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权打断他,“这多日没有收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凤阳应该已经出城了。” “怎么可能。” 萧弈权笑,“若是本王猜的没错,那只练习用的鸟,也凶多吉少。” 长风惊眸。 一脸懵的看萧弈权。 男人的眸,不经意向里面的寝殿望去——此时他的床上,正睡着小太后。她白日来哄他,在他怀中被他磋磨了一会,就没有走。 萧弈权没碰她,但该占的便宜一点没少,光是那柔软的身子,就够他吸取太多。 南渔睡的很香甜。 床纱垂落半面,他只瞧见女子白净的小脚丫,露在榻外。 思绪已飞走了,与长风说话也简便了很多,他道:“南太傅的案子最后抓的那名太监,本王便怀疑,到今日发生的一切,呵,看出来了吗,是有人,想与我玩玩。” “那王爷,我们要反击吗?” “不用,还不到时候。” 萧弈权凛着笑容:“难逢对手,如果不让本王摸透了他,那往后的事情就无趣了,你去吧,本王近来刚收到父亲的书信,先看一看。” 长风应道。 快速隐了身。 而躺在榻上的南渔,早在刚才就醒了。 她一直装睡,听着外殿动静,听到长风的汇报。 的确,是如萧弈权猜的那样,凤阳公主,让她跑了。 她就算再焦急也没了用处,现在事情已经这样,接下来日子,她只有抓好萧弈权。 一刻也不要离开他。 但就在刚刚,让她听到了什么!她差点从床上坐起来—— 萧弈权的生父,曾经的大将.军萧无,竟然还活着!! 南渔吞咽了口水,蜷在床边的脚趾不由收缩。 正好让萧弈权看见,他负手走来,撩开床帘道:“娘娘醒了?” “唔……”南渔装的伸了懒腰。 慵懒的双眼望了他,南渔哑着嗓问:“我睡了多久?” “刚才我说的话,娘娘都听到了吧?”萧弈权看透她,坐在床边,捞她起来,轻轻吻她的脖间。 南渔敏感地收了手指,“你说什么呢…痒,你别弄我了……” “呵,”萧弈权没有听她话。 吻落在他之前留下痕迹的地方,看到已经黯淡的红痕又变得充血,很满意地捏着她耳垂。 “小太后,不用藏着,你不是想知道本王与萧绽为何不和吗,现在,我就告诉你。” “一切,都从我父亲说起。” 南渔窝在他怀中听着,片刻后,她总结了一下:“所以当初你爹根本没有战死,而是找了个理由,退隐了?” “嗯,”萧弈权应道:“我父亲那时不赞成以战养战,是萧绽骗了他去前疆,与大渊发生了冲突,若不是父亲命大,他早死在那一战里。” 南渔恍然。 这便是萧弈权恨萧绽的原因,欺骗?怎么想,也不是萧绽能做出的事。 她意识里的人与他的话有出入,她便想为他说话—— 不想,被他捏了下巴,发狠地咬了唇角。 “不准说他,关于他,本王一个字都不想听。”
第100章 最后的承诺 幽幽长殿,摄入骨髓的百濯香缓缓燃着。 南渔仰面被他吻着,咬了唇角,沾了情丝,双眼逐渐变得迷离。 与他的每一刻,她都能强烈感受到他的霸凛,好似她天生就该是他掌中花。 只任他一人绽放。 “好嘛,你不让,我就不说了。” 她娇意满满,双臂勾着他的肩背,“王爷,你瞧哀家最近是不是很乖?” 萧弈权冷哼一声。 去掐她的脸颊:“本王怎么没发现?” “王爷,我予所予求,也每日乖乖待在宫中,有给你惹事吗?” 她睁着清澈亮丽的美眸望他,摊开一只手:“王爷有什么要奖励于我的吗?” “……” 萧弈权深凝她。 毕竟是年岁不大的姑娘,如果没有早早成为娘亲,她也会如其他姑娘一样活泼烂漫。他不怒反笑问:“娘娘已经拥有北凉一切,还想要什么奖励?” 南渔想了片刻。 指尖在唇角划过,触到他身上,轻轻一点:“王爷之前说,因为我而改变对暄儿的态度,那是否再因为我,给一个允许?” “你说。” 萧弈权想听听,她能要什么。 南渔此刻心中是复杂的。她一想到上世国破的日子,一想到凤阳公主的失踪,一想到暄儿在国破那日的遭遇,便会陷入深深漩涡中。 她迫切想找个人拉她出来。 与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南渔有甜有苦,更多的,是在面对他时,总是有一丝愧疚。 她觉得,是在骗他。 萧弈权纵是那十恶不赦的人,他也没做过真正伤害到她的举动。虽然两人各取所需,感情不纯粹,可日日的共枕眠,也会有恍惚。 更何况,他不是坏人。 南渔心想,如果国破那日能挽回,那她就与他坦白,将两人的关系,彻底斩断吧。 往后北凉无论能成什么,她都会敬重他一声靖王殿下。 只是在这之前,她要有最全面的保障,保障待到那日,他会在她身边,能成为北凉的镇关石。 想到这儿,眸光忽然有了惋惜。 她揽着他的腰,轻轻说:“王爷能否保证,在年关后的二月二十那日,不出大都,陪我身边。” 萧弈权双眉一凛。 南渔继续道:“只要王爷能给我这个允许,我会向你起誓,往后的日子定会乖巧听话,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萧弈权倏然觉得,此刻的小太后面色凝重,没有与他开玩笑的意思。 