “知道就好。” 萧弈权讥讽地看他,形如烂泥的人,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非要去招惹她做什么。 他的所有物,旁人便是多看一眼都不行,更何况,这人还说香。 香? 萧弈权眸光一扫,看到院中有一株梅树开着正旺。 转瞬,心中有了办法。 垂身与叶思遇低语:“既然那么喜欢偷别人的香,本王就成全你,那株树下,当个生肥料,不错。” “不,不!”叶思遇睁大眼,惊恐地喊。 萧弈权不听他那么多废话,直接将人丢给跟随,半晌后,凉凉地开口: “去,挖个坑,把他埋了。”
第46章 他的柔情 萧弈权的狠辣,她今晚算是见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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