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此时正在批看奏折,宫内无人伺候,南渔破天荒,端了一碗银耳羹进来。 萧弈权掀了眼皮,没理她。 小太后将瓷盅放在他手边,声音细软地问:“王爷,看了这么长时间奏折,累了吗?” 萧弈权声音疏冷:“嗯,娘娘过来,有何事?” 南渔不信他看不出来,自己是来哄他的。 茯苓宫的事,她也没说什么,就惹了他不高兴。回到寝宫,她左思右想,还是去看看他。 就算装样子,也要让他先高兴了。 娇嫩的小手搭在他肩上,萧弈权表面上在看奏折,可自她进来所有思绪就被吸引。南渔的手一靠近他肩膀,便勾了他的心思,想看着这次,小太后又有什么花样。 倏然,南渔的小手捏了他肩部的肌肉,揉搓着,靠近道:“王爷,我新学了一套放松肩背的手法,给您揉揉行吗?我保证,会很舒服的。” 萧弈权挑眉一笑,玩味地问:“哦?有娘娘给予臣的还舒服吗?” “如果有,那臣可要向娘娘讨要了。”
第98章 小太后,你瞧我如何 南渔嗔他一眼:“我好心来哄你,怎么你还要讨要什么?” “娘娘身上宝藏诸多,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萧弈权在她小手揉捏下缓缓闭了眼。 虽嘴上调.戏,但他还是认真感受了下,小太后勾人的手段无穷,贴在他身后力道恰好,五指灵活,抓的人舒服极了。 更妙的是小太后身上时不时传来的香气,因为动作身前的绵软浑.圆,一下一下,打入他心里。 身后的女人,让他心痒,又不能碰。 萧弈权还记得景垣的话,自那日之后他已是很久没有碰她,每次见到她这张脸都会想更多,又生生将想法压制。 南渔软软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王爷,感觉如何?” “嗯。” 他抿紧唇线,享受着。 南渔瞧他已渐入佳境,不由试探:“那正好趁着王爷放松,你与我讲讲当年,你与先皇的事——” 情字还没脱口,就被萧弈权突然的紧绷起身吓到。 男人拂了她所有动作,回头凤眸一眯,“我说娘娘为何如此好兴致,原是来套话了!” 南渔眨巴着眼:“王爷,我没有。” “呵。” 萧弈权恢复冷意,坐在龙椅上瞧她。 小太后眸中的精明,都被他看在眼里。想了想,自己对萧绽厌恶的表现太过明显,让她疑心了。 其实,也没什么要隐瞒。 他与萧绽的事,积怨已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化解。 后来干脆在萧绽缠绵病榻那段时间里,萧弈权曾在他床边说过重话。本来北凉皇位他是势在必得,后来却因为一些原因,让他选择放弃。 萧弈权凝着南渔媚骨的小脸,勾唇,问:“娘娘想从哪里开始听?是萧绽迎你进宫时,还是他册封你为皇后时?” 南渔讶了讶。 “你说…皇上他…封我为皇后过?” 这事,她是一点不知。那时萧绽身染重疾,南渔本与后宫其他主子一样,为他每日担忧。 然而就在萧绽身死的那晚,南渔宫中突然来了宣旨的人,说先皇临终前立下了承位诏书,封暄儿为新帝。 南渔身为生母,自然成了太后。 她使劲回想了,上一世也是这样,可为何萧弈权口中还说,她曾被封后过? 凝视他,萧弈权指节轻叩桌面:“那臣在与你说一个秘密,那晚萧绽病逝,我便立在他旁,他给暄儿的诏书,是我亲眼看他写下的。” “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这一刻,她彻底不懂他了。 萧弈权冷笑,抚了抚自己的下巴:“萧绽的子嗣本就少之又少,除去不中用的,也就萧庸能继承大任,但本王那时在萧绽耳中说了一句话,让他忌惮了。” “本王说,如果你立萧庸为帝,本王便拥兵自重,你儿子继位第二天,本王就杀进宫中,将你那个蠢笨儿子的头砍下来。” 南渔大骇:“萧弈权!你这是逼宫!” 萧弈权凤眸一扫:“小太后,你应该感谢本王才对,如果没有我这样说,也轮不到你儿子当这个皇帝。” “逼宫?本王只是帮皇兄做了一个选择。” 他说的轻描淡写,毫不遮掩,这也让南渔重新认识了他,思绪翻飞,想他这么做的目的。 或许,萧弈权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北凉好。 萧绽死了,他拥了一个年幼稚子上位,所有大权在握,暄儿便是形如傀儡的存在。 另一边,他再与萧庸勾结,表面支持他,让萧庸有了底气,这才在暄儿继位大典上做出起兵造反的决定。 萧庸到最后一刻才知道被骗了,可那时已晚,萧弈权一支穿云箭,断了他的命。 如此,不废自己一兵一卒,将萧绽生前两个儿子收入囊中。 而另一个萧锦云,从萧弈权嫌弃他的表现来看,他压根没将他放在眼中。 一个病秧子,能与他对抗吗? 南渔压不住内心的疑惑,再次问他:“那你…你对暄儿……” 她现在忽然有点不确定了。 怕他对暄儿现在的好,是有目的的。 此时的萧弈权,眸色晦暗看她,不可否认地承认内心想法:“是,后来的事,也的确没朝我想的方向走。” “因为娘娘,让我有了新的想法,或许,暄儿会是个好皇帝。” 