他问:“二月二十,什么日子?” 南渔摇头。 不想告诉他。 萧弈权也没多问,偏头思忖片刻,他没确定明说,而是点了她的眉心一下。 低沉男音袭来:“也可。” 南渔的眉眼瞬间笑弯了,不管怎样,他说过的话,他是不能忘的。 她从他怀中起身,跪在床榻边,轻轻印上一吻。 萧弈权,这是我最后一次利用你,希望你我都好。 北凉也好。 …… 南渔在他殿中待了一晌,沾染了满身的百濯香回去。一入琉璃宫,桃枝将织造处做好的新年吉服拿给她,道:“娘娘,您看看衣身样品如何,如果哪里不好,可以改。” 南渔嗯了声。 坐在软垫上,她将每一件衣服都展开,上乘的布料织造出来的必然是繁复华丽,织造处一共做了五套,不同绣工,不同风格。 南渔挑出其中两套,让桃枝服侍自己上身。 屏风后,桃枝为她一件件穿着,第一件还好,就是袖扣与腰间那里有点褶皱。 桃枝记下哪里有问题,便与她换第二件。 这时,杏枝在外喊道:“娘娘,刚刚奴婢去织造处遇见了一件事,你听听,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何事?” 杏枝俏脸一扬,“是二殿下,这新年吉服,按照惯例只要宫中的主子多少都要做一两身的,可是刚才二殿下的跟随林童去要,织造处竟然以没准备给拒绝了!娘娘,你说那个倒霉的二殿下,怎么什么惨事都能让他碰上?” “还有还有,前几日奴婢去太医院,听说二殿下近来身体不适,想找个太医去看看,都没有去的。后来还是我帮着要了点药材,林童自己拿回去熬了。” 屏风内,南渔听后问桃枝:“有这事?” 桃枝比杏枝冷静,点点头:“是,这位二殿下自来了大都,日子没一日是好过的,现在宫中都传,他就是软包子,就算被欺负了,也不会反抗。” “好,我知道了。” 南渔对萧锦云的遭遇不是同情,而是觉得他好歹是先皇皇子,暄儿的皇兄,若是谁都能踩他一脚,那将暄儿的威严放在何处。 等了片刻,杏枝见太后娘娘从屏风后走出。 南渔又换回了原本的衣裳,与两个奴婢说:“随哀家去二殿下宫中走一趟。” “哎!” 杏枝最高兴,她对萧锦云好感颇增,一听她家娘娘终于要管事了,忙前忙后跟着去了。 南渔坐着车辇来到景阳宫。 一进殿门,就闻到了很浓重的药草味。萧锦云的随侍林童大冬天坐在院内熬药,热的出了一头汗。 林童拿着个小蒲扇使劲扇着,而此时他宫里,连一个服侍的下人都没有。 南渔蹙了眉。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萧锦云进宫后就安排了内务府拨了宫侍给他,怎么现在这宫里如此冷清。 南渔定定一听,还能从殿内传来男子的咳嗽声。 林童见了她,顿时扔着蒲扇上前:“太后娘娘!奴才拜见娘娘!” “二殿下在里面?” “是…主子这几日不舒服,旧疾犯,现下在里面躺着。” “其他人呢?” 南渔一问,林童为难,“娘娘,这个…他们都嫌我们殿下…身体不好…怕有什么传染……” “谁说的这话?!是那些下人?!” “不,不是。”林童忽然磕头在她脚下:“是靖王,靖王殿下,将那些服侍都撤走了!” 南渔微怔。 她在心中揣摩,萧弈权不喜萧锦云她大概能猜到原因,可是如此为难一个病人,实在不是他的作风。 也无法说什么,她只好与林童说:“带哀家进去见你家主子。” “娘娘。” 此时,一声虚软脆弱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托着病体身着宽松白袍的年轻男子,当着她面,双膝跪下。 袍衣浮挂,衣领大敞,南渔的目光,顷刻便落在清白冷意的肌肤上。
第101章 告白 “林童,快扶你主子起来!” 南渔一声唤,林童跑到萧锦云身边,制止住他要俯身行礼的动作。 萧锦云孤寂的目光看向南渔,道:“儿臣这般样子,让娘娘见笑了。” “这时候还说这些做什么!二殿下,哀家今日来,是听说你在宫中过的不顺。” “娘娘,容您担心,儿臣,还好。” 萧锦云明显不想与她多说。 南渔想,应该是因为萧弈权,他不好埋怨什么。 可不用他说话,她也看出来他的窘迫,这还是在大都皇宫,他一个皇子,就能过成这样,很难想象,他自小一人在成州,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萧锦云喘了几口气,道:“娘娘,进去坐坐?” “好。” 南渔随着他走进景阳宫,内里倒是素净,没多少家具摆设,萧锦云去桌案一旁拿茶叶包,却不小心翻了放在案上的墨盒。 乌黑的墨汁,顷刻弄到他白衣上。 南渔道:“二殿下,不用麻烦!哀家坐坐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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