她捂上嘴,表示不相信。 他笑了,笑的极其无害:“娘娘不用怀疑,臣现在与你的关系,也不会去做坑了暄儿的事,皇上天真烂漫,也挺好玩的。” “至于娘娘的皇后位,皇兄那时是真想许给你,不过被臣给否决了。娘娘,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提早在后宫封宠,那些你曾经保过性命的后妃们,还会如殉葬那时对你感激不已吗?” “后宫,就是个大熔炉,娘娘要想保命,那就需将底牌保留到最后一刻才亮出。” 南渔听他静静说。 照他的说法,他还为自己考虑过,并且无形中帮了她。 上一世她一直以为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才当了太后,以致于在上世暄儿继位后,萧弈权曾私下找过她,与她说,“小太后,你瞧我如何?” 上世南渔坚决拒绝了他。 那时她还认为,萧弈权是凶悍的老虎,与虎谋皮,终会害了自己。 现在想想,上世是她自己错过了机会。 好在她可以弥补,南渔舔了舔唇瓣,将身往他身边一靠:“多谢王爷亲自提点教导。” 早在刚才,他就惦记她的柔.软,这下主动的一贴,不由握紧,他仰起脸,将人收在膝间。 “不、客、气。” 压着嗓音一字一句,让南渔伏在他肩头,不由抱紧他。 心中却在想着,萧弈权,我将一切赌在你身上,只愿等到渊国来犯时,你能护好暄儿。 暄儿是她的命。 只盼到那一日…… 能一切顺遂。 夜。 长风领了萧弈权命令对靖王府从里到外全面搜查,苏泠衣的院子闯进很多人,小婢子叫她起来,苏泠衣惊恐地披了衣出去。 看到这么多侍卫,她心中一寒。 长风喊了声‘得罪了’,挥手便让人进了屋。小婢叫喊着,见苏泠衣害怕地在旁瑟瑟发抖。 连头也不敢抬。
第99章 玩玩(钻石加更) 长风往她身边一站,道:“苏姑娘,王爷说,若是在你屋中搜出点什么,你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 苏泠衣身躯一震。 抬头看长风:“王爷他,他难道不信我?我连你们要找什么都不知道。” 长风道:“苏姑娘,王爷对整个王府都是一样,没有偏心一说。” 苏泠衣看着四周人走来走去,将她屋中翻的凌乱,轻轻咬了下唇。 片刻后,搜查的侍卫道:“都找了,没有。” 长风蹙紧了眉。 这可让他如何向萧弈权汇报,几天了,他们几乎将大都翻个底朝天,就是找不到凤阳公主。 不止如此,萧弈权让他查的那彩色鸟儿,也毫无进展。 他撤了人,临走时又看了苏泠衣一眼。 女子似被这些人吓到了,抱着小婢子哭了起来,长风不忍心,留下一个人帮她收拾。 同时,载着凤阳公主的牛车,已经出城了。 妇人从包裹她的草席里露出头,望着身边数十具发臭的尸体,将胃里的东西吐个干净。 谁能想到,她被那人安排,化了死人妆,裹了草席,蒙混出城。 凤阳何时受过这样罪。 大都城外乱葬岗,送她的脚夫道:“主子说,让你拿着盘缠一路向西,去往渊国,那里自然有人接应你。” 凤阳拧眉看着一小袋盘缠:“就给我这么点,我怎么去啊。” 脚夫道:“这就不归我们管了,主子说了,如果你坚持不到渊国,死在路上,那就是你的命。主子还说,不要偷偷返回大都,你的行踪他全都知晓,如果发现你不听话,只有宰了你。” 脚夫最后的话成功吓到凤阳。 妇人现在还心有戚戚,一想起半个时辰前,她见过的那位‘主子。’ 一顶素色马车,那人全程没有下车,连面都没露,却让凤阳感到无尽的恐惧。 听声音,应是很年轻的男子。 男子的车里,还有小鸟的叫声。凤阳与他说话时,男子就仿佛死了一般,也不答话。 只在最后,他与她说:“公主此去,多看看风土人情,或许将来某一天,你就能偶遇故人。” 凤阳问他,谁是故人。 男子轻笑,“这样的事得你亲自发现才有趣,如果提前泄密,那多无聊。” 男子话落,便听他在车里逗弄自己鸟儿:“小鱼,你说是不是?” 凤阳正思虑呢,下一瞬,她听到一声急切的鸟叫声,伴随什么东西被扭断脖子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凤阳试图透过车帘,看向里面。 下一瞬,一只死透的彩色鸟儿,便被丢了出来。 凤阳当时汗毛根根立起,吓的几乎跳起来。 车内的男子道:“公主,要送你一程吗?” 凤阳顿时言语尽失。 再回想,还能让她冷汗不止。 若说她那个儿子萧弈权让她忌惮,那这晚在车内见的这位,与他有过之而不及。 凤阳不由会想,若是这两人他日碰上,势必要分个上下。 宫中。 萧弈权听长风汇报,揉着眉心,情绪不好。 长风道:“王爷,我们查遍大都二百零三所鸟舍,彩羽的鸟倒是有,但都与您给的毛色对不上,您说,这样的鸟兽会不会是大都勋贵人家私养的?” “行了,不用